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鑄造雄師 第31章 大賀的苦惱 文 / 莫少卿
第31章大賀的苦惱
58師訓練場上，張靈甫滿意的看著自己部下的演練。一旁的楚天明則是很是佩服，現在的58師已經全副美式裝備。可不是以前那個裝備破爛的58師了。楚天明笑著對張靈甫說道：「鍾麟兄，你們師裝備不錯，士氣旺盛，看來在你手下肯定會成為一支勁旅啊。」張靈甫看著自己的部下，對楚天明說道：「現在我們，要是和日軍一個旅團野戰絕對不會吃虧的。」
楚天明笑了笑，繼續往前面走了幾步。看了看戰防炮連的裝備，對後面的張靈甫說道：「好東西啊，這可是好東西啊。」後面的張靈甫急忙的跑了過來，對楚天明說道：「你可別打我們師裝備的注意，你們師那六門105榴彈炮多好了。就連軍座可都眼饞呢，要知道整個19集團軍都沒有配備這樣的裝備。」楚天明哈哈的笑了起來，對張靈甫說道：「東西是好東西，就是不敢用啊。怕日軍飛機炸，又怕把炮彈打沒了。我們的炮兵營長和說，這幾門105榴彈炮就差點被炮兵們當成手裡的寶了。只是個擺設而已，我寧願多要一些山炮野炮。」
張靈甫看了看楚天明，嘟囔的說道：「你不要，給我們啊。我們師正好缺火炮呢，我們可不嫌炮彈少。」楚天明笑了笑，對張靈甫說道：「你不早說，早知道把那兩門加農炮給你們師了。可惜了，讓軍政部的老爺們給收走了。」一個上校跑過來說道：「張副師長，部隊準備吃午餐了，您是否一起去呢？」張靈甫看了看楚天明，見到楚天明點頭。張靈甫說道：「你們先去吧，我們隨後就來。」
楚天明啃著窩頭，對一旁的張靈甫說道：「不是吧，怎麼你們也吃這個啊。委員長沒有給你們特殊照顧啊，我還以為你們吃的會好一些呢。」張靈甫咬了窩頭一口，又拿起一旁的鹹菜咬了一下說道：「現在部隊基本全都是這樣的，軍座那裡都是一樣的。今天還算不錯的呢，有個午餐。別的日子裡面，都是一天兩次飯的。能吃上窩頭已經不錯了呢，要是喝粥你還要不要活了啊。」楚天明把手裡的窩頭全部的吃了下去，吧唧著嘴說道：「本以為能和你們蹭點好東西吃呢，你們條件比我們還差。等下我回去讓軍需處調出些罐頭增援你們一下吧。」
張靈甫聽到罐頭，對楚天明說道：「美國的嘛，日本的可不要啊。」楚天明笑了起來，對張靈甫說道：「給你就別挑好挑壞了啊，全都是美國罐頭。五千罐，李宗仁長官犒賞的。軍需部那些人，一天給每連才發一罐。現在也不知道剩下多少，我回去看看。要是實在太少，就偷偷給你一點。要是多了，就給軍座和別的部隊送過去一些。」張靈甫拿著窩頭說道：「你小子不早說，走，我們現在就去。牛肉罐頭，我都快忘記牛肉是什麼味道了。」說完，張靈甫拉著楚天明就往外面走去。
比起中**隊的條件艱苦，日軍現在可是大魚大肉的。但是中**人仍然保持著樂觀的精神，但是日軍卻不一定有這樣的精神了。日軍34師團長大賀茂可是憂心忡忡了，面對桌子上面的雞鴨魚肉卻沒有一點的胃口。一旁的助手，巖永少將對大賀茂說道：「師團長閣下，如果33師團被調往華北，那麼南昌地區只有我們一個師團防禦了。而我們面對的卻是支那的一個集團軍。」大賀茂拿起了筷子，又繼續的放了下來，歎著氣對巖永說道：「最關鍵的是，這個集團軍是中央軍的嫡系部隊，而且據情報機關證明裡面的74軍已經全面的換裝美式裝備了。」
巖永猶豫了一下，對大賀茂說道：「師團長閣下，據說支那王牌師新54師也已經趕往江西，會合了74軍的部隊。」巖永的話，讓大賀茂心裡一點低都沒有了。大賀茂對巖永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趁著33師團還沒有撤走，立即以我們兩個師團的兵力，對支那19集團軍發起進攻。爭取擊潰支那部隊，這樣一旦33師團被調走，對面的支那部隊也沒有實力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巖永立即讚許的說道：「師團長高見啊。」
大賀茂猶豫了一下，對巖永說道：「現在我馬上去漢口11軍司令部，和司令官閣下訴說我們的請求。」巖永點了點頭，看著一旁的地圖說道：「師團長閣下，您的速度一定要快。如果晚了，等33師團被調走，我們就處於不利的態勢了。」大賀茂聽到巖永的話之後，迅速的起身開始往外面走去，最後還喊道：「我離開的時候，師團就交給你了。」
張靈甫和楚天明兩人一人端著一個牛肉罐頭吃了起來，一旁的軍需處長則是說道：「師座，軍需處裡面還有牛肉罐頭七千罐，其中繳獲日軍的有四千個，李長官下發的美國罐頭還有三千個。」楚天明倒是很是吃驚，對軍需處長說道：「平常讓你省省，你也不用這樣省啊。別把罐頭都放壞了。」一旁的張靈甫說道：「就是就是，這玩意很容易放壞的。」軍需處長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少將，兩人還在毫不客氣的吃著。
