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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二章 皇后的人 文 / 齊家菲兒

    「哦?口氣不小哦。」金珠眨巴了下眼睛,嘿嘿一笑:「喂,你會武功吧,只是不知道你的武功厲害還是姐護衛的武功厲害,要不你們比比?」

    「護衛?二小姐你有護衛?」冬梅一愣。

    「怎麼,你不知道,你主子沒有告訴你?嘖嘖,看來你主子也不怎麼樣嘛,連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金珠扁了扁嘴,朝門外看了看問方姚氏:「方大娘,這個時候那小子不是該回來了嗎?」

    方姚氏看了眼天色點點頭:「差不多,那小子每天這個時辰回來吃飯,估計現在正在飯堂,二小姐,我去叫他。」

    「嗯,你就說家裡來了個武林高手,想找他切磋切磋,問他有沒有信心比得過人家。」金珠沖方姚氏點點頭。

    「好。」方姚氏應聲出了門。

    冬梅沉默不語,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出任務時她認真的看過蔣金珠的資料,可來到這裡才發現,那份資料和真人差得太遠。她不滿的暗哼了一聲,暗暗發誓,等她完成任務回去,一定要向上面請求把收集消息的人重重處罰。

    「高手?哈,這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高手,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稱自己是高手,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哼!」

    戚峰非常不爽,打賭輸了後他一直卯著勁在努力的學習做生意,珠峰物流的生意他從半點不懂到現在基本能獨立運營,這其中他付出的努力比學武功還多,可惜,依然不賺錢。

    前段時間他一連接了幾筆生意,讓每天從縣城到京城的車都裝的滿滿當當,看上去生意一片紅火,可打開賬簿一算,還不如空著送點零碎小東西賺錢,這讓他無比鬱悶。

    好吧,金珠說過不賺錢的生意是打廣告。相當於長遠投資不用太沮喪,能接到生意就是不錯的開始。戚峰每天如此安慰自己。花更多的時間去尋找新客戶,盡可能的不去看賬簿。

    他今天實在是忍不住,想看看最近幾天生意如何,不料卻發現,他接的那幾筆生意一如既往的不賺錢。而連東和秋河接的幾個不起眼的小生意,卻在幾天內賺了不少錢,這讓他的心裡實在是不舒服,難道自己真的是只會張嘴吃飯不會幹活賺錢的『白吃』嗎?

    戚峰一肚子火不知道找誰發。早早的來到飯堂裡坐著,手裡的筷子都快把碗戳穿了,飯卻沒有吃幾口。正鬱悶難耐的時候,方管事卻突然過來找他,說是來了個什麼高手想找他切磋,哈,他的悶氣這下有地方出了。二話不說,戚峰放下筷子就跑了過來,還沒進門他就忍不住出言嘲諷。

    呦!火氣不小啊,這下好玩了。

    金珠一聽戚峰的語氣就暗暗高興,冬梅雖然長的一副伶俐可愛的模樣。可一想到她的來歷目的,金珠就滿肚子的不舒服。如果戚峰能幫忙教訓一下,她決定以後對戚峰好點。

    冬梅聞聲一驚,這個聲音很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她不由朝大門看過去,難道京城還有其他貴人往蔣金珠身邊安插人?

    「是你?」戚峰一進門就瞪大了眼睛看著冬梅,「我說誰這麼不要臉說自己是高手,原來是你呀,哈、不錯,你還真是個高手,不要臉的高手。」

    「是……」冬梅的臉上也是一驚,但立刻就回復平靜,如果不是金珠一直盯著她看,根本不會發現她曾經臉色一變。

    「你就是二小姐的護衛?」冬梅看著戚峰不屑一笑,轉臉對金珠道:「二小姐,奴婢究竟是何來歷你可以慢慢查,你不必找人綁著奴婢,奴婢不會反抗,一定會乖乖的呆著聽你吩咐。」

