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逼供大師 文 / 醉蝠
劇烈的痛感在消炎藥塗在身上的那一剎那,通過神經傳遞到了段浩的大腦,讓他的身體做出了一個本能的反應,輕輕的顫了一下。
「疼了?」楊雨晴問道,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這句話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她的語氣卻前所未有的溫柔。
「還,還好。」段浩乾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還逞強。」楊雨晴白了他一眼,「疼就疼唄,我又不會笑話你!」
「那個……」段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好伸出手來撓了撓頭。
楊雨晴慢慢的,小心的把藥物塗在那道傷口上,然後一點一點,用紗布仔細的把那裡纏好,直到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楊雨晴站起身來,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晴姐,你的手藝還真不錯。」段浩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驚訝的說道:「不比專門學這個的差啊!」
「沒辦法,幹我們這行的就離不開這個。」楊雨晴歎了口氣,「看的多了,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是,是嗎?」段浩乾笑了一聲,察覺到楊雨晴語氣中的落寂,連忙轉換了一個話題,「那個,晴姐,這個傢伙怎麼辦?」
「怎麼辦?」楊雨晴剛才還有一絲落寂的目光頃刻之間變得冰冷起來。
「我倒要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的手筆,把這樣的人派來監視我。」楊雨晴冷笑了一聲,慢慢走到了那個人身邊,「阿浩,讓他說話,我要聽聽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段浩歎了口氣,走到了那個人身邊,伸手在他的身上一按。
「咳咳,咳咳咳……」那人頓時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聲,好半天才停了下來。
「可以了?」楊雨晴看著段浩問道。
「可以了。」段浩點了點頭,「已經可以說話了。」
「那就沒問題了。」楊雨晴冷笑了一聲,看著那人一挑眉毛。
倒霉的大叔躺在地上,渾身還是軟軟麻麻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無論他怎麼努力,可是連小手指頭都無法動彈一下。就好像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樣,難受的幾乎讓他吐血。
「小子,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惡狠狠的瞪著段浩,剛才段浩在他身上連拍了幾下,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傳說中的點穴一樣,他本來以為這些不過是武俠小說裡胡編亂造的東西,可是現在卻以這種方式降臨到他的身上,讓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一點小手段罷了,大叔。」段浩笑瞇瞇的說道:「誰都有點小手段,比如您剛才用的那把刀子就不錯。」
「哼……」大叔冷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很好!」一邊的楊雨晴冷笑了一聲,「我喜歡硬骨頭的人,因為這樣的硬骨頭被一點點敲碎的時候,那樣的成就感會更強!」
說著,楊雨晴蹲下身子,一把扯起大叔的頭髮,對著他嫣然一笑,那美麗的面孔配上一個嫵媚的笑容,讓她的魅力在這一刻迸發出來,只是這迷人的笑容之中,還帶著一絲冷冰冰的危險感覺。
「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楊雨晴笑著說道:「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這附近監視我的家?」
「……」被她抓住頭髮的大叔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收破爛的,你要是有廢紙箱子可以給我,但是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很好!」楊雨晴突然抬起手來,一拳打在大叔的臉上。
「砰!」一聲悶響,大叔被打了個滿臉開花,口鼻流血。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監視我?」楊雨晴冷冷的問道。
大叔臉上帶血,卻一句話不說。
一邊的段浩一皺眉,無奈的歎了口氣,突然俯下身來,伸手搭住了大叔的手腕。
楊雨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把注意力轉回到那個大叔的身上。