軍需處長說道：「師座您的意思是？」楚天明說道：「友軍都在啃窩頭啊，我們不能吃著牛肉讓友軍啃窩頭吧。這樣吧，把那些日軍罐頭給51師57師58師每師一千個，另外給軍部送過去七百個美國罐頭。」一旁的張靈甫急忙說道：「少停，你這樣就不對了啊。給軍部美國罐頭，給我們就拿日本罐頭糊弄啊。不行，我們師怎麼也得要點美國罐頭。」楚天明猶豫了一些，對張靈甫說道：「三百個美國罐頭，七百個日本罐頭，這樣可以了吧。你老哥給我們留條活路啊。」張靈甫笑了笑，對楚天明說道：「行，等下我讓人來搬，別愣著啊，在給老哥拿一罐去，這東西就是好吃。」
夜晚，王耀武拿起一個窩頭。看了看桌子上面的牛肉罐頭有些不滿的說道：「怎麼又給我單獨弄小灶了，不是告訴你們以後不要這樣了嘛。」一旁的副官說道：「軍座，是新54師楚天明師長派人送來的。軍部和每個師都有，這些是第五戰區李長官獎賞給他們的。」王耀武一聽，笑了笑，對副官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算是沾了他楚天明的光啊。」王耀武打開了罐頭，細細的品味起來。
「少停，最近你總在忙些什麼啊，連人影都見不到了。」葉浮萍夾起一個肉塊，放在楚天明的碗裡說道。一旁的何淑芳笑著說道：「和他那些老同仁們，四處亂逛唄，他還能有什麼事情啊。」楚天明吃著葉浮萍夾的肉塊，對何淑芳說道：「四處的看了看，現在生活都很艱苦啊。以前還勉強能保證吃飽飯，現在很多士兵都是餓著肚子在訓練啊。」何淑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感慨的說道：「現在條件越來越艱苦了，真不知道以後怎麼樣了。該死的英國人還封鎖了滇緬公路，這就是等於封鎖了我們的生命線啊。」
一旁的葉浮萍小聲的說道：「我聽說山西的八路軍打了個大勝仗，好像是什麼百團大戰啊。殲滅日偽軍一萬餘人呢，這可是鼓舞了國民抗戰很大的信心啊。」楚天明笑著說道：「是啊，他們打了一個百團大戰，卻也同時的暴露了自己。有利有弊啊，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們打的不錯，我已經讓人以新54師的名義表示對他們戰果的肯定。」何淑芳說道：「真是不敢相信啊，他們以前只有三個師，十幾個團。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擴編到一百多個團了，真是讓人費解啊。」
楚天明笑了笑，對何淑芳說道：「這個問題說不好啊，但是委員長是不會任由他們這樣發展的。」一旁的葉浮萍說道：「少停，你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你的意思是委員長會對他們動手？」楚天明笑了笑，對葉浮萍說道：「我們不談論這些了，我只顧著眼前的鬼子兵，其餘的事情我是不會多想的。」兩個人有些疑惑的看這個男人，他真的是不懂政治嗎？
「軍座，少停以往的表現我都回想了一下，他好像不重視政治啊。」周至道對王耀武說道。王耀武笑了笑，對周至道說：「少停的大姐是延安的人，他這是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周至道有些驚訝的說道：「他姐姐竟然是延安的人？怎麼會這樣啊？委員長也知道了？」王耀武點了點頭，拿起桌子的茶杯喝了幾口水。王耀武繼續說道：「委員長都是知道的，延安的人也想讓少停帶領部隊投奔他們，但是被少停拒絕了。軍統的人可不是廢物啊。」
周至道有些疑惑了，對王耀武說道：「委員長可是對少停沒有任何行動啊？」王耀武對周至道說道：「他姐姐不過是個交通員，委員長已經下令軍統的人不許進行抓捕。我想早晚委員長都會和少停談論這個問題的。」周至道有些明白了，對王耀武說道：「新54師的穆子陽就是監視少停的，一旦少停有什麼行動。他們就會立即採取行動。」王耀武笑了笑，對周至道說道：「委員長是不會讓少停去投奔延安的，委員長可是不惜毀滅，也不會讓延安得到少停的。」
周至道思考起來，對王耀武說道：「少停是什麼意思呢？」王耀武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啊，只顧著打仗，其餘的事情都不關心。」周至道說：「只有這樣才能讓委員長放心啊，委員長也不會處罰少停。」王耀武笑了笑，對周至道說：「委員長已經給我下了命令，要我好好的教育少停，以前的事情委員長可以不追究，甚至少停的姐姐委員長也可以放過，但是以後絕對不允許和延安的人有任何聯繫。我也在想什麼時候好好的和少停說說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