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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一十六章 翻臉 文 / 莞爾wr

    如果是她自己也就罷了,畢竟兩個女人間爭風吃醋,這樣的手段總歸是她吃了悶虧,為了隆盛帝能忍了下來,可如今馮家人竟然還要搭上她兒子好不容易得來的媳婦兒和孫子,這讓皇后心裡的憤怒再也忍耐不住,此時對馮家也不願再做一絲表面的和平,聽到外頭的問話聲時,只冷冷的道:

    「皇貴妃既然已經來了,又不讓人通傳,如今又在外頭站著做什麼?」

    在場的朝廷命婦們人人都跟人精似的,哪裡聽不出皇后話裡的火藥味兒,都覺得心裡暗自心驚,兩個女人正面開戰,其餘眾人就開始裝聾作啞了起來,都裝著沒聽出皇后話裡的意思般,只是心裡卻不停的琢磨了起來。

    眾人每年都會進宮裡向皇后朝拜一次,前些年中,大周朝內的頂級世家貴婦們來拜見皇后時,大多都是走個過場,而一般不管皇上有沒有吩咐,眾人都會去皇貴妃的翠微宮裡頭瞧瞧,畢竟當時的馮氏有多皇上的寵,眾人都是瞧在眼裡的,可最近兩年,隆盛帝對馮氏的態度變得有些疏離,顯然馮氏已經是失了寵,反倒是位主中宮,一向不見皇上有多麼看重的皇后,雖然是什麼都沒做,不過眾命婦們卻看得出來,夾在幾個女人中間,馮氏等人鬥來鬥去,她卻是最穩妥的人了。

    今年進宮向皇后請安,反倒是大周朝貴婦們最為誠心實意的一次了!

    馮氏原本心裡就生出不好的預感,此時一聽皇后說話,忍不住心裡又驚又怒。下意識的就往殿裡走了幾步,等真的看到皇后和坐在一旁的明繡時。她的表情就更見驚恐,像是看到鬼了一般,聲音尖利的道:

    「你怎麼還活著?」

    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貴婦們心裡都是一凜,馮氏今日說這話顯然是說明她暗地裡是做了什麼,而且被皇后知道了,難怪今日皇后一改前些年對馮氏避讓的態度,今日這般正大光明的開始和她對上,眾人心裡駭然。可是表面卻是安靜異常,都捧著自己手中的杯子。好似能從上頭瞧出一朵花兒來一般,只聽到皇后笑著說道:

    「本宮為什麼還不能活著?皇貴妃你年歲比本宮還要大上一些,就是要死,也是你先才對,本宮哪裡敢同你爭持?」這麼多年的忍氣吞聲,結果最後仍舊是沒能捂得熱馮氏這顆陰狠毒辣的心,皇后此時心裡說不出的冰冷與憤恨,想起前些年自己接連失去的幾個孩子。現在想來。心都感覺揪成了一團。

    她那時總是在馮氏手段下流產,好不容易拚命咬牙熬著生下了周臨淵這麼一個兒子,從小看得就跟眼珠子似的。可馮氏從來就沒善罷甘休過,不時總會玩出一些新花樣,她在坤寧宮裡,常聽到自己的丈夫往翠微宮走,聽到馮氏這些年又生下了二皇子四皇子,接著又是七公主,當時她守著諾大一個坤寧宮,心裡頭的冷清與絕望,皇后到現在根本就不願意再去回想!

    可就算她已經如此退讓了,馮氏依舊是不甘心,還想要逼死了她,逼死了她孫子兒媳才滿意,這樣看來,就算她繼續再忍氣吞聲,又有什麼意義?她為了皇上的事情,已經忍了半輩子了,眼見著只剩了這後半輩子,她的一切都放在自己的兒孫身上,周瑞寧也是皇上的孫子,難道他就不心疼?皇后心裡淒涼,目光裡卻帶著冷淡與堅決之意,看著馮氏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退縮過,她這次已經不準備再忍讓馮氏,就算是隆盛帝會責怪她,會與她疏遠,心裡會憤怒,她也再忍不得了。

    馮氏一聽皇后的話,氣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是個女人,從來就沒有不在意人家說自己老的話,更何況皇后一向在她面前軟弱,她也一向以為皇后只是個擺設,要不是名份在那兒,她要將她怎麼樣,她難道還敢反抗不成?可現在就是這個她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女人,居然敢當眾這麼不給她臉面,她心裡的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想也不想就罵道:

    「徐梓彤,你居然敢如此跟我說話?!」

    「大膽!」回應她的尖叫怒吼的,是皇后板起來的臉與冷冷的怒喝,她臉上帶著不怒自威的高傲,站在殿裡的白玉台階上,從高而入俯視著馮氏,眼底帶著冰冷與輕蔑,看得馮氏火氣忍不住又揚了起來,皇后冷笑了兩聲,喝完她之後,這才又慢悠悠的重新坐回自個兒的位置上,斯條慢理的說道:

