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將星初起 第22章 初戰告捷(四) 文 / 莫少卿
第22章初戰告捷（四）
葉醫生看著慢慢消失的王耀武，對意料隊長說：師座平常都這樣嘛？好沒禮貌。說說就走了。意料隊長一樂說：小葉，師座很忙的。估計要不是楚主任受傷，他得明天才來看傷員。對了，楚主任傷沒事吧。葉醫生笑著說：只是擦傷而已。不過一同來的那個上尉說那個中校有打擺子的病狀。不過我檢查倒是沒有發現任何症狀，還是留下在觀察幾天吧。意料隊長說：好。你要把楚主任照顧好，他可是師座的愛將。葉醫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救治傷員。
王耀武離開師部醫療隊，直接去151旅。自己給日軍來了這個夜襲，而且日軍傷亡也不少。他知道日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直接去151旅部署準備應戰。
第三師團的援兵到達時，只見滿地的日軍屍體。當消息傳到第三師團師團長籐田進的耳朵裡，籐田進大罵一聲八嘎。隨即倒是冷靜下來。有能力吃掉自己600多人的部隊，肯定不是雜牌軍，難道是新換上來的中央軍。翻了翻情報文件，一時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的精銳中央軍。日軍不是傻子。反而相當的精明。在不明情況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冒然行動的。在拒絕部下向對面陣地發起報復性進攻的同時，立刻向自己的上級詢問情況，對面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的更換防守部隊，對於這個失誤，籐田進狠狠的在心裡把情報部門負責人的女性家屬親切的問候了一遍。隨後命令炮兵對中**隊的陣地進行火力射擊。自己吃了虧，報復是必須的。但是籐田進知道對手恐怕早就準備好了等著自己步兵的進攻。想到這裡，籐田進不由的哈哈一笑。佩服自己的英明舉動。
事實上，51師各部的確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等待著日軍步兵的衝鋒。彭善在和王耀武換防時，參謀人員早把日軍的一些習慣，統統的轉告51師的參謀。日軍愛報復的習慣自然不會落下。所以當151旅夜襲成功時，王耀武隨即下令153旅做好戰鬥準備。而當周志道撤回出發陣地時，也是隨即命令各部準備迎擊來犯之敵。
王耀武來151旅旅部的時候，周志道繼續開著他的檢討會議。會上，周志道首先來個自我批評。輕敵，這是151旅犯的最大錯誤。如果不是輕敵或許傷亡會更小，自己人多勢眾，又是夜間突然襲擊，要不是偵察連玩命殲滅鳩山一百多人。自己恐怕要丟人了。好在偵察連的戰鬥力很強大，不過即使這樣，周志道心裡還有些不舒服，偵察連剩下的士兵個個帶傷。
王耀武來了後，笑著說：這輕敵乃是兵家大忌，要拿雞蛋當石頭打，諸位也看見了，日本人也不是雞蛋，甚至比石頭還硬。我們要重視敵人。也許有的人說戰果還是拿得出手的。但是不要忘記，敵人的火炮，飛機，戰車等優勢還沒有發揮出來。大家不要因此而不重視對手，那樣可是要吃大虧的。說完，揮揮手，示意站著的軍官們坐下。看到師座的手勢，在場軍官也紛紛坐下。王耀武繼續說道：雖然日軍在火力武器等方面比我們強，此次作戰來看，只要戰術運用得當，將士以死相拼，未必不能打個平手。我們不要怕日軍，尤其是軍官，你們是士兵的支柱，一旦你們害怕了，士兵們就沒有戰鬥的意志了。說完嚴肅的看了看在場的軍官。
軍官們自然知道師長話裡的意思，挺起胸膛，毫無閃躲的看著王耀武嚴厲的目光。王耀武滿意的笑了笑說：好了，都回去吧。各部要輪班休息，小心日軍的偷襲。明天才是大戰的開始。
軍官們紛紛起立喊道：是。隨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指揮崗位。王耀武笑著對周志道說：怎麼樣，說說看。周志道知道王耀武要瞭解日軍。出來：日軍訓練有素。低層軍官軍事素養較好。戰鬥意志頑強。我旅有個醫護兵要救治日軍傷員卻給日軍傷員拿刺刀捅了一下。王耀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在地圖上仔細的看著。
突然陣地上，火炮沖天，炮聲震耳欲聾。大地彷彿顫抖起來。久經戰場的王耀武和周志道第一反應是日軍進攻了。看來鬼子是一點不吃虧。
