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虛勁篇 文 / 我吃聖女果
張默一臉疑惑地看著沈泥猴，他實在搞不懂沈泥猴想做什麼。
他想過很多理由，但無論怎樣，都說不通。尤其是這個理由，他怎麼也不可能想通。
「對，我是瘋了，可我又能如何？你聽說過古武界嗎？」沈泥猴沉聲道，張默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古武界？這件事怎麼和古武界扯上關係了？」張默一臉惑色，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古武界他當然知道，那是隱藏於這個世界的一股勢力，也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一股力量。張默雖然知道有這股力量的存在，但知道得並不詳細，白展飛也沒和他說太多。
「白展飛應該也不會和你說太多，因為他不想讓你和古武界扯上太大關係。但是，他既然選擇讓你過來，就證明他已經改變了主意。的確，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因為我實在不敢賭……」沈泥猴的神色無比掙扎，話語落下，張默一下子火了。
「我說老頭，說話說重點好不好？繞啊繞的，你還算不算爺們？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的兒子就是死在古武界的人手中？你之所以搞出這麼多事，就是為了讓我替你出頭？何必呢？難道我真有那麼特別？我不過只是化勁而已。」張默實在有點接受不了，搞出這麼多，還是什麼狗屁的試探，憑什麼這麼耍他？
「你說得對，這麼做的確對你很不公平。我想試的並不僅僅是你的實力，而是你的品性，只有這樣，我才能將更高級別的虛勁篇傳給你。」沈泥猴拿出一本破舊的古書，古書上歪歪斜斜寫著三個篆體大字——虛勁篇！
張默眼睛一亮，他沒想到，修為只有暗勁的沈泥猴，竟然擁有靈犀訣的虛勁篇！
他渴望實力，一直都無比渴望。化勁修煉到瓶頸時，他一直在尋找突破之法。但是，像靈犀訣這種連續性的功法，需要的是一種更系統的提升，所以，這本虛勁篇對他來說，吸引力極大！
可是，他心頭還是不爽啊！這個老狐狸把他當槍使，把他耍得團團轉，這件事，豈能這麼容易算了？
虛勁篇的確很誘人，但是，那個老傢伙會這麼容易把它給自己？想想都不可能！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想讓我幹什麼？我醜話說在前頭，由於你之前做了那麼多混賬事，這本虛勁篇勉強只能抵消掉那些事。」張默一把將那本書搶入手，然後塞入懷中。
沈泥猴笑了，笑得十分燦爛，「看來還是有足夠吸引你的東西，那就足夠了。能先坐下來，聽聽我和你說說古武界的事嗎？」
沈泥猴輕輕在牆上一拍，牆邊忽然浮現出兩隻木椅，加上木桌一張，茶壺茶水具備。
張默心中暗暗驚奇，緩緩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你說吧，我就浪費點寶貴時間，聽聽你的說法。」
張默的鼻子很尖，他能嗅出利益的味道，這個老傢伙做事一向果斷，不是拖泥帶水的樣子，現在卻和他如此囉嗦，