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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 厄夜怪客 600 述 文 / 全部成為F

    數星期前……

    「末日真理教的戰略方向已經轉向亞洲。耳語者必須加速轉型。」

    「他們在中央公國十一區種植了大量的一種名為白色克勞蒂亞的花,這種花是製造迷幻藥「樂園」的主要原料。現在全世界的迷幻藥『樂園』,有三分之二的產量來自十一區。」

    「末日真理教的巫師定向召喚了一隻奇特的惡魔,這只惡魔就是白色克勞蒂亞的來源。很遺憾,我們暫時沒辦法殺死它。」

    「無法殺死這只惡魔,就無法讓白色克勞蒂亞消失。『樂園』的服用者將會越來越多,他們的組織叫什麼?對,山羊公會,和統治局的山羊教團或許有什麼聯繫,不過,目前只是末日真理教的下屬組織。」

    「這個城市的陌生人越來越多了?沒關係,耳語者已經轉型完畢,就算是末日真理教,他們即便可以毀滅整個城市,也無法找到我們。近江,這個監控系統的覆蓋率有多大?」

    「覆蓋全世界只是時間問題。」

    「那麼,將工作重心放回命運石之門計劃吧,那才是重要的事情。」

    一星期前……

    「席森神父的郵件,他希望能夠得到我們的幫助。」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不知道,不過,也許銼刀可以告訴我。」

    「銼刀?」

    「歐美地區一個神秘組織的負責人,我們將會和他們合作一段時間。」

    「歡迎來到亞洲。銼刀女士。」

    「高川先生,如果想找到席森神父。也許我們應該到拉斯維加斯去。」

    三天前……

    「歡迎來到組織的拉斯維加斯分部。」

    「我們的情報系統無法找到席森神父,他已經全無音信了,需要繼續待機嗎?」

    「等待?也許我們可以做一些準備,我感覺到了,這裡很快將會有大事發生。」

    「我的隊伍需要在這個地下格鬥賽場中補充人手,例如那個代號為『清潔工』的女人。」

    「看到那個男人了嗎?他自稱龍傲天。他從我們這裡帶走了不少好手。」

    「你在跟蹤他?」

    「這個男人身上有精神統合裝置的線索。」

    「龍傲天就在這個酒店大廈裡,他們打算啟動一個魔法陣。」

    「從很早以前,這個酒店大廈就不斷出現怪事。但是,知情者不是死亡就是失蹤,記錄也被徹底封鎖起來,並沒有干擾到酒店大廈的運營。沒錯,就是這些符號,有人在這裡做了一些殘忍而神秘的事情。」

    「這是……活性化的臨時數據對沖空間?」

    「歡迎來到瓦爾普吉斯之夜,我叫做丘比。你想成為魔法少女嗎?是的,成為魔法少女,你就可以活下來,我們的力量,就是針對瓦爾普吉斯之夜而誕生的。」

    一天前……

    「紡垂體機器,精神統合裝置。異化右江,納粹……該死的,拉斯維加斯要完蛋了。」

    「有誰可以制止這些上半個世紀的幽靈嗎?告訴我,既然聯合國的理事國都知道這些納粹的存在,為什麼我們美利堅到現在都沒能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納粹的飛艇部隊分開了。他們在分兵!」

    「不,不能用核彈。你想毀了美利堅嗎?」

    「沒錯,不需要核彈,戰爭才剛剛開始。」

    「那是……大炮?」

    「拉斯維加斯真的要完蛋了!」

    「那些納粹已經徹底封鎖了拉斯維加斯地區的電子信號系統,不過,比起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有一個更好的去處。」

    「這個簡陋的臨時數據對沖空間?」

    「崔蒂?格雷格婭?你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席森神父告訴我們,在這個木屋裡很安全。」

    「現在它不那麼安全了。」

    幾個小時前……

    「最後的篩選結果出來了,命運之子在崔蒂、格雷格婭和諾夫斯基三人之中,我比較看好諾夫斯基。」

    「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應該可以猜到,真正五十一區,拉斯維加斯城郊的軍事基地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我們有一個計劃,將會對神秘組織的勢力結構產生巨大影響。現在,歐美地區大部分上得了檯面的神秘組織和獨行者都聚集在這裡,準備執行這個計劃。高川先生,銼刀女士,我代表五十一區誠摯得邀請你們,希望你們也能加入這個計劃。」

    「計劃的最高負責人是誰?五十一區的那個約翰將軍?你在開玩笑嗎?」

    「如果你想說服我們,你得拿出真正的誠意,席森神父。」

    「你會看到我們的誠意,高川先生,那麼,現在請去休息一下吧。」

    之後……

    ——我叫做高川,我進入了一個名為境界線的特殊所在中,我不知道自己的經歷到底是現實還是噩夢,它讓我得知了許多壞消息。明確地說,我的狀態很糟糕,不是身體方面,而是精神方面,但是也讓我下定了一個決心。

