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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面菩薩 文 / 齊家菲兒

    金珠呆呆的傻站著,她努力的回想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最後能百分百的確定,沒有什麼能讓一個貴婦人哭成淚人(農門財女第一百二十二章面菩薩內容)。

    安氏的丫鬟和陳方生,雖然在不停的勸慰,但看他們的神情,卻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好像這是日常見慣的事情一般。遞手巾拭淚,扶著安氏的背輕拍,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熟練,好像演練了無數遍的動作。

    「夫人,你現在可好些了?蔣金珠年紀小,你可別嚇到她。」陳方生扶著安氏,說過無數次的話語早就失去了作用,瞧見金珠呆站在一旁,說出了一個新的理由。

    「蔣、蔣姑娘,你別怕,我只是、只是難過那些無父無母的孩子們,想著他們如果也能像你一般,長胖些長高些,不用在這冰冷的天裡受凍,能一日三餐吃飽,我、我就是傾盡所有,也無怨無悔!」

    安氏哽咽的話語和其他人的表現,終於讓金珠明白了安氏剛才神色尷尬的意思,她不是為自己沒有認出金珠,而是為了丫鬟說的那句『夫人,你可是哭了好幾場』(農門財女122章節)。

    金珠想起安氏的外號,有些不太理解,按照安氏觸景愛哭的性情,她其實應該叫水菩薩,面菩薩也許是想說她心很軟的意思吧,想了半天沒有結論,剛好安氏的哭聲漸小,金珠忙打起精神,整理著自己想要說的話,可千萬不能再讓安氏觸景傷心,哭起來沒完沒了。

    「夫人心地善良,為天下可憐的人難過,金珠人雖然小但卻也懂得事理,不會被嚇到的,只是」

    安氏拭去眼角的淚水,望著金珠問:「只是什麼?蔣姑娘。你有話就直說,別怕。」

    金珠往四周看了一眼:「夫人為天下可憐人傷心,卻有人因為夫人的傷心而更難過,這實在是有違夫人心中的初衷啊!」

    「哦?蔣姑娘說的是老爺和秋兒他們吧,這也真是難為他們了,每次我一傷心都累著他們陪著難過,我以後定會更加對他們好,不能白讓他們跟著我傷心一場。」安氏柔情的眼神看向陳方生。手裡緊緊的握著秋兒的手。

    陳方生和秋兒紛紛向安氏投來安慰了眼神。那麼多年的相伴他們早已經習慣。

    「夫人,金珠說的不是縣令老爺和秋兒姐姐。」金珠無奈的出聲打斷眼前的情感交流。

    「不是?那蔣姑娘說的是誰?」不僅僅是安氏吃驚,陳方生和周圍的丫鬟都紛紛相互張望,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正是讓夫人傷心的可憐人。」

    「啊?這又是為何?」安氏驟然緊張了起來,如果她真的讓可憐人更難過,那她的罪責可就深了。眼睛不由的又濕潤了。

    陳方生聞言一愣,雖然他看見自己夫人又紅了眼眶,但他想聽聽金珠的理由(農門財女122章節)。和夫人的習慣性哭泣相比,那些可憐人才更重要。

    「夫人,金珠剛才跟著縣令老爺進來的時候。見大家都在忙著收拾東西,忙著抓緊時間把衣食送到孤兒乞丐的手裡,可卻因為金珠讓夫人傷心了,大家就都停下手裡的活,這其實應該是金珠的錯。否則現在這些東西可能都已經到了半路,幸好是些衣物和吃食,如果是等著救命的藥物,那金珠豈不是成了罪人。」

    金珠把事情往自己身上說,可安氏和陳方生卻都不是笨人,一聽就明白金珠的意思。特別是安氏,看著收拾到一半就停下,還沒有整理好的衣物,想到金珠說的藥物,臉色一陣發白,雙目裡不停的滾動著淚花,聲音被哽咽在喉嚨裡,讓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揮動著手臂,對著陳方生比劃著。

    「老爺,這些東西裡還真有一份藥,是給城東一個乞兒的藥,藥鋪的夥計剛才把藥配好送來,夫人正打算讓柱子先去送藥,沒想到」陳方生沒看懂安氏的手勢,急得安氏一把拉住秋兒,指著一個麻包上的藥讓她看,秋兒才猛然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知妻莫若夫,陳方生二話不說,拉著秋兒問清楚事情的原委,抓起麻包上的藥就衝出了後院,轉進縣衙裡,讓當值的一名衙役騎著馬帶著自己就往城東的破廟跑去。

    金珠此時真的是傻了,她不過是想提醒安氏,不要一激動就只顧著哭,她這個夫人一哭,下面的丫鬟哪裡還能無事般的做事,那樣會把重要的事情耽誤掉,可沒想到她成了烏鴉嘴,一說就中。