    「皇貴妃,你身為貴妃,本宮一向是尊重你,從來沒讓你日日請安過,平日對你也多加寬容,可是沒想到,皇貴妃你進宮多年,依舊是對宮中的禮數如此不明瞭!」她朝馮氏笑了兩聲,眼睛裡帶著**裸的殺意,旁邊眾命婦們安靜得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之前的熱鬧情景就像是明繡幻覺一般,她看著皇后第一次露出這樣冰冷的表情,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皇后手心裡也傳來力量,好似安撫她一般,明繡這才聽著皇后繼續道:

    「看來本宮得要好好找人教教皇貴妃規矩才是!」她說完,看了看自個兒旁邊李樸陶姑姑等人,看著滿臉驚駭,好似還有些不敢置信的馮氏,這才慢慢說道:「今日是個熱鬧的日子,可是馮氏卻不分上下尊卑,隨意亂闖坤寧宮不說,進來之後大呼小對,對本宮無禮,以下犯上,本宮念在馮氏不知規矩,就杖責十棍好了!」她說完,才笑咪咪的看著馮氏,只覺得自己今日的硬氣,簡直出了這些年被她迫害的怨氣,半晌之後才冷冷道:

    「馮氏,你還不謝恩?」

    聽了她這話,馮氏這時才像如夢初醒一般,聽到她竟然敢要人打自己的板子,還當著這麼多朝廷命婦的面。絲毫不給自己留一絲面子,心裡忍不住又怒又恨。咬了咬牙,陰測測的笑道:

    「徐氏,你敢打本宮板子?皇上可一定不會饒了你!」她滿臉自信之色,初時進宮時,她也曾經『不小心』冒犯過皇后一次,那時的皇后初吃她的虧,又驚又怒,可後來拉了隆盛帝過來作主時,這事兒就不了了之。她從此之後漸漸更加肆無忌憚,而皇后自那時開始。也學乖了些,吃虧之後再也不敢聲張半句,沒想到事隔多年,這徐梓彤依舊是老毛病又犯了,還敢這麼對她!

    馮氏臉上的笑容得意洋洋,有些挑釁似的抬著看著皇后,誰知皇后卻根本沒看她一眼,也沒有她想像中那般氣急如雷。只是心平氣和的轉頭看了那些安靜異常的命婦們一眼之後。溫和笑道:

    「本宮今日本來想要給皇貴妃留些臉面,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本宮。諸位夫人們覺得本宮應當如何,才能教馮氏懂了規矩,讓她不至於這般,因不知事而鬧出了笑話,而給皇上和本宮丟人!」皇后這話的意思,卻是將自己皇宮和隆盛帝當作了一家人般,將馮氏比作了小妾,雖然馮氏的地位,比起一般小妾來說地位高得多,好歹也是皇貴妃之位,可此時皇后這麼一說,將她和皇帝陛下當成了普通夫妻,那麼說她是小妾好像又無可厚非。

    但這麼一來,在大周朝裡,小妾地位是極其低下的,不但是妾是賤流,而且還能通買賣,意思就是,如果哪戶大戶人家,正妻看小妾不順眼了,捉到了她一絲錯處,如果自個兒丈夫也同意的話,那她是有權直接將這妾給發賣了的!皇后說這話,著實是將馮氏貶低得厲害,偏偏在場眾人誰也反駁不出來。

    雖然說皇后和隆盛帝不是普通夫妻,並且還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男女,可人家再怎麼地位特別,也真正是夫妻呀?難得這些年看到皇后這樣硬氣的樣子,眾命婦們猶豫了一下,看皇后微笑的樣子,以及之前毫不客氣對馮氏的發作,眾人心裡不約而同都猜想著她是不是已經得到了皇上授意,才這樣子的?

    權衡之下,眾人這才猶豫著附和笑道:

    「娘娘一向英明,娘娘身為一國之母,自然做事是穩當的。」卻是和稀泥的說法,誰也不肯當那出頭的鳥,雖然此時皇后的意思看起來像是得到了皇帝支持般,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可是馮氏進宮已久,又寵冠後宮多年,誰也不知道哪天隆盛帝陛下吃膩了那些新鮮美人兒,突然想起這顆早已經吃順了胃口的老白菜,因此誰也不敢出言得罪了馮氏,只敢這麼附和似的說著廢話。

    馮氏初時一聽這些原本巴結討好著自己的貴婦們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氣得柳眉倒豎,胸口的火氣一陣翻騰,這些日子以來她的脾氣本來就暴躁,此時一聽這些婦人們不像以前那般順著自己討好自己,忍不住就恨恨的開口罵道:

