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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7 金素梅的過去 8000 文 / 納蘭雪央

    同一時間,用著標準日式的坐姿在榻榻米上細細品位上好的茶水,那青花瓷的茶盞看起來價格不菲,保養的極其柔嫩的手輕撫在光滑溫熱的杯沿,在那青花上細細的摩挲著,如若時光倒流個十幾年每當自己品嚐茶香的時候總是會有一個男人用著溫柔的懷抱從背後攔住自己,那種纏綿的溫柔一直到十幾年後的今天也令她回味無比!那個溫潤的男人就像是這上等的茶葉泡出來的水一般,甘甜無比回味無窮!對於金素梅的這一輩子來說,閻褚風就是一抹最令人上癮的毒,讓她一在在的沉淪。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褚風又怎麼可能會早逝?原本她可以和褚風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都怪那個賤人!原本平和的心態在一瞬間變得煩躁無比,原本抬高的茶壺接連試了幾次都沒有將茶水倒入到茶盞當中!金素梅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煩躁無比,倏然的——只見那雙白皙的素手一揚,那套價值七十萬的上等青花瓷茶壺就這樣的碎成了一片片!

    素白修長的手指平攤在自己的眼前,經過時光的淬煉儘管保養的再好卻也有了些許的細紋,金素梅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發每到這間不對外開放的茶室當中總是會放下,這裡是她疲憊時的避風港!只因為她曾經答應過那個男人,無論以後生活有多麼的艱難,都要勇敢的活下去!她從十幾年前的那場噩夢當中活下來了,而那個賤人卻死了!她滿腔的仇恨還能夠向誰報復?

    金素梅的手緊緊的抓著殘存下來的那個青花瓷茶杯,手背上的皮膚繃得緊緊的,蜷曲著的骨節甚至都泛起了白!她不會讓閻蒼穆那個野種有任何的好下場,只不過金素梅心裡也很清楚憑藉著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跟整個暗集團做對的,現如今的自己乾脆就讓那個男人也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好了!現下看來,閻蒼穆對許歡涼倒是好的有些出奇!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乾脆就拿許歡涼下手?

    「媽——」暮向晚顫抖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早先在從療養院出來了之後暮向晚便給金素梅打了電話,在計程車上她哆哆嗦嗦的也沒有將事情說的清楚,只是瀕臨崩潰的聲音讓金素梅無比的擔心!她乾脆告訴了暮向晚這個茶室的地址讓她直接過來,生怕在路上暮向晚會有怎樣的意外!直到聽到暮向晚的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來,金素梅收斂起了所有的心思快速的站起身來向著暮向晚的方向走去,卻因為見到她此時狼狽的模樣而嚇了一跳!

    「向晚,你這是怎麼了?」金素梅趕忙用手撐住暮向晚早已經虛脫的身體慢慢的將她扶到榻榻米上坐下,那嬌小的身形剛一落座豆大的淚珠便簌簌的落了下來,金素梅緊擰著黛眉望著暮向晚失神的模樣心裡頭浮現著惶恐的情緒!她有些僵硬的用手輕撫著暮向晚的脊背,試圖用這樣的動作來安慰精神極度緊繃著的暮向晚!

    「我殺人了!媽——我殺了人!我該怎麼辦?」暮向晚惶恐的將藏起來的一次性注射器扔在了桌之上,修長的手指慌亂的撐在太陽穴的位置,此時額頭突突的跳著,暮向晚那張嬌美的臉龐之上遍佈著蒼白的慌亂,她雖然曾經做好許多的壞事但是還從未殺過人,她心裡很清楚一次性將那麼多劑量的空氣注入到血管之內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她還是下了手!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你殺了誰?」金素梅在聽聞暮向晚的話語之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著一臉冷然的表情望向慌亂的暮向晚,無形當中有一種強勢的感覺壓向暮向晚的心頭,也同樣的令她強迫自己不要在去害怕!金素梅眼神當中的深沉與鎮定無一不是在向暮向晚施壓——

    「我殺了許歡涼的姑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暮向晚燙成大波浪捲的發披散在身體的兩側,更映襯的那副身軀更顯嬌小,剛剛泡好的茶水還升騰的繚繞的白霧,將她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全然的籠罩著!暮向晚用著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撇著金素梅,卻見她面無表情的臉上在聽到自己的話語之後更顯得冷意十足,暮向晚只感覺到自己心底咯登一下,莫非這一次連金素梅都不願意幫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對許歡涼的姑媽動手?向晚,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金素梅的話語當中透出一股莫名的氣勢讓暮向晚忍不住的不去看她的雙眼,這麼多年來閻遲紹不成氣候,台灣的閻氏幾乎都是金素梅一把手給撐起來的,儘管在外界看來台灣的閻氏根本就不可能跟意大利的暗集團相比,但是在台灣閻氏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台灣的十強企業榜首之位的閻氏企業也不可能是能夠讓人隨意踐踏的角色!這也多虧了這麼多年來金素梅的強勢手段!

