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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假婚成愛 009 欠下人情 文 / 農家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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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心裡湧上了暖意,杜雅汐微笑頷首:「好!小妹記住了。」

    垂眸看了一眼手抄上熟悉的字體,原來這些醫書都是他抄的。

    「這裡面的字寫得不好,你若是有看不懂的,下回再問我。」蘇齊不好意思的撓頭。

    接過醫書,杜雅汐點點頭,「謝謝蘇大哥。」

    蘇齊猛的抬起頭,眸底流光溢彩,興奮不已的點頭,「杜家二妹說的是,蘇大哥記住了。」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本藍色封面的手抄,遞到了杜雅汐的面前,「聽說杜家二妹對醫術很有天分,這本醫書你也拿去看吧。」

    看出了蘇齊的尷尬,杜雅汐不以為然笑了笑,眼光中帶著鼓舞的看著他,道:「蘇大哥,我相信你將來一定可以成為救死扶傷的好大夫的。你別心急,萬事開頭難,咱一口氣也吃不成胖子,不是?」

    這個世上沒有簡單就能學會的醫術。

    他不是沒有焦急過,可掌櫃的說過了,入醫門,忌急於求成。

    半年了,他還只是藥堂裡負責曬藥和煎藥的小學徒。如果要等到他能夠有能力給杜雅汐治病,或許,還得等上幾年。

    說完,他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

    「魚腥草?」蘇齊蹙了蹙眉,伸手從杜雅汐的手裡抓過一載截已曬乾看不出原形的草,低頭嗅了嗅,好半會過去了,這才微微窘迫的看著杜雅汐,道:「我不認識魚腥草,我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學徒。」

    「該謝的就不能不謝!我爹從小就是這麼教我們的。」杜雅汐伸手在蘇齊面前,攤開手掌,上面有一小把已曬了半干了魚腥草,「蘇大哥,你可不可以幫忙問問你們掌櫃的,我們收割了一些魚腥草和葛根,你問他,藥館裡可收這些?」

    蘇齊瞧著杜雅汐笑顏如花的俏模樣,一時之間,恍了心神,也隨著傻傻的笑了。他伸手輕揉了揉杜瑞兆的腦袋,看著杜雅汐,道:「你們都別謝來謝去了,咱們又是剛認識的人,再這樣,就生分了。」

    之前那點距離感瞬間就消失殆盡。

    瞧著杜瑞兆有板有眼,似模似樣的禮數,蘇齊和杜雅汐忍不住相視而笑。

    杜瑞兆聽著,在旁頻頻點頭,他仰著頭看向蘇齊,拱手作揖,一臉嚴肅的道謝:「二姐說的極是,蘇大哥不用再謙讓,之於我們杜家,你就是我們的恩人。小弟在此謝過蘇大哥。」

    「蘇大哥千萬別這麼說,你為我們家做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不是你求你們那的大夫過來替我爹疹治,我爹的腿或許早就因誤治而廢了。」

    杜雅汐點點頭。

    「雅汐,呃,杜家二妹不用客氣,你家大哥離家之前,曾交待於我一定要盡能力照顧一下你們。旁的我做不到,我的能力也有限,我能做的也就只是給你借本醫書了。」蘇齊擺擺手,說話間,雙眼總是不經意的瞄向她。

    如果不是曾聽杜瑞景苦惱的說過杜雅汐的病,他一定已與杜瑞景做伴去投靠赫赫有名的陳將軍。

    因為他與杜瑞景從小就是好朋友,他也順理成章的成了杜家的常客。說起來,他也算是和杜雅汐青梅竹馬的長大,他自己都記不清從何時開始,他對她不再像對待小妹妹那般簡單。

    再不似以往那般親近。

    蘇齊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她對自己施禮,只覺這樣的她很柔美優雅,卻又無形中產生了一種距離感。

    「蘇大哥,好。」杜雅汐淡淡一笑,道:「雅汐正想著尋一個機會謝謝蘇大哥的相助,若不是有了蘇大哥借的醫書,雅汐還不認識那些治跌打損傷的草藥呢。蘇大哥,謝受小妹一禮。」說著,她朝蘇齊輕施了一禮。

    臉上滿滿的純真。

    「蘇齊大哥,我把我二姐找來了。」杜瑞兆不知是興奮,還是故意要打破眼前的尷尬,抬頭笑瞇瞇的看著蘇齊,黑眸中的月芽兒笑得彎彎的。

    不知為何,關於這一點,蘇齊的心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

    此刻正站在竹林裡,心情興奮中又夾帶著忐忑的蘇齊,目光緊緊的盯著杜家的方向。當他看到遠處徐徐而來的杜雅汐時,目光忽的亮了起來,轉瞬,又黯了幾分。

    「你沒有錯,不用說對不起的,走吧!」杜雅汐拉著他往屋旁的竹林裡走去,心裡卻是另有打算。

    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小男孩,自然不會考慮周密,現在經杜雅汐這麼一說,他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心中也因此而由生了歉意。

    微愣了一下,杜瑞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面上湧起濃濃的愧意,「二姐,對不起!」

    她和杜瑞兆一起去,多少還是能避些嫌的。

    「你跟我一起去吧。」男女私授不清在這個朝代是對女子的貞潔最致命的傷害,她不在乎這些,可爹娘卻是在乎的,她不想讓他們擔心。

    這一次,她不要再連累他。

    只是說沒有關係,卻又有關係。因為他一直對杜家伸出援手,這才讓人產生了懷疑,也是因為他與杜家來往較密,才會出現了百口莫辯的事情。

    眉頭輕皺,杜雅汐記得被人沉塘前,蘇齊被人押到了她的面前,村民都對他倆指指點點,說杜雅汐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可是,杜雅汐很清楚,這事跟他沒有關係。

    杜雅汐迅速的在腦海裡重溫有關於他的信息,腦海裡立刻出現了一張俊秀中帶著憨厚的臉龐。

    蘇齊?

    或許,蘇齊大哥又要給二姐醫書也說不定,如今二姐想要賣草藥,多看一些醫書也是有必要的。

    自從杜雅汐說,她是看了蘇齊借她的醫書才知道如此替杜父治傷後,杜瑞兆更加喜歡大哥的好友蘇齊了。在他們這個地方,未婚男女本不該私下有來往,可他覺得蘇齊不是外人,而是他們家的恩人,又是大哥的朋友,所以,他也就沒有想那麼多,當下就答應替蘇齊約見杜雅汐。

    「二姐。」杜瑞兆從外面跑了進來,站在杜雅汐面前,先是環顧了一下家裡的情況,又扭頭朝院子外面看了一眼,輕聲的道:「二姐,蘇齊大哥回村了,他就在外面的竹林裡等你,你快點去吧。」

    仙氣裊裊。

    太陽西下,環山村炊煙裊裊升起,站在自家的院子裡看去,就彷彿是從竹林裡升起了白色的霧一樣,讓人有一種身處在觀世音菩薩的紫竹林一般。

    溪邊的魚腥草還有很多,以她們的勞力來算,起碼還得采割十天半個月。邰氏說了,這東西其他地方也有,如果真能賣錢,她再帶孩子們一起去採割。

    這天,一家人忙了一整天,終於把采割的魚腥草去淨雜質,除去殘根,洗淨切段,在院子裡架起了晾曬架,把魚腥草暴曬在太陽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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