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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黃昏 文 / 漢寶

    凌波押著白夙走入九媚宮中,凌波已經大致知道了白夙的身份。

    凌波的眼中帶著笑意,恥笑的看著白夙:「我聽說當年我們九媚宮出了一個賤婢,那個女人就是你吧,哈哈……你還真是大膽,宮主饒你性命,你卻不知道悔改,敢跑回來放肆。」

    白夙就像是沒聽到凌波的聲音,哀,莫大於心死。

    自己命該如此,自己的辰兒失而復得,可是又得而復失。

    命運似乎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讓他與自己相見不缺相認。

    整個白家都知道的事情,自己是唯一一個被蒙在鼓裡的人。

    白夙拖著沉重的身體,腳步也變得無比的沉重。

    九媚宮前的階梯,變得永無止盡般。

    白夙彷如回到了二十年前,可是卻是往事不堪回首。

    「九媚宮依然沒有絲毫變化,白瓊殿,青石磚,千層梯,青山環抱,風嘯盈盈,可惜少了幾分人氣。」白夙微微的閉上眼睛,感受著熟悉卻又陌生的環境。

    九媚宮沒變,變的是自己,僅此而已。

    「九媚宮有九鎖玄天陣保護,迷仙谷又乃絕世凶地,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改變。」凌波冷笑一聲:「外人是闖不進來的。」

    「我這個外人還不是進來了麼?」

    「你是九媚宮的叛徒,你還有臉說出來。」凌波冷哼一聲:「若非宮主有令在先,我現在便殺了你。」

    宣九媚站在階梯的頂端,從上而下的俯視著白夙。

    「師叔。」

    白夙看了眼宣九媚:「很難得。你居然還能稱呼我為師叔。」

    「師叔。你應該清楚。你踏入迷仙谷開始,你就不可能活著離開。」宣九媚的目光有些複雜。

    白夙的目光平淡,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其實白夙與白晨一點都不像,可是宣九媚彷如看到了白晨的那個笑容一般。

    「我已經得到了我的答案,我陪了星兒二十年,如今是時候去下面陪一陪辰兒了。」

    「如果是他的話,他不會希望自己的母親自尋死路。」

    凌波看到白夙對自己冷冷淡淡,對宣九媚卻是能言善語。心中更加不快。

    「師姐,難道你看上了這個賤婢生的野種了嗎?做師妹的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如這賤婢這般害了自己,毀了一生。」

    宣九媚冷冷的看了眼凌波,凌波貌若天仙,資質在九媚宮中,也算是上乘。

    可惜就是太沒有自知之明,太自以為是了。

    這種心智,也配與自己爭少宮主之位。

    「我那辰兒若是在世,也不會再娶九媚宮的弟子。」白夙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桀驁。

    「哈哈……是不會娶還是沒資格娶?」凌波大笑起來。

    宣九媚掃了眼凌波,微微搖了搖頭:「師叔。我這師妹少不經事,勿怪。」

    「宣九媚,不要以為你在師父面前得寵,就可以隨意污蔑我!」凌波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宣九媚搖了搖頭,她臨走前的那道輕蔑的目光,幾乎讓凌波抓狂。

    大殿中,白染正坐大殿盡頭的首座之上。

    下方眾弟子正捂琴奏樂,看起來白染的心情極其之好。

    「九媚,你來的正好,為師正想聽你的絕倫琴技。」

    「師父,弟子今日心情欠佳,恐難奏出樂章。」宣九媚已經款款走到白染身邊的座位坐下。

    「嗯?為何心情不好?為師的心情可是相當之好。」

    「弟子是在擔心……」

    「擔心?擔心一個死人嗎?」白染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暢快淋漓的快感。

    宣九媚瞥了眼白染:「師父若是不擔心,為何沒有當場殺了師叔?」

    白染的笑聲愕然而至,臉色漸漸的冷沉下來。

    「我只是不想讓她死的那麼乾脆!」

    「可是弟子聽說,外界有傳聞他沒死。」

    白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不過只是一瞬之間:「這是我親自找魔尊確認過的事情,再者說,哪怕白晨沒死,難道我九媚宮就真的會怕他嗎?我倒是希望他沒死!我真想看看,他是否破的了我們九媚宮的九鎖玄天陣,還有這裡絕世凶地,仙禍。」

    當年九媚宮建立之時,魔威一時無兩,當時曾有正派五大門派聯手攻打九媚宮。

    可是卻是以慘淡收場,那五大門派數萬弟子傾巢而出,結果連九媚宮的宮門都沒摸到,便在迷仙谷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後那五大門派也因為實力大減,最終被其他門派吞併,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九媚宮乃是六大魔門之中,雖然實力一直算是中庸,不上不下。

    除了宮主白染算是魔門巨孽之一,九媚宮的實力,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

    可是不論是正派還是魔門,都無法忽略九媚宮這個存在。

    同時,九媚宮的門規也從來不許外人踏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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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魔門的同澤盟友,也不會容許。

    不論是宣九媚還是白染,都沒有因為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九媚宮的日子都是這般的風和日麗,不會升起任何的波瀾。

    一直到一個月後,白夙病故!