    「你們這些見風使舵的賤婢們……」身後奶娘姜氏一聽不對,趕緊拉了她一把,馮氏這才像是醒悟過來了一般,看著周圍命婦們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雖然這些人地位沒她高,不過犯了眾怒也難以收拾,更何況這些貴婦裡頭,還有不輸於馮氏家族的王家劉家等夫人,她不過是馮氏一個旁枝的女兒,除了這皇貴妃身份,哪裡有資格與這些夫人們相較,看到這些人眼裡的冷色,馮氏生生忍住了心裡的那口氣,原本想罵皇后的宮女不給自己搬凳子,不過想到上一次過來時,自己因這個發脾氣,徐皇后這賤人說自個兒不請自來,根本不給自己臉面,如今二人撕破了臉,她更是不會吃自己這一套。

    馮氏這麼一想,連忙就將自己滿腔的火氣發洩到了自個兒宮女身上,忍不住狠狠就一耳光順手甩到了離自己身旁最近的大宮女碧心臉上,一邊劈頭蓋臉的罵道:

    「賤婢,看到本宮已經進殿裡這麼久了,還站著,難道你就不會去給主子搬張凳子過來?這樣木頭木腦,難怪如今也就這麼大出息!」她一邊罵著,一邊卻用眼睛斜斜的看了上頭坐著的皇后一眼,指桑罵槐的意思展露無疑。眾命婦們雖然知道她原本是想罵自己等人的意思,不過幸好馮氏沒挑明。看在她如今膝下還有二皇子等人的份兒上,這一次卻不得不咬牙忍了下來,只是心裡對於馮氏都沒了好的印象。

    旁邊碧心冷不妨被馮氏這一巴掌打得臉都偏向了一旁,馮氏是含怒而發,力道異常的大,她只感覺到自己臉龐一陣火辣辣的疼,牙齒好似也有些鬆動了,嘴裡瀰漫了起來一股血腥味兒,受到疼痛的刺激。眼淚忍不住就流了出來,耳朵有些嗡嗡的。不過馮氏的話卻依舊清晰的傳進她耳朵裡頭,聽到馮氏罵的話,雖然知道她不是來針對自己,但是心裡的那股羞恨卻是漸漸從心底升了起來。

    在這宮中,主子責打奴婢是常事,誰叫做奴婢的命生得不好,又沒個爹娘給的好容貌,不得皇上另眼相看。只能做那最低下的事情。甚至主子心情不好了,叫奴婢丟了性命也是常事,可碧心等四個侍候馮氏的大宮女。一向不管在翠微宮還是在整個宮裡,都是有些體面的,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馮氏當眾又打又罵的,簡直地位是豬狗不如,碧心透過有些散亂的頭髮,看到旁邊眾人或帶著嘲笑或帶著鄙視驚訝的目光,淚水一下子就滾滾滴落了下來,落到自己腳背上頭。

    馮氏打罵了自己的心腹宮女,還覺得有些不解恨,忍不住又伸手抓打了安靜的碧心好幾下,看她柔順的站著動也沒動,這才覺得舒心了些,看了座位上穩當當坐著的皇后一眼,她心裡的火氣騰的又冒了出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原本是要打自個兒的宮女出氣,可皇后的目光,卻是像覺得她打自己宮女活該,她還很痛快一般,讓馮氏心裡又是氣又是恨,剛剛打過碧心,自個兒就像是吃過虧了似的,只是之前是她動的手,一時間也找不到皇后的錯,只能生生忍下心裡的憤恨,這才怒氣沖沖的朝碧心罵道:

    「你這賤婢,做錯了事不知道悔改,還不給本宮去搬凳子過來,難道人家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麼?」碧心低垂著的頭擋住了眼裡一閃而過的怨恨,這才輕輕福了一禮,因之前臉頰受傷,此時還有些火辣辣的疼,她只能有些迷糊不清的回答道:

    「是!」

    此時的命婦們暗地裡不住的搖了搖頭,連那馮氏族長的繼妻林氏也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看著這個脾氣眼見著越來越暴躁的馮氏,心下裡微微有些不滿,不過礙於場合,卻並不敢上前說話,只是心裡卻有些鄙夷,這果然是正宗嫡枝的嫡出女兒,與旁枝的女兒的差別了,馮氏這樣如此的不知禮數,完全沒有了大家閨秀的風範,只知道一味的撒潑發瘋,以前皇后忍讓她,她這一招還行得通,如今人人不買她的賬,這樣撒潑又有什麼用?左不過是讓皇上更加煩她這樣子罷了。

    想到已經逝去的小馮氏,比起這馮氏來說不知道說話做事讓人心裡舒坦了幾倍,雖然她是自個兒丈夫前頭生的女兒,不過林氏兩相比較之下,還是想著小馮氏不知道要比這馮氏好了多少頭,宮裡留馮氏這樣一個人,還真真是不省心的!她低著腦袋,盤算還是回去時向丈夫說過這情況,乾脆再送一個本家女兒過來好了!

