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傭兵征途 第七百八十六章 你必死無疑 文 / 土匪的春天
安尼羅德拉克羅什永遠都是那幅恆久不變的裝扮,右手食指帶著一個巨大的淡紅色鑽戒,一身筆挺的西裝,梳的一絲不苟的髮型,臉上帶著女人見了尖叫男人嫉妒的淡然笑容,在任何的場合安尼羅在他就是焦點,因為他是教父,紐約赫赫有名的甘比諾黑手黨家族教父。
商嵐雖然不知道胡匪打的是什麼主意,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起了想要結交這個教父的心思,但她似乎意料到這一出估計應該同他今晚的行動有關,就帶著胡匪來到了哈尼羅的面前。
「安尼羅先生」商嵐端著酒杯來到被不少人圍在中間的教父身前,點頭致意道:「我知道的您的時間比較寶貴,不過有個比較有意思的人想要和您認識下,恐怕得耽擱您一會了」
胡匪翻了翻白眼,有意思?
這女人似乎對自己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好的評價!
安尼羅優雅的牽起商嵐的手親吻道:「美麗的商小姐,在我的面前你永遠不需要這麼客氣,您有這個權利」
「恐怕不光是我吧,哪怕換成是別的女人來到您的面前也會受到同樣的優待吧」商嵐可不相信這位極品紳士的恭維,在這個圈子裡安尼羅對於女人的態度是公認的謙遜和低調,幾乎跟傳說中的情聖有的一拼。
三合會和甘比諾家族同屬美國另一面世界的佼佼者,雖然平時沒有什麼交集,但三合會在地位上卻還是要稍高一籌,哈尼羅自然不會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更何況商嵐還是個千嬌百媚的女人。
「就是這位先生?是個華夏人?我喜歡同華夏人打交道,特別是華夏的女人總是給人感覺別有一番韻味」哈尼羅鬆開商嵐的手,謙遜的衝著胡匪伸出手說道:「哈尼羅德拉克羅什,很高興認識您」
「胡匪,土匪的匪」胡匪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這個傢伙果然像是傳說中的那樣,無論面對什麼人都能擺出一副絲毫都不做作的樣子來,那種極度謙和的笑容,忍不住的讓人生出一絲好感來。
「胡先生?」哈尼羅的眼睛微微一張,然後笑著對商嵐說道:「正如商小姐所說的那樣,胡先生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
商嵐瞄了胡匪一眼,斯毫不意外的說道:「沒想到你的名氣到是不小,竟然都傳到鼎鼎大名的紐約黑手黨這來了」
胡匪摸了摸鼻子,燦燦的笑道:「如果是什麼好的名聲,我很希望能夠傳的更廣一些」
「這是我今天最後一次給你出面,至於成還是不成,剩下的我就坐山觀虎鬥了」商嵐在胡匪耳邊輕輕調侃了兩句,然後就給兩人留下了一道風味十足的苗條背影。
哈尼羅遞給胡匪一杯酒,說道:「商小姐恐怕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華夏女人了,如果再算上她那光環十足的身份,也許足以壓倒性的將我所見到過的所有名媛都好不懸念的比下去」
胡匪和哈尼羅碰了下杯子,歎了口氣說道:「但她卻是個讓人無福消受的女人」
「哈哈,用你們華夏的話來形容最好了,就是英雄所見略同,三合會的大小姐一般人可是沒那個膽量一親芳澤的」哈尼羅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話鋒一轉,說道:「想來胡先生應該不是專程來和我討論商小姐的吧?」
「當然不是」胡匪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很好奇,我的名字是如何傳到哈尼羅先生耳朵裡的?」
「我們甘比諾家族一直和意大利的西西里黑手黨有合作,其中一位相信胡先生應該還有印象吧」哈尼羅意味深長的說道。
意大利西西里的人?
胡匪能有印象的自然就是在迪拜遊艇上被他狠狠搜刮了一番的那位裡維斯少爺了,哈尼羅是從何處聽到有關自己的傳聞對他來說很重要,正像胡匪所擔心的那樣,如果是他的敵人和哈尼羅講訴有關自己的事,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哈尼羅似乎是看出了胡匪神情的瞬間變化,淡淡的說道:「對於我們甘比諾家族來說,他們意大利西西里的人還算不上朋友,只有利益才是我們雙方的紐帶」
胡匪笑了,哈尼羅話裡的意思在明顯不過,悍匪的人雖然和甘比諾從來沒有過任何的交集,但可能此時在哈尼羅的心裡,他們悍匪的位置卻要比西西里的人要微妙一些。
哈尼羅是怎樣衡量兩者的厲害關係胡匪不關心,他只關心此時此刻這位甘比諾家族的教父能否讓他有冒著得罪羅傑斯的念頭來成全他。
「我喜歡哈尼羅先生的坦白」胡匪說道
「那……」哈尼羅笑道:「胡先生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了」
胡匪點了點頭,然後很突兀的說道:「有人讓我來殺你」
胡匪又指著他身旁的兩個隨從說道:「也包括他們兩個」
哈尼羅的兩個左膀右臂臉色一變,警惕的站在了他的身旁,眼神盯著胡匪的動作,當著甘比諾家族族長的眼前說要幹掉他,這肯定不是心血來潮的玩笑話。
哈尼羅沒有說話,自然不會認為胡匪是在和他開玩笑,貌似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會蠢的和一個黑手黨教父開這種可能要不知道會死掉多少人的玩笑:「近十年來我一共遇到過六十三次暗殺和十二次幾乎要了我命的意外情況,受傷最重的一次我的身上有四個彈孔,在醫院裡躺了五個月,不過無一例外的是,凡是這些意外和暗殺,下手的人最後沒有一個活了下來」
胡匪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我只知道,我根本無法算得清我進入僱傭軍兩年來,手底下倒地死過多少人了」
哈尼羅問道:」那胡先生以為這次你想要幹掉我,能有幾成勝算「
胡匪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道:」你必死無疑「
哈尼羅笑了,十分坦然的說道:」確實沒有多少活下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