    「什麼意思?你不是要和我的護衛切磋切磋嗎?怎麼,怕了?」金珠看出兩人曾經是舊識,冬梅剛才還強硬的態度在看見戚峰後一百八十度翻轉,這裡面的緣由很耐人尋味。

    「怕?這死丫頭會知道怕才怪。」戚峰被冬梅不屑的目光挑動了真火,本就要爆發的悶氣這會越發的按耐不住了,「喂,倒霉鬼,幾年不見你還是那副死樣子,誰遇見你誰倒霉。我說我今天怎麼這麼想不開,原來是你上門來砸我的場子,來來來,咱們比劃比劃,別說爺們欺負你,先讓你三招。」

    冬梅藏在袖子的手上青筋直冒,臉上卻是一副不解的表情,「二小姐,這位護衛說話太無理,奴婢雖然低賤卻也不想受他這般侮辱,如果二小姐真的不想要奴婢,要賣要殺悉聽尊便。」

    這丫頭比戚峰沉得住氣,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把她送來?

    看看戚峰再看看冬梅,金珠不由暗暗吃驚,這兩人應該都是懷著同樣的目的來到自己身邊,可瞧瞧兩人的表現就知道,冬梅背後的主子不簡單,是誰呢?

    冬梅不理戚峰的再三挑釁,越發讓戚峰憋著的火越燒越旺,可冬梅畢竟是個姑娘家又手無寸鐵,他再怎麼樣也能先動手攻擊,只能死死握住手中的劍,恨不得把它捏斷。

    「喂,倒霉鬼,冬天的煤,你以前的脾氣不是很沖嗎?怎麼,幾年不見難道你真的轉性了?」

    「呦,冬天的煤,皮膚變白了嘛,怎麼,不叫冬天的煤要改叫冬天的雪了嗎?嘖嘖,冬雪,的確比冬梅好聽多了。」

    「……」

    無可奈何的戚峰只能單手叉腰,一手著提劍指著冬梅,猶如一個丟了雞的市井潑婦般破口大罵。

    無動於衷的冬梅終於在戚峰說出她的名字後有了反應。

    「嘖嘖,姐還真沒看過這麼能抗的人,冬梅,戚峰都把你的名字說出來了,你要是還能接著往下抗,姐就真佩服你。」金珠在一旁火上澆油,戚峰和冬梅兩人鬧得越厲害她越能知道許多事情。

    金珠大概猜到冬梅硬抗的原因,她說完話就使眼色讓老顧他們出去,把房間留給她和戚峰、冬梅三人。

    「戚瘋子,幾年不見你依然沒有半點長進,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能滿嘴的胡說八道。」冬梅眼中寒光一閃,狠狠的瞪了戚峰一眼。

    「二小姐。奴婢知道你想知道很多事情,可惜奴婢只能遺憾的提醒你。你想知道的東西不可能從奴婢這裡獲得,你也別白費心機想四處打聽,這裡面的事不是你能打聽的。只要你安安分分做你現在的事,奴婢能保證,將來你一定能平安順利的嫁人。」

    冬梅優雅的朝金珠行了一禮。接著道:「還請二小姐給奴婢安排一個住處,容奴婢下去休息安頓,等明天奴婢再來侍候二小姐。」

    金珠眨巴著大眼睛,此時不僅僅是戚峰憋氣。連她也感覺憋著難受,把戚峰叫來就是想刺激冬梅說出點什麼,可惜戚峰的咒罵和自己那麼賣力的挑撥。也沒能讓冬梅吐露半個字。

    「姐要把你賣了,真的,姐真的要把你賣了。」金珠有些無力的看著冬梅,她覺得自己就像老鼠拖烏龜,完全不從下嘴。除了能哼哼幾句賣人解氣,她都不知道現在能說什麼。

    「二小姐要賣奴婢,奴婢不敢有半句怨言,還請二小姐給奴婢安排一個去處,容奴婢梳洗休息一晚。明天才好賣個好價錢。」冬梅微微一笑,依然平靜的道。

    「呵、哈、哼。老顧,進來!」金珠面的無從下口的冬梅徹底投降,朝門外一聲大喊:「讓洪三拿繩子把冬梅綁起來,隨便扔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只要別讓她跑了或者和什麼人接觸就行。」

