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傭兵征途 第八百六十章 每一個身體的背後 文 / 土匪的春天
被放倒在地的狙擊手身上中的胡匪射出的那一槍和拉爾斯劃破手腕的兩刀都只是皮外傷,最多就是負傷之時稍微有些痛楚,忍一忍咬咬牙就過去了,是條漢子都不會哼出聲來。
只不過,現在這位此時的額頭上卻開始抑制不住的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很明顯就能看到他的臉部肌肉開始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扭曲程度展現出來,那種模樣讓人忍不住的讓人遐想他的臉皮下面是不是鑽進了什麼蟲子。
過了片刻之後,他開始抬起受傷的雙手不停的在身上上下其手的摸索著,甚至還能隱隱約約的聽見骨骼和關節之間發出卡嚓卡嚓的動靜,並且整個身子不停的蠕動蜷縮,如果他不是個雜技演員,恐怕很難想像他的身體怎麼可能擺出各種各樣極其詭異複雜的姿勢。
一種撕心裂肺的叫喊從他的嘴裡止不住的冒了出來,嘴唇被咬破也猶不自知,雙手的指甲深深的扣進了肉裡,雙眼通紅泛著血絲,稍微有點聯想的人估計都猜不出一個人到底經受了多麼大的痛苦才能有此現象。
一直背過身的柳絮在聽到身後的動靜終於忍不住想要一窺究竟,緩緩的轉過頭來,當她看見人群中央那詭異的人體時小手捂著嘴忍不住的驚呼起來。
胡匪瞄了這女人一眼,掏出煙自己點了一根又扔給了其他的人,然後抬頭示意鬼手說道:「讓他緩口氣」
柳絮微微的喘著粗氣,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著,論血腥和淒慘這些年來她主刀的時候可沒少碰到過,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完好無損的人在頃刻間從踏入了人間地獄,這反差微未免也太大了。
鬼手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上摸索拍打了幾下後重新站起來在胡匪耳邊說道:「他的身體狀況也就只能承受這一次分筋錯骨,如果在來一次恐怕進行到一半整個人就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而精神崩潰或者乾脆就猝死,所以……這一次你就盡量別浪費了」
胡匪深吸了口煙點了點頭後忽然好奇的問道:「你估計按照我的強度,能堅持多久?」
鬼手一愣,想了想後說道:「在他的基礎上你最多還能堅持二十幾分鐘吧,拉爾斯可能稍長一些」
胡匪倒吸了下冷氣,揉了揉鼻子後拿出一根煙塞到了在地上已經咳出了好幾口鮮血的狙擊手嘴裡,給他點了根煙後才慢慢的說道:「滋味不好受吧?別急,如果你想不起來等你休息夠了我還能幫你在回味一次」
胡匪這話說完,本來一直以一種堅強的形象示人的他忍不住的身子哆嗦了幾下,雙眼露出了濃濃的懼意,張著嘴最沒發出動靜,也許是因為剛才的痛苦讓他已經無力出聲了!
一根煙抽完,胡匪又給他點了一根,直到三根煙之後對方搖頭拒絕,胡匪淡淡的說道:「緩過勁來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問你答,然後給你個痛快,要麼你繼續享受剛剛的那種感覺一直到死」
「咳咳……咳咳……」對方又咳出了一口混雜著濃痰的鮮血,虛弱的睜開眼睛嘶啞著說道:「你問也是白問,我們這種衝鋒在前的小兵,你以為腦袋裡能裝著多少東西」
胡匪笑了,用刀尖劃破了他的皮膚,剛剛經受過劇痛摧殘的身體十分敏感,只稍微碰觸一下敏感度就要比平時多出幾倍不止,更別提刺破出血所帶來的痛感了。
「你的身手其實就是放在我們悍匪中也可以獨擋一面,我可不信東突的人那麼大氣肯讓你當小兵」胡匪收起刀尖,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我還真得來幫你在回味一下了,但願你能挺得住」
「給我個痛快」對方終於懼怕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在回味那慘絕人寰的體驗。
「你們東突千里迢迢的跑到委內瑞拉來瞄上了這只醫療隊打的是什麼主意?」
「東突有兩個頭目前段時間被華夏軍方控制了,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要用這些人換他們出來,逼軍方妥協」
這話沒錯,跟黃少校給出的信息一樣,胡匪試探了一下發現對方沒撒謊後就接著問道:「怪了,你們要想逼他們妥協完全可以在華夏境內動手,似乎沒必要跑這麼遠來下手吧,勞民傷財啊這買賣劃不划算你們難道算不清?」
「當然算得清,華夏是你們的主場我們動手幾率太低,只有在委內瑞拉下手得手之後才能控制住局勢」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東突應該很少接納他們本族以外的人,你應該是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這是怎麼回事?」
「嘿嘿……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得這麼問,其實很簡單……」他乾癟的笑了笑,似乎十分滿意胡匪最後這個問題,那詭異的笑容在臉上一直持續了很久,最後似乎笑累了才嚥了嚥唾沫說道:「因為我們也不是華夏人!」
「什麼?」胡匪眼睛猛的一睜,膛目結舌的有些沒反應過來,連忙低頭想要繼續發問,才發現對方的嘴角忽然滲出一道血絲,越流越多,鬼手連忙用手捏向他的下巴卻發覺還是晚了一步,他咬舌了。
胡匪恨恨的跺了跺腳,捏斷手裡抽了一半的香煙鎖著眉頭咬牙說道:「這傢伙早就可以咬舌的,挺到現在才咬就是等我問出那個問題後想要耍我一把」
「白忙活了?遭知道一槍崩了他好了」蘇銘圖哼哼唧唧的說道。
「其實我們一直以來都進入了一個誤區」拉爾斯忽然說道:「以為黑頭髮黃皮膚的就一定是華夏人,其實不然……」
鬼手從胡匪的手裡接過剔骨刀,從上到下剖開了屍體上的衣服,讓他的身體全都裸露出來,這時還能發現屍體上到處都是紅腫的痕跡:「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這時,一直外圍站著的柳絮忽然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赤裸的屍體突然說道:「其實,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每一個民族也是不同的,哪怕人類繁衍了不知道多少年,到現在為止還一直存在著細微的茶幣,也就是說只要是身體那麼他的背後如果細細追究,都能敘述出很多不為人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