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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七章:破壞殆盡 文 / 幽耶珞

    要說阮震東這個人,其實算不上好。可是阮震東壞壞在明處,而戮天刑壞壞在暗處。阮震東到底好還是不好,盼心說不清楚,但起碼她知道他對她是真心的掏心掏肺的好。

    她和文化宮的同事說下班了一起出去吃飯聯絡一下感情,她也只是打電話給阮震東報備,可阮震東就在那麼點功夫,給她訂好了酒店和包間,連菜都點上了。悌

    連和盼心一起吃飯的同事都大眼瞪小眼:「海鮮啊,你是中五百萬了啊?」

    弄得盼心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以至於後來偷偷的去吃路邊攤被他逮了個正著,連帶的的阮震東就把他那公寓的花園給砌了燒烤架子出來,還說什麼:「妞兒,外面的東西那得多髒啊,你喜歡吃燒烤,以後爺烤給你吃!保證色香味俱全,還能瀏覽美男****。」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的時候,早上起來洗臉了,他就非逼得她擦唇膏,她沒這個習慣,他就會哄她:「妞兒,乖嘛,就塗一下。你看你的嘴巴都脫皮了,擦點潤唇的,不然打啵的時候容易裂開……」

    雖然他最後說的是打啵,可是她心理知道他是為她好。

    就算同樣的何嵐和程陌安也不看好阮震東,她也橫了心了,喜歡人渣就喜歡人渣,最近人渣還努力的修生養性,遠離江湖紛爭,在家安心當宅男和家庭煮夫,再渣也渣不到哪裡去了。諛

    更何況,盼心知道她壓得住阮震東。準確說是,大尾巴狼願意當搖尾巴狗,心甘情願的被她壓得永無翻身之地。

    他們在一起了,以前總是閒得沒事也要找事打發時間的阮震東,是把全副找事的精力都放到她身上,早上起床穿什麼,從內衣到外套,打理的井井有條,下班回家,送上拖鞋,清茶馬殺雞的各種「妞兒,上班辛苦了吧,來,老公給你放鬆一下。」

    那時,她們是真的茶米油鹽的日子,安安穩穩的不理世事,反而是她一直覺得對不起阮震東,把他憋在家裡都要頭上長蘑菇了。沒辦法,她是請了假,帶他出去旅遊,可大爺是真心沒興趣啊,「出來有什麼好玩的,我都玩膩了。可可西裡,乞力馬扎羅,撒哈拉,我他媽還到南極抓過企鵝,南非餵過獅子,海豹島摸過鯊魚……你還是讓我回家當宅男吧……」

    他是徹底的勝利了,把大門沒出過的她打擊的一敗塗地。

    他給她講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南極追企鵝,結果掉冰窟裡;南非喂獅子,結果和偷獵的互打了兩槍,他沒事,偷獵的慘了;海豹島抹鯊魚,手差點沒被咬斷,不過成就是心有不甘的鑽海裡摸了兩個大鮑魚,坐在沙灘上還沒等鮑魚烤熟,就被抓了……

    而現在……那些談天說地也好,那些霸道溫柔也好……都在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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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他那樣的傷害過你,你怎麼可能和他結婚!!妞兒,你不要嚇我,你他媽的是在給我開玩笑是不是?」

    望著追出來的盼心,他情緒失控的抓著她肩膀質問她。

    「是真的……震,阮先生,是真的,我真的和他……結婚了……」盼心躲開了他的慌亂且含雜著痛苦的視線,她無法呼吸,所以靠著嘴巴的呼吸來支撐著自己,可是這樣很難過,她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他是不是逼你?他是不是威脅你!?」滿眼的痛苦,滿眼隱藏的眼淚,「你告訴我啊!妞兒,如果是他逼你,他威脅你,你根本不用害怕!我根本不怕他,他算老幾?老子真要弄死他,都是分分秒秒的事。你說啊!?」

