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六章:默默柔情悄無聲 文 / 幽耶珞
楊森有些猶豫了:「抱歉,我答應了她,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很嚴重嗎?」一定很嚴重,否則顧盼心不會像交代遺言一樣突然把那些文件都交給她,「是不是很嚴重,請你告訴我,現在她失蹤了,或許你告訴我她的病情,可以提供線索呢?」
「……她有肝腎功能有……很大的問題。丫」
「……我不是很明白?媲」
「問題嚴重的不是她的病,而是她的腎臟只有一個,而肝臟也只有3分之1,以她目前的情況來說,如果不按時做治療的話,雖然短時間內沒喲生命危險,但是隨時都有可能惡化成尿|毒症。」
朱珠僵了臉,突然拉住楊森的手,「走!跟我走!!」她拉著楊森匆匆的下了樓,不管如何,現在重要的是把顧盼心給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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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她關他,現在倒轉了以後,變成她被他關,如果說現在有什麼唯一值得慶幸的事,那就是顧盼心瞭解到,最後還是刑天拿到金融中心的競標。
這樣很好,最起碼來說,以她曾和局長夫人的談話來猜的話,阮震東他們三個人是憑借真正的自己能力拿到的,那麼,比起一開始她想輝煌拿到競標然後逼他們三人去自首來說,刑天拿到競標的話,他們被戮天刑打壓的時間就會變長。
戮天刑的手段,不是輕而易舉的要了你命,他喜歡慢慢磨,磨得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磨的好處就是時間會變長,只要有了時間,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而另一邊,朱珠帶著楊森風馳電擎的趕回了家裡,此時阮震東和程陌安正在談事,朱珠啪的一聲推開門。
阮震東瞪道:「你餓死鬼趕著投胎嗎!?」
「什麼餓死鬼不餓死鬼的!你還在這裡坐著當泰山,顧盼心就要變成鬼了!!」朱珠大力的拉了楊森一把,把他推到立刻站了起來的兩人面前,「你說!你最好趕緊說!你知道什麼都說了!再吞吞吐吐的話,說不定我們就只有收屍了。」
「你說!!」阮震東快步走到楊森面前,看著他的為難的樣子,吼道:「你他媽的快說啊!」
「你冷靜一點。」程陌安拉了阮震東,「請你說出你知道的。」
楊森歎氣,除了說了自己的身份,還道:「……事情要從半年前說起,半年我值夜班的時候,她突然來到醫院,她的傷口縫合的很糟糕,一直在出血,我在做了檢查以後,才知道……她把一個腎臟和和一大半的肝臟都賣了。顯然……給她動手術的人是草草了事的縫合,後來造成了感染。儘管我當時已經為她處理了,不過,沒多久,她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肝腎功能恐怕……在她取了腎臟和一般的肝臟的時候就開始出現問題了……」
「她媽的有病啊,她賣什麼腎啊!!」阮震東一拳錘在桌上,「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啊!你媽的,刑天都是她的啊!」
「……之前,原本她的病情是處於控制階段,只不過幾個月前她懷孕,加上懷孕後的大失血,讓病情開始有惡化的徵兆。現在她已經快要兩個月沒有到醫院來做中藥離子治療了,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惡化成尿毒症。如果你們知道她在哪裡,務必要帶她到醫院來……」
「我他媽的要是知道她在哪裡,我還急什麼急!?」阮震東控制不住的大吼,他的聲音吸引了在樓上的顏未,她拉開|房門走到樓梯邊,聽到程陌安問:
「我們會馬上安排人去找她。另外,楊先生,她有說讓她……流產的人是誰嗎?」程陌安多了個心眼。
楊森搖頭:「她從來不肯對我說關於她自己的事。「
「這樣!」阮震東一拍桌子,「先派人去找,挖地三尺都要把她翻出來。」
「如果心心是故意躲我們的話,就像半年以前無論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程陌安歎息,「我們要有這個準備。」
「你搞清楚,這個人根本我們就不認識,她躲我們就算了,她不可能現在連自己的醫生都要躲!肯定是出事了!他媽的!」
顏未握緊了拳頭,阮震東……對她都沒有這麼上心過!!
