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將星初起 第68章 退防嘉定 文 / 莫少卿

    第68章退防嘉定

    高建和友軍營長迅速的走到一起，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楚天明走了過來對高建說：快聯繫友軍，我們進入防禦陣地，我看小鬼子的架勢還要衝鋒一次，弟兄們在這裡太危險了。高建笑著對楚天明說：團座，這是305團張團長的防禦地帶。這是305團的一個營長。由於在戰場，305團營長沒有敬禮，客氣的說道：楚團長好啊。我們張團長經常在弟兄們面前提起您。說您有勇有謀。楚天明笑了笑說：鍾麟兄過獎了。

    305團的營長大喊道：弟兄們，帶友軍進入防禦陣地。張靈甫奇怪看著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他不知道是哪支部隊？難道又是新調到上海前線的雜牌軍嗎？但是其戰術動作，相互協同。優良的武器顯然說明不是雜牌軍。51師各個部隊都在激戰肯定不是51師的弟兄。想到楚天明，張靈甫無奈的笑了笑，少停的補充團，不，現在是獨立團不可能有現在的戰鬥力，進攻羅店，獨立團算是把自己最後的戰鬥力用盡了。這是幾個團長公認的。張靈甫一時間搞不清是哪支部隊幫了自己一把。

    「團座，您看誰來了。」305團負責突擊的營長還沒進指揮部就大喊了起來。張靈甫看見自己營長身後的楚天明。驚喜的說道：少停啊。怎麼會是你。楚天明忙著敬禮說道：師兄好。師座讓我帶隊給日軍側翼來一下。誤打誤撞就打到師兄這裡了。

    張靈甫驚訝的說道：剛才是你的部隊？楚天明點了點頭。張靈甫笑著拍拍楚天明的肩膀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的少停可不是當初151旅的中校參謀主任了。楚天明笑著說：師兄過獎了，我給師座打個電話，報告一下我的情況。張靈甫說道：恩，也好。快去通知軍需處，好好招待獨立團的弟兄們。說著張靈甫帶人走了出去。巡視一線陣地。

    再次回來時，楚天明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喝著茶。張靈甫扔過一根煙說道：師座什麼意思？楚天明接過煙說道：師座讓我先暫時帶隊在此駐防，如果日軍沒有行動在回去。張靈甫笑著說：好，這次你我又能聯手殺敵了。楚天明看到張靈甫笑容後面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無奈。

    「鍾麟兄，部隊怎麼樣了？」楚天明問道。張靈甫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歎了口氣說道：部隊傷亡很大，已經換了幾批人了。我從陝西帶來的營長已經全部殉國了，二營是一個副連長在代理營長。楚天明歎著氣說道：這仗也許會打更久，會犧牲更多的人。張靈甫把手中的煙狠狠的扔在地上站立來說道：打，就算打他二三十年也要打。日本人欺我太甚。我們已經忍無可忍了。

    楚天明嘴裡默默的念道蔣介石在廬山上的講話：我們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準備應戰而不求戰，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惟有犧牲的決心，才能博得最後的勝利!

    也許這正是身為弱**人的最後底線。正在楚天明思考的時候，張靈甫走過來說:校長在廬山的講話。少停，你知道嘛？校長在黃埔軍校時，曾講過一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裡。楚天明忙問：什麼話？張靈甫望著外面的戰場說：以必死之心，持必勝之念。

    楚天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也許大多數黃埔生在上戰場之前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也許只有這樣的精神也能戰勝日軍……

    日軍沒有再度進攻，楚天明告別張靈甫回到了師部。一連幾日，日軍只是對51師進行前置性進攻。

    十月上旬，日軍再度增兵上海。我軍方面各地援兵也趕到上海參加會戰。

    10月15日，日軍突破蕰藻濱，戰局再度告急。在此時，從廣西調來的第21集團軍抵達淞滬前線，蔣介石急忙將該集團軍10個師編入中央軍序列。第21集團軍屬桂系王牌部隊，以能打能拼在國民黨地方軍中享有威名。白崇禧這時向蔣介石獻策，認為純粹被動防守非長久之計，徒增傷亡更無法取勝，必須以一支主力突擊部隊主動出擊，實行積極防禦的策略，蔣介石求之不得。下達了實施反擊作戰的命令。10月19日，中國守衛蕰藻濱南岸的部隊，配合廖磊第21集團軍發動全線反擊。當日，日軍吉住良輔第9師團、伊東政喜第101師團及第3師團一部，亦向蕰藻濱南岸發起猛攻。雙方主力迎頭相撞。桂軍初上戰場，毫無與日軍交鋒經驗，以血肉之軀衝進密集彈雨，將日軍施放的煙霧誤為毒氣，隊形自我混亂；加上當時淞滬戰場上只有桂軍頭戴鋼盔、身穿黃色軍服，極為顯眼，成為日軍練習射擊的活靶子。遭日軍飛機、火炮、坦克和機槍密集火力突擊，數萬大軍一日即被打散，上萬敢死隊大部戰死。該集團軍僅旅長即陣亡六七人。

    51師的陣地再度退守。51師隨74軍退守嘉定一帶組織防禦。

    滿是屍體，到處是血河。上海顯然一時間成為了人間煉獄。退守的官兵不知道退到哪裡才是最後的防線。驚聞桂軍失敗進攻，51師的幾個團長唏噓不已，佩服桂軍忠勇之餘，不由感歎中日雙方的差距。以往死沖死打的辦法在對付日軍時候絲毫沒有任何作用。

    王耀武驚聞桂軍慘敗，不由的感歎不已。當年中原大戰。自己可是見過桂軍的戰鬥力。桂軍以作戰不怕死聞名全國。沒想到這裡卻成為桂軍的傷心之地。

    王耀武在感歎的同時，迅速的下命令各部做好戰鬥準備。他知道，接下來就是大場，大場要是失守，那麼日軍之後的目標決定會盯住74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