    林氏心裡有些歎息,想到自個兒已經成親兩年卻沒動靜的身子,想到明繡的兒子如今剛剛一歲多,還不到兩歲,如果她此時有孕,是個兒子固然最好,能鞏固她在馮家的地位,可如果是個女兒,與太子妃的兒子結親,往後不管是二皇子上位也好,還是太子上位也罷,她們馮家,也算是有了保障了!

    皇后目光裝作無意一般掃了林氏那邊一眼,這才又轉頭看了那低眉斂目的丫頭,這宮中比她更慘的人和事她都看到過,因此心裡生不出絲毫同情之意,反倒是一旁的明繡,感覺出些不對勁兒來,嘴角邊掛起了一絲微笑,看了皇后一眼,兩婆媳好似有些心靈相通一般,皇后衝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自個兒放手去做,明繡這才放了心,衝她笑了笑,這才轉頭略帶了些心疼的味道,看著那被打之後,安靜得異常的碧心道:

    「可憐這丫頭,什麼也沒做,皇貴妃又何必出這麼重的手?總歸是個女兒家,要是臉上破了相,那可怎麼了得?」明繡說完,看到碧心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嘴角邊的梨渦又跟著微微閃現了一下,她這才衝著坐在一旁愛憐看著她的皇后撒嬌笑道:

    「母后,既然碧心無辜挨了過,不如您就讓陶姑姑看在她被打的臉面上,給搬張凳子給皇貴妃坐一會兒吧!」她說到碧心無辜挨過時,咬字聲音微微重了些,碧心裙子下的腳指頭微微縮了縮,藏在衣袖下的手,也跟著緊握了起來,明繡看到她身子繃得僵直,忍不住拿了帕子按了按自己微微翹起來的嘴角,這才看向了一旁的皇后。

    雖然不明白她究竟是想做什麼,不過皇后卻是心領神會,知道她今日是想要賣這個小丫頭一個面子,在馮氏剛剛將這丫頭又打又罵的情況下,還偏偏要抬高了她,請她同意給馮氏凳子過,也故意說了是看在她無辜被打的份兒上,這下子馮氏心裡,估計指不定會怎麼想了,說不定回到翠微宮,這丫頭就得倒霉!

    不過皇后心裡卻生不出絲毫同情之意,這些丫頭以前是馮氏的心腹,不知道幫著她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在她這兒,說不定也有那幾個丫頭的手腳,這些人,沒一個手裡是乾淨的,就算有什麼,和馮氏窩裡反被收拾了,也是報應不爽,因此她很爽快的就點了點頭,沖陶姑姑淡淡道:

    「既然太子妃說話了,那你就讓人搬張凳子,請皇貴妃先坐下吧!」皇后淡淡的說完,又看了滿臉怒火卻隱忍著不發的馮氏一眼,有意替她火上加油,還特別慢悠悠的說道:「皇貴妃的板子,就暫且先記下了,等今兒事情了了之後,再行算計!」

    陶姑姑答應了一聲,眼角眉梢間看到馮氏氣得臉色鐵青,身軀不住顫抖的樣子,忍不住也跟著歡喜的抿了抿唇角,連忙叫小宮女又趕緊搬了凳子過來,特意給馮氏安在了大殿正中央,馮氏看著中間那張孤伶伶的椅子,又是一口氣接不上來,眾命婦們都坐在兩邊,皇后高高坐在正中的位置上,自個兒坐在下頭正中間,這算怎麼回事?就跟是進了衙門裡受審的人一般了!

    一想到這兒,馮氏心裡的憋屈與怒火更是忍耐不住,又狠狠瞪了旁邊低著頭,好像是有些手足無措,又好像是有些感動的碧心一眼,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這才好像是從牙縫間擠出了一句話般:

    「本,宮,不坐!」

    一聽她這麼說,皇后笑意吟吟的臉一下子板了起來,略帶嘲弄似的笑道:

    「皇貴妃一會兒要坐,一會兒又不坐,莫非是耍著本宮玩不成?難道之前的十板子馮貴妃還覺得少了不成?迫不及待就想往那刀口子上撞了?」她話裡隱隱帶了威脅之意,目光猶若實質一般,看得馮氏下意識的低下頭來,也不知為何,心裡就有些犯怵,沒等她思緒轉過彎來,嘴裡就下意識的說道: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坐到一旁罷了!」她話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服了軟,當下臉孔漲得通紅,之前一陣發飆,再加上各種心情起伏,馮氏臉上精心描繪好的妝容,早已不像剛才那般艷光四射,反倒是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頹廢味道,一看就失去了那股神采,腰板也沒那麼直,穿得這般華麗,配上這樣無精打采的模樣,看起來就有了些滑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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