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滿朝朱紫貴,盡到白家來】三更 文 / 光暗之心
織女仙似乎真有著神奇的力量,一夜之間,很多人都改變了,很多事情也改變了。
跳蚤姑娘原來並不危險,她在哭泣的時候如同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女孩兒,就像當日的苦酒那樣,很是讓人憐惜。秦越人對白棟的處理方法讚不絕口,也隨之將其記錄進了自己的醫學筆錄,『凡神思邪侵者,必先動其情,而後深論之,取其心事,以諸事正其本來,或有奇效』,這應該就是華夏有關心理疾病治療的第一篇記述了。白棟有些哭笑不得,昨晚不過是適逢其會,哪裡又有什麼『先動其情,而後深論之』了,分明是跳蚤觸動心事哭了一場,自己又碰巧遇到了而已,不想到了專業人員的筆下,就成了科學嚴謹的治療過程?
公子少官是和驪姜的好消息一併回到白家莊的,他果然被逼婚了,好在只是訂婚,等他加冠的日子對方才會嫁過來;灰著臉將白棟拉到一旁,低聲問他娶親是怎麼回事兒?我一個人睡很開心啊,為啥公父和母后非要弄個女人來佔俺的床?
白棟一時無語,老秦從軍年齡其實是十五歲,這貨沒加冠就能從軍,可在軍營裡混了近三年,居然還不知道男男女女那回事兒?是該誇獎老秦軍營的純潔還是嘲笑貴族教育的按部就班,難道一定要等到成婚前才有教授『周公之禮』的官員來為這些公子們普及那件事?看來櫟陽關市的女閭館很不專業,莫非真像後世傳說的那樣,這個時代的女閭館比後來的青~樓更高尚更乾淨。一般只限於聽曲兒和談心?
有些話當哥哥的是沒法兒說的,只能用最曖~昧的語言含糊過去,告訴公子少官只需要耐心等待,到時自明。然後快速將話題轉到了嬴渠梁身上,聽公子少官的說法,嬴渠梁似乎抗爭的極為激烈,不但不肯接受老贏連夫妻的安排,還被單獨留在了櫟陽殿。這可不像未來秦孝公的性格啊,日後的老秦雄主怎會如此不知輕重?難道不知身為秦國公子卻沒有妻室。是無法被立為儲君的麼?這種事情還不好直接去問,在現代都屬於個人**,何況是臉面大過天的先秦時代。
驪姜的好消息是歸還了那一千畝良田。不過說實話,白家莊如今真的不稀罕,如今老輩們有先前那千畝地就夠種了,糧食若是不夠吃,莊裡還會按人頭補貼,白家莊不缺錢!年輕些的則多半化身為了『工人階級』,現在墨還算勉強能供應的上,印刷卻是極費人工的。第一批三千本的《幼學叢林》要印製編收,人手才是剛剛夠用,弄得白棟都想從杜摯那邊調些人手過來了,可老杜那邊人手也緊張,熟練工人可不好找,公輸家緊著培訓都來不及!
這上千畝地可是帶莊稼的。沒人養護怎麼行?白龍爺心疼啊!費盡心思才算湊了些人手,就這分到田的人還不情不願的,還是白棟找到他們親自做了思想教育工作,這才勉強肯上田。
白家缺人啊已經讓白遲帶了人去四處宣揚了,白家莊歡迎本族人加入。老秦連年戰亂,有不少離了宗族的單門獨戶,但凡是能掛上白家族譜的,都可請求認祖歸宗,一旦被族中認可,這輩子就算吃上了。不但旱澇保收,還有極好的福利。像這樣擴充人口,對得到封地的關內侯而言都是大忌,可白棟這是尋回失落的族人,任何人都挑不出理兒來;而且等於是狠狠打了雍都白家一記耳光。老贏連夫妻不但不會阻止,還會喜聞樂見,孟西白三家橫行無忌,有時連國君都不放在眼中,是該受到些教訓了。
白棟在為這個世界努力,所以苦酒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第二天回到華超市的時候,苦酒總是會情不自禁地哼起歌兒來,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啊秦國第一批『營業員』們都聽傻了,看異性的目光開始變得越來越火辣辣,不用懷疑,當這首歌曲被慢慢傳誦出去,再經過那些女閭大方的改良傳唱,櫟陽的媒人們將會迎來本年度最火爆的生意。
第一批印刷版的《幼學叢林》已經被送進了華超市。如果說綾紙的出現只是引起了一場輕微地震,印刷版的《幼學叢林》就等於是火山爆發,第一個看到這本書的老甘龍據說繞著書案狂轉了三圈兒,口中大叫:「好你個白柱國,瞞的老夫好苦!」這事不知道是哪個大膽家人傳出來的,上大夫可真是糊塗了,身為賜字的長輩,哪裡有稱呼小輩字的?