看著兩個男人忙起來打電話,朱珠請問楊森道:「她……流產大出血嚴重嗎?」
「……嗯。因為大出血,不得不摘掉了她的子|宮……」
「我他媽的!!」阮震東在怔愣一下後,火氣沖天的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掃了下去,「查,查出那個讓她流產的混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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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折騰她的方式變了。大概是覺得關籠子裡久了沒有新意了,於是戮大爺想出了新的一個昏招。
現在顧盼心一手拿著水桶,一手拿著拖把,穿著藍色的清潔工制服站在男人的面前。屋子很空,雖然已經裝修完畢,但地上全部都是裝修剩下的各種破轉爛泥。男人夾著香煙對她說:「打掃乾淨。」
「是。」她點頭。
「六點我會過來檢查。」
「好。」
「記得你的承諾,我不希望我過來的時候,還是這麼髒亂差。」他在她耳邊低說,「做得好,今天就不碰你。你知道我有幾天沒碰你,我快忍不住了。」
說罷,他丟下顧盼心和劉嫂兩個人,坐上轎車離去。
顧盼心認命的歎了口氣,這個屋子是典型的三層樓別墅,她現在光是站在一樓的大廳就可以估摸到這屋子沒有三百平米,也有四百平米……
她放下水桶,認命的找來垃圾桶,把地上那堆成山的各種破磚爛泥往裡面扔,她偷偷的瞧瞧劉嫂,劉嫂那肥胖無比的身軀依然是一臉的橫肉:「小丫頭,你最好別打我的注意,你腳上栓著報警器,走去二十米出去就會響。」
「……」她看了看腳上那一坨碩大,徹底無語了,認命的開始打掃衛生。一直忙到中午,她才把一樓的建築垃圾全部給丟到了外面的垃圾桶裡,劉嫂和她草草的吃了午飯以後,顧盼心還沒有休息夠,跟著,劉嫂丟了一個摸布給她。
她歎息,打了水,把抹布浸在水裡開始擦大理石地板。
「你就沒想喊我幫你?」見她一個人悶不啃聲的跪在地上抹地板快要一個小時,流嫂終於忍不住問。
「沒有。」她搖頭。
「為什麼?」
「第一你年紀大了,要是閃了腰就不好了。第二,我不想他給我找茬。」跪在地上的這一個多小時,她的腿都已經跪麻了,快要完全的失去了知覺。
「你和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嫂坐在樓梯上,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可只要白天一來,先生就開始變著法的整她。
其實久而久之,劉嫂還是蠻同情顧盼心的。
「說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隨便他吧,反正……都這樣了。」她苦笑的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劉嫂說,「劉嫂你可不可以幫我回我家拿一下我的……我的一個小包?」
「你要什麼給我說,我買都可以。」
「不是,那個包對我很重要,裡面……有我兒子的照片,我……有點想看看他了。」她這段時間上廁所的時候發現有點困難,要蹲好半天……現在她沒辦法去醫院,至少也要把藥吃著才行。
劉嫂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顧盼心馬上告訴劉嫂她要的那個包在什麼地方。那個包裡放著有小輝的照片,還有一些女性的必需品,而在底下還藏著包醛氧澱粉。如果她讓劉嫂去買,恐怕會被發現,畢竟這個藥只專門針對她的病的:「你別想趁我不在跑了。
「劉嫂壓低了聲音,「周圍還有人。」
「我知道。」
把門鑰匙交給劉嫂,顧盼心開始認命的打掃了起來,她不時會仰起頭歎息。……她是不是該告訴他?不,還是不了……畢竟他始終都不肯承認他是戮天刑。
劉嫂很快就回來,顧盼心激動的將包抱在懷裡,然後跑到洗手間裡關上門,劉嫂以為她是激動的,也沒管她,顧盼心在洗手間裡找到了她需要的藥,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雖然不多,只有二十來包,但也夠她十天的了。
撕開小包裝,將白色的粉末倒進口中,她和著唾液硬吞了下去,好在是沖劑型的,要是是藥片她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下午六點,她已經累的腰酸背痛。她癱坐在地上,實在沒有力氣再繼續下去。從早上到下午,她才清理完了二樓的一半,還剩下一半呢。可是,如果她不做,他又會開始找茬吧?