    包括安氏在內的所有人,沒人此時注意金珠,可金珠卻不敢亂動彈,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多嘴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心裡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祈禱著,那個城東乞兒最好沒事。

    安氏情緒激動得眼淚止不住的流,緊閉著嘴不敢開口說話,就怕一張嘴就控制不住哭個不停。用一隻手強行摀住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指揮著秋兒,讓她繼續使人把院子裡的東西收拾好,趕緊裝上牛車送出去,雖然都是衣物和吃食,不如藥物那般緊急,但早點送到孤兒乞丐的手裡,他們才能早點免去挨餓受凍(農門財女122章節)。

    院子裡一下空了,只剩下安氏主僕兩人和金珠,一直都在裝透明的金珠再也掩飾不了她的存在,只能一臉驚恐的站在角落裡,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讓安氏一看更是難受,越發的說不出話來,打手勢讓秋兒把金珠帶到小廳裡坐著。

    金珠的神情讓秋兒有些不忍,忙出言安慰著,自己家夫人是什麼樣的性情自己知道,這事本不怪金珠,不過是沒有得到城東乞兒的消息前,金珠卻還不能走,到不是要為難金珠,而是想讓夫人最後有個傷心宣洩的對象。

    秋兒讓人給金珠送上了茶點,自己又忙出到院子裡陪著安氏,沒有得到明確的消息前,秋兒根本不指望夫人能聽自己勸告進屋等著。

    她轉頭看了一眼小廳中的金珠,歎了一口氣。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今天被金珠就這樣無知無畏的揭穿,雖然知道夫人和老爺都不會怪罪,但誰知道夫人今後又會生出怎樣的毛病,相對自己早已經熟悉的哭泣,秋兒有些不安。

    時間過得不快也不慢,各懷著心思的人,終於聽見陳方生回來的動靜,安氏緊抓著秋兒的手,害怕的不敢迎到門前,只死死的盯著前衙通到後宅的門,等待著陳方生的出現。

    「夫人,你放寬心,那個乞兒無事了,現下喝完送去的藥,蓋著你差人送去的被褥,正睡得香著呢。為夫已經囑咐陸大夫去瞧瞧,看看還需要多少時日能康復。」

    陳方生人未到聲先至,隨著安氏長長呼出的一口氣,他及時的出現在安氏的身側,把軟下身子的安氏牢牢的扶住,在耳邊接著道:「夫人可不要松氣哦,那個小乞兒雖然無事了,可又有幾個乞兒被染上了病,現在雖然發現的及時暫時無事,但每日送藥的事情卻半點耽誤不得,這可是要夫人用心盯著才行啊。」

    陳方生的話語一落,狀似無骨的安氏猛然站直了身子,朝著陳方生用力的點頭,聲音顫抖著保證:「老爺你放心,今天的事情,為妻絕對不會讓其發生第二次(農門財女122章節)。」

    「為夫知道,能得你為妻是我陳方生此生最大的幸事,夫人,那些乞兒可都指著你了,你千萬要為他們保重好自己才是。」陳方生勸慰著安氏,指了指小廳裡的金珠,夫婦倆相視一笑後走進了小廳。

    陳方生攔住了金珠又一次的行禮,安氏手拉著金珠,強忍著自己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半響沒有說話。

    「蔣金珠,你不是給夫人送禮來了嗎,怎麼還不拿出來?」陳方生把話題岔開,讓金珠終於有了要離開的借口。

    「夫人,這是山上的野雞蛋,可香可新鮮了,就是有些少,你別嫌棄。」金珠把竹籃裡的野雞蛋露了出來。

    「不、不會。」安氏好容易說出了一句話,瞧著竹籃裡的野雞蛋,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話也越說越順溜了。

    「秋兒,你拿個碗來把這幾個野雞蛋收好,再去我房裡拿那朵杏色的花來。」

    秋兒應聲提著金珠的小竹籃下去了,沒多時又提著小竹籃返了回來,把空了的小竹籃還給金珠,又把手裡的一個杏色的東西給了安氏。

    杏色的花?聽著安氏話裡的意思,這個花應該是要給自己的東西,金珠一直瞧著秋兒的手裡,一直等那個杏色的東西到了安氏的手裡,她也沒有看清楚模樣。

    安氏瞧著金珠直勾勾的眼神笑得很慈祥,她把手伸開,讓金珠瞧了個仔細,道:「蔣姑娘,這是宮裡宮女們戴在頭上的花,其實不值什麼錢,不過是看著新鮮,我就送你這個當謝禮,你也別嫌棄才是。」

    安氏的小妹在宮裡做妃子,金珠記得好像是封了柔妃,很得皇上寵愛,常賞些東西給自己家親屬,這些宮女戴的花,應該就是給家裡大丫鬟的東西,瞧著秋兒臉上的神色,金珠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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