    ——我將會和這個周目的末日幻境一起死去。

    ——我叫做高川,我誕生於此,並也將以一個獨立的身份,在此死亡。

    如今——

    「高川,在我們離開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想,這是個秘密。

    「你看起來和過去有點不一樣。」

    我想,是的,我的確已經變得不一樣。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銼刀問。

    「我覺得是好事。」我回答到。

    「我可不覺得。」銼刀說罷,轉頭對笑夜說:「你覺得呢?」

    「我就在這裡。哪裡都不會去。」我對這麼對笑夜說到。

    也許沒頭沒腦,讓人難以理解。也許笑夜本人也無法明白這句話對我而言有著怎樣的意義,但是,她仍舊做出了回應。僅僅是「嗯」的一聲,就讓我感到此生已有意義。

    xxxxx

    銼刀小隊的所有成員,我和笑夜,以及席森神父,在這個比起人數來,面積稍顯得緊張的宿舍房間中會面。我們都知道在這裡將要進行怎樣的話題。也都做好了回應的準備——「那麼,席森神父,你打算付出怎樣的代價來說服我們參與你們的計劃呢?」我對席森神父問道。

    「美利堅政府可以在將來為大家提供各方面,包括政治……」席森神父的開場白有些老套,這些許諾當然並非不失價值,通過參與政府機構組織的活動,以獲得在正常社會活動中的鬆口。乃至於支持,對於仍舊和正常社會循環擁有一定交涉的組織來說,無疑是十分可口的價碼。通過對席森神父、走火和銼刀等人的瞭解,我更明白,如今在歐美地區活動的神秘組織,基本上都對正常社會循環有相當大的依賴。它們並非是純粹意義上的「神秘」組織。只是一種通常意義上帶有神秘成份的組織。所以,這種許諾是可以在這些神秘組織眼中得到加分的。

    但是——

    「我們耳語者的活動地區遠在亞洲,而且,我們並不參與社會循環。」我認真地盯著席森神父的眼睛,「美利堅政府的許諾、政治傾向和地區合作權益。對我們而言毫無價值。」

    席森神父頓了頓,看向坐在一旁面帶微笑的銼刀。銼刀只是聳了聳肩膀,顯然,關於耳語者的情報,她並沒有在我陷入境界線的時間裡告訴席森神父,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以合作夥伴的角度來說,這種都慎密值得稱道。

    「好吧,看來我對耳語者的瞭解已經過時了。」席森神父並沒有露出尷尬的表情,但也沒有放棄以這方面的許諾當作籌碼,「我很難理解一個組織竟然不參與正常社會的循環,你們不需要資源嗎?」這個小試探並沒有等待我的回應,他立刻轉開了話題,「就那前一個問題來說,儘管你們現在的活動範圍僅限於亞洲……或者只是在中央公國境?但是,如果你們準備在國際範圍擴大話語權的話,美利堅政府的許諾仍舊是值得考慮。他們在世界範圍內都可以給予你們一定的支持,包括在亞洲的發展。」

    「這仍舊是以正常社會活動角度的發言。」我再一次強調到:「也許席森神父你還沒有理解,那麼,我再次申明,耳語者不進行正常的社會化活動,對正常社會製造的價值不感興趣,當然,行動也不會走正常的社會渠道。」

    「資源呢?包括人力和物資,難道你們自己構建了一個內部自給自足的循環系統嗎?」席森神父皺起眉頭,說:「恕我直言,根據一個月前對耳語者的印象,我不覺得你們可以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構造出這樣的系統。即便你們真的這麼做成了,並且只滿足於此,只會導致自己故步自封,這就如同閉關鎖國的危險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即便神秘也在日新月異,沒有交流是不可能得到發展的,如果你們完全不參與正常的社會循環,那麼,你們能夠拿出的利益籌碼將會大大減少,很多時候,只有交流獨有的神秘是不足夠的,何況,我不覺得『神秘』是像大米一樣可以自己量產又推陳出新的資源。如果打算掠奪其他『神秘』,並將之當作籌碼的話,就像是賭博一樣,『神秘』的危險性隨時都有可能讓你們入不敷出。」

    席森神父的質疑獲得了這個房間中除了笑夜以外的所有人的贊同,也許就連銼刀本人,出於合作夥伴的角度,同樣希望能夠得到解釋,因為,席森神父的說法讓耳語者的發展正在步入一個錯誤的道路。以合作者的角度,代表僱傭兵組織的銼刀自然不希望耳語者變得弱小,導致亞洲方面利益和話語權產生重大損失。