她想了很多,想了很多為什麼他要故意折騰她,有很多的理由,有很多的借口,唯獨沒有的就是關於喜歡和愛的。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始終是欠了當年年會背叛和小輝死的糊塗賬。
男人從劉嬸那知道顧盼心在二樓,沒有耽擱就直接到了她所在的樓層。當他看到她坐在地上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
「起來。」他的聲音威而不怒,卻恰到好處的讓顧盼心感覺到了他的情緒。
顧盼心直視著男人,歎息。「休息一下都不行嗎?」
「休息?」男人狹長的雙眼半瞇著。冷哼一聲,看著顧盼心。半響才接過了顧盼心剛才的話。「你是責怪我對你太狠了嗎?那是誰在早上答應我會打掃乾淨的?」
怒火一點一點在顧盼心的身體裡雲集,她覺得,她身體的疲憊似乎都被隱藏了起來。做了一個深呼吸,她猛力的要站起來,雙腿微微顫抖,不小心,差點又摔倒在地。這時,男人的一隻手扶住了她。
她抬頭,橫眼掃向男人:「呵,你不是就希望看我的笑話嗎?幹嘛扶我?如果我摔倒在地上一定讓你很滿意?」
男人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眼眸暗了兩分。
隨即鬆手。
他過分嗎?那是肯定的。
他雖然不介意她的過分的耳根子軟,過分的左顧右盼,過分的糾結那些有的沒的事。然而,他真的煩了,老是為了別人來和他對著幹,老是為了別人來指責他,老是為了別人強出頭!她要搞清楚,阮震東也好、顏未也好,他們都是外人!他們兩個人才是一家人!她要做的是只在乎他、考慮他,為了他站出來和全世界的人對著幹,就跟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六年一樣,誰說她都不聽,程陌安也好、陳暮川也好,何嵐也好……寧可失去朋友,也要守著他!
「可以了,你今天已經吃到苦頭了。明天,再接再厲。回家了。」
說罷,他扭頭下樓。
看著男人的背影,顧盼心咬了嘴唇搖頭:「我會打掃完的。說到做到。」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用充滿戲謔的語氣說:「隨便你,如果你非要自己打掃,我也不會介意。」
顧盼心埋下頭,拿起水桶裡的抹布,開始抹著地板起來。
他在轉角處停下,看著她岣嶁的身影,握緊了拳頭,鼻息翕動,他聽到自己心裡有個聲音在狂吼:你就非要和我對著幹嗎!?那就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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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十一點她才總算把三層樓的地板都給弄乾淨了,顧盼心已經虛脫了,劉嫂歎氣,扶著顧盼心招了一輛計程車往家裡趕。
一回家,就看到男人站在門口看著從計程車裡下來的兩人。
顧盼心和劉嫂對望一眼,劉嫂鬆開手,朝下人房去了。她撐著疲憊走到他面前:「怎麼,是不是看我狼狽的樣子很可笑?是不是讓你覺得很痛快?」
顧盼心現在很生氣,非常的生氣,因為他就杵在門口沒有讓路的意思。
「我沒有這麼說。」
「那就拜託你讓開!」她現在累的要死,膝蓋疼的要死,全身的骨頭都被拆了似的叫囂著要在床上去重新組裝。
「……」
「讓開!」見他還是不動,氣急敗壞的她狠命的推了他一把,奈何她力氣太小,這個動作顯得十分可笑,根本什麼用都沒有。
「很晚了你知道嗎?」他淡淡的說,他不是沒讓她走,她的這個臭脾氣簡直是讓他……他很擔心。劉嫂沒有用手機,他就打電話一直讓守在外面的人給他消息,一直到八點,他就開始在門口等她,等到現在快要凌晨,她才回來。
他是又怒又擔心。在看到她完好無缺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惱她的倔強,然而更多是心疼。
他整她的時候,他自己曉得分寸,曉得一直看著她、守著她。然而,問題是她自己折騰自己的時候,是完全沒有分寸!
「我什麼時候回來跟你有什麼關係!?」她真不想和他廢話,他現在用這種擔心的口氣說話算什麼?之前把她當成一條狗,她乖了,行,他就開始又搞這些……不折騰她,他心理就難受是不是啊?「我不是乖乖的遵照你的意思把該打掃乾淨的都打掃乾淨了嗎?你應該得意才對!」
男人忽然朝她走過來了,他修長的腿讓他不過走了一步就已經在她的面前。
鼻息透著輕微的熱氣,熱乎乎的噴到她的臉上,眼神定定的看著她。讓顧盼心有一些無法適應。渾身的毛孔都繃緊了。
「你,讓……「開字還沒有說出口。
他已經猛地將顧盼心擁入懷裡。低頭在她身上嗅了嗅。並沒有聞到難聞的異味。即使是在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依舊保持著渾身的清潔。甚至是那一股她身上獨有的香味也沒有因為這樣而消失。
「真難得做了這麼久的活還保持著這一股馨香。跟我來。」
男人不由分說的拉著顧盼心往屋裡走。
「你做什麼?」顧盼心掙扎著,她的膝蓋很痛。
男人絲毫不理會顧盼心的掙扎,繼續拉著顧盼心往屋子裡走。顧盼心有一些惱怒:「放開我!你要我打掃屋子,我打掃了!你說過的話要算數的。」
她提醒他別忘記自己說過她如果打掃乾淨就不碰她的話。
「是麼?我有說過那樣的話?」
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明明是笑,可在那抹笑容裡卻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徹骨寒。不好的預感在顧盼心腦海裡升起。
顧盼心奮力的掙扎,試圖從男人的控制中掙脫出來。
但是男人的力道卻比她想像的要大很多,她根本沒有辦法擺脫他的控制。她覺得有一些疲憊,慢慢的放棄了掙扎。
男人將顧盼心拉回自己的房間,門重重的關上。顧盼心一下緊張起來。他想對她做什麼?