前沿陣地上，高建正吩咐戰士要仔細觀察，小心日軍的偷襲。在古北口戰鬥過的高建，深知鬼子的報復性很強。151旅一下吃掉鬼子600多人，日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老王正在炫耀自己剛剛在日軍屍體上搜到的鋼筆。其實老王不會寫字。但是鋼筆往軍裝上衣口袋上一別，倒是有幾分書生氣。老王班旁邊是自己冤家就是講過自己在戰車上坐過的那個老兵。老兵姓李，因為腳大，一些同期入伍的人叫他李大腳。李大腳看了老王炫耀似的故意在自己面前顯擺。也拿出自己在鬼子屍體上搜到的銀元。嘲諷的說：老王，你小子真是傻。破鋼筆有啥子用，這些才是真傢伙。說著吹了下銀元，放在耳邊聽聲。老王這下沒說的了。只好坐在戰壕裡老實的呆著。那個李大腳這次可是沒少撈東西。自己也就搜到鋼筆一類的日用品。
高建對於這類事情並沒有管。戰場已經沒有什麼道德底線了。從日軍踏入中國領土那一刻。這個擁有五千年文化的禮儀之邦，已經放下手中的聖賢書，拿起殺人的利器。這類的事情在日軍屠殺中國平民後幾乎成為中國士兵的「外快」。
隨著第一刻炮彈落在陣地上，高建知道日軍的報復來了。大喊著：隱蔽，隱蔽。士兵們迅速趴下，或者躲在屯兵洞裡。炮火停息那一刻，高建則是迅速的趴在戰壕上，大喊：準備戰鬥。身上一層土的士兵則是迅速的趴在戰壕上，等待射擊衝鋒的步兵。然而等了很久，卻沒有發現進攻的日軍。
從參謀嘴裡得知日軍只是進行炮火襲擊，並未發動步兵衝鋒。王耀武和周志道互相看了一眼。搞不清鬼子在打什麼套路。周志道則是命令各部：輪班休息，小心鬼子的突然襲擊。王耀武笑著說：你看看，日軍的報復性還真強。我們剛給他們來一下。他們立馬給我們回敬過來了。可惜啊，我們師的火炮不多，要不非給狗日的在來一下。好了，我回師部了。明天就看你的了。周志道立刻立正說道：師座放心，人在陣地在。
第二天，51師的夜襲立刻傳遍上海地區，其中《申報》《大公報》都在顯要位置報導了51師的戰績。還刊登了王耀武的大幅戎裝照。其中《申報》著文寫道：「此次51師據敵大捷，其勇敢機智，實令全國人民內心振奮，此非謹為中國人之光榮，亦為全人類之光榮。其偉績必載史冊而永垂不朽。」一時間低落的士氣，再次被51師的戰績振奮起來。
當楚天明醒來時，迷迷糊糊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一激動，拽住女人的手不放開，直喊著:葉雪是你嗎?我好想你。葉雪是楚天明原來那個世界暗戀的女生。只是一直沒有表白。葉醫生有些為難的看著身旁的護士，護士們則是喊著：楚主任，你放手，這是葉醫生。說著要掰開楚天明的手，可是太緊掰不開。
楚天明聽到有人喊自己處主任時，知道自己並沒有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當第一眼看見葉醫生時，楚天明以為自己做了場夢，又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楚天明這才尷尬的鬆開手，歉意的望向眼前的女人。
葉醫生畢竟是留過洋的。呵呵一笑對護士說：看來他休息幾天就沒有什麼事了。楚天明則是尷尬的說：不好意思，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一時失態。葉醫生說：我是姓葉。但不是葉雪，我叫葉浮萍。說完對著楚天明一笑。檢查旁邊傷員去了。
楚天明動了動身體各個部位，除了腿上和胳膊上有些疼痛，別的地方到沒什麼事。想起那場戰鬥，楚天明不覺的有些後怕。要不是那倆名戰士，恐怕就是自己有九條命也得死了。戰爭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的簡單。
聞聽楚天明受傷的何淑芳第一時間的趕到了醫療隊。看著楚天明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忍不住過去捶打楚天明幾下，打到楚天明胳膊時，楚天明不由的一吸冷氣。直喊疼。何淑芳著才注意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合適，便坐在楚天明的床邊詢問楚天明的受傷情況。楚天明簡單的把自己受傷經過說了一次，但是自己不堪的那段則是省略了下去。何淑芳說：你這次不錯嘛。真給咱們師爭光。聽說陳總指揮要過來看傷員。你這次可要露臉了。說完何淑芳不懷好意的說：下次你在去去前線，也把我帶去。我也要去打日軍。
楚天明一聽，嚇的冷汗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