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將星初起 第138章 聽他們說 文 / 莫少卿
第138章聽他們說
1938年6月，日本召開內閣會議。絕對以重兵攻擊武漢，迫使國民政府屈從。日軍參謀本部為實現其戰略意圖，決定海軍配合陸軍沿長江兩岸進攻武漢。
6月18日，日軍話中派遣軍命令波田支隊配合海軍逆江西進。
6月日軍由安慶起航，24日佔領香口，進攻馬擋要塞，27日馬檔要塞失守。
7月四日，波田支隊擊潰第二十六軍，在下湖口。
至7月二十六日，姑塘，九江失守，武漢門戶被日軍攻破。
陳克強滿臉憂慮的拿著電文說道：「旅座，九江失守。武漢危險了。」楚天明走到地圖前說道：「快了，就快到我們上去了」陳克強說道：「我們軍已經歸屬第一兵團」楚天明笑了笑說道：「不用急了，有什麼命令上邊自然會通知我們，對了。新兵已經補充各個部隊了？有沒有最新統計的全旅編製。」陳克強在桌子拿出一份文件說道：「這是全旅的最新編製。」
楚天明仔細的看了看，一二團編製，團轄步兵營三，機炮連一（四挺重機槍，兩挺輕機槍，兩門炮擊炮），警衛排一。步兵營下轄步兵連三，機炮排一（兩挺重機槍，兩挺輕機槍，兩門機關炮）步兵連下轄步兵排三，擲彈筒班一（五幅擲彈筒）連部直屬一挺重機槍步兵排下轄三個步兵班（每班一挺輕機槍）。兩團共計人員3300人。旅部直屬炮兵連（十門九二步兵炮，兩門戰防炮）編製一百五十人。特務連，兩個步兵排一個騎兵偵查排一個機槍班（兩挺重機槍）編製一百三十人。警衛連，兩個步槍排，一個衝鋒鎗排，一個機槍排（輕重機槍各兩挺）編製一百五十人。衛生隊60人（其中一個排負責警衛）。全旅共計三千八百餘人。
楚天明對陳克強說道：「軍需處繳獲的日軍輕重機槍還有多少?"陳克強說道：「沒有多少了，還剩下幾挺吧。都按照你的命令補充道部隊了」楚天明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好，雖然我們人數減少了，但是火力卻大大的提升了。軍官教導隊怎麼樣了？軍官們的表現如何？」陳克強放下手上的一份文件說道：「軍官們學習的態度都很好，只不過要是真正的弄明白，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楚天明看了看窗外說道：「恐怕日軍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這時候，周偉建進來說道：「軍部已經下令全軍進入一級戰備，隨時投入作戰。」楚天明看了看地圖說道：「日軍佔領九江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金官橋一線」陳克強走到地圖前說道：「這裡有第四軍、第八軍、第六十軍三個軍的兵力防守，這次恐怕日軍要碰上硬釘子了」楚天明點了點頭，粵軍第四軍的戰鬥力他是知道的。
夜晚，楚天明站在陣地上，似乎隱約能聽到前方的炮聲。楚天明四處看了看，逕直走往軍官教導隊的教室。簡陋的房間裡，軍官們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陳克強不時的會指點軍官們一下。楚天明慢慢走了進去，軍官們很投入似乎沒有發現楚天明進來。陳克強剛想喊出口，楚天明卻隨即制止。楚天明坐在最後的椅子上，聽著軍官激烈的爭吵。「王連長，你說的不對。如果不設立警戒陣地，很容易就被日軍突破第一線陣地」一個少尉說道。「我的意思是加強一線陣地的警戒，騎兵偵查排隨即偵查日軍的動向。然後隨時報告一線陣地的指揮官。這樣可以集中兵力，打擊日軍」王二寶辯解道。
楚天明坐在後面笑了笑，這些軍官很是投入的樣子。「參座，我覺得我們旅的陣地設計也應該改變。」突然一個參謀說道。軍官們被這個參謀的大膽說法所震驚。要知道陣地是楚天明親自設計的，武器前重後輕，人員前輕後重。這樣第一線陣地利用武器的優勢可以殲滅更多的日軍，第二線陣地則是保持著人數的優勢。楚天明被參謀的話也震驚，示意陳克強讓這個參謀說下去。陳克強看到楚天明手勢，對參謀說道：「你說下去」參謀說道：「大家都是知道的，日軍每次進攻前都會派出小股部隊對我陣地進行火力偵察，以其火炮優勢消滅我軍陣地的各個火力點。我軍在一線陣地佈置大量輕重機槍，即使躲過日軍的火力偵察。在日軍發動進攻的時候也很容易遭到日軍火力摧毀。」
陳克強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注意到了。幾次作戰下來輕重機槍的損失的確比較大。」別的軍官立即反駁說道：「參座，雖然機槍損失比較大，但是弟兄們的生命卻得到了挽救。幾次作戰下來，弟兄們的傷亡情況要比其他部隊少很多。」陳克強對著提出意見的參謀說道：「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沒有和旅座說，何況目前旅座的這個辦法能很有效的打擊日軍」後邊的楚天明不斷的思考自己的戰法，總體上還是沒有什麼差錯的。參謀看了看陳克強說道：「參座，我的意思是稍微的改變旅座的戰法，既能減少機槍損失也能更好的打擊鬼子。」陳克強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說。」