    也正因為如此,就算是暮向晚想要說謊也不敢就這樣直勾勾的面對著金素梅的雙眼!

    「玉珮,是因為那板塊玉珮!許歡涼的姑媽不知道何時從哪裡聽說我有那半塊的玉珮,上一次她叫我到療養院就是為了這事兒!她對我說我並不是暮家的孩子,我現在的父母收養了我!還說那半塊玉珮就是證據!我一氣之下就將那半塊玉珮扔到了走廊裡的垃圾桶內!」暮向晚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那指縫滑落了下來——儘管是謊話她也將每一處的話語銜接的異常合理,這也多虧了暮向晚這幾年耍心計的本事,否則這些謊話也不可能信手拈來!

    金素梅在聞言之後素白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著,那雙瑩亮的眼眸在望向暮向晚的時候忍不住的透出一種複雜的情緒,身軀微微一顫,眉心深鎖!

    「今天我原本想要細細的去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親生父母又在哪裡?可是我們兩個人爭執了起來,我就——我就——」暮向晚佯裝害怕的將整個身體蜷縮著,金素梅的臉上卻露出了疲憊的神情!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場糾纏了十幾年的戲碼竟然會在他們的下一代身上再次的上演,金素梅的眼眶微微的酸澀著,再過幾日就是褚風的忌日了,可是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會不會也責怪自己當年自私的做出那等天理不容的事情?

    金素梅這樣的想著,隨後卻又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來自己早已經習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成功更能眾人敬仰的呢?時間過去的越久金素梅就越發的感覺到人世間的小情小愛永遠都比不過錢權重要!

    暮向晚清楚的聽到了金素梅冷笑的聲音,她忍不住的在心裡感覺到了害怕,難道是自己撒謊的事情被金素梅一眼看穿了麼?這樣的想著,暮向晚越發的忐忑了起來!裡然過下。

    「向晚不要害怕,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處理就好!你坐下來我有事要跟你說!」金素梅像是下定了決心,重新的用著日式的坐姿姿態優雅的坐在了榻榻米之上,眉宇之間剛才露出的疲憊下一刻全然的收起,神色平靜而又冷漠,彷彿接下來說的話是多麼的重要!暮向晚心頭一冷,有些不明白金素梅這番的態度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夾帶著幾許的小心翼翼!額頭之上滲出了密密的細汗,一看就是緊張的表情!

    金素梅見暮向晚這副模樣也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手示意侍者將桌子上的青花瓷茶具全部都替換了另外的一套嶄新的,裡面的茶早已經泡好,濃郁的香氣在偌大的茶室當中相互纏綿著,卻見暮向晚忍不住的蹙起了眉頭,她最討厭喝的東西就是茶了,苦澀的滋味讓她就算是碰觸到一點都會覺得噁心!只是坐在旁邊的金素梅卻偏執的喜歡,儘管暮向晚也曾經送給她一些昂貴的咖啡豆,也從來沒見到金素梅喝過!這樣的想著她臉上的表情頓時又飄忽了起來!

    「媽你要對我說什麼?」暮向晚看著金素梅動作優雅的將茶水倒入到自己面前的茶杯當中,話語裡儘管極力的掩飾自己的不喜歡,可是卻還是被敏感的金素梅捕捉到!原本倒茶的動作倏然的停止了下來,金素梅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無奈的笑,隨後將原本放置在暮向晚眼前的茶杯端起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隨後招呼來侍者幫暮向晚換了一杯卡布奇諾!

    「這半枚玉珮的來歷!」金素梅緩慢的開口,眼神卻一直都在注視著暮向晚臉上的任何反應,直到在她的臉上沒有看到半分的排斥之後才微微的在心底送了一口氣!反觀暮向晚卻在金素梅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便感覺到了心驚,她當然知道這半枚玉珮是許歡涼的姑媽讓她交給許歡涼的,也就是說金素梅接下來要說的那些話就是許歡涼的姑媽對自己掩藏的許歡涼身世之謎?

