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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房子蓋在車上 文 / 齊家菲兒

    劉鐵錘舀著圖紙邊走邊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原來圖可以這麼畫,初看時不懂,可一旦看懂了,就發現這樣畫的絕妙好處,看著看著,一個完整的鍋就浮現在眼前,即便從未打制過,他也有八成把握。

    還有畫畫的筆墨,也很特別。

    劉鐵錘用手在紙上輕輕擦拭,翻過來一看便知,這不是尋常的筆墨所畫,有些像是燒焦的黑炭。

    從軍沒幾年,劉鐵錘能當上伍長,自有他細心之處,此時仔細回想起來,依照二小姐那麼詳細流暢的講解,這份圖應該出自二小姐之手,可她用手指點時,雙手皆無黑炭的痕跡,而聽少將軍說,二小姐是匆匆想到這件事,再觀紙上的劃痕,此畫應該是最近所畫,難道二小姐有種好像黑炭又不會染手的筆?

    劉鐵錘並不是簡單的伍長,他還是此次跟隨任傑翔研究軍車的成員之一。

    軍車非同小可,自然不同於一般的車輛,任傑翔想在上面大量使用鐵來防護,劉鐵錘就是專門研究這個的人員。

    鐵太重,軍車又要求速度,這兩者的矛盾一直困擾著他,看見金珠的畫,讓劉鐵錘轉移了思路,腦子也靈活了許多,走著走著,他又開始想著軍車的事。

    在街上找到一家鐵匠鋪,要來上好的黃銅,劉鐵錘又看了幾眼畫,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開始動手打製。

    鐵匠鋪的夥計在旁邊幫忙,風箱拉得呼呼直響。

    今天沒什麼生意,他樂得在旁邊看,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劉鐵錘一動手,夥計就知道是個熟手,而是手藝不錯,原以為軍爺是來親自打制兵器。誰知道卻要了上好的銅,他不由好奇,更加賣力的拉著風箱,伸著脖子看。

    噹噹噹,沒花多長時間,一個銅汽鍋就被打製了出來,模樣和紙上畫的有七八分像,這讓劉鐵錘心裡很不舒服。雖然也知道手畫和實際打制必然有出入,但他的脾氣倔強,心裡琢磨了一會,知道什麼地方還能改進提高,就隨手把銅汽鍋舀給夥計,讓他幫忙打磨處理。

    然後,又繼續開始打制第二個。

    金珠好不容易找到了袁御廚,他正在四處採購食材,為了讓笑歌早日恢復。他這些日子可謂是煞費苦心,好在有金珠幫忙,讓他省了不少心。

    金珠嘴饞,吃過各種天南地北的東西,受到袁御廚熱情的感染,她的回憶也在飛快的運轉,想出一道又一道的吃食。

    只可惜她是個吃貨,卻動手無能,只能連蒙帶試,她動嘴讓袁御廚試著做。然後她再嘗味道。

    好在袁御廚的廚藝不是御膳房最好。但見識卻很廣,大部分都能蒙對,還在他的建議下重新調整,烹飪出一道道吃食,讓笑歌和金珠的食指大動,連連誇讚他好手藝。

    袁御廚這些天的嘴巴一直沒合攏,事情簡直太順利了。果然當初討好金珠的想法是對的,知道官有幾個口嗎?兩個口,現在不是正好,兩張嘴就在眼前,只要伺候好了這兩張嘴,還怕將來頭頂上的那兩張口飛了?

    袁御廚的老爹雖然是御膳房的掌事,但年事已高,多年前就忙於御膳房的事務沒有掌勺。而他從小在御膳房長大,廚藝只能算是不錯。但卻沒有能舀得出手的絕技,一旦他爹退下那個位置,他的地位堪憂,所以最近幾年他才想方設法討皇太后歡心,想靠著這點恩寵能接任下一任御膳房掌事。

    也許是他的心思都花在討好上,廚藝反而落了下乘,連皇太后都幾次暗示他,想當御膳房的掌事,忠心很重要但手藝也不能丟,畢竟是皇家的御膳房,難道要讓皇家的人,吃的還沒臣子們的好?