參謀正了正自己的眼鏡說道：「在一線陣地上，減少機槍的數量。全部加強到二線陣地。構造縱深防禦陣地，節節阻擊進攻的日軍。根據以往我們作戰特點來看，一線陣地佈置一個營的兵力，卻加強全團的輕重機槍。人員多數留置二線陣地。我覺得，一線陣地的一個營加強團直屬的機炮連就可以。二線陣地上我們可以佈置一個營的兵力加強一個營的輕重機槍。」參謀似乎還有話說，但是隨即被一個營長打斷要接下去說的話。營長說道：「你們這些參謀只知道紙上談兵，一個營加上一個機炮連能夠阻擋住日軍的進攻嘛，如果按照這樣佈防我看鬼子一個大隊不用一個小時就突破一線陣地。」陳克強用力的敲了敲桌子，營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參座，我不是說你。」
陳克強對參謀說道：「你繼續說下去」參謀看了看一旁的營長說道：「我的用意，一線陣地只是消磨日軍進攻鋒芒，而不是死拼。更何況一個營外加一個機炮連怎麼會連一個小時都守不住。等一線陣地給予敵人一定打擊後，迅速的撤至二線陣地。團部的迫擊炮可以適當的打擊佔領一線陣地的日軍。利用二線陣地大量的殺傷日軍後，團部可擇機發起反擊。重新奪回一線陣地。」參謀只說了一個大概的情況。陳克強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見，我會上報旅部。」後面的楚天明則是為這個參謀鼓掌起來。
軍官們這才注意到自己身後的楚天明，紛紛起身敬禮喊道：「旅座。」楚天明示意大家坐下說道：「這個參謀說的好，身為下屬就應該勇於提出與長官不同的意見。當然你們這些在一線指揮作戰的底層軍官更有發言權。這樣吧，今天暫時不進行學習。你們每個人都要提出一個改進戰法的意見。」楚天明對陳克強說道：「參謀長，你找人記一下。把軍官說的意見全部記錄下來，以便旅部日後的作戰安排。」陳克強說道：「好」
一個連長首先站了起來說道：「旅座，我有個意見不知道該不該說。」楚天明點頭說道：「你說出來，即使說錯了也沒關係。」連長說道：「我們連三班的戰士身高特別高，平均都在一米八左右。每次挖戰壕都要比別的班挖的深一些。有一次鬼子佔領三班負責的警戒戰壕，我帶人去看，結果這些小鬼子全部在戰壕裡出不來了。最後還是慢慢的爬上來的。戰士們就瞄準陣地前，鬼子爬上來一個就打一個。那叫個痛快。」楚天明隨即明白這個連長的意思，楚天明說道：「你是想要全旅把戰壕普遍的挖深一些？」連長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們連的戰壕都挖的比較深，一旦日軍佔領戰壕後。我們就往裡面扔手榴彈，這樣的辦法可讓我們連消滅不少鬼子呢。張團長特意表揚我們連了呢」一個少尉說道：「那身材比較矮小的呢？怎麼辦」連長隨即說道：「每個人一個小板凳，平常可以坐著休息用。作戰時候墊在腳下。」楚天明對陳克強說道：「這個辦法比較，可以進去全旅推廣。」
剛剛反駁參謀的營長站了起來說道：「旅座，我認為啊。一線陣地和二線陣地應該多建立幾條相同的交通壕。方便一線的陣地的守軍安全的撤到二線陣地上。同時二線陣地上的守軍得用機槍封鎖這些交通壕以便鬼子摸到二線陣地」楚天明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個意見也對。」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的談論起來。不斷的提出自己的一些建議。楚天明則是含笑著傾聽軍官們的訴說，即使有的軍官說的辦法並不是很好，楚天明依然微笑表揚著。
夜深了，軍官們全部解散回到自己的駐地。陳克強看了看楚天明說道：「真沒想到這些底層軍官的一些意見還真是對部隊有很大的好處的」楚天明笑了笑說道：「其實最有發言權的正是這些底層軍官。他們在一線，知道怎麼樣如何保護自己，怎麼樣的更好打擊日軍。我看軍官教導隊以後可以定時的開展這樣的課程，專門的討論我們的戰法改進的地方，以及更好的對付日軍的辦法」陳克強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部隊上百萬，但是能夠聽取底層軍官建議的恐怕不會多見。」楚天明呵呵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一連幾天，獨立旅的戰士們感覺此時很是輕鬆。一向嚴肅的旅座竟然下令全旅休息，戰士們最討厭的訓練也被停止了。楚天明知道過不了多久，自己的部隊就會馬上開赴前線進行作戰，所以他下令讓天天訓練喊累的戰士們好好休息，以應付後面的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