    暮向晚的心裡一下子既覺得興奮又感覺到不安,看來這許歡涼與金素梅之間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十幾年前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他成熟穩重並且還富有,我們不過只是認識了八天便決定生活在一起!可是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他就是堂堂閻氏集團的總裁閻褚風!更可怕的是在和我同居之前他便已經有了妻子!」金素梅每每回想起過往的片段心底忍不住的便有著絕望的情緒,對於自己來說,她當年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以為愛上了一個人便是一輩子的事情,哪裡會想到日日與自己睡在一起的枕邊人竟然會隱藏自己有婦之夫的身份?她跟閻褚風吵過哭過,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他的那個妻子竟然會背著褚風與他的父親搞在一起!

    「我原本準備要離開褚風,如果不是他下跪求我的話,我想我也不肯能會因為一時的心軟就這樣留了下來!」金素梅或許怎麼都沒有想到,當初自己做出的那個決定竟然會令她的後半生如此的糾結!

    暮向晚望著在說道之前的往事時明顯的臉上的表情就不一樣的金素梅,對於自己來說卻像是在聽故事一樣,只不過當她一想到這所有的事情都跟許歡涼有關係,她的心裡便頓時騰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後來呢?你又是如何嫁入到閻家的?」暮向晚很是好奇,雖然很早之前自己就知道在閻家有一位任是誰都不願意提起的大夫人,可是她也沒有那麼勇氣敢詢問出口!

    「雖然知道了褚風有了妻子我還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手,或許他是我這輩子最想要爭取到手的東西了!後來他從外面買了一棟別墅讓我住進去,除了沒有名分之外我繼續每天都與褚風膩在一起!那一段時間是我人生當中最燦爛的時光——」金素梅的眸子裡遍佈著懷念,而那種懷念在飽經風霜之後更為值得讓人留戀不捨!

    只不過美好的日子都是短暫的,世界上哪裡有著不透風的牆,閻蒼穆的母親得知了自己與閻褚風的事情,當天便找到了徵信社查到了自己的地址,金素梅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那一日閻蒼穆的母親儀態萬千的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來到自己的面前,那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如玉石一般清透白皙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那是金素梅第一次感覺到害怕的滋味是什麼!

    「隨後閻蒼穆的母親知道了我的存在趕在褚風沒有回家之前來到了別墅裡,她嘲笑我是永遠飛不上枝頭的麻雀,還說像是我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走進閻家!我不甘心,他們兩個人早就沒有感情了,那個女人可以在外面亂搞難道褚風就不可以麼?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的吵了起來,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手段如此毒辣!狠狠的一腳就這樣的踹到了我的肚子上——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的沒有了!」金素梅永遠都不可能忘記那個女人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時的平靜模樣,不論自己如何苦苦哀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任何用處!慢慢的,金素梅只感覺到血液順著大腿浸濕了柔軟的地毯!而閻蒼穆的母親就這樣面無表情的離開了別墅!

    如果那一日不是褚風回來的早,恐怕就連她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從那一日開始金素梅就在心裡下定了決心,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取代那個女人入駐閻家!有朝一日她一定會將那個女人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腳下,她也要讓那個女人嘗到什麼叫做心痛的滋味!她最無辜的孩子,就這樣夭折了!

    「後來我聽說褚風回到家裡跟那個女人大吵了一架從此就所幸搬出來住,那個女人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過,可是關於她的傳聞卻還是時不時的透過個大媒體被我看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為什麼受苦的人只有我一個!不過慶幸的是我很快便有了第二個孩子,我用這個孩子要挾褚風將我帶回到閻家,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我一定要為我的孩子爭取一個能夠與那個女人的孩子平等競爭的機會!可是——閻嵩柏卻找人對我放話說除非我生出來的是男嬰,才可以有機會入駐閻家!」金素梅的語速越發的加快起來,暮向晚可以很明顯的便感覺到金素梅心中的澎湃,當年的那些原本隱藏在她腦後的往事全都因著那半塊玉珮的重新出現而回到了金素梅的腦海中,在這個世界上她可以欺騙所有的人,但是惟獨不能欺騙的是自己的心!

    暮向晚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可是她總是覺得自己正在逐漸的被一個巨大的陰謀所籠罩著,暮向晚這樣的人一向都對危險很敏感,此時的她恰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危險正在一點點的將她籠罩著!

    「你的確生下了遲紹哥不是麼?」暮向晚小心翼翼的開口,不明白金素梅臉上糾結的恨意從何而來!其實就連暮向晚都感覺到有些奇怪,其實小的時候在自己的印象當中是見到過蒼穆母親一面的,那般溫柔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只是金素梅說的那些話卻又不像是造假,這一切都令暮向晚感覺到不安!除了繼續的聽金素梅講下去別無選擇!

