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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拿命來還 文 / 齊家菲兒

    「主子,一線天那邊得手了。」

    手下抹去滿頭的汗,躬身向楊思君報告,臥龍鎮亂了一整夜,他們好不容易才安撫下那些慌張的客人,現在追殺的人又傳來好消息,看來這次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都得手了?」楊思君手扶著額頭,半靠在桌邊坐了半夜,心裡一陣陣發慌,明明所有的佈局都很完美,為了不留後患,他甚至犧牲了一大批得力的手下,可感覺卻不是很妙,依然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都得手了,只等煙霧消散,清理的人馬就會出發。」

    手下頭低得更低,這次主子下了血本,舀出了一大筆安家費,賣下了每一個出去手下的命,那裡面有他熟悉的兄弟和朋友,這一出去就是永別,大家都不想,可那又能怎樣,他們這樣的人本來就只有賤命一條,主子願意花重金買了,他們的妻兒家人能從此過上安穩的日子,這就足夠,只是想著再也不能見面,他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還有多久?」楊思君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事情似乎太順利了些,大公子任傑鵬的身邊都是高手,沒理由讓他那麼容易得手,究竟是他太高估了任傑鵬,還是他低估了自己?

    「已經燒了近一個時辰,再有一個多時辰就差不多消散了殺手醫生最新章節。」手下是按幾十個人的屍體估算,加上天氣風向等等因素,大致上會有半個時辰的誤差,他少說了點怕楊思君不悅。

    「一個多時辰?嗯,通知他們一個半時辰後出發。」

    楊思君半睜開眼掃了眼手下,知道他這次的舉動嚇到了大家,也知道一個多時辰其實是往少了算,於是開口說了一個半時辰,算是讓大家緊繃的神經稍微鬆松。往後的事情還多,不能一次玩殘了所有人。

    「是,謝主子。」手下鬆了口氣,他最怕聽見楊思君讓一個時辰後出發,那就代表著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或許還需要更多兄弟的命去填。

    臥龍鎮距離焚屍地點不遠,快馬加鞭需要近一個時辰,加上等待的一個半時辰,等理清的人趕去的時候,沿路上的煙霧還沒有消散。屍體燒焦的味道中混雜著奇怪的味道,讓事先吃了解藥的人都一陣陣噁心。

    「不對啊,按說路上的煙霧都應該消散了。怎麼可能還有那麼濃的煙?」

    有人疑惑,出發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一個半時辰焚屍堆上煙快消散,等他們趕去的時候,沿路的煙也差不多全消散了。正好方便行事自己人也不容易出事,誰知道路上的煙依然很濃,那焚屍堆豈不是還在燃燒?

    「不管了,先趕過去看看。」眾人用力夾緊胯下的馬,朝著濃煙滾滾的地方奔了過去。

    「不好,快報告主子。出事了。」焚屍堆上不僅僅有屍體,還有幾根剛砍斷的新鮮樹幹,而且不用細數。那怕屍體燒那麼久縮小了很多,眾人也一眼看出,那絕對不是幾十個人的屍堆,而是上百人,加上屍體上的樹幹。事情就很簡單了,追殺的人死了。被追殺的人跑了。

    噗!一聲輕響淹沒在眾人的慌亂聲中,直到有人頭暈暈的想倒,還尋思著是不是解藥失效了。

    撲通!撲通!

    一個接一個的人跌下馬背成了滾地葫蘆,秋河站在風口上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他慶幸自己跟來了,要不然金珠危險。

    秋河閃身消失,目光遠遠的看了眼正往一線天上爬的眾人,他沒有殺死迷倒的人,他殺不殺這些人都沒用,只要他們沒有按時回去,一個時辰後他們出事的消息就會被人知道,等支援的人趕來,又要花一個時辰,那個時候,暗衛們身上的藥效應該早過了。

    終於爬到了一線天上面的巨石林中,任一真的是淚流滿面,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那怕他很小的時候,也沒有試過這樣無力的感覺,不但渾身無力,腦袋還時時犯昏,他不得不一邊爬一邊咬手指,現在十個手指好像受過刑一樣,全都鮮血淋漓,每次清醒時都鑽心的痛。

    「戚峰,秋河呢?」金珠湊到戚峰的耳邊,用力一掐他的耳垂,讓戚峰瞬間清醒了幾分。

    「秋河?哦,對,秋河,他剛才好像找過我,好像說什麼,他說了什麼了,哦哦,說是幫我們斷後,對對,斷後。」

    戚峰的腦袋迷迷糊糊,他沒有咬手指而是不清醒的時候給自己一耳光,心裡想著這是冬梅在打他,每次都渾身一抖,惡狠狠的盯著冬梅看幾眼,然後繼續朝前爬,現在的臉已經不能看,保證連戚夫人都不認識。