    因為先前的傷,再加上白夙的身體一直不佳,每況愈下。

    白染來看過白夙幾次,每次她都在期待著白夙死。

    可是時至今日,當她發現白夙真的死了,她的心情突然感到一陣的空虛。

    復仇的快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那個張親切同時又蒼白的臉龐,曾經最親近的師姐。

    白染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已經失去了生氣的臉龐。許久未曾說話。

    「死有餘辜。」凌波不適時宜的說了一句話。

    白染慢悠悠的回過頭。看了眼凌波:「去守一個月的谷口。」

    凌波愣了愣。白染的眼光波瀾不驚:「兩個月。」

    凌波低下頭,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毒。

    當她不經意間,撇刀宣九媚的眼神的時候,發現宣九媚看她的目光,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冷蔑。

    凌波低著頭,強忍著心中憤怒:「弟子告退。」

    凌波來到山谷口,絕美的景致並未平定她心中的憤怒,只是讓她更加的暴躁。

    這時候。凌波看到遠遠的,有一個小身影從遠處走來。

    凌波一個掠影踏風,已經落到那個孩子的面前,臉上浮現出獰色:「小子!敢踏入迷仙谷,只能算你倒霉了!」

    凌波此刻本就正值憤怨不平,如今遇到一個外來者,哪裡還管的了對方是大人還是小孩,只要能給她洩憤,無論老弱婦孺都無關緊要。

    白晨看到眼前這粉妝女子,愣了一下。他原本是打算好好說話的,只是打算把人要回去。

    可是這女子一見面。就對自己下殺手,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果然,魔門中人都是這麼不可理喻。

    凌波毫不留情的一劍,直接斬在白晨的肩頭。

    只是,意料中的血肉橫飛並未出現,白晨微笑的抬起頭:「這位姐姐,我是來找人的,如果你方便的話,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

    凌波冷哼一聲,白晨肩頭的劍鋒一轉,直接劃向白晨的咽喉。

    可是,一陣金屬的摩擦聲,讓凌波的劍鋒與白晨的皮膚產生一陣火星四濺。

    「找死!」白晨突然一把抓住劍鋒,然後便是用力一拽,將凌波拽倒在自己的跟前,白晨那細小白嫩的手掌,已經抓在凌波的臉皮上:「大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小就好欺負?」

    「你……你是誰?你放手!!你給我放手!我是迷仙谷九媚宮的弟子……你……」

    凌波驚駭的看著白晨,這個小人兒哪裡來的這麼厚硬的皮膚,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看起來你還是不明白,回去告訴白染,太陽下山之前,將白夙交出來。」

    「白夙?你是白夙什麼人?」凌波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白晨一愣,是啊,自己是白夙什麼人?

    「我是她兒子……的弟弟……」

    白夙兒子的弟弟……那還不就是她兒子嗎?

    果然是一對母子,居然都是這麼步子死活,自尋死路。

    白晨放凌波離去,他還沒打算開殺戒。

    「記住,太陽下山之前!」

    白晨的聲音縈繞在凌波的耳邊,那個稚氣的聲音,卻給凌波帶來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凌波用最快的速度,逃回九媚宮中。

    就連禮儀都不顧的衝入九媚宮內,大殿內的樂聲驟停。

    白染似是帶著幾分疲色,單手倚靠著臉頰,漫不經心的抬起頭:「凌波,我不是讓你去守兩個月谷口嗎?」

    「師父,外面來了一個小孩……一個四五歲的小孩……」

    「什麼四五歲的小孩,趕走便是了,這種小事也來來向我匯報嗎?」

    「不是的師父,那個小孩的武功很強……弟子……弟子不是對手……」凌波羞愧的低下頭。

    輸給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這種事實在不光榮。

    「那你回來做什麼?讓本宮去對付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白染氣極反笑。

    自己堂堂魔門巨孽,要自己去對付一個小孩子,自己的臉面往哪裡擱?

    「不不是……那個小孩說要一個人……」

    「要人?那小孩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他要的人是白夙,他……他說太陽下山之前,他要見到人。」

    白染渾身一震,整個人都跳起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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