老甘龍最激動的還不是此書大量印刷帶來的啟蒙之利,那幫自稱聖人學生的儒家傳人要得到這個消息還需要一些時間;他最激動的是自己潛心二十年所做的《書經標注》終於有機會大量面世了:「上天待老夫何厚,平安郎,做得好!升兒,套車,現在就去白家莊!不要被菌改那傢伙搶先了,他也在標注書經呢,哼哼,就憑他的學問?」
「放心吧父親,左庶長昨日才從雍都趕回,他的消息還能有咱家靈通?白兄弟又是您賜的字,他搶不過咱們的。」
「萬萬不可大意!」
老甘龍霍然轉身,狠狠盯著兒子,就像是在盯著菌改那個老冤家:「那個老東西手段驚人,臉皮更厚!他那本《書經旁義》算個什麼東西,簡直就是滿篇荒唐言!哼,昨日他才剛到櫟陽,就首先去了華超市,說是要買五車綾紙,你以為他要做什麼?」
「莫非他是要用凌紙抄寫《書經旁義》?父親,在紙上抄寫可比簡書上刻劃快得多了,雖然比不上白兄弟的這種印刷書,如果人手足夠,也是可以大量出產的!」
「總算你還沒有蠢到家。還好苦酒姑娘拒絕了他的要求,超市裡的綾紙雖多,一次給他五車也要斷了後續;可以那菌改的性子,如何會不繼續關注華超市?快走快走,要用健馬套車,遲恐不及!」
今天就是墨家鉅子與楊朱辯論的日子,而且白棟也會參加,可滿朝武卻有一半多沒去櫟陽殿,反是駕起車馬來到了白家莊前。白遲臉都嚇白了,這是什麼情況,主人前腳剛走,這些貴族大臣就巴巴地趕到莊子,聚集在『白家印刷廠』前指指點點,忽而附耳攀談,忽而相互爭論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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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兩輛雙馬並轡的馬車停在莊前,一眾武紛紛上去拜見,跳下馬的有一位是認識的,正是加冠禮上為主人賜字的上大夫;另一位卻沒見過,是個青袍高冠相貌威嚴的老者,看年紀可不比上大夫小多少,舉動卻靈活如青年,也不管那些大臣,下得馬來就對莊門大叫:「白棟那小子在哪裡,快讓他出來見我!」
白遲一溜小跑來到眾臣面前,正要依次拜見,卻被甘龍阻止了:「不需這些繁禮,平安郎在哪裡?老夫有要事找他!」
「老傢伙,你著什麼急!區區一本《書經標注》而已,滿篇荒唐言,憑你也配出書?你就是管家吧,那個小子呢?這許多大臣在,他也不出門迎接,難道還要我等自行進去。」青袍高冠的老者擋在甘龍面前,言語極是囂張無禮。
白遲是誰都不敢得罪的,忙恭恭敬敬地道:「各位官主,主人一早就去了櫟陽殿啊,難道各位不知?老夫人正在整裝,還請各位稍做等候,才不會失了禮數」
「對啊!五大夫今天要登殿論戰那楊朱,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給忘記了?都怪那本《幼學叢林》。快走快走,等論戰一畢,就先攔住了他,我這裡有一本《周易新說》那可是傾注了十年的心血,若不能印刷出版,可是天下學子的損失」
「你的還是算了吧,我這本《春秋詳解》才是根本的學問!」
「呸!天下之學,皆出禮書,我這本《禮書集華》方才是根本中的根本呢!」
大臣們一面爭論著,一面慌張跳上馬車向櫟陽趕回。甘龍和那名青袍老者對望一眼,鼻中齊齊發出嗤聲,彼此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也匆匆跳上了車子,看那身法之靈動,哪裡像是兩個年屆古稀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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