    她撐著,吞了一口唾液,透過阮震東的肩膀往過去,她看到戮天刑站在台階上,冷眼的看著他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氣,她才坦然的將視線轉到阮震東身上,「不是的。震,阮先生。他……真的沒有逼我,也……也沒有威脅我。我是真的自己願意才和他結婚的……」

    痛,好痛。她握緊了垂在腿側小手,這樣還不行,她開始掐自己的大腿,透過牛仔褲拚命的掐自己的腿肉,試圖以疼痛來讓自己面對他。

    「怎麼可能!?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和他結婚的!為什麼?為什麼?不要告訴我,你還喜歡他,我不會相信!我不會相信!!!你喜歡的人是我,是我!!你忘記了嗎?你說過,以前是錯誤的,和我在一起才是正確的!!」

    「……那是謊言!!!」顧盼心揪疼了自己,不是她懷疑阮震東的勢力,也不是不相信阮震東沒有資本去為難戮天刑。可是,沒有必要為了她這樣做。阮震東……和她不一樣,她什麼都沒有了,唯一有的就是他,何嵐和程陌安,她沒有親人。而阮震東有。他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姐妹,有他的未來……如果他為了她去和戮天刑識破臉,兩敗俱傷……在所難免,可是她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什麼?」

    「是謊言。」她默默的低了頭,「對不起,我……一直在騙你。我知道你……和他是兄弟,所以我利用你,利用你來讓他回心轉意。……你知道,我以前多喜歡他,我也一直都是……對不起,震…

    …阮先生,我利用了你……」

    她深深的呼吸著,努力的阻止著眼淚的滑落。

    可就在這個時候,地上掉了一地水漬,她茫然的抬頭,看到阮震東咬著牙,用手抹過自己發紅的眼睛。

    那掉在地上的水滴。

    是他的眼淚?

    那麼無法無天,任性妄為,霸道十足的男人,哭了?

    「你……真的利用我?」他無法相信,眼淚橫流。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他……已經扛不住了。

    「……是。」顫著嘴唇,她最終還是說了謊話。如果可以她很想抱著他對他說,假的,假的,全部是假的。

    可是,利害關係。人和人之間的等級之分,人和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有些事,不是單單愛就可以解決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和平……

    「……我錯了嗎?」他無力的歎息著搖頭,「我錯了嗎?我……以為你不是那種……不是那種居心叵測,心懷算計的女人……我錯了嗎?是我錯了,我太傻,我太天真了……你跟戮天刑那麼久,你……和他一樣,學到怎麼騙人?是不是!?」

    再也無法忍受,阮震東不想在和她說話,大步朝著盼心身後走去。她本能的一驚,抓住阮震東的手臂,滿眼擔憂,滿眼心慌,滿眼悲傷的看著他順著臉頰流下的眼淚,「震東。」

    他凝著站在她面前小小女人,他是真的愛上她,為了她,他死皮賴臉,怎麼賤怎麼來,既不要臉更不要命。而她呢?他在絕食抗議要家裡的老東西放棄,可是,她卻告訴他一切都是謊言?

    「震東?」

    他無力承受的搖了搖頭,繃緊的臉上儘是痛苦,心如死灰,緩緩的收回了雙手,將她抓著自己手臂的小手狠狠拉開。

    不要碰我。

    不……震東……

    她心碎欲絕。

    他痛不欲生。

    最終,他還是從她身邊穿過,朝自己的屋子方向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她受不了,雙足不停使喚,從開始一步,到後來無法控制的小跑,她,不要他那麼傷心,不要他哭,她不要結婚了,不要結婚了,隨便戮天刑這麼樣,震東,我不結婚了,我不結了——

    一隻大手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死死的捉著了盼心,用力一扯將她拉進了懷裡,死死的禁錮著,戮天刑的力量那麼大,她拚命的掙扎,拚命的撕扯,都無法移動半分,她死死的盯著阮震東離開的背影……