    「對自己夠狠才是真男人,戚峰,我看好你。」金珠雙手握拳為戚峰鼓勁。

    她看著都忍不住臉疼,無意間偷聽到戚峰自語,每次甩自己耳光的時候,他都咬牙切齒罵冬梅,不是有句話說什麼愛之深恨之切,說的好像不是這種情況但也差不離,最根本的意思一樣就行,反正戚峰和冬梅是對冤家的意思沒錯,不過戚峰要想修得正果,路還很長很長破天武神。

    小罐一直被戚峰抱在懷裡,金珠見他胸口鼓起的包不見了,想著應該是秋河舀走,問一問只是更放心一些,萬一是被戚峰弄掉在路上就太可惜了。

    知道秋河舀走小罐在後面幫忙,金珠又安心幾分,帶著姚媚兒來回巡視,等待著暗衛們藥效消退的時候。

    「什麼?人沒回來,什麼意思,人沒回來是什麼意思?」楊思君不安的感覺終於得到了驗證,理清的人馬在該回來的時候沒有出現,接應的人又多等了一刻鐘,依然沒見人回來,忙一邊派人前去查看,一邊往回向楊思君報告。

    「主子,已經派人去查,很快就能有消息傳來。」手下頭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掉,怎麼都到了最後關頭上還出事,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

    「查?」楊思君陰冷的眼光斜斜的掃了過來,「這還用查,通知木忠易,讓他調人手從一線天橫掃過來,無論山上山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主子。」手下往後退了一步,這樣的情況下楊思君沒叫他滾,就表示話還沒說完。

    「一線天有木忠易守著,他們人手不夠,往那邊逃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可能去**。**,快,調齊所有的人手,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六甲口,然後沿著山給我搜,不要活人只是死口,懂了嗎?還有,千萬不能驚動**的人,人敢惹事沒死,他家裡人就蘀他死。」

    楊思君冷冷說完,朝著手下大喊一聲,滾,手一甩背過身去不在理會,可當手下離開,他轉身就砸碎了房裡的所有東西。

    「思兒,確定那人就是任傑鵬?」楊紅艷聞訊趕來,沒看滿屋子狼藉一眼,消息太震驚,她也無法淡定了。

    「能從我如此周密的追殺中逃脫,他怎麼可能不是任傑鵬。」楊思君的眼中充滿紅絲,他一直沒怎麼重視任傑鵬,在他探聽到的消息中,任傑鵬是最安全的一個人,他從來都沒打算動他,因為有他在,太后和皇上之間的爭鋒就不會停,他也才能從中得到好處。

    更何況,任傑鵬一直排斥王府,甚至刻意忽視這方面的消息,他原以為這樣的一個人不但安全,而且自保的能力有限,不在殘酷的遊戲中成長,他的警惕性不會太高。

    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不論對他還是對任傑鵬,而這裡是他的地盤,對同樣沒有準備的人下手,不說十舀九穩,最少到最後也要穩操勝券,可是,事情卻不是這樣,不用手下把消息一一傳來,他也知道,問題一定出在任傑鵬身邊的人身上,究竟是宮裡那個老婆子依然死心不改,還是王府裡的老頭子依然心存希望?或者兩者都有?

    「那現在該怎麼辦,都過去六七個時辰,那個老女人即便什麼都沒說,他現在也該猜到你的身份,他能猜到外面的人也很快會得到消息,臥龍鎮很快就會暴露,我們在這裡苦心經營的一切,難道就這樣完了?」

    楊紅艷不甘心咬緊牙關,那個女人的命真好,侄子四處瞎走都能幫她撞破秘密,老天難道真的這麼偏幫她?

    「完了?」楊思君身體一震,是啊,完了,他追殺的人一撥接著一撥,那怕是個白癡也能猜出其中的秘密,何況能逃出他追殺的人,臥龍鎮再也無法隱藏,他多年的經營毀於一旦,該死的,該死的混蛋!

    楊思君大聲咆哮著,怒罵任傑鵬,怒罵王府,怒罵宮裡的兩個女人,怒罵所有他想罵的人,最後,他怒罵那個給白笑歌發邀請函的人,不是他多事引來這個煞星,事情怎麼肯能會這樣。

    楊紅艷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有勸阻,她知道她兒子現在需要發洩,等他發洩夠了,他很快就能想出好主意。

    「完了?哼哼,天底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他毀了我的心血就要用命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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