    「不,我們當然沒有構建出這樣的系統。」我平靜地微笑著。「我們只是不以正常的角度,正常的規則來干涉這個世界而已。」

    席森神父和銼刀似乎明白了我的暗示。兩人的臉色並沒有一點好轉。

    「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你們在玩火,高川先生。」席森神父的口吻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們打算破壞遊戲規則?」

    「不,我們只破壞正常社會的遊戲規則。」我說。

    「就算是神秘組織,也不能完全脫離正常社會的規則和模式。因為我們也是在這樣的規則和模式中誕生的,並在這個規則和模式中獲取權益並謀求發展。這個世界的主體並不是神秘組織,而是普通人,而管理這些普通人的,是由普通人自己構建的政府,所有需要和普通人產生交流的行為,都無法避開普通人的影響。這同樣意味著無法避開政府部門的影響,無法避開兩者的影響,就不可能脫離正常社會的規則和模式。」席森神父說:「除非,高川先生,你們耳語者打算和全世界為敵嗎?」

    「全世界?」我反問。

    「是的,全世界。如果你們以破壞正常社會的規則和模式來獲取利益,那麼,被損害的就不僅僅是普通人,包括由普通人構成的各種組織機構的利益,甚至於會破壞對普通人擁有極大需求的神秘組織的利益——恐怕。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不對普通人有需求的神秘組織,即便是末日真理教也不可能做到。」

    「我們耳語者可以。」我仍舊平靜地和席森神父對視著。說:「耳語者,對普通人沒有任何需求。」

    「是的,也許在組織規模很小的時候可以做到。」席森神父的語氣嚴厲起來,「你想告訴我,耳語者從來都不打算做大嗎?」

    「席森神父,在神秘的世界裡,力量的強大,和規模的龐大是不能列上等號的。」我說。

    「但是,少數人的力量再怎麼強大,難道可以和多數人相提並論……」席森神父說到這裡,音量漸漸虛弱下去。其他人似乎也從他的說法中想到了什麼,和他一起睜大了眼睛,驚愕地看向我。

    「是的,很遺憾,席森神父。」我抽出香煙,用打火機點燃了,「我們耳語者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

    房間中的氣氛沉默下來,除了笑夜之外的其他人都在面面相覷,似乎想從我和笑夜的臉上看出點端倪來,然而,無論是被面具遮擋了面孔的笑夜,還是腦硬體在控制義體和情緒的我,都不可能從外表上洩露半點信息。

    「我不相信。」半晌後,席森神父一字一句地說:「我不相信你們擁有這樣的力量。就算是末日真理教,和正在毀滅拉斯維加斯的納粹,它們也許擁有統治這個世界的力量,但絕對不存在直接毀滅整個世界的力量,否則它們根本就不需要像現在這樣一步步地採取行動。」

    「也許它們並不想毀滅世界,只想統治世界?」我反問到。

    「那麼,你們想要毀滅世界嗎?連同自己一起毀掉?」席森神父說:「那毫無意義,末日真理教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而且,它們的確沒有這樣的力量,否則它們的進度會比現在更快上好幾倍,而我們也不會站在這裡商量這些事情。只要你們不打算在第一時間將整個世界連同自己一起毀滅,那麼,一旦你們和整個世界作對,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說,真的很遺憾,對席森神父來說,明明是邏輯上擁有可能性的事實,卻因為無法理解,無法相信而不去考慮。然而,這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壞的結果,卻真的是我必須做到,並且正在做的事情。也許,在現在的對話中,排除「現實」的因素,單純以「這個世界的高川」的角度來說,我也許是希望席森神父他們有所警覺的吧。即便,他們再如何警覺,都無法對「劇本」產生根本性的扭轉,但是,我仍舊希望他們能夠做出阻止我的行為。

    正如少年高川幻象所說的,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我現在同樣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而產生這種迷茫的原因,偏偏就是因為我的「現實」成份已經向末日幻境產生偏移。我似乎對少年高川幻象有了一些直覺上的共鳴,也許他所站的角度,和我此時一樣曖昧,即便他和我不一樣,真的回歸過那個「現實」。

    然而,和少年高川幻象一樣,就算認知的曖昧和心理的矛盾等等因素,都會導致行為的細節值得商榷,但總體而言,我們仍舊會堅決執行既定的計劃。

    「那麼,我就言盡於此,席森神父,衷心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不打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儘管席森神父的臉上寫著希望能夠徹底談談的想法,而銼刀等人,也在無法理解的表情上,顯露出對未來合作的擔憂。

    「現在的你很不正常,高川。」銼刀慎重地打量著我:「也許你需要再休息一會。」

    「銼刀,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我說到。

    銼刀陰沉著表情我,小隊的其他人都敏銳察覺到氣氛的異常,但是,此時的話題,他們沒有資格插嘴,只能沉默地等待對話的結束。

    「那麼,除了可以得到美利堅政府的友誼,耳語者參與計劃的話,還能得到什麼呢?」我問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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