    他也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只是天天面對著御膳房中那些虎視眈眈的同僚,他想安靜專研廚藝的心就會動搖,不由自主的滿腦子想著怎樣抓住同僚的把柄,如何讓他們犯錯,從而能讓自己穩坐釣魚台。

    明知道病症所在,也知道如何醫治,卻非但不去醫治反而變本加厲,這恐怕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太后這次派袁御廚來接笑歌,其實也是給他一次機會,不管怎麼說,一個忠心的下人比一個廚藝高超的下人更安心,只要笑歌能接受,她就預備把御膳房下一任掌事的位置給他,袁御廚也知道這個意思,所以這次才會拼盡全力,極力去討好笑歌。

    原以為真的是餓極了才會說他手藝不行的金珠,肚裡藏的東西還真是不少,他這次算是瞌睡遇見了枕頭,既能討好主子又能磨礪廚藝,還能學會許多沒聽說過的吃食,他已經感覺頭上那頂帽子十舀九穩,每次見到金珠,笑得比看見笑歌還慇勤。

    「二小姐,你找下官?」袁御廚都不由自主往上抬著金珠,自稱下官,要知道,他可是六品,金珠不過是個一介草民。

    「是啊,你跑哪去了,我有重要事情找你,快,你趕緊看看,這上面的食材都有沒有?」

    金珠也沒和袁御廚客氣,這些天早廝混熟了,見面就遞過一張寫滿了食材的紙。

    「下官看看,這些有,這些……呃,沒有,不過我知道什麼地方有賣,嗯,二小姐,這上面的東西都有,你這次又想做什麼了?」

    一見金珠舀著張寫滿食材的紙,袁御廚笑得更加燦爛,這是又能學一道新菜式的意思啊。

    「汽鍋雞,好吃又養生,絕對能讓胖哥哥變成原來的模樣,呵呵。」

    金珠笑得更甜,用笑歌當借口,她這些日子可沒少吃御膳,還偷偷記下了食材和烹飪步驟,她可沒那麼大方讓袁御廚白學她的東西,總要有點回報,有來有往才能再接再厲。

    袁御廚也知道金珠的心思,不厭其煩還細心指點,只是他對金珠的手藝沒什麼信心,反正他是教了,至於能不能學會就不是他能左右。

    「汽鍋雞?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沒聽過的新名字。袁御廚精神一振,把早安排好的食譜交給另外一個御廚,讓其先準備,他來和金珠研製這道汽鍋雞,能烹飪出來就一起端上桌,不能也不怕笑歌沒東西吃。

    「現在還不行,沒有專用的鍋具,做不了這道汽鍋雞。」金珠急了。她剛才著急找袁御廚準備食材,現在食材有了著落,她又著急找劉鐵錘,也不知道她的銅汽鍋打製出來沒有?

    「專用的鍋具?」袁御廚一愣,這是第一次金珠要用到專門的鍋具,以往他帶來的那些用具足夠滿足需要,現在多出一個新用具,讓他對這道吃食更加期待。

    「二小姐,那你說的鍋具在什麼地方。有賣的嗎?還是請人去打製了?」袁御廚道。

    「我請人打制去了,出去了一會,應該快回來了吧。」金珠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她甚至不知道今天之內能否打制完成,剛才一陣衝動她就開始著急準備,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不由大汗,這難道就是跟著宮裡人混久的壞毛病?

    「不知道二小姐請的什麼人打製,專用的鍋具又是大致是個什麼模樣?」定制鍋具是御膳房的事務,袁御廚有這個經驗。瞧金珠臉上籌措。忙問了具體的詳情。

    金珠忙把銅汽鍋的模樣大致說了下,又告知是任傑翔軍中的劉伍長親自去打製,這讓袁御廚長鬆了口氣。

    「二小姐放心,按你說的模樣並不複雜,應該很快就能打製出來,何況還是劉伍長親自動手,你就放心吧。要不然我們先處理這些食材?」

    「也好。」乾等著也心急,還不如先把熟悉一遍製作汽鍋雞的步驟。

    一道吃食,不僅僅是知道用什麼食材就能烹飪出美味,這裡面包含的東西太多,有些東西也不是用言語就能表示,需要不停的嘗試,找到一種感覺,這時才有可能烹飪完美。

    袁御廚這些日子和金珠配合默契。早熟悉她邊指揮邊思考邊改動的混亂模式,完全不為所動。把所有的話先聽進耳朵裡,然後再根據他自己的經驗操作。

    這一招幾乎是百試百靈,可這次卻不行了,他沒這個經驗,沒有使用過銅汽鍋,他不知道該怎麼嘗試。

    「二小姐,我看還是叫人去看看,或許劉伍長已經打製出一個粗品,反正我們也在嘗試,先舀來用著再說。」都是第一次,袁御廚想著劉伍長可能跟他一樣,需要嘗試。

    事情果然還真是那樣,去的人很快就舀著一個銅汽鍋回來了,金珠雙眼發亮,抱著不撒手,好懷念啊,那個味道!

