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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 討公道去 文 / 漢寶

    李坦然不是第一次來京城,不過相比起第一次是新科探花的身份,白馬相乘佳麗縈繞,遊街而行,這次顯然就沒那麼愉快了。

    畢竟被關在大牢裡,不管是誰都不會高興。

    這次他本是攜家帶口的逃進京城,為的便是告御狀。

    當然了,他並非完全沒準備,畢竟當初他可是得到了一塊金令。

    從鄧捕頭那轉述的話來說,有這塊金牌,那麼在京城裡就能橫著走。

    不過顯示給了他無情的打擊,他即便拿著金牌,可是連皇帝的面都沒見到,就被關入大牢中。

    這讓他近乎絕望,那個人的身份遠比他想像的更加大,而他背後的勢力也是越發的大,據說是涉及到六皇子李貞岳。

    只可憐自己那少不經事的女兒李小仙,李坦然目光有些呆滯。

    同牢房的鄧捕頭看著李坦然,心中有些淒涼,無奈的安慰道:「大人,別想那麼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唉……都怪小人,當初聽信了那人的話語,以為有這一塊令牌,真的可以伸張正義,連累大人。」

    「唉……這也不能怪你。」李坦然長歎一聲:「那人的令牌不假,若是丞相大人在京,你我也未必會淪落至此,那人也曾經說過,若是找不到皇上,可以去找丞相大人,卻是我太莽撞,打草驚蛇了,如今令牌也被奪了,人也被關了,只是這性命什麼時候丟也不知道。」

    對於那個人。李坦然也不知道是應該敬還是應該恨。

    正是他留下的東西。最終導致了他們現在的境地。

    當初的李坦然實在談不上什麼好官。可是自從鄧捕頭翻出了王家的寶藏後,還帶來了那塊令牌後,李坦然當真洗心革面,打算真真正正的為百姓做好事做實事。

    可惜天不遂人願,先是一場洪澇來襲,讓株洲百姓遭難。

    然後李坦然拿出大量的現銀救助受災百姓,卻沒想到,居然被株洲的知府知道了這件事。結果明裡暗裡敲詐勒索,想要得到這數額巨大的銀子。

    李坦然自然是不願,結果遭到知府以及上上下下的所有官員乒,最終丟了官職,銀子也被搶了。

    李坦然自然不甘心如此收場,便拿著令牌,在鄧捕頭的保護下進了京城。

    結果當他拿出令牌,準備進宮面聖的時候,卻先一步被株洲知府的靠山六皇子李貞岳知道了,還沒踏入皇宮。就被奪了令牌關入大牢中。

    可以說,如果沒有白晨留下的銀子。沒有他留下的令牌,李坦然也不會有那種奢望。

    以為自己朕的能夠不與那些貪官污吏同流合污,以為自己可以撥雲見月,還株洲一片青天。

    如今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苦了鄧捕頭陪自己受罪,還連累了自己的女兒,落的淒苦命運。

    正當李坦然歎息之時,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還有刀兵打鬥的聲音。

    然後,李坦然和鄧捕頭就看到,一個牢役飛了進來,鼻青臉腫的樣子,很是狼狽。

    「劫牢?」李坦然的心頭咯登一下。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縣令,也沒真正的見過一起劫牢的事情。

    卻不曾想,在這京城重地,居然有人敢劫牢。

    便在這時候,李坦然聽到外面一陣洪亮的聲音,可是這聲音聽著,怎麼像是小孩子的吶喊。

    「今天誰敢攔著小爺,本讓就打斷誰的狗腿!」

    緊接著,一個明顯是武林中人打扮的人先一步走了進來,然後又是十幾個武林中人衝入大牢中。

    最後進來的是一個小孩子,那小子目光冷峻,身上穿著金絲鱗袍,臉上更是殺氣騰騰。

    「誰是李坦然。」那小孩自然就是白晨,白晨已經從錢德龍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而且是事實的真相。

    事實上這些事情並不難調查,而且作為這件事的事主,六皇子李貞岳也沒藏著掖著,顯然是對自己的身份非常的自信。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丟了官職的前任縣令,而去得罪堂堂的漢唐皇子。

    李坦然與鄧捕頭一愣,是衝著他們來的。

    李坦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是六皇子派來的人。

    不過很快他就排除了這個想法,自己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六皇子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

    白晨那首中拿著一個畫像,已經來到了李坦然的大牢外。

    「你就是李坦然?」白晨皺起眉頭看著李坦然。

    「老夫正是,你是何人?」

    不用白晨的吩咐,魔尊已經直接劈開了牢鎖,打開了牢門。

    「出來。」白晨冷酷的說道。

    白晨已經認出了,李坦然身邊頭髮有些糟亂的人,正是當初有過一面之緣的鄧捕頭。

    「那塊令牌呢?我爹當初給你的令牌,你怎麼不用?」

    李坦然和鄧捕頭對視一眼,鄧捕頭抬起頭看向白晨:「你是那位大俠的公子?」

    李坦然苦笑的回答道:「那令牌已經在六皇子的手中了。」

    「那個六皇子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

    膽了,連你的東西都敢搶。」魔尊幸災樂禍的說道。

    「敢伸手拿我的東西,我就打斷他的手!」白晨冷峻的臉色哼道。

    李坦然和鄧捕頭都是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孩童,這小子是什麼人,那人可是皇子,他還真敢說大話。

    難道他也是皇子?