    回頭……震東,回頭……

    「震……唔!!!」彷彿有預見似的,他在她嘴唇剛剛蠕動的那一剎那摀住了盼心的嘴,她絕望極了,絕望的身心憔悴。

    震東,回頭,求求你……我不結婚了,我真的不結婚了……我們走,我們去南極北極非洲……

    可是,她只能,只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然後肝膽決裂的軟了雙腿,順著戮天刑挺拔的身體,軟軟的跪在了地上,泣不成聲……

    她……是羔羊,只能有被屠宰的命運,戮天刑捉著她的雙手,看著她的無力和虛弱,還有絕望,冷漠的,咬緊了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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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時間的關係,還考慮她現在的失控,戮天刑扛著盼心一腳踹開了位於阮家不遠處的別墅。

    這些房產都是曾經和阮家關係很好時,他的親生父親置地的。軍區的屋子再好,說實話也不適合過生活,當然對老一輩來說那已經是習慣了,不過小輩來說還是不怎麼喜歡。

    她的恐慌症再度發作了,就算用了那些鎮定的方法,但是戮天刑抹著她的頸動脈,依然還是像機關鎗似的瘋狂跳動著。

    「你先在沙發上躺一下,我去給你拿藥。」恐慌症死不了人,但是會呼吸困難,雙腿無力,這是對病人的一種痛苦。

    盼心現在用的藥是他從國外搞回來專門針對恐慌症的鎮用品,目前在國內還沒有這種藥出|售,他只能先拿了被子給她裹好,然後回老宅子給她拿藥。

    她氣喘吁吁,眼淚不斷的流,全身無力,總之,她現在已經處於思想和身體脫節的狀況,隨便戮天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也不想聽。

    他幾乎是歎了一口氣,這個毛病……

    不願意多想,他出了門。

    戮天刑前腳走了沒多久,盼心後腳就聽到有人在門口吆喝:「妞兒!!!我的妞兒——你出來!出來!」這麼熟悉的喊法,根本不用懷疑就是阮震東。

    她開始努力的控制自己,努力減慢的呼吸的頻率,閉著眼睛讓自己能夠從恐慌症的病狀中脫離出來。

    漸漸的躁動的心臟慢慢平復了,麻掉的雙腳也開始又了力氣,不做多想,盼心立刻站了起來,跑到門邊,拉開了門。

    果然她看到阮震東穿著單薄的黑色t恤站在夜色中。

    已經十二月了,他怎麼可以穿的這麼少?他不怕生病嗎?盼心邊跑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走到阮震東面前,什麼都不說,先把外套披在他肩上。

    驀地,冰冷的男性手掌帶著粗硬的感覺抓住了盼心的手腕。

    阮震東的手和戮天刑不一樣,也許是因為他去過太多的地方,所以他的手有很多的老繭,而戮天刑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如果說有的話,也只有幾個容易受力的部位有著薄繭。

    她茫然抬眼。

    「震東?」

    「他媽的不要這麼樣叫我!」他憤然,甩開了盼心的手,「你他媽不配!」

    「……阮先生。」她抿了抿嘴唇,忍著再度流淚的衝動,「你有事嗎?」

    「有!他媽的老子沒事老子找你幹什麼!?」一個酒氣沖天的飽嗝從阮震東嘴裡噴了酒氣在盼心身上,他流氓氣十足的壞笑,「老子來找你打炮!」

    盼心一怔,聞到酒氣自然明白:「你喝多了,阮先生。」

    「喝多了?你錯了!老子喝多了才清醒過來!顧盼心,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老子對你掏心掏肺,你媽的以為白耍了我還可以平安的抽身嗎?不可能!沒這麼好吃的白食!」

    說罷,阮震東拉著盼心就要朝戮天刑的屋子走。

    「震東,你拉痛我了。放開我。」

    「你痛?有我痛嗎?我整個人都碎了,你知道嗎?我就想被人五馬分屍了一樣,我他媽的連呼吸都覺得心絞痛!!」

    「……震東,你喝多了……」

    「我真想把你撕了,我他媽的把你撕了,我吃下去我會不會就不這麼痛嗎?你看到了我的心了嗎?你怎麼能這樣的踐踏他!?你知不知你說的話就是拿刀子捅我的心,你做的事就是把我給活活拆了!!!」雙眼發紅,眼裡全部是痛苦,生不如死的痛,他激動的全身都發抖了,恨她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拆骨噬髓,愛她卻又愛的一敗塗地,沒有尊嚴可言。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你明明知道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對我?你不如直接給我一刀捅死我,也好過這樣折磨我!!」

    說道最後,阮震東已經不行了,他按著盼心肩頭的手在發抖,他埋著腦袋,她看到他痛苦的咬牙,痛苦的閉上眼睛,痛苦的呼吸都是抽泣……

    是啊,她怎麼可以這樣傷害愛她的人?

    盼心一咬牙,她緩緩的抬起手,就在要碰到阮震東的臉,要對他說:「我愛你。震東,我們……和嵐嵐還有程陌安,我們一同遠走高飛把!」

    可就在她下定決心的時候。

    阮震東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拉開狠狠的朝摔在地上。

    盼心詫異的抬眼。

    一臉陰沉的戮天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阮震東的身後。他的銳眼盯著盼心,盯得她毛骨悚然。

    「戮天刑!!你媽的,老子不揍扁你,老子他媽的不姓阮!!」阮震東發了狂,從地上站起來就要朝戮天刑和盼心撲過去。

    可就在還有那麼兩步遠的劇烈的時候,他停滯了。

    只因為,戮天刑站在盼心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膀,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眼睛冷漠而陰狠,偏偏說的話卻像長者:「東子,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要衝動,免得追悔莫及。」

    盼心身子一怔,明顯感覺到肩頭的手用了力。

    他的這句話不僅是阮震東說的,更是對她說的。

    「你他媽要挾我!?」

    「東子。盼心利用你,我代她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她這樣做,只是因為她太愛我了。」

    阮震東仇視著戮天刑:「盼心,他不會愛你的。你要認清楚,他遲早會再拋棄你,他在外面——」

    「我愛她。」

    戮天刑說出這話時,一時之間,所有的空氣都靜止。

    盼心也好,阮震東也好,他們兩個都同時停止了呼吸。

    「我愛她,所以我才要娶她,東子,你是最清楚的,我曾經說過,我這輩子要麼不結婚,要是結了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婚。」

    「你不可能愛她……你說謊!」

    「東子,她已經有我的小孩了。」

    不僅盼心震驚不已,小孩?不可能!她死都不會有他的小孩!絕對不會再有!!

    而阮震東已經說不話來了,他看著盼心,難以置信的用眼神問她。

    「是真的。已經一個月了。」盼心沒有回答,戮天刑代他說道,「你別鬧了,聽話,回去休息吧。」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個月?我剛剛被帶走,你們兩個……」手指抓著水泥地面,痛苦的想要撕裂,到底他要撕裂泥地,還是撕裂他自己?

    盼心動不了了,戮天刑摟住她的腰,深情款款:「心兒,對不起,我該先和東子說清楚的,讓你害怕了。還好嗎?沒有受傷吧?」

    她直直的看著戮天刑眼睛裡的深情。

    疑惑?未知?還是詫異?

    他的手撫上盼心的小腹:「對不起,寶寶,爸爸讓你受驚了。不過以後不會了。要在媽媽的肚子好好的呆著哦。」

    阮震東再也受不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無奈的痛苦的搖著頭,往著那漫天的星辰,他……用自己來成全他們。

    一個是他的兄弟,一個是他愛的女人,他應該慶幸不是?

    阮震東跌跪在地上,他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

    所以,他看不到,戮天刑的黑瞳裡的嘲諷,以及唇邊的不屑一顧。

    「好了,外面天冷,我們進屋吧。」他摟著盼心的腰帶著她往屋子裡走,聲音溫柔,可是神情卻冷漠的如同三九嚴寒,他低聲在盼心的耳邊,用讓人脊背發寒的低嗓啞道,「好好的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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