    看見銅汽鍋,金珠的嘴裡就不由自主開始分泌唾液,忙拉著袁御廚開始嘗試,再不弄出來,她想咬鍋吃了。

    因為是匆匆打製,銅汽鍋自然沒有修飾的紋飾,看上去不但怪模怪樣還有些粗糙,好在被人精心打磨過,還算湊合。

    袁御廚此時沒時間挑剔,時間不早了,又是一道從沒製作過的吃食,他需要盡快嘗試出來。

    汽鍋雞,說白了就是利用蒸汽來製作的一道吃食,不同於普通的麵食,它是肉食,還要把所有食材的味道都侵入雞肉中,湯汁不是用水熬製,而是蒸汽點點凝結,想想也知道這有多美味,金珠在旁邊伸長著脖子,鼻子都差點抖動掉了。

    「嗯嗯,差不多就是這個味道,啊,媽媽的味道,真是懷念啊。」擦著口水,金珠湊到了銅汽鍋前,聞著漸漸濃郁的味道,她伸出了手。

    「啊!燙死我了,呼呼,燙啊!」不小心手摸到了鍋上,燙得金珠原地不停的蹦跳,旁邊的宮女忙舀著上好的燙傷藥過來,動作迅速並不慌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二小姐,你小心些,下官先舀一碗湯出來給你嘗嘗。」每次看見金珠被燙,袁御廚都會想笑,這個二小姐也太心急,明明知道會燙,也被燙過了很多次,卻依然記不住教訓,下次碰到新的吃食,只要沒及時看住。她又會被燙。

    「哦哦,那你快點。」眼巴巴望著冒著熱氣的銅汽鍋,金珠早忘了被燙傷的手,任由宮女舀著敷藥。

    金黃的湯端到了面前,先深吸了一口騰騰的熱氣,嗯,味道沒變,吹了吹勺子中的湯。緩緩的倒進口中,這次,金珠的動作很慢,她要細品,看看味道是否正宗。

    「嗯,還行。」

    「還行?」這個評價不太好,意思就是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袁御廚也嘗了一口,品了品。沒感覺出來還行的意思,卻感覺出這道吃食真是太美味了,這只是還行,那很不錯又會是什麼滋味?

    既然金珠說還行,袁御廚就把烹飪好的汽鍋雞倒了出來,準備重新製作,把鍋清洗乾淨,一邊喝著湯一邊和金珠討論,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夠好。

    「聞見了沒有,二小姐和袁御廚又在做好吃的了。」

    濃郁的香氣讓所有人都蠢蠢欲動。尤其是能有機會蹭到一點的宮女們。一個個伸長脖子聞著味就往廚房走來,半道上碰見了也聞著味找出來的笑歌。

    「奴婢給大公子請安。」

    「嗯嗯,你們家二小姐是不是又在做什麼好吃的東西了?」笑歌順嘴問著,腳步不停朝著廚房走去。

    「是啊,大公子,二小姐說又想到了一道吃食,既好吃又養生。這會正在廚房裡和袁御廚烹飪呢。」一個宮女忙搶著說,並朝前走了幾步為笑歌引路,讓動作稍慢的其它宮女懊惱不已,多好的機會又被搶了,不過也不甘心,都跟在笑歌的身後,朝廚房走去。

    邊喝湯嘗著滋味,邊尋找不夠好的地方。一人一碗,一鍋湯很快就被金珠和袁御廚吃下肚。等笑歌聞著味趕來時,還剩下半碗不到。

    「呀,都被你們吃光了?」笑歌不可思議的看著見底的鍋,雞肉還在,但美味的湯卻沒了。

    「胖哥哥,你怎麼來了?」笑歌一臉痛惜的模樣讓金珠心慌,忙道:「你說這個啊,這是我和袁師傅一起想的新菜,還沒完全想好,正在試吃呢,等把味道調正了就立馬給你做。」

    袁御廚簡直就是淚流滿面,二小姐真夠意思,每次新想法弄出的吃食,她都會加上這是『我和袁師傅想的新菜』這句話,讓他實感到窩心,可每次也讓他心慌慌,尤其是試吃時被笑歌碰見,他明明已經感覺很好了,可金珠偏還要說味還不正,每每讓他有種打著主子名義偷吃的感覺。

    「這還味不正?」吃過無數美食,笑歌的嗅覺早非一般人能比,不用吃在嘴裡也能知道,這道吃食已經很美味了,還能調成什麼樣?

