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白棟的春天裡】 文 / 光暗之心
ps:今天還有一更。
甜蜜的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成親這日跳蚤就像個端莊的大家閨秀,卜戎異牽了她的手說話時,羞答答地低著頭,聲音小得好像蚊子哼哼,墨血梅林中的可怕場景被她描述的比童話更溫馨,不過就是小紅帽打敗了大灰狼一樣的戲碼。
禽滑西來了,他算是女方家長,就是表現的有些古怪,受過白棟的大禮後,這傢伙拍了拍白棟的肩膀,哈哈哈大笑三聲,看得人莫名其妙;而且在喝酒喝到半酣的時候,這個范伯口中的神秘高手還把跳蚤拉到一旁咬耳朵,天知道他在說些什麼?讓白棟似乎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嬴渠梁到了,滿朝武到了,就連主動請纓跑去隴東養馬的公子少官也到了;草原上養馬難養人,這貨在隴東高原呆了幾個月,人足足瘦了一圈兒,黑得像塊風乾了半個月的牛糞蛋;不過精神還好,見了白棟就悄悄對他說自己養了五千匹戰馬的豐功偉績,需知戰馬和普通的馬不同,不僅要養,還要練,這是十分辛苦的,而且要保密!二哥都說了,此事是個大秘密!
白棟看了遠處的嬴渠梁一眼,若是自己沒有猜錯,老秦這是要蓄養大批騎兵了,而且還都是無鞍無鐙的精英騎士。滿朝都以為新君謹慎,又有誰知道他已經開始培養自己的力量,準備用以對抗老貴族勢力的班底雍都精騎了?如此看來,衛鞅怕是要多等一些時日了。
衛鞅被他接連三日拒見,心氣已經消磨了許多。歷史上景監君前三薦,結果他第一次談堯舜聖道、第二次談仁政王道,惹得嬴渠梁大為不喜;到了第三次上,才肯踏踏實實地談霸道,而後先為秦國客卿,等嬴渠梁穩住大局後才上台變法。
如今是白棟親自舉薦,衛鞅傲氣全無。哪裡還敢在嬴渠梁面前胡說八?於是開篇就講霸道,更與嬴渠梁君臣夜談,拿出了自己的變法初策,據景監傳回的消息,那晚櫟華宮中燈火如晝,時不時傳出嬴渠梁的大笑聲
不過嬴渠梁還是沒有立即用衛鞅,正如歷史記載的那樣。先封了他個無職無爵卻非常高大上的『客卿』,撥付宅院僕傭,把他暫時圈養在了櫟陽。
今天衛鞅也有來到,與諸多老秦臣子一般,話裡話外對白棟透著恭維;這種微妙的變化從嬴渠梁登位時起就出現了,如今老秦朝堂除了老甘龍、菌改這些老臣。就連各司官主都隱隱對白棟透著巴結之意。白棟發現衛鞅其實並非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妄人,至少此刻的他還是個長袖能舞的人物,居然別出心裁親手做了對心型的面糕送給自己和跳蚤,喜歡的跳蚤險些就做不成淑女。
看到這個心型的面糕,白棟不覺深深看了衛鞅幾眼,像這種心型面糕整個秦國也就是自己做過,而且做的次數還不多。他居然也能知道?
這就是法家的手段了,就像後世華夏的律師們,個個都是精研『關係學』的老手,個個都能在社交場上呼風喚雨。單就此事而言,或許衛鞅是出於善意,可自己卻不能傻兮兮地真拿他當掏心掏肺的好朋友。
苦酒和白棟的反應一樣,見到衛鞅送上的心型面糕後,也是深深看了這人一眼便笑著將他請離老公身邊。去了次賓席上落座,走回來用手肘碰了下白棟:「天地都拜過了,還要人家在洞房久等?哪裡有你這樣做丈夫的,還不快去,當心惹惱了跳蚤妹妹,今晚狠狠教訓你!」
「真要我現在就去,你就毫無妒意?太失落了」
「失落你個大頭鬼。你這麼能折騰,人家可受不住。如今多了個跳蚤妹妹,剛好幫人家分擔一二,娘親都說了。她是有武功的,身子骨強硬,你不是愛在人家的身子上『翻跟頭』麼?去找她吧,別說一夜翻三十個,三百個也沒關係。」
「老婆,你太偉大了!」
白棟偷眼看著苦酒,這妮子就是不肯說實話,明明眼睛都快冒火了,卻偏偏要端出個長婦的樣子來。不過她說得也真是,自己這個身子可是在老秦土生土長的,也沒見怎麼鍛煉過,怎麼做那件事的時候就會如此之強呢?莫非在這種事情上也有精神決定物質的說法不成?
想要在跳蚤姑娘身上『翻跟頭』還是很困難的,雖然在入洞房前娘親就將她拉到一旁低聲教授了許多私房中的秘事,可她不聽還好,越聽就越害羞,越怕。
她是當代高手,從練武第一天就被師兄告知要『拒外物、片葉不得欺身』,她也一直是向這個方向努力的,真不是吹牛,她曾在白家練武場上顯露過一手,八尺長的棍子舞動起來,當真是水潑不進!
