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九一節 最後時刻！ 文 / 鉛筆刀
虛空中，血瞳的眼睛緩緩睜開，全身的能量再次開始流動。
他的雙臂恢復了，可**卻片片龜裂，露出下面的血淋林的肌腱。沒有準備的超現實化對使用者危害太大，就連血瞳的**也無法承受。
不過他到底還是挺過來了，不僅如此，被神秘人攻擊時還感覺到一點他的力量層次。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好像宇宙一樣的感覺，就彷彿當時束縛自己的並非是一個人，而是宇宙的意志。其絕對之處，除非血瞳動用深淵之力，否則根本無法抵抗。
這就是恆星之上的力量？
血瞳活動著四肢。默默的想著……
他似乎有些理解了。這種力量雖然強大無比，但同樣沒有脫離規則的範疇。從本質上講，只是恆星級力量體系的昇華。
如果說隕星/行星級是利用規則，恆星級是修改規則。那麼這個層次，應該可以稱為建立規則。建立一套屬於自己的，可以隨時調用的規則。而且在必要的時刻，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規則去替換正常宇宙的法規！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層次，本身就是宇宙力量的一種變體……如果宇宙也是一個進化生命的話。
血瞳又想起了議長，想起了他當初在那處虛無之地建立的新規則，創造的城市。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這就是恆星之上的真面目。
說起來，其實早在很久以前血瞳就已經發現徵兆了，不管是議長的虛無之地，還是進階恆星時的認知世界，都在說明宇宙戰士進化之路就是規則的自我中心化，從最開始的理解，熟悉，到修改，替換，最後的目標就是以自己的規則取代宇宙規則，從而成為真正的主宰。而這一系最終的表現就是……
創造！
想到這裡，血瞳心中一驚。頓覺許多駁雜的念頭蜂擁而來，逼得他不得不放棄思考。
他知道這就是宇宙意志的牴觸了，真正的黑洞級不應該這麼簡單。可能，不，是一定還蘊藏著更深奧的秘密。除非自己可以接觸到那個層次，否則任何一點揣測，都可能會引發真實世界的反饋，讓自己受傷。
這可不是簡單的**損傷，而是意識層面，理解層面的重創，是已經進化層次，意識開始影響現實的具體體現。好處是可以更容易的貼近規則，壞處是一不小心就會失去自我，被宇宙規則同化。
「還是太早了……」
血瞳搖搖頭，強行將所有念頭排出腦海，這才向著某個方向飛去。
戰爭還在繼續，他沒有時間浪費。
虛空中，人類的戰艦還在發射著滿天的炮火，在賽捷斯特人的海洋中橫衝直撞，就好像一隻隻遠古的怪獸。在這裡沒有仁慈，當戰爭上升到種族存亡的高度，那麼任何殘酷都是可以接受的。不管是人類還是賽捷斯特人。
不過戰局進行到這個時刻，已經可以看出賽捷斯特人的後繼無力。虛空集合體的多處核心被擊破，導致他們的次規則防禦體系完全失效。而憑借本身的力量，賽捷斯特人又遠遠不是宇宙戰士的敵手。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場戰爭，本身就是一個新秩序對舊秩序的挑戰。
本體是硅基生命，機械形態的賽捷斯特人並不擅長宇宙規則，更習慣使用種族，以及科技的力量。他們可以變形成各種戰爭機械，可以合體成巨大的鋼鐵怪物，甚至能夠組合成臨時的堡壘。這一特姓使得他們在傳統的戰爭中作用強大，但在如今宇宙戰士的舞台上，卻僅僅保留了戰死的權利。
當一個古老的貴族，不懂得與時俱進之時，那麼等待他的往往是新生貴族的宣戰書，舊的貴族在廢墟中倒下，新的貴族則在廢墟中站起，這就是大自然的競爭。
賽捷斯特人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的抵抗更好像是一種殉道。為了曾經的尊嚴與榮光，最後一次爆發出的戰吼。
但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在滿天的戰火中，血瞳趕到了空間閘門，這時候人類的攻擊已經開始了。巴斯和布魯特等人都深入到閘門內部。留在外面的只有一些防禦退路的傭兵。看到血瞳到來，一個傭兵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報告道。
「殿下，巴斯殿下已經進去了，他請您在抵達之後立即跟上。他們會在次規則核體前等您。」
「「知道了。」血瞳點點頭。又問道。「現在進展如何？」
「已經攻破第一閘門，現在開始攻擊第二閘門了。」傭兵興奮的回答。「巴斯大人親自擔任主攻，一定可以突破。」
「沒有遭遇到強力抵抗嗎？」
「遇到了，是個小體積的賽捷斯特人，強度和恆星級差不多。但缺乏多樣化的能力。巴斯大人親自殺死了他。現在已經沒什麼可以阻擋我們。」
「很好，那我這就過去。」瞭解下戰局，血瞳就轉身向空間閘飛去。
從他的角度望上去空間閘非常巨大，仰首根本看不到盡頭。這也正常，畢竟這裡是為賽捷斯特人建造的，對人類來講完全屬於另一個文明風格。從外觀上看空間閘實際上是一個能量漩渦，其中密佈著雜亂的規則之線。如果沒有攻破之前的八個要塞，那麼提前闖入這裡的下場只有被規則分解一途。
這是虛空集合體的獨特之處，並不會因為賽捷斯特人不熟悉規則而減弱。
實際上，虛空集合體本就是第二世界的自然產物，而非人工製造。至於各自不同的形態都是後來被加上去的。只有佔據了虛空集合體的文明才稱得上第二世界的『居民』，否則只是領了一張『暫住證』而已。
所以人類才要發動國度之戰。
血瞳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沒入到空間閘之中。突然，戰場上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一個恐怖的光團從虛空集合體的上層浮現出來！
它的核心是一個極其複雜的機械球體，周圍呈軌道狀運轉著數不清的零件，剛一出現發射出數不清的光束，一擊就摧毀了人類上千艘戰艦。
感受著它匪夷所思的能量強度，血瞳不禁臉色微變。
「這是……賽捷斯特的守護神，那個等同黑洞級的存在？」
「不好，它會殺死所有人！」
血瞳心中微凜，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就看到虛空集合體的各個部位突然飛射出數道流光，向著那個機械球體聚集而去……
血瞳看到，那些流光中，赫然是之前和他一起的恆星級傭兵。
他們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現在，是執行使命的時刻了，為了這一刻，他們已經等待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