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鑄造雄師 第39章 飛機來襲 文 / 莫少卿
第39章飛機來襲
孫德盛看著鬼子兵的三輛卡車已經被自己的部下收拾掉，舉起手中的望遠鏡尋找鬼子部隊的蹤影。身邊的一個騎兵過來說道：「營座，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把狗日的卡車炸掉？」孫德盛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對一旁的騎兵說道：「繼續騷擾鬼子部隊，這些卡車留下幾個人看著，師座可是把這些東西當作寶貝呢。」說完，孫德盛拿起步槍，騎著戰馬朝鬼子部隊的方向前進。
工兵連們還在繼續的挖掘著，雖然這些事情在工兵連的手裡不算什麼大事，但是緊急的時間可是讓工兵連的弟兄們心裡有些著急。連長看了看即將完成的任務，對一旁的傳令兵說道：「你去通知騎兵營的孫營長，告訴他我們這裡已經完成了任務。」傳令兵看著並沒有完成的任務，對連長說道：「不是還有一部分沒有完成嗎？」連長笑了笑，對傳令兵說道：「等你到孫營長那裡，我們也完成了任務，你放心去吧。」傳令兵點了點頭，開始跑開了。
過了不一會，戰士們放下手裡的傢伙。紛紛的坐在了地上，這樣的任務可是把工兵連的弟兄們累壞了。連長對戰士們喊道：「弟兄們，拿起傢伙，咱們回去休息。不要讓鬼子兵發現了，要是被鬼子兵發現了，這一切可都白忙活了。」戰士們紛紛拿起傢伙，跟在連長的身後開始朝著陣地走去。連長突然的意識到什麼，急忙的對戰士們喊道：「一排的，都我走。其餘的弟兄們都隱蔽起來。」一排的戰士們迅速的拿著傢伙跟在連長奔跑起來，一排長對連長說道：「怎麼了？」連長回頭對一排長說道：「翻出的新土在浮木上面，細心的鬼子一定能發現，我們到別處鏟些土覆蓋上。」
河西開始悠閒起來了，自己的部隊已經在也沒有遭到騎兵的騷擾。這讓河西多少心裡還是有些放鬆的，畢竟真正的戰鬥還沒有來臨。如果自己的部隊經常被騎兵這樣的騷擾，估計等到作戰的時候，部隊的士氣已經沒有了。一旁的野村看到河西悠閒的樣子，想要勸解他一下，但是野村看到周圍鬼子兵鄙視的眼神之後，還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河西似乎對野村來了興趣，嘴裡不再哼唱著歌曲。而是對野村說道：「你的部隊怎麼會被騎兵殲滅呢，以你的冷靜應該不會做出愚蠢的決定啊。」
野村有些尷尬的看著河西，這個傢伙竟然不給自己留一點面子。野村決定自己不再和這個中佐談論自己的任何想法，河西見到野村不說話，有些不悅的說道：「野村少佐，麻煩你到坦克上面去，給我們的部隊帶路。」野村點了點頭，在卡車停止的時候，跳了下去，走到前面的坦克上面，六輛坦克整齊的排成了一行，氣勢沖沖的朝著前面行進著。
騎兵營已經全部的集合起來，本來四百人的隊伍經過一場激戰後，只有三百餘人了。孫德盛看著鬼子的部隊朝著計劃中的道路行進，自己則是命令部隊緊緊的跟在鬼子兵的後面。可是跟進沒有多久，孫德盛就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騎兵部隊製造出的塵土，可是能讓鬼子兵發現的。無奈之下，孫德盛只好讓部隊分散跟進，減少塵土。
豬頭山上已經安靜了，楚天明在高建的一團到來之後，心裡也總算踏實了。楚天明坐在陣地的戰壕上面，仔細的看著整個戰場的地圖。一旁的小張小李則是坐在楚天明的一旁，學習一些地圖基本常識。李永走了過來，對楚天明說道：「師座，很奇怪啊。鬼子兵也不行動了，難道他們就指望著側翼進攻了嗎？」楚天明看了看李永，又看了看山下的陣地。楚天明對李永說道：「可能鬼子兵在等什麼東西吧，不是飛機就是重炮。」楚天明被自己的話震驚，急忙的對李永說道：「日軍在等待飛機，傳令下去，做好預防空襲準備。」
李永急忙的跑開了，但是似乎已經晚了一步。遠處空中的黑點越來越大，飛機的轟鳴聲也傳到了陣地上面。「空襲，隱蔽。」軍官們的叫喊聲迅速的傳滿整個陣地，戰士們迅速的隱蔽起來。不一會，飛機就飛到了豬頭山的上面。航空炸彈不斷的被投擲下來，豬頭山迅速的變成了一片火海。彈片四處的飛舞著，狠狠的插進四週一切的物體之中。空氣變得灼熱起來，氣浪不斷的帶動灼熱的空氣四處的奔襲著。被留在陣地觀察的哨兵們，卻有很多被氣浪掀倒在地。