    「是,二小姐。」

    老顧答應著就想往外走,又被金珠叫住:「老顧,你告訴洪三,用三級設備。」

    「三級設備?」老顧不解的看向金珠。

    金珠不悅的揮手趕人:「你這麼和他說就行,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是,二小姐。」老顧瞧見金珠發火,忙轉身下去叫洪三。

    戚峰在旁邊喘著粗氣,他拿冬梅沒有半點辦法,如果是個男人,他早上去一百二十個耳光侍候了,可惜,冬梅偏偏是個女人還是那個讓他曾經吃過苦頭的女人,沒事十足的把握這個女人可不會那麼淡定,不能衝動千萬不能衝動。

    戚峰努力的安撫著自己的怒氣,對金珠的吩咐和洪三的出現置若罔聞。冬梅卻從聽到『三級設備』開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就盯著金珠。

    老顧出去沒多一會,洪三就提著一個木箱來到屋裡。

    來到冬梅面前,洪三把手裡的木箱放在地上,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扁長的盒子看了眼又收了回去,接著從裡面拿出一捆繩子,抖開,提著站起身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冬梅。

    「倒!」

    冬梅聞言一驚,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冬梅軟身向地上倒去,洪三早有準備,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冬梅拉到旁邊的椅子上放下,順手把手裡的繩子朝冬梅的雙手繞去。

    金珠很自然的過來幫了把手,扶住全身軟綿綿的冬梅,好讓洪三把她捆住。

    一盞茶的時間,冬梅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二小姐,梨花睡加用牛筋繩的鯉魚扣,別說一個丫鬟就是武林高手都別想跑掉。」洪三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自從金珠教會他各種繩索的捆綁方法,他今天是第一次用於實踐,瞧著人事不省的冬梅,他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神情,完全像翻看一條被捆綁的魚,仔細的檢查著自己有沒有什麼地方沒捆好。

    「呃!」金珠很是有些無語,洪三過於追求工作完美的態度讓她汗顏,自己剛才好像只是說用三級設備,有必要用梨花睡嗎?

    本想說洪三幾句,可瞧著他那副認真嚴肅的樣子,金珠還是把話嚥了回去,認真點好啊,免得大意失荊州陰溝裡翻船。

    「嗯,不錯,洪三,看來你平時沒少練習嘛,不錯不錯,以後繼續努力。」發了一通官腔,金珠目送著提著冬梅出門的洪三走遠後,她才轉過目光看向戚峰。

    這小子還在努力的壓制自己怒氣,一點都沒察覺罪魁禍首已經不在了。

    「戚峰,人已經走了。別捏那把劍了,快斷了。」金珠坐回自己的椅子。喝了幾口茶潤了潤嗓子,瞥了一眼還呆站著的戚峰,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什麼?走了,誰走了?」戚峰一個激靈的抬起頭,飛快四下掃了眼。「冬梅呢?冬梅那個死丫頭去哪了?」

    「你沒看見?」金珠問。

    「廢話,當然沒看見,看見了我還問,我有病啊!」戚峰狠白了金珠一眼。問:「喂,那個死丫頭去哪了?」

    「放倒了,讓人綁了拖下去了。」金珠也不生氣。慢悠悠的道。

    「放倒?拖下去?」戚峰的眼睛瞬間睜得渾圓,突然想到了什麼:「哦,我知道了,就是上次洪三那小子用的那東西是不是?呵呵呵,冬梅啊冬梅。你也有今天,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戚峰突然哈哈大笑,一臉的舒暢:「金珠,你告訴洪三那小子,以後不用躲著我了。他上次把我……咳,那件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呵呵。金珠,洪三把冬梅那死丫頭拖什麼地方去了?」

    「怎麼?你難道現在想去找她麻煩?」金珠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道:「戚峰,做人可不能這樣,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乘人之危。我知道你和她有舊怨,想要報仇就等她醒過來,堂堂正正的把她打敗,這樣她才能心服口服,你也才能揚眉吐氣,現在去找她麻煩,算什麼?」