    「當時閻嵩柏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我不能生下一個男孩就連進入到閻家的資格都沒有,我日日的焦慮著生怕自己腹中的胎兒是女孩,可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金素梅動作優雅的將擺在自己面前的茶盞端了起來,就算是講起往事來她臉上一成不變的威嚴卻還是在無形之間壓制著坐在她面前的暮向晚!暮向晚聞言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剛才金素梅說了什麼?當年她的孩子是一個女嬰?這麼說的話——

    暮向晚驀然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金素梅將她全部的反應都看在了眼中,只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十幾年過去了,就算是自己都原本以為這些事情可以過去的!只不過都是些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每當自己看到閻遲紹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種無時無刻的焦慮都在折磨著她的心,如果不是自己這一次聘請了賞金獵人來完成她的任務的話,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找到自己的女兒!

    「難道許——」暮向晚差一點就說漏了嘴,後背冒出了一層的冷汗將輕薄的衣料打濕。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和遲紹有血緣關係?」暮向晚嬌美的容顏之上遍佈著不敢相信的身形,烏黑的大波浪捲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著,她不停的深呼吸,可是還是揮之不去腦海當中那些臆想的片段!許歡涼竟然會是金素梅的女兒,她和遲紹或許還會有血緣的關係?這樣的念頭一經出現在她腦海當中的時候,暮向晚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惶恐了起來!

    「狸貓換太子的典故聽說過麼?遲紹與你就是在生產的當晚被調換來的,當時太過於匆忙我全身上下就只剩下那一整個玉珮,我將它砸碎成兩半一塊放在了你的身上!遲紹與你並沒有血緣關係,他只不過是我從另外一家無力撫養孩子的人手中買來的!」金素梅的面容之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就這樣的敘述著,對於金素梅來說揭開這段往事就如同是揭開了她心底的傷疤一般!生疼生疼的感覺令金素梅藉以用喝茶的動作來掩飾自己心底的惶恐!而坐在她面前的暮向晚在聽到最後一段話的時候因為吃驚猛地站起了身來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一臉平靜坐在原處的金素梅,怎麼都不敢相信她怎麼會用這麼平靜的語調告訴自己如此殘酷的事實!

    不過暮向晚想的最多的事情卻是另外的一件,許歡涼竟然是金素梅的女兒!許歡涼才是金素梅的女兒——而現在她與閻蒼穆在一起,他們應該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不是麼?暮向晚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著,而她的舉動也被金素梅當做是因為一時無法接受她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事實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閻嵩柏派人對自己說的那些事她從未對褚風說過,就算是到他死的那一天她都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口——褚風待遲紹是真的疼到了骨子當中,甚至在自己帶著遲紹入駐進閻家之後都是如此,這當然也引起了閻蒼穆的不滿!

    所有的往事都如同浮雲一般的盤踞在金素梅的眼前,她將一直緊握在自己手中的茶杯靜靜的放下,眼神裡帶著些許的希冀,那是一種因為愧疚而衍生出來的痛苦!金素梅保養的極好的手搭在暮向晚的手背上,緩緩的摩挲著她的手那種力度令暮向晚心生眷戀,而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她是絕對不可能將許歡涼才是金素梅女兒的事情說出來,她倒是想要看看兩個人骨肉相殘的模樣!這場遊戲還真的是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知道我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對不起你,可是你也要體諒我當時權衡之下放棄你的決定!既然我現在將你找到了,以後的每一日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受到委屈!」金素梅輕聲的說著,暮向晚許久都沒有說話所以到現在她的心裡還有一些忐忑與不安,此時的她無比慶幸自己的第六感讓她率先的將許歡涼的姑媽解決掉,如果她走漏了風聲的話——

    暮向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面臨著的到底是什麼!

    「媽,你會幫我解決掉許歡涼姑媽的事情對不對?」暮向晚輕柔的依偎在了金素梅的懷中,乖巧的模樣令金素梅忍不住的感覺到熱淚盈眶,她的手輕柔的撫摸著暮向晚的頭頂,那略顯的有些粗糙的觸感頓時金素梅原本緊繃著的神經放鬆起來!

    「當然,我會好好的彌補你!我會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所有東西!」金素梅輕吻著暮向晚的頭頂,她願意這麼去做。

    暮向晚的心頭忍不住的放鬆了下來,就連臉上的表情都透著一絲的得意,櫻紅色唇瓣微微的勾起在金素梅完全看不到的角度當中!

