大道小說網 178 你歸我了 文 / 水晶之夢
他搖搖頭，眉頭緊皺，「能開點藥嗎？她看起來很疼。【文字首發】」
「要開的，護士已經去取了，請稍等。」
等他們出來，方素衡正和醫生聊完，花凌君大喜，掙開陸南卓朝她跑去，卻發現急救室的門還是緊閉的，她問，「怎樣，那醫生怎麼說，我媽沒事的是不是？」一個緊張，不小心扯痛了胸口，臉色煞白，方素衡看向她身後的陸南卓，給了他一個不容樂觀的暗示，花凌君卻等不了了，「我去找那醫生問問清楚。」天上帶不。
「別去了，裡面的搶救還在繼續。」陸南卓強行把她按下，重新坐在椅子上，他回頭看了一眼方素衡，她微微搖了搖頭。
十個小時的等待，花凌君因為藥力的作用昏睡在陸南卓懷裡，他抱她在腿上，看著她沾滿淚水的臉，想為她抹掉，又怕把她驚醒，她睡眠太淺了，好不容易睡著了的時候還會被噩夢嚇醒，他等著她睡一覺，傷口不那麼痛的時候，再告訴她這個噩耗，方素衡說，舒蘭整個心臟都被刺穿了，還不止一刀，只能用血漿維持著體外循環的前提下進行手術，中間又經歷了心臟停跳，瞳孔放大，後來又用電擊除顫讓她心臟暫時復甦，只要有一線希望，醫生都不會放棄，但是據他們估計，是無力回天的。
終於，搶救燈滅。
醫生們紛紛走出。
方素衡立刻上去詢問，卻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那句話。
陸南卓看她表情就已經知道了，他摟著懷裡女人的手更緊了一分，五分鐘之後，她驀然醒來，緊張的抓著陸南卓問，「結束了？怎麼樣了？」
「花花，你先別激動。」
「……她不行了是嗎？她去了是嗎？」
她的聲音顫抖得不行，淚水又啪嗒啪嗒的滴下，陸南卓抱住她不讓她亂動，她哭喊著拍打他，「我要去見她，你帶我去見她，我要跟她說最後幾句話，她有話告訴我，她一定有話要告訴我的，陸南卓，你放開我，我求你了……小南……」
「花花，她在手術中走的，走得很安詳。」
「不！不！不！」
「好了，別再亂動，我就帶你去見她最後一面。」
她抽噎著看他，「小南，你快帶我去，我不亂動了。」
紅姐和玄葉光從急救室走出，朝陸南卓點了點頭。
他這才放心了，吻了她額頭，橫抱著她，往急救室走去。
搶救所用的機器全部被撤走，床單和被褥都換成了嶄新的，絲毫看不出一點點兒血腥的痕跡，就連空氣裡，都飄著絲絲縷縷的花香，地面上雖然被毛巾精心擦過了，水分還沒完全蒸發掉，方素衡正在為舒蘭梳頭髮，床上的女人，很乾淨很整潔，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她穿著一套白色碎花的連衣裙，真的很漂亮很優雅，她眼睛閉著，嘴角含著動人的微笑，很美很美，花凌君被陸南卓放下，她走到方素衡跟前，用沒有紗布包裹的那隻手接過了木梳，緩緩的一絲不苟的梳著，「媽，你真美！呵呵，說真的，你還從來沒怎麼美過呢！我知道你聽到後會罵我，說自己一直都是那麼美，你就是這樣自信又自負，讓人無奈又頭痛……人都說你奸詐狡猾說你野心十足，的確，你以前是這樣的，怎麼到最後一刻，變好了？你沒必要的！真的沒必要的！我好恨你這樣做！如果你還活著，我肯定會罵你虛偽，虛偽，你個虛偽的女人，可是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不醒來？我不罵你了行嗎？你醒來吧，你打我罵我吧，我一直無法成為你心目中理想的女兒，你一直對我不滿，我知道……」
陸南卓的心，也在滴血。
玄葉光走到他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紅姐和方素衡都累壞了，五分鐘的時間，她們只能做到這地步了，剛進來的時候，滿室的血腥味，方素衡身上的衣服簡直不能看的，她們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看到那一幕，還是無法接受，忍著難受和嘔吐的感覺，把房間全部清理消毒了一遍，又擺上味道清香的花草，為舒蘭梳洗更衣，讓她的儀容看起來不那麼糟糕，花凌君看到，也不至於太難過了，可是，這些做得再好，人已經去了，這是對花凌君最大的打擊！
憑著最後一口力氣，她支撐了下來。
看著舒蘭的遺體被推走，她昏迷在陸南卓懷裡。
醒來，看著躺在她身邊的陸南卓，他眼下暈著黑色的陰影，睡眠不足造成的，她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恍然如夢，這房間，是她的房間，這男人，是陸南卓，可心裡的一角，已經塌陷了，媽媽走了……