    戚峰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強辯道:「什麼什麼,我什麼時候說現在要去找她麻煩,不過是聽你說把她綁了拖下去,順嘴那麼一問罷了,你別亂給我扣帽子啊!」

    「不是更好。」相處幾個月,戚峰的脾氣金珠已經摸得七七八八,自然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也不想讓他難堪,隨口轉換了話題:「哦,對了,戚峰,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一聽見金珠問生意,戚峰的臉立馬垮了下來,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用半死不活的聲音道:「還不是原來那樣,哦,對了,你介紹進來的兩個夥計這幾天倒是做了幾筆賺錢的生意,只是生意太小,總的來說還是原來那樣,唉!」

    瞧著戚峰唉聲歎氣,金珠不由的有些愧疚,她為了不讓戚峰跟在身邊礙事,想方設法的用計讓戚峰忙於做生意賺錢,無暇時時跟在身邊做他本應該做的事。

    戚峰其實是個有些單純的富家少爺,雖然從小的使命是做重要人物的近身侍衛,但自小天賦出眾深受家裡師門的疼愛,縱然學了一身本事,可人情世故上卻差太多,腦子一根經的時候太多,瞧瞧冬梅就知道他有多麼不合格,金珠不禁在想,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才把他派到自己身邊?

    冬梅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一個奴婢能和戚峰針鋒相對,可見她的來頭不小而且性質和戚峰不一樣,她才是真正來自己身邊辦事的人,不像戚峰,怎麼看都像是被人隨意打發到自己身邊。

    雖然口口聲聲要把冬梅賣了,可金珠知道,一個冬梅被賣了還有其他的冬梅會被送來,以其到那個時候面對一個陌生的人,還不如把冬梅留下,有戚峰在旁邊,這個冬梅也翻不出太大的風浪。

    但事情的前提卻是,要讓戚峰從珠峰物流裡出來,老老實實的做回他原本的工作,金珠相信有冬梅在,這個應該不是問題。

    「戚峰,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金珠道。

    戚峰連眼皮都懶得抬,垂著頭有氣無力的道:「什麼問題,是不是想問生意為什麼會那麼差?我知道,你其他生意都日進斗金,唯獨珠峰物流的生意沒有起色,或許我真是個『白吃』吧!」

    『白吃』?呵呵,這小子不會這麼就心灰意冷了吧!金珠扁了扁嘴笑道:「不是問你生意上的事,是別的事。」

    「別的事?別的什麼事,你問吧。」戚峰一愣懶懶的道。

    「近身侍衛好像是朝廷的一個職位,雖然不知道怎麼劃分官銜,但總是為朝廷做事的人。」金珠睜著無知的大眼睛,問:「戚峰,你是幾品?每月俸祿又是多少?」

    「啊?」

    戚峰的眼睛睜得比金珠還大,他是一個只知道米從米缸裡出來的人,從來就沒想過自己用的錢從哪裡來,自從金珠說他是靠爹靠娘的廢物後,他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但每每被金珠誤導,他就一直陷入做生意才是賺錢的怪圈中。直到此時金珠發問,他才恍然大悟。

    是啊,為朝廷做事的人有俸祿,可是,自己的俸祿又是多少呢?

    「不會吧。你不知道?」戚峰的表情讓金珠直想發笑,有錢人家的孩子不會都那麼愣吧,離開了下人的幫忙連錢在哪裡都不知道。

    戚峰傻了,金珠笑了。可這事其實還真不怪戚峰,他藝成下山本是應該先回到京城,在任職的近衛司裡先熟悉一段時間。然後再接受任務,畢竟山上只學武功其他的東西都沒有教。

    金珠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而且又事關王府的**,近衛司的其他人不合適出這個任務,戚夫人無奈之下只能把戚峰派了出去。原想金珠不過一個**歲的孩子,只需能保她平安,這個任務對戚峰來說很簡單。

