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第三百四十七章 誰都不放過 文 / 翔塵
「哦,是這樣!那你是一開門就發現他已經是斷氣了嗎?」封凌注視著那人,目光緊緊盯著那人說道。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就是想馬上過來報告書記!」那人被封凌的眼光瞧得渾身不自在,這傢伙的目光就好像能穿透人心一樣。
封凌輕輕歎了一口氣,眼神詭異的望著他說道:「屍體上的血跡還沒有乾透,有沒有可能你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活著呢?」
「你,你什麼意思?」那人忽然有些急躁的說道:「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他?」
「我並沒有這樣說!」封凌淡淡的說道:「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衣服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那人渾身劇震,心慌之下竟然下意識的低頭望了望,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抬起頭來,恰好碰上封凌譏誚的眼神,和其他人震驚的眼神。
「你詐我?」那人氣急敗壞的說道,望著封凌的眼神十分的不善與惶恐。
「若不是你做賊心虛,又怎麼會低頭去看!」封凌六感緊緊的鎖定著這個人,唯恐他狗急跳牆。
「田一晨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殺他?」張副書記朝著那人怒吼道,這件事情居然是紀委內部的人做的,這簡直讓他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那人緊緊的閉上了嘴,一言不發,他知道此事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指使他的人能夠救他。
「給我把他帶下去!」張副書記一發話,馬上就幾人就要圍過去抓人,不料卻被封凌擋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包庇他?」張副書記不爽說道,這件事情只有在紀委內部處理,才能將影響壓到最小。
「張書記,這個案子既然移交到檢察院,剩下的事情還是由我們做的來好!」楊夕瑤淡淡的說道,可是任誰都聽出她口中不信任的語氣。這個案子你紀委插手了大半年沒弄明白,現在居然連田一晨都死了,而且還是紀委內部的人下的手!這讓人怎麼能相信?
張副書記面色一變,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這件事情,紀委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幾分鐘後,檢察院的法醫和執法隊同時趕到,用不了多少時間,便得出了田一晨是被他人謀殺的結論。再加上那個嫌疑最重的紀委人員,可以說這個案子的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那個紀委人員始終不發一言,好像是已經打定了注意一樣。而執法隊則是一路壓著紀委那人直接往德清檢察院送,至於田一晨的屍體,則是暫時先存入安陸檢察院的太平間裡頭。
「沒想到華漢國平靜了二十多年,現在許多的官員都開始墮落了!就是連紀委這樣的部門都免不了有敗類的出現!」楊夕瑤在車上歎道,而封凌則是站在車門之旁。
「嗯,所以說我們身為檢察官,真是一刻也不能放鬆!而且在大是大非是面前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封凌說道。
「這個案子看來壓力比想像中的大!不過你接手,我很放心!」楊夕瑤望著封凌,心頭亦是泛著柔情,這個男人越來越優秀了,相信總有一天,他的位置會凌駕自己之上,到時候自己就有勇氣和父親攤牌了。
回到檢察院,將紀委那人帶下去接受審查,封凌相信,不超過二十四小時,這個傢伙就會熬不住將幕後指使之人招供了,雖然封凌隱隱猜測到是哪個人,不過法律總歸是要講究證據的。
「封檢,案子有了新突破了!」這個時候黃平走進了辦公室內,對著封凌說道。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來這幾天也是日夜不歇的工作著,追查線索。
「哦,什麼突破?」封凌有些欣喜的問道,黃平展現的能力表明他是一個天生適合做檢察官的料。
「經過我們的走訪,調查,已經初步可以肯定鰲山大堤被洪水沖垮的那段,事先有被人動過手腳,而村民們聽到的聲音便是半夜有人在那裡偷偷施工,挖跨大堤。
「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為?」封凌心中怒極了,沒想到真的有人喪心病狂,為了自己的利益將德清縣數十萬民眾的生命置到了懸崖邊上?
「初步已經鎖定了兩個嫌疑人!」黃平說道。
「很好,馬上通知警察局,讓他們迅速制定一個抓捕方案出來,兩天之內,我希望能將幕後指使的人找出來!」封凌嚴厲的說道。
「是!」黃平馬上應聲而去,對於這個事情的真相他心裡也是十分震驚的。
是誰指使在鰲山大堤上動手腳?除了陷害田一晨以外,另外還有什麼陰謀和企圖?而且這人如此膽大妄為,身後定然有強大的後台才讓他如此猖獗,封凌的腦子裡面浮上了一個人的名字:馬鳴學!封凌雙手緊握成拳,心中已經暗下了決心,假若這一切真的有證據證明是馬鳴學干的,別說他是常務副省長的父親,便是國家主席的兒子,他也要親手將他送進大牢,遭受應有的懲罰。
整個德清縣檢察院因為這個案子高效率的運轉了起來,而德清縣的警察局是掌握在李中華的手上,封凌一聲令下,警察局也飛速的運轉起來。
而此時在一個豪華的賓館之內,馬鳴學正伏在一個妖冶的女人身上,享用著女人雪白粉嫩的身體。房間之內充滿了**的氣氛。
二人搏鬥了許久,馬鳴學忽然和一個洩氣的皮球一樣躺在了那女人身上!床頭櫃上的手機就在這裡時候響了起來,馬鳴學懶洋洋的接起了手機,聽了兩句之後,臉色驟變。
掛了電話之後,馬鳴學馬上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口氣十分的凶狠:「喂,阿昌,給我準備八十個小弟,跟著我幾天!」
放下了電話,馬鳴學有些顫抖的拿起了一根煙,吸了幾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自覺地萬無一失的,卻還是出了紕漏。
想了許久,馬鳴學還是撥通了父親的電話,這件事情,要是父親不出手的話,想必很難遮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