十幾年來養成的武人警覺讓白棟吃了天大的苦頭,剛想著將佳人入懷撫慰她幾句來著,就被她輕輕一掌推了出去,險些沒一頭載到床下。經過好一番耐心的說服教育、回憶過去展望未來、甚至將娘親都搬出來了,跳蚤才羞答答地喝下『防孕湯』,皺起眉頭讓白棟抱住了自己。
她的身子可真軟,而且皮膚特別好,墨血梅林中留下的傷痕早已淡不可見;嗅著佳人的體香,想起自己在苦酒身上『翻跟頭』的豐功偉績,白棟心中一片火熱,剛想要脫去她的外衣,便覺胸前一熱,卻是又被她推了出去
窗外都笑開花了,聲音最大的居然是苦酒這妮子,還有公子少官狠狠拍擊大腿的聲音,景監也在嗤嗤地笑,就像一隻正在啃食胡蘿蔔的兔子;跳蚤勃然大怒,迅速著衣佩劍,一個箭步躍出洞房,就聽『辟里啪啦』一陣亂響,估計除了苦酒沒事,這幫損友都挨了新娘子一頓胖揍。
再也沒人敢聽窗戶根兒了,真好。跳蚤紅著臉回到床上,這次是自己脫了外衣內衣小衣,羞答答地望著白棟:「再來」
「你總是推我」
「這次不推了。」
半柱香後,白棟再次被她一掌推到床邊。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活不成了,入個洞房而已,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就沒這麼難過!
這個夜晚月亮羞紅了臉,嫦娥姐姐都閉上了眼睛;白棟在跳蚤這裡才真正明白了風雨過後方有彩虹的道理。跳蚤是羞怯的,每到關鍵時刻,不是將他活生生推出去,就是像只跳蚤般跳來跳去;繡床不算大,她居然一樣能夠閃展騰挪,身法奇妙無比,可當這只跳蚤真正被人握在掌心後,那宛如暴風驟雨般的激烈反應卻會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深深沉醉。
這一晚翻了多少個跟頭都數不清楚,沒人知道白左更是經受了怎樣一番考驗,只知道第二日有個人賴床不起,白遲請了幾次還是軟軟地賴在床上;最後還是跳蚤一個人去敬了婆婆茶。這件事在兄弟幾個中引為笑談,據說嬴渠梁聽聞之後哈哈狂笑,險些將卜戎異新做的繡床都拍塌了
在白棟的春天裡,跳蚤姑娘生發了;她就像是一片看似不起眼的干木耳,一旦在水中泡過,就變成了嫩生生軟呼呼的嫩木耳,讓人吃過一口就再也無法忘懷。
白棟就是個大吃貨,居然連續三天賴在跳蚤房中,生生冷落了苦酒。最後還是苦酒紅著眼睛去找娘親評理,白棟才被勒令回歸;苦酒認為自己這不是嫉妒,這是要教會跳蚤妹妹守規矩。
老人說得沒錯,往往婚前越是沒規矩的女孩子,婚後就越是成熟的快。對於苦酒的埋怨,跳蚤沒有任何反感,反倒跑來向苦酒姐姐賠罪;當日那個滿口都是『我擁有絕世的容顏』、動不動就一怒拔劍的古怪女孩不見了,現在只是對白棟撒嬌的時候才會偶爾故態復萌,平常出入白家,誰看了都要誇她賢淑端莊。她不叫落落,但是她也很大方。
這種變化還表現在她的積極進取上,哪怕是她被心理疾病困擾的時候都是如此;聶諸的魚腸劍未起、范強李敵尤在,她卻已經走出『群星閭』,站在了刺客面前、南墨剛有異動,她便親自去見了鄧陵子,發願挑戰墨血梅林,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康復?身為白家婦,她認為自己不應該混吃等死、每天坐在繡床上等待『老公』的愛~撫,而是應該走出去為這個家做些什麼。
現在白遲快瘋了,跳蚤這個暫時的『二主母』對白家莊的很多事情都會感興趣,除了生意以外。例如白家有多少田地,如今都是誰在種?白家莊有多大,現在住了多少族人?那個叫無顓的小子怎麼還在看月亮,難道不知道整天蹲在陰影裡會影響到他人麼?能不能叫他過來,告訴我胭脂是如何調配的?白遲你做管家累不累啊,不如把一些事情交給我來做吧,人家閒著很無聊的對了,我要見公輸家的人,白家莊內似乎應該設置一些翻板陷阱和銅網機關,這樣才夠安全嘛
再也受不過這位二主母了,老白遲咬著牙去找白棟。
「主人,算是老奴求您,快給二主母安排些事情做吧,這樣下去老奴真的會瘋、會去做武城令的鄰居,它那裡味道是大了些,好在不煩啊!」
其實白棟也很頭疼,讓跳蚤這種做慣了江湖遊俠的人老老實實地做少奶奶?別逗了,還是得盡快想個辦法安置了她,免得她繼續折磨可憐的老白遲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