    戚峰沒有回司裡報道,戚家的人對一個近衛的品級和俸祿本就不放在心上,他們的吃穿用度不是一個近衛俸祿就能保證。戚夫人自然也沒對戚峰提起,他的吃穿用度還如以前一樣由家裡的下人送去。戚峰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品級和俸祿了。

    「不、不知道。」戚峰愣了半天才緩過神,「對啊,我有俸祿,那我就不是吃白食的人了。哈哈,太好了,我不是吃白食的人!」

    「的確不是,可你不是不知道你的俸祿是多少嗎?當我的護衛,俸祿應該不多吧,不知道夠不夠你在我這裡的吃喝?」金珠不懷好意的斜了戚峰一眼。

    「是啊,我的俸祿是多少呢?嗯,我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戚峰猛的站起來就往外跑。

    「喂,戚峰,你別跑啊,這個冬梅究竟是誰的人,你先告訴我啊!」金珠緊跟著戚峰追了出來。

    「是……,等我回來又說,反正她一時半會也醒不了,我騎馬去京城,兩個時辰就能回來。」戚峰匆匆扔下一句話,眨眼見就跑了沒影。

    兩個時辰,該死,時間很緊迫呀!

    戚峰從京城回來,百分百不會再去珠峰物流,冬梅這個丫鬟更不要說,能比忠勇王更大的來頭,京城裡這樣的人可不多,賣是不可能了只能留在身邊,她是個女的又是丫鬟,可不比戚峰還有不能跟著去的地方。

    有冬梅在身邊,金珠以後自由的日子可就一去不復返,乘著兩個現在都不在,趕緊把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安排好,否則這往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該怎麼過。

    金珠一邊哀歎,一邊麻利的招來老顧等人,細細的叮囑了一番,也不解釋理由只要眾人按照吩咐的辦就行。早習慣金珠特立獨行的行為方式,雖然冬梅的事情讓眾人心裡很奇怪,但沒人問原因,紛紛點頭答應忙著去處理自己要辦的事,金珠則獨自一人跑去找笑歌。

    「冬梅?這名字聽著很耳熟,還能和戚峰是冤家對頭,這樣的丫鬟大夏國可沒幾個。」笑歌輕搖著手裡的扇子,分析道:「秦娘子親自送人給你,看來她也是知道你的身份,這個冬梅不是別人買了請她送過來,而是秦娘子的主子讓她送人過來,由此可見,秦娘子的【沁心苑】應該是那個人的產業。嘶,【沁心苑】的侍女雖然值錢,但賣去的地方都是各府管事,並不是那些權貴們的身邊,秦娘子的主子看來地位也不是太高啊!可是,冬梅怎麼能和戚峰認識呢?」

    金珠搖了搖頭:「胖哥哥,你這樣說我不同意,我反而認為秦娘子的主子位高權重,最有可能是生活在皇宮中的人。」

    「這話怎麼說。」笑歌好奇的看著金珠。

    金珠此時想起了一個很有名的偉大女人,她正是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在不起眼的宮女和太監身上,才掌握了很多別人無法知道的秘密,從而一步步掌控局勢,成就了她偉大的一身。

    【沁心苑】的主子應該是同樣的人。

    「胖哥哥,你可別小看府裡的丫鬟奴僕們,雖然他們的生死掌握在主子們的手裡,可主子們的秘密同樣掌握在他們的手中,沒有人指使他們還好,他們縱然掌握著那些秘密不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如果他們被人收買和掌握。他們知道的那些東西能要了任何一個權貴的命。」

    金珠的一席話讓笑歌全身冷汗直冒。

    他是天生貴胄,從還沒睜眼就被人伺候著。一直到現在他的吃喝拉撒睡都有人伺候,這些人他早已習慣,就像自己的手足或者是屋裡的一件傢俱,他從來沒有關注他們是誰,甚至有些時候他都忘了他們是人。很多事情他都不避諱他們,包括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情。

    如果真的像金珠說的那樣,【沁心苑】的侍女們嫁的男人都是權貴府裡的管事,對這些管事們手下的丫鬟奴僕們。只要他們有心,不論是金錢還是其他什麼,只要是個人都會有弱點被收買。那權貴們府裡的秘密就會從侍女的手裡流向秦娘子,再秦娘子那裡流向她的主子。

    掌控權貴,有這樣野心的人不可能是個簡單角色呀!

