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你有病 文 / 我吃聖女果
站前廣場，李欣的臉色很不好看。
她本以為老闆讓她親自接人，接的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只是一個鄉下土包子。
土包子就算了，還長了雙色眼，要不是自己有幾分涵養，早就和他翻臉了！
好在她激靈，剛才已經打了小報告，相信這傢伙很快就會從哪來滾哪去。想到這，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真不好意思，李秘書，剛才肚子太疼，現在順暢多了。」張默一邊甩手一邊走來，水滴濺到別人身上，惹得一群白眼。
李欣的臉色立刻一沉，打開車門，吭都沒吭一聲。她的怒氣值正在急速攀升，張默還不知道，自己已被她列入頭號黑名單。
他嘿嘿笑著鑽入車中，話匣子打開，一路上說個不停，李欣則是「嗯嗯啊啊」的回應。
「李秘書，和你聊了這麼久，我真覺得我倆挺投緣的，所以有些話必須要對你說，不然我都覺得對不住自己的良心。」張默忽然很認真地看著她，看得後者身上發麻。
「投緣個屁！真想挖了你那雙色眼！」李欣恨得咬牙切齒，雙手在椅子上狠狠抓著。
雖然張默一副認真的樣子，但他的眼神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她，彷彿一隻餓狼看到小綿羊。
「張先生有話直說，杜董吩咐過，讓我為您排疑解惑。」李欣勉強擠出點笑容，下意識地理了理衣服，遮住一些風光。
張默輕笑一聲，道：「也不是什麼疑惑，我只是想說……你有病！」
「我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李欣實在忍不住了，這傢伙長色眼就算了，還長了只臭嘴，活了二十多年，除了醫生外，還是第一次有人當她的面說她有病！
「呵呵，李秘書，您別誤會，先聽我把話說完，然後再罵，行不行？」張默笑了笑，看他的表情，倒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李欣冷冷掃了他一眼，道：「好，那就請張先生指出，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張默扶了扶眼鏡，說話一陣見血：「你的病是某些事不加節制，說真的，你的身子已經傷透了！」
「你……你無恥！」李欣杏眉一豎，抬手向他臉上抽去。
張默左手一翻，十分輕鬆地抓|住她的手腕，笑瞇瞇道：「別這麼激動，火氣大，也是此病的表現之一。年紀輕輕，就用如此厚的粉底遮蓋皮膚，應該已經出現早衰跡象。你認真回答我，你是不是經常感覺腰膝酸痛，心煩意亂，口乾舌燥？」
開車的司機身體一顫，險些沒控制住方向盤，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這麼對待李欣。
作為杜董身邊的紅人，李欣幾乎是所有人奉承的對象。雖然自己比她大了一二十歲，但每次見面都客客氣氣的喊她欣姐，絲毫不敢怠慢。
「完蛋！看欣姐的樣子，應該被他說中了。怎麼辦？怎麼就讓我聽到了呢？這下死定了！」司機心中七上八下，正失神間，一直野狗忽然躥出。
他連忙回神，猛踩剎車，慣性作用下，李欣和張默同時前傾。
張默順勢一拉，將她拉入懷中，後背撞到前座椅背上。他的雙手抓得緊緊，手中的充實感讓他十分舒服。
「李秘書，你沒事吧，撞疼了沒？」張默一臉關切，雙手下意識地捏了兩把。
李欣又羞又怒，連忙推開張默，大聲呵斥道：「老王你怎麼開車的！想撞死我們？」
「啊，欣姐，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有只野狗躥出來，我沒注意，所以……」
「別說了，下次注意點。」李欣的神色稍微緩和，柔聲道：「老王，你給我開車無所謂，要是給杜董開車時出了岔子，結果你自己清楚。你還有一個上大學的兒子，負擔也不輕。」
老王連連點頭，擦了擦汗，再次啟動，車又平穩地開了起來。
李欣呼了一口氣，靠在座椅上，一副很累的樣子。
張默瞥了她一眼，輕笑一聲，不再說話。沒過多久，車子便駛入一座別墅區，張默沒看清名字，不過很明顯，這兒便是傳說中的富人區。
下了車，老王默默將車開走。
張默和李欣站在一座三層樓的別墅前，李欣理了理衣服，向前走去。
「李秘書，你別介意，我這人喜歡多管閒事，冒犯之處，還請不要見怪。」張默呵呵笑了笑，跟在她身後。