    ————————————————————我是今日八千字的分割線——————————————

    許歡涼有些怔愣的望著戴在自己纖細手指上的璀璨鑽戒,完整的粉鑽被切割成了心型的樣式,那每一處的分割面都是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而相比於閻蒼穆手上的那一款簡單的戒指,自己這枚明顯的奢華了太多太多!

    「這個太貴重了,我不適合!」許歡涼趕忙想要將戒指拔下來,可是奇怪的明明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是如此的輕鬆,甚至還可以在指頭上來回轉動,可是當自己想要拔下來的時候,那戒指卻像是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手指上一般,頓時令許歡涼感覺到了一絲的尷尬!她緋紅的小臉抬起頭來看著閻蒼穆,那張俊逸的面容之上隱藏著難得的笑意,而這樣的表情也很明顯的令站在櫃檯後面的售後小姐臉上的表情一楞,隨後趕忙低下頭來不去看他!

    「小姐,難道你想要把『真愛』摘下來麼?」售後小姐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恢復了以往的專業,對於她來說賺錢永遠要比美男有吸引力!更何況此時看起來,眼前的這對夫妻很明顯的就是感情很好的樣子,她反倒不如把注意力用到怎麼將這枚戒指賣出去!

    「『真愛』?」楚靜知的聲音裡帶著疑惑,隨後清澈的眸光落在了雪白手指上戴著的戒指,這枚戒指美是美,只可惜價格太昂貴了,可是還不等那個售貨小姐開口,一張黑色的信用卡出現在她的眼前。前者頓時知趣的將卡雙手拿在手中向著收款台走去!

    「這套戒指叫做真愛,每個顏色都是獨一無二的!據我所知全台灣也不過就只有兩枚這樣的戒指而已,一個就是你手上粉色的,而另外一個在閻遲紹那裡,也就是暮向晚的婚戒,是黑色的!」閻蒼穆陡然將臉湊近到許歡涼的唇邊,嘴角邪魅的壞笑在櫥櫃玻璃上的映襯之下顯得是如此的令人心動。許歡涼猛地一驚,隨後心裡卻像是打鼓一般的跳動著,對於自己來說或許是看了太多閻蒼穆冰冷殘酷的模樣,當他用著親暱的狀態面對自己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好像一切都這麼的不真實一般,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清澈水潤的眸光裡有著一絲的恍惚!

    「你不喜歡麼?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將這些都定下來!」閻蒼穆注意到她的失神,修長的手指緊捏著許歡涼尖尖的下巴,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透著一種擔憂,他偉岸的身影形成一道巨大的天然屏障將許歡涼全然的罩在自己的影子當中,閻蒼穆嘴角的笑裡摻雜著一絲別的意味,此時的他心底其實也在忐忑不安著,剛才勒愷帶來的消息太過於突然讓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跟歡涼開口!

    「不是那樣的!這些我很喜歡,只不過幸福來的太過於突然,我總是會怕有一天你會後悔!」許歡涼衝著閻蒼穆擺了擺纖細手指上的戒指,就算是現在想摘下來其實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過既然自己跟這枚戒指有緣分,那麼她所幸就將它買下來好了!pnhu。

    閻蒼穆聞言心驀然的抽痛了一下,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許歡涼竟然會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語,在這一刻閻蒼穆的胸腔裡全部都灌滿了想要許歡涼的強烈**,他想要將這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他想要讓她知道自己到底多麼的希望她可以一直陪著自己,不論未來發生了任何的事情!可是閻蒼穆的心裡也有著恐懼,如果許歡涼知道了姑媽的事情知道了孩子的事情,那麼她會不會第一個反應就是離開自己?離開這個帶給她夢魘的男人!閻蒼穆只要這樣的想著,心頭便頓時騰起了一股害怕的情緒,他是真的害怕許歡涼就這樣的離開自己——

    他好不容易才學會怎麼去愛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手!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絕對不會讓許歡涼離開自己的身邊,閻蒼穆闃黑深邃的眼眸靜靜的凝視著許歡涼白瓷一般的小臉,手指不由自主的轉動著自己手指上的指環!這戒指是他們兩個人的牽絆,之所以選一套『真愛』無非就是希望借由著這套戒指讓歡涼可以明白——

    自己有多麼的愛她!

    閻蒼穆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自私,可是他絕對不能夠冒著失去許歡涼的任何風險,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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