    「難怪京城有幾個府裡從來沒有買過【沁心苑】的侍女,原因原來在這裡呀!」笑歌失聲感歎,忠勇王府不比其他府邸。裡面的丫鬟僕役雖然也有從外面買,但對身世來歷查得一向很嚴,基本上從不買訓練好的人,通常都是從小買來自己慢慢調教,秦娘子的主子的手應該沒有伸到王府裡。

    「糟糕。白掌櫃,老傢伙。快來!」笑歌突然想起他請【沁心苑】調教的幾十個侍女,火燒屁股般直跳了起來。

    白掌櫃被笑歌的叫聲嚇了一跳,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邊上下打量笑歌一邊忙問:「大少爺,找老奴什麼事?」

    「看什麼看,本少爺沒事,可莊子有事了?」笑歌急得直跳,他在多寶山莊裡有不少不能被人知道的東西,這下很可能被人知道了。

    「大少爺,莊子有什麼事?」聽說笑歌沒事,白掌櫃鬆了一口氣,只要是大少爺沒事其他的事就不是事。

    笑歌剛想說,四下看了一眼朝白掌櫃招了招手,讓他靠過來貼近耳朵低聲把金珠的話說了遍。

    「快去,把那些侍女都給我看住了,查查她們來的這些日子裡有沒有人出去過,還有,秦娘子來的時候她們有沒有碰面?」

    笑歌的話剛一說完,被笑歌神秘兮兮舉動弄緊張的白掌櫃卻笑了:「大少爺,那些侍女的事你就別費心了,你擔心的那些事不會在咱們這裡發生。」

    「哦?你怎麼知道?」笑歌奇道。

    白掌櫃遲疑了下才道:「大少爺,秦娘子是皇后娘娘的人。」

    笑歌一愣,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白掌櫃,這事你又是什麼知道的?」

    「大少爺,這事老奴知道的時間也不長,並不是存心瞞著大少爺,是王爺吩咐過,如果大少爺不問就不必說。」白掌櫃不敢看笑歌的臉,低著頭道。

    「父王?【沁心苑】的事父王也知道?」笑歌不滿的瞪著白掌櫃。

    「是,老奴是因為上次秦娘子來莊子的事,特意派人去查【沁心苑】的底細,沒幾天王爺就派人來告訴老奴,讓老奴不用追查【沁心苑】,皇后不會派人插手王府的事,並且告訴老奴,只要大少爺不問就不必告訴你這件事。」

    「你派人去查【沁心苑】?為什麼不告訴我?」笑歌的臉色越發不善,他以為白掌櫃對他沒有任何秘密,哪知越問不知道的事情越多,這讓他想起金珠剛才說的那番話,心裡就像壓了塊千斤重石般難受。

    白掌櫃對笑歌而言,亦師亦友根本不是表面上的主僕那麼簡單,自從明確了不做王府世子後,白掌櫃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支持著他一路走來,沒想到今天卻讓他看見了這麼一副讓他意想不到的情況。

    白掌櫃抬頭定定看住笑歌,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大少爺,老奴一生沒有別的願望,只在心裡存著一個念頭,盡老奴的能力不能讓大少爺傷心。秦娘子的來歷老奴早就疑心,京城是個什麼地方,縱然有大少爺當年資助的錢,秦娘子想在京城站穩腳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可她不僅僅站穩了而且還混得風生水起,僅幾年的功夫就成了京城不小的名人。加之她那次來莊子的表現太過蹊蹺,老奴是疑心她是太后的人。怕惹大少爺傷心才想著先查查看,如果不是再告訴大少爺,哪知卻……」