    不對啊,老皇帝最小的皇子,都有十幾歲,這小孩明顯不是皇子,而且其生父也是個江湖中人,更不可能與皇室有什麼瓜葛。

    「走,既然我爹給你的令牌沒給你討到個公道。今天小爺我便給你討個公道回來。」

    李坦然和鄧捕頭就那麼愣愣的跟出牢房。就看到牢房外七零八落的躺著不少差役。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官府的人帶著一對官兵疾步趕了過來。

    李坦然心頭又是一陣歎息,這個孩子的身份或許尊崇,可是在這京城之中,未必就有用。

    這劫牢不論在哪裡,都是重罪,恐怕就算是其父親也救不了他了。

    「小王爺,您這是做什麼,此人乃是重犯。待到秋後將要問斬,您這樣劫囚牢,可是大罪!」

    「大尼瑪個頭!」白晨破口大罵道:「看你肥腸大腦也不是個好東西,給我敲斷他的手腳!」

    白晨看都沒多看那官員一樣,就帶著一票江湖中人,橫行無忌的離去。

    李坦然此刻也知道了,這個孩子多半是某個王子的子嗣血親,所以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不過若是如此蠻橫,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事若是捅到皇上的耳邊,便是佔著理的事情。也會立刻就變成無理。

    「小王爺,不可魯莽。老夫殘軀不值得小王爺冒險,只是老夫想托付小王爺,幫一幫老夫那苦命的女兒。」

    「這事後面說,今天小爺是我來幫你討公道的。」

    緊接著身後傳來兩聲哀嚎,那官員顯然已經遭了『毒手』。

    白晨帶著如此多的人,在大街上橫行無忌,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中。

    不過白晨根本就不在乎,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衝向禮王府。

    可是剛到禮王府,便看到外面已經站著一隊人馬。

    白晨認出了這些人馬,全都是李瀾生的人。

    「你們怎麼在這裡?」白晨指著李瀾生的這些人馬問道:「李瀾生這是打算與我為難?護著他的兄弟是吧?」

    李坦然心頭一涼,怎麼又蹦出個大皇子來。

    而且這大皇子李瀾生可與六皇子李貞岳不一樣,李貞岳只算是個受封的王族,可是李瀾生卻是權傾朝野,之前可是有傳言,李瀾生有可能登基的。

    韓仁站在禮王府外,目光有些冷峻:「見過王爺。」

    便在這時候,李瀾生從府內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的眉宇豐腴,只是臉上有一個明顯的掌印,看向白晨的目光更是陰沉怨恨。

    「石頭,我這是帶貞岳給你賠罪來了。」李瀾生無奈的看著白晨,眼中頗有幾分委求:「這小子平日喜歡弄一些小動作,沒想到這次犯到你的頭上來了,他現在也很悔恨,今次不如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就繞過他這次吧。」

    李坦然驚愕的看著李瀾生,李瀾生的這語氣,這臉色,怎麼與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

    不像是來幫忙的,反而像是來求情的。

    白晨瞇起眼睛,李瀾生顯然是怕自己下狠手,所以提前一步來當這和事佬。

    只是,白晨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看著李貞岳:「我看他怎麼不像是有悔改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很服氣啊。」

    「皇兄,你就為了這個外姓小子這麼對我嗎?區區一個外姓王,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李貞岳憤怒的吼道:「本王就是殺了他,難道父皇還會治我的罪不成?」

    李瀾生拍了拍腦袋,現在的問題不是父皇治不治罪的問題,是你能不能殺的了他,不……應該說你能不能活的下來的問題。

    「李瀾生,就這小子這不思悔改的德行,你還要為他求情?」白晨冷笑的問道。

    李瀾生歎息一聲:「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不要傷他的性命。」

    「魔尊,拿著尚方寶劍,給我把這小子的手剁了!」白晨狠狠的說道。

    「哈哈……本尊這輩子什麼兵器沒見過,什麼兵器沒使過,這還第一次拿著尚方寶劍砍人,砍的還是個皇子,真他娘的過癮!」

    李坦然徹底傻眼了,怎麼還有上尚方寶劍?

    「大膽,本王乃是天皇貴胄,爾等卑賤身份,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很快你就不是了……」這時候,老王的聲音傳來。

    只見老王帶著一票內宮近侍疾步走來,先是看了眼白晨:「石頭,咱家來的可是時候。」

    「老王,皇帝老爺子不會也是來給我拆台的吧?」

    「胡說,陛下怎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陛下這是準備大義滅親。」老王責罵的語氣道:「李貞岳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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