「快點，都趴在地上。」炮兵連長的喊聲不斷的傳來，漸漸的卻變成了嘶啞。炮兵們在得到空襲的通知之後，迅速的將火炮安全的推到防炮洞裡面，但是炮兵們卻沒有了任何躲避的時間了。炸彈不斷的在炮兵們的周圍爆炸，彈片不斷的撕裂炮兵的身體。一門75榴彈炮的防炮洞已經被炸毀，嶄新的火炮已經暴露出來。幾個炮兵顧不上自己的危險，迅速的跑到火炮的面前，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將火炮推到旁邊的防炮洞裡面。
火炮安全了，但是接下來的炸彈卻無情的奪走了炮兵的生命。飛機開始降低高度，用機槍的不斷掃射著陣地。四門高射炮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飛機再次降低高度的時候就會射擊。戰士們也拿起了輕機槍，準備掃射降低高度的飛機。四架日軍的轟炸機似乎根本就不把守軍的火力放在眼裡，慢慢的開始飛下來，不斷的用機槍掃射著陣地。幾個戰士們沒有注意，還在準備機槍射擊的時候，被飛機上面的機槍子彈擊中，戰士們不甘心的倒了下去，手裡還緊緊的抱著輕機槍。
四門高射炮射擊了，炮彈朝著飛機打去。卻被飛行員機靈的躲避過去，十幾挺機槍也開始射擊，打擊鬼子兵的飛機。楚天明走出防炮洞，看著自己的部下無可奈何的對付鬼子兵的飛機，心裡可有說不出的難受。鬼子的飛行員似乎有意嘲弄戰士們，早遭到火力打擊之後，並沒有迅速的撤退，而是不斷用機槍掃射戰士們。楚天明憤怒的拿著一旁的輕機槍不斷的掃射著，飛機卻慢慢的升高了。一旁的李永說道：「師座，這裡太危險了，您還是先躲避一下吧。」
楚天明把機槍架在小張的身上，對李永說道：「危險，哪裡都是危險的。與其窩囊的被炸死，不如拚死抵抗。」小張非常配合的把輕機槍的支架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機槍不斷的射擊起來，鬼子兵的飛機開始升高了，想要脫離陣地。輕機槍的火力卻組織起來一道強大的火力網，鬼子兵們開始疲於應付。四門高射炮趁機迅速的發射炮彈，一顆炮彈正好擊中飛機的腹部，劇烈的爆炸聲傳到戰士們的耳朵裡，鮮艷的火花在空中展現出來。
其餘的三架飛機迅速的逃離了，戰士們開始出來，收拾被飛機轟炸的陣地。楚天明看了看不遠處的炮兵陣地，急忙的帶著小張走了過去。李永也緊緊的跟在楚天明的身後，小張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對一旁的小李說道：「真不知道咱們的飛機什麼時候能夠佔領天空，這樣真他娘的窩囊啊。」李永卻有些傷感的說道：「抗戰以來，空軍已經損失殆盡了，哪裡還有什麼飛機來和鬼子的飛機進行空戰啊。」
楚天明臉色蒼白的看著面前的炮兵陣地，到處都是戰士們的四肢，到處都是鮮血和土壤混合一起的物體。幾十個炮兵或多或少的帶著傷痕在清理陣地，楚天明對身後的李永說道：「讓步兵派來一個連，協助炮兵重新構築陣地。」李永敬禮說道：「是，師座。」楚天明走了過去，對一個少尉說道：「你們連長呢，火炮都被摧毀了嘛？」少尉看到楚天明，哭泣的說道：「師座，我們連完了。連長陣亡了，還有三十個弟兄們全部的犧牲了。」
楚天明看了看少尉胳膊上的傷口，對他說道：「不要哭，連長陣亡了。由你擔任連長，士兵打光了，我在給你召集。只要我們中國還有一個男人，就不會讓日軍在我們的國土之上橫行霸道。」連長擦了擦自己的淚水，舉著仍在流血的右手說道：「師座放心，我們炮兵必與日軍血戰到底，哪怕是整個炮兵全部打光，也要讓鬼子兵們知道，我們中華男兒不是孬種。」
楚天明點了點頭，極力的控制自己眼中的淚水。五門75榴彈炮，三門九二步兵炮被戰士們重新的推了出來。楚天明看著毫髮無損的火炮，對戰士們喊道：「你們糊塗啊，就是火炮全被摧毀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啊。」少尉對楚天明說道；「連長說過，人在炮在，人亡也要保證火炮在。」楚天明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來安慰這些炮兵們。炮兵們仍然的在忙碌著，似乎身上的傷口不是自己的一樣。每個炮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們已經看淡了生死。也許他們活著只是為了等待下一次的死亡來臨……
步兵們在李永的帶領下，已經過來了。炮兵們卻沒有一個人主動的去包紮自己的傷口，而是繼續的忙碌著。火炮已經佈置好了，炮兵們開始收拾自己戰友的屍體。犧牲的炮兵，幾乎沒有一個留有全屍。多數都被航空炸彈撕碎了身體，四肢散落在陣地上面。炮兵們小心翼翼的撿起戰友的四肢，炮兵們的動作很輕。似乎生怕給戰友的四肢帶來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