    「皇奶奶的人?你怎麼會想到是皇奶奶的人?唉,算了,我知道你裡怎麼想。皇家的事本就是這樣,這事不怪你是我想岔了。」笑歌被白掌櫃的一席話換回了理智,他忍不住看著金珠笑了起來:「珠妹妹,我差點被你引著想歪了。呵呵,別緊張,這事也不怪你。你終究出身貧苦人家,不理解皇家裡的是是非非也很正常。你剛才說的沒錯,其實是我想錯了。」

    「你想錯了?」笑歌和白掌櫃的對話讓金珠心驚,她雖隱隱猜到冬梅背後的主子不簡單,卻沒想到是皇后。

    「是。我一直逃避王府世子的命運,躲著不回府那麼多年,自以為已經擺脫了皇家的那一套活法,可惜剛才才發現,我其實一直都沒有能躲開。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笑歌的笑容漸漸消失,眼中的失望讓金珠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跑來問冬梅的事了。

    「胖哥哥,你別那麼說,我聽著難受。」金珠扁了扁嘴,大眼睛裡泛起意陣白霧。

    「是啊,大少爺,其實王爺他們只是為了你安全著想,不讓老奴告訴你就是怕你多想。你瞧多寶山莊裡的【沁心苑】侍女就能明白,她們可是唯一不會出賣主子而又是【沁心苑】侍女的人,這些都是王爺才會如此。」白掌櫃道:「老奴雖然得了王爺的消息,但心裡總還是有些不安,這些日子也一直暗暗察訪,確實那些侍女並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瞧著金珠和白掌櫃緊張的模樣,笑歌唰的一聲打開扇子,呵呵一笑:「行了行了,本少爺是那麼容易受傷的人嘛,知道你們都是好意,別擔心了,呵呵!珠妹妹別哭了,真難看!」

    「誰哭了,你才難看了,哼!」金珠一瞪眼睛,眼睛裡的白霧瞬間消失無蹤,站起來轉身就要走,「胖哥哥,我走了。」

    「哎,別走別走,胖哥哥錯了還不行嗎?呵呵,別生氣了。」笑歌忙伸手拉住金珠,笑嘻嘻的又是勸又是哄,好不容易才把金珠勸住沒走。

    白掌櫃笑呵呵的看著笑歌和金珠兩人,轉身吩咐人重新上茶點,笑歌剛才一生氣,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掃地上了。

    「浪費是可恥的犯罪,唉,錢啊,好多錢啊!」金珠心疼的看著丫鬟們拿著掃帚把摔碎的茶具收拾乾淨,嘴裡一直碎碎念著,要知道,他們剛才喝茶的茶具可是很貴的。

    「行了行了,又不是你莊子裡的東西,這裡是多寶山莊,要心疼錢也論不到你。」笑歌的嘴上雖硬,心裡卻也和金珠一樣疼啊!

    「說的也是啊,反正不是花我的錢,我有什麼可心疼的。不過胖哥哥,你下次再生氣摔東西時能不能先通知我一聲,反正要被你摔了那還不如給我,你說好不好?」金珠睜著賊亮賊亮的眼睛盯著笑歌。

    「想得美,我有那心情通知你,我還摔它們幹什麼,我有病嗎?」笑歌瞪了金珠一眼,想了想道:「不過你說的也對,嗯,我下次摔的時候一定要先想想,是給你還是摔了,只要那麼一會的功夫,我就不會把它們摔了,呵呵,我真是天才,聰明啊!」

    「惡!胖哥哥,你真噁心。」金珠誇張的大了一個寒戰,呵呵的笑了。

    金珠和笑歌兩人相互一通打趣,剛才笑歌生氣的事情很快就煙消雲散,兩人的注意力又回到冬梅身上。

    「嗯,我想起來了,冬梅的名字曾經聽戚峰那小子說起過,好像也是一個師門的師兄妹,不過一直和戚峰不對頭,兩人只要一見面不是打架就是鬥嘴,只是沒幾年就先下了山,沒想到現在會出現在你那裡。」笑歌扇著扇子,把自己知道關於冬梅的事告訴了金珠。

    「胖哥哥,皇后為什麼會安插人在我身邊呢?」金珠不解的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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