在她醒的下一刻，陸南卓就睜開了眼睛，他沒有睡沉。
「好點了嗎？傷口還痛嗎？」
「花花，別不理我，別不說話。」。
「好了，你不說也沒關係，別哭了，啊。」
花凌君搖搖頭，不知道在搖什麼，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媽媽的話，媽媽的笑臉，一個人死後，腦子裡想起的，都是她的好，那些壞，那些傷害，似乎都已經不再重要了，她走得那麼光榮那麼偉大，呵呵，肯定連她自己都想不到，她會是那樣離開人世的，她對方青山的感情，到底是深是淺，她以前對方素衡媽媽做過的那些事，是真是假，誰還會再去追究？沒有人，沒有人再怪她了！所有的恩怨情仇，都隨著這個人的逝去而逝去了，可她留給她的思念，卻是綿長又深刻的。
她躺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時而哭，時而笑。
弄得陸南卓的心七上八下，又不能說些什麼來勸她。
他感覺自己很沒用很無力，誰能告訴他，到底該怎麼做！
正急切的時候，花凌君動了動，往他懷裡鑽了一下，輕輕的開口了，「小南啊，其實小時候，我的童年也幸福過，真的很幸福，爸爸媽媽都在……爸爸媽媽都很愛很愛我，這點，我比你好，呵呵，你很羨慕我吧？你看，連老天都嫉妒我，帶走了我最親的爸爸，現在，又帶走了我媽媽，他們都走了，留下了我一個人……」
「不！你還有我，還有天天和果果！」
「是啊，還有你們呢，真好啊！」花凌君笑了，紅腫的眼睛彎彎的，笑意直達眼底，「對了，孩子們呢？」
「別急，我讓王媽帶他們去了陸家。」
「去那兒了？」
「玄葉光他們都在，他們可以照顧好他們的。」陸南卓點了點她的鼻頭，「你看你，哭成了小兔子，孩子們看到會怎麼想，你放心，他們在那裡過得很開心，一堆人圍著他們轉呢，家裡有兩個活寶，誰不疼？」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我剛打過。」陸南卓又將她按了下來，「玄葉光、無痕和紅姐他們帶天天去幼兒園，今天有戶外活動，需要家人陪同，人家小朋友都是一個家長或者保姆帶著，我們的天天呢，身邊跟著四五個大人，很得意呢！果果呢，正在家裡玩新買的玩具，對了，無痕專門給他買了兩條狗，這會兒正玩得歡，你別打斷他了。」
「哎呀，小孩子玩狗，不好吧？萬一有了病菌……」
「不怕，那狗都是處理過的，很乾淨，有專門的人為他們每天洗澡消毒，絕對不會讓果果生病，乖了，他們有那麼多人陪著，而你，就歸我了。」他低頭，吻著她的臉，她的頸，她伸手推他，他又捉住了她的手指，啃咬著，她的心跟著顫動，一顫一顫的，有暖暖的液體在身體裡流淌著，冰冷的身體，也得到了慰藉，她閉著眼睛，不受控制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承受著他帶著安慰性質的吻，「小南，小南，小南……」
「花花，我一直都在，別怕。」
「小南，我很憂鬱……」
「我知道。」
他的吻，觸及到她的胸口，她一驚，瞪大了眼睛，他輕笑著，敏感的小丫頭！
她沒有阻止他，直到……他溫熱的手掌貼在了她腿間……她才咬了他一口，「小南，別這樣，我不行。」
「我知道，我只是吻你，不會碰你的，你需要放鬆……」她的神經已經繃得太緊了，這樣下去，不過幾日，她就會崩潰，他不能看到她那樣，所以，他需要幫她……她壓著手的力氣漸漸逝去，平躺著，攤開身體，接受著他溫存的愛撫，那近乎於按摩的撫慰，讓她舒服得長歎一口氣，發出的聲音，像是呻吟，又像是誘惑……陸南卓的身體，火熱得要命，他暗罵自己，真是混蛋！這種時候，還想著要她！
他知道他不能，強忍著，額頭上又滲出了一層緻密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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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輕吟，她的**，她的顫抖，他能聽到能看到。
他按捺住心裡狂野的需求，溫柔的按照自己的節奏吻著她，自始至終，他都做得很好，他在她頭頂粗喘得像一頭牛，她躺在他懷裡，餘韻未去，還兀自徘徊在最高的喜悅雲層中，品味著他給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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