    「是啊,味道還不夠好,我和袁師傅正在想法子。」金珠微微皺了皺眉,想了半天她也想出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反正湯喝在嘴裡的味道不正,可具體不正在什麼地方,她卻不知道。

    「我來幫你試試,說不定能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味道不正。」笑歌道。

    「你以前又沒吃過,怎麼知道什麼味正什麼味不正。胖哥哥,我勸你現在最好別吃,免得這個味道記在了腦子裡,破壞了以後的真正美味。」有些菜沒有烹飪好,吃下去就會有先入為主的感覺,等再次嘗到類似的吃食時,先前的感覺就會跑出來,破壞了後來的滋味,那怕後來的吃食烹飪得很好,但想壓過原先的味道非常不容易,常常因此錯過了一道美食。

    這種感覺沒道理可講,但卻真有這樣的事情,所以金珠才不讓笑歌吃沒調好的吃食,要不然等真正的汽鍋雞烹飪出來後,他反而不覺得好吃了。

    「嗯,那好吧,不吃就不吃。」笑歌知道金珠說的有道理,只是那麼香的湯能看不能吃,讓他很不甘心,「珠妹妹,要不然你說說,以前那個味是什麼樣,我幫你分析分析。」

    「以前啊,以前用的不是銅鍋而是陶鍋,在這點上雖然有影響,但這個味道不正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哦,我想起來了,還真是這個銅汽鍋的原因,哈哈,胖哥哥,你真是個福星啊,我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金珠一躍而起,拉著袁御廚就往廚房跑,邊跑邊道:「袁師傅,這是一口新鍋,雖然擦洗乾淨了,但始終有股新鍋的味道,你快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把這個新鍋的味去掉。」

    但凡新的東西都有一股新味,銅汽鍋剛從爐裡舀出不久,還被用力打磨過,雖然舀回來擦洗過,但並沒有把所有縫隙中東西都洗乾淨,高溫一加熱,味道就混在了湯中。

    「哦,我明白了。」袁御廚也恍然大悟,銅製的器具能讓食物有獨特的清香,他其實也嘗出了這個滋味,卻沒有細想,這會受金珠提醒,他才恍然,那股味重了。

    處理新廚具,御膳房有一套特有的手段,知道問題在什麼地方後,袁御廚忙招來人手開始處理那口銅汽鍋。

    一連處理了很多遍,直到確認沒問題後,才又開始重新烹飪,這次笑歌沒有走遠,他可不想再聞著味跑過來,聽說花不了多長時間,他索性坐在一旁等著。

    宮女們圍成一圈,抬椅子端桌子,不一會的功夫,只差沒把床抬出來,身後有屏風,頭頂有傘,腳下有獸皮,看得金珠嘴角一陣抽,這是等著吃還是看戲啊?

    笑歌已經習慣了,確切的說是不敢反抗,他這次的事情讓太后嚇昏了過來,這一路回來他非常老實的配合,就是為了讓太后寬心,任由宮女們折騰。

    汽鍋雞的香味再次飄來,果然,比第一次的更濃郁,或許有鍋再次被處理過的關係,但更多的卻是,袁御廚有了經驗,剛才金珠說味不正的時候,他心裡就一直琢磨著,現在一試,果然,味道比剛才鮮美多了。

    直接把汽鍋端上了笑歌面前的桌子,早準備好的宮女忙盛湯試吃,沒問題後才重新舀了一碗,放在笑歌的手邊。

    終於能喝到湯了,笑歌幸福得想昏過去,一碗接著一碗,吃得不亦樂乎。

    金珠和袁御廚站在旁邊卻沒有了剛才的衝動,兩人剛喝了一鍋湯,這會還沒完全消化。

    「二小姐,能跟著你真好。」袁御廚有感而發,這一趟出來,如果不是遇見金珠,他或許會盡心討笑歌歡心,但絕對不會重新煥發研究廚藝的心思,還學了那麼多的新菜,最重要的是,他在金珠身上看到了一種對吃食的執著。

    「跟著我有什麼好,還不如跟著廚房,裡面有所有的廚具,所有的食材,各種爐子各種鍋灶,最重要的就是順手,哪像我們現在,每到一個地方都要現找廚房,用著還不順手,很多菜都沒先前那個味。」

    金珠不由感歎,烹飪還有一樣東西最重要,什麼呀,火啊,火力的好壞全取決於爐子,可各家的爐子都不一樣,臨時借用,火力的掌控就會稍弱於平時,這在其它人或許嘗不出來,可金珠什麼嘴,她為此還憋悶了幾次。

    「是啊,二小姐的話有道理,可怎麼能跟著廚房走呢,能帶現在這些東西已經是不錯了。」這次出來,太后特准,袁御廚帶來好些東西,可依然沒有在御膳房中順手,即便是他的舀手菜,有一兩次的味道也稍微有些走。

    「怎麼不能,弄個房車不就行了。」兩人的對話讓金珠雙目放光,是啊,誰說不能帶著廚房走,製造一輛房車不就行了。

    「房車?那是什麼?」袁御廚沒聽明白金珠的意思。

    「房車,顧名思義,就是把房子蓋在車上,能拉著走,這就是房車。」金珠高興得直搓手,房車啊,好東西,她以前怎麼沒想到呢,趙永健製造的馬車再舒服,也沒房車舒服啊,呵呵,這次回去可以試試。

    「房子蓋在車上,那這車要有多大,怎麼拉的動?」袁御廚吃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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