李欣腳步一停，忽然轉過身，譏笑一聲，道：「別見怪？當著司機的面羞辱我，真的很有成就感？」
張默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說事實，你不相信就算了。杜董就住在這？呵呵，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我這個鄉巴佬也只有羨慕的份。」
一邊說著，他向前幾步，輕輕拍了拍李欣的腰背。後者彷彿觸電般閃到一邊，剛要呵斥，卻聽一聲輕響，門竟然打開了。
張默看了一眼，神色立刻變得怪異許多。站在門邊的是一位中年美婦，她身材高挑，儀態雍容，身穿一件樸素的白色睡衣，盡顯貴族氣質。
「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長得還真不錯，皮膚也挺好。」張默自言自語，一旁的李欣聽得色變，連忙上前幾步。
「杜董，您怎麼親自出來了？您的身體……」
「呵呵，不礙事的，小欣，還不讓貴客進來？外面涼……」美婦話沒說完，身體一晃，竟直接向後倒去。
張默臉色一般，如風一般，從李欣身旁掠過，搶先抱住美婦的身體。
「你要幹什麼！」李欣大叫。
張默伸手按上美婦脖頸，臉色一沉，低聲道：「別廢話，快進來，救人！」
話落，他抱著美婦衝入房間，緩緩將其放在沙發上。
李欣跟著跑進來，看到沙發上面無血色的美婦，她的心咯登一聲，連忙喊道：「我去打120……」
「來不及了，你去打盆水，要快！」張默聲音低沉，李欣想都沒想，連忙衝向洗手間。
張默很快打開行李箱，取出一隻布包。打開布包，端水出來的李欣神色一驚，她清楚看到布包中的一根根長針，銳利的寒光讓她一陣心顫。
「你要幹嘛？針灸？」
「難道還是縫衣服？你快過來幫忙！」
「怎麼幫？」李欣呆呆地站在那，她分明看到美婦的臉色越來越白，彷彿死了一般。心裡一急，眼淚便吧嗒吧嗒地流了下來。
「哭個屁啊！幫我按住她的手，別讓她亂動，我要開始了！」張默神色冷峻，李欣連忙哦了一聲，擦乾眼淚，伸手按住美婦的手。
這一按，她的臉都白了。美婦的手臂冷得嚇人，似乎都要僵硬了。她不敢亂想，只能聽張默的話，緊緊按住美婦的手。
張默深吸一口氣，將針消毒，伸手去抓美婦的領口。
「你要幹什麼？」李欣十分警覺地看著他，眼睛睜得老大。
「當然是脫衣服救人，你見過隔這麼厚衣服施針的？救人要緊，思想別那麼齷齪，她的心臟已停跳三分鐘，再耽誤下去，恐怕我都沒辦法了。」張默沒等她回話，一把扯開她的睡衣。
如畫美景站在在張默面前，若是平時，他一定會好好欣賞一番。但是現在，他可沒那個心情。
他屏氣凝神，一隻手按在美婦身上，不敢亂想，一針緩緩紮在膻中穴，隨著毫針越捻越深，原本毫無聲息的美婦竟出現一絲顫抖，李欣臉色一喜，剛要說話，卻被張默瞪了一眼。
張默迅速將手放入水中，水中很快出現無數氣泡，再然後，一盆水竟被吸得乾乾淨淨，簡直像在變魔術。
「一出門就施展水元針，真是要命啊！」張默暗歎一聲，另一隻手浮於銀針頂端，可以看到，一片白濛濛的水汽慢慢融入銀針中，通過銀針，鑽入美婦的膻中穴。
李欣頓時傻了眼，眼前這一切已經超出她的認知，這個大色狼到底在搞什麼！
「快按住她的手！」張默忽然大喝一聲，李欣一個激靈，連忙按住美婦的手。
這時，美婦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身體也開始顫動起來，李欣努力按著她的手，汗水順著面頰往下|流。
約莫過了十分鐘，張默才長呼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停跳時間不長，否則華佗在世也救不回來。虧了虧了，我明明是來當保鏢的，怎麼還做了醫生？不行，看來我得要雙份工資。」
張默暗暗拿定主意，收回銀針後，美婦嚶嚀一聲，慢慢醒轉過來。
「我已經死了嗎？這裡是哪裡？」美婦喃喃自語，頭腦迷迷糊糊。
李欣正欲回話，張默迅速接過話茬，嘿嘿笑道：「美女老董，我可是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你的命，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給錢嘛，不能低於一億美金，若是以身相許，我也可以考慮考慮給你打個八折，怎麼樣，我夠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