「你以為這就是開始?」楊雨晴柳眉一立,『滄』的一聲,那兩把雁翎刀被她抽出來一把,鋒利的刀刃在大叔的臉前慢慢的晃了晃,「看到沒有?我很希望能用這把刀把你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切下來,你放心,我的刀法很好。一百五十刀之內絕對不會造成任何的生命危險,而且我可以切的很慢,讓你一點一點體驗這種被分解的痛苦。」
「你可以試試!」大叔冷笑了一聲,看了楊雨晴一眼。
「你以為我不敢?!」楊雨晴怒喝了一聲,「我現在就試給你看!」
她拿著雁翎刀的手一抖,刀光『唰』的一下從大叔面前飆過。然後楊雨晴冷笑著把雁翎刀平端,在刀面上躺著一片整齊的毛髮,正是大叔的眉毛。
「我說過,我的刀法很好,你最好不要試圖挑動我的底線。」楊雨晴一抖手,把那一撮眉毛抖在空中,「下一次我的刀可能就不會有這麼穩了!」
「好刀法!」大叔咧嘴一笑,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了下來,「我建議你先從老子的屁股開始,那裡的肉厚,以你這種切法,一百五十刀也不一定能切掉一半,這樣我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你以為我不敢。」看著大叔的那張臉,楊雨晴頓時覺得怒火中燒,手裡的刀子一豎,就要劈下去。
「晴姐,算了吧。」一邊的段浩歎了口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楊雨晴惱火的回過頭來,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
「沒用的。」段浩搖了搖頭。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用的?」楊雨晴一皺眉頭,問了一句。
「我說你這麼做沒用。」段浩歎了口氣,把手從大叔的手腕上收了回來,「我剛才看了,剛才你恐嚇他的時候,這位大叔的脈搏並沒有很強烈的波動,而且他的經脈神經雖然被我壓制住沒法動彈,可是肌肉卻在你說話的時候自然放鬆下來,這種反應說明他已經為即將到來的酷刑做好了準備。」
「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楊雨晴奇怪的看著段浩問道。
「這位大叔受過專業的受刑訓練。」段浩說道:「也就是說,他受過專門的訓練,以便應付可能出現的,施加於他身上的酷刑。這樣的訓練非常專業,涉及到很多方面,疼痛是最基本的,還包括其他更複雜和專業的刑法。甚至他的身體可能也適應了部分的藥劑反應,比如真話藥劑。受過這種訓練的人,你的這點東西根本就沒辦法撬開他的嘴巴。」
「專業的受刑訓練!」一聽到段浩的解釋,楊雨晴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就連一直躺在那裡,表情從容的大叔也看了段浩一眼,眼神很奇怪。
「沒錯,晴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段浩歎了口氣,「這種訓練具有很強的特殊性,而且還對財力有相當的要求,並且能夠承受這種訓練的人本身就是稀缺物種。這三條結合到一起,就算是不用刑,你也應該猜出這個傢伙是什麼來頭了。」
「……」楊雨晴皺著眉頭,神色複雜的看了躺在那裡的大叔一眼,「可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來監視我?這樣的人物每一個都是精英。我們的攤子雖然鋪得很大,可是還不至於把這樣的人引來吧。」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段浩點了點頭,「可這就是事實。雖然這位接受的訓練並不是很高級,可能只是比較初級的受刑訓練。但是他應該就是接受過這樣的訓練,這一點你不需要懷疑。」
「麻煩!」楊雨晴咬了一下嘴唇,「竟然惹出這樣的人物來。」
「那現在怎麼辦?」段浩問道:「把他放了?」
「放了?你開什麼玩笑!」楊雨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就這麼白白放了。」
「那你要怎麼辦?」段浩兩手一攤。
「不管了,既然得罪了,就乾脆得罪個徹底!」楊雨晴目光一冷,冷笑著看著那個大叔,「這種受過專門訓練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倒要看看,這傢伙的骨頭到底硬到什麼程度,值不值得他的這份工資!」
說著,楊雨晴把手裡的雁翎刀一晃,拉出一連串刀光。
「我看看他的嘴到底硬到什麼程度!」
「晴姐,不用試了。」段浩無可奈何的攔住楊雨晴,「你這一招對這樣的人是沒有用的。如果你信得過我,那就讓我來試試。」
「你?」楊雨晴滿面狐疑的看著段浩,「你行嗎?」
「可以。」段浩點了點頭,「只需要我給他做個指壓。」
「給他做指壓。」楊雨晴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你要給這個傢伙做指壓?」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還會做什麼。」段浩苦笑了一聲,「如果我其他治病的傢伙都帶著,倒是可以試試簡單的方法,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帶著,就只有這樣的本辦法可以試試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指壓還可以施邢。」楊雨晴好笑的說道。
「如果不是晴姐你的事情,我還真不願意用這樣的辦法。」段浩歎了口氣,「不過現在都已經上了晴姐你的賊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