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五十九節 小兵的奮鬥 文 / 鉛筆刀

    「博卡族有光芒之池，薩沙族有黑暗之門。」

    「我們有什麼？」

    人類母艦上，薩爾瓊斯和議長同樣在進行著一番對話。兩個老人面對面的坐著，中間是一副棋盤，頭頂是一片星空。

    「什麼都沒有。」議長說道，捻起一顆士兵落下。「只有一顆不甘平庸的心。」

    「光有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需要的是現實。」薩爾瓊斯說道，然後用一顆戰車推到了議長面前，順手拿走他的士兵。「就好像這顆棋子，不管它多麼勇敢，在更加強大的力量面前仍然會被碾碎。」

    議長微微一笑，沒有立即接口。

    那枚士兵在薩爾瓊斯的手中轉動著，一會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成為了一枚騎士。

    騎士被議長接過放於棋盤，矛尖直指薩爾瓊斯的戰車。

    「沒有心，它只是一枚小兵，但如果有了心，那麼早晚有一天它也會擁有強大的力量。你的戰車可以碾碎它的**，但不能碾碎它的靈魂。」

    「我們人類就是這枚小兵。也許在大多數，不，是在所有高等文明的眼中。我們就是這枚隨時可以碾碎的棋子。但他們不會想到，也許是未來，也許是現在，這枚曾經被他們忽視，被他們碾壓的小兵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懦弱，變得不甘平凡。」

    「它變成了這個，變成了那個，但歸根到底，都會變成它……」

    議長的手指在騎士上劃過，掠過眾多的棋子，最終落於一枚棋子之上……那枚棋子正是之前的那枚小兵所變。但區別在於，它頭上多了一枚華麗的皇冠。

    薩爾瓊斯的目光落於那枚棋子，然後微笑。

    「國王？」

    「國王。」議長點頭。

    「國王是等級最高的棋子吧？」

    「如我所見，好像是的。」

    「真是幸運。」薩爾瓊斯低著頭，眼中隨是微笑。卻彷彿流著眼淚。「只可惜，就算它的等級再高，也依舊是一枚棋子。」

    「難道我們奮鬥了這麼久，犧牲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枚等級最高的棋子嗎？」

    「當然不是。」議長回答，然後將那枚『小兵』轉了轉。讓它面對薩爾瓊斯。「你看看它有什麼特別？」

    「它的特別……」薩爾瓊斯仔細觀察，卻怎麼也看不出異狀。議長的手藝很細膩，這枚小兵變化的國王與真國王非常相似，甚至更加精美。可這又有什麼意義？國王還是國王，棋子還是棋子……

    不，不對……

    薩爾瓊斯的笑容突然停滯了。說不出話來……

    他已經發現了這枚國王的不同，這盤棋是經過人類高手精雕細作的，每一枚棋子都有自己的風格。尤其是兩方的國王，不僅衣著不同，相貌特點也各有區別。一方國王的臉孔是方正的，而另一方國王還留著彎彎的鬍鬚。但是議長所變的這枚國王。卻同時具有兩個國王的特點……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枚棋子，不。是這個國王……

    它不存在！！

    這個不存在並非指現實，而是指棋局的規則。這局棋已經有兩個國王了，那麼第三個國王又該屬於哪裡？而且它原本是由一枚小兵所變化的，一枚被碾碎的小兵。那麼在棋局的規則中它就已經死了，或者消失了……

    一個已經死去，消失掉的小兵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棋盤上，還成為一個國王。那意味著什麼？

    薩爾瓊斯愣住了，他默默的望著這枚棋子，久久無語。

    「這就是……我們的終點？」

    「僅僅是一個起點。」議長回答。然後指了指棋局中的一方國王。「這是博卡。」

    又指了指另一個國王。「這是薩沙。」

    最後，他指了指棋盤。「這就是命運。又或者命運背後的那隻手。」

    「有一點你說的沒錯。不管多麼強大的心靈，在遇到不可抗力的現實時仍會被碾碎。這個不可抗力，就是我們腳下的棋盤。」

    「不過幸運的是，敢於向這個棋盤挑戰的人並非只有我們，這個宇宙並不缺乏野心家。野心與**也正是進化的源動力。所以在前人的道路上我們還有許多可以利用的『盟友』。」

    「博卡算一個，薩沙也算一個。」

    「他們都是已經成熟『國王』了。在這條道路上，他們也比我們看的更遠，站的更高。你說博卡族有光芒之池，薩沙族有黑暗之門，我只能說，我們有一顆更強大的心，這顆心不會改變現實，但它卻會指引我們前往勝利的路。」

    「要想利用國王，本身就要成為『國王』。強者是不屑和螻蟻對話的，這一點在哪裡都一樣。聖光螺旋已經送到薩沙族手上，而我們也成為了如今第二世界舉足輕重的勢力。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雖然這並不能讓我們擺脫棋盤，卻有了一絲助力……」

    「要想擺脫棋盤，博卡族不行，薩沙族也不行。因為他們都是阿爾法留下的管理者。雖然他們也試圖反抗，但我認為希望渺茫。」

    「可是……他們的底蘊卻是我們能夠利用的。你提到的光芒之池，黑暗之門，恰恰是我們需要的東西。現在它們屬於博卡和薩沙，但誰又能說准它們將來不會屬於我們？」

    說到這裡，議長的老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輕聲對薩爾瓊斯說到。「米姬兒已經進入薩沙族了，據說血瞳的伴侶麗兒也在那裡。我相信憑借她們的能力一定弄清黑暗之門的秘密。而我們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光芒之池。在這一點上，血瞳會幫助我們。」

    「可他到底是克羅迪爾的傳承，會不會……」薩爾瓊斯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要擔心，不管如何，他和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議長回答，仰起頭，目光穿透穹頂，直達星空的深處。「我們人類之所以能夠走到現在，就是因為極大的包容性和韌性。血瞳的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幫助我們，這就足夠了。」

    「再說，他身邊還有那位的眼睛。」

    ps：旅遊中的更新，呃，寫作環境極端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