「你……你想做什麼?」
顧盼心瞪大眼睛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她沒有辦法否認,當他的頭朝她壓下來的時候,她的心臟幾乎都要停止跳動。
「你說話要算數!!」
她今天已經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再加上這段時間她感覺自己的確有些明顯的不對勁,她想要他盡可能的少碰她。
男人的手忽然伸進顧盼心的衣服內,在她身體的渾|圓上揉捏著。
「啊……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叫啊,我喜歡聽你叫的聲音,你不知道如果你一直叫下去,我會興|奮?興|奮到恨不得馬上佔|有你?」男人的雙眼都在發光,但那光肯定不是正常的光,而是邪惡的。顧盼心彷彿看到男人身後長出了黑色的翅膀,那是惡魔的翅膀。
「你知不知我很累!!我今天按照你的希望做了一天的體力活!你要是想弄死我你就給我一個痛快!!」
顧盼心的情緒差點失控。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男人的控制下掙脫。她並不知道,那其實是因為男人已經鬆開了她,否則,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從男人的控制裡逃脫呢?
「滾出去!!」他指著門。
顧盼心立刻爬了起來,忍著生疼的膝蓋的腿發軟的朝門口艱難的走去。不管他現在又在唱那一出,總之他要她滾,她最好是滾了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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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男人狠狠的在沙包上錘擊著,好像是將沙包當成了某個人。他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到了沙包上。
如果她不提醒他,或許他真的又失控了就算在她的飯食裡暗中給她進補,畢竟可能由於之前的折騰,她恢復的並不好,按理說早就適應了他的她在前幾天一直做到一半就昏過去,這幾天他只是單純摟著她睡覺,怕她吃了甜頭就有忘記痛,今天故意給她找了茬,其實,他沒想讓她真的做完,她做不做完都沒關係,他就是想要她能夠向結婚以後拿段時間對他用撒嬌的口氣說:「戮天刑你去死。」
他還記得她第一次說這話的時候,是他給她送早餐,然後發短信的時候。明明是同樣的一句話,偏偏那短信裡意思充滿了嬌嗔,他很想很想她那樣對他,不是詛咒,而是撒嬌,他忽然間想聽她說一次。
他以為經過之前被關籠子的事以後,她乖了,服帖,又會變得和那時候一樣,偏偏,她是認命了,卻沒有把骨子裡對他的毫無芥蒂給表現出來。
他想要她乖,想要她聽話,想要她只想他,不准去想別人,在得到她乖,她聽話以後,他就想要更多了……
又一拳頭砸在沙發上。
該死的,她的身上總是飄著一股那誘惑的香味。那股香味總是讓他失控。抱著她睡,什麼都不做,他都會沖|動,考慮到她恢復的不好,他一直忍著。
偏偏,她今天都滿身的汗水,滿身的灰塵味道,為什麼還能那麼具有吸引力呢?
「先生,按照你的吩咐,已經在食物裡加了安眠藥,顧盼心小姐吃過之後已經睡著了。」
「是麼。」轉身看著劉嫂,微微點頭。他在飯菜裡放了安眠藥。他想,這樣一來她就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了……
他默默的走到顧盼心的房間前,拉開了門,按亮了燈光,提著醫藥箱走到她的床邊,將蠶絲被掀起來,露出一雙白皙皮膚上滿是青紫的雙腿。
一聲歎息後,取來了藥用的酒精,一一的在她的腿上消了毒,而針對膝蓋那處因為跪得太久而特別嚴重的淤青,他小心翼翼的上了藥,用紗布給她包好。
如果她醒著,估計不是瞪他,就是偏過臉,哪怕是他用硬的她沒辦法屈服了,絕對也會給他臉色看。現在睡過去最好了,睡過去,他就能妄想,她是從內心自願的讓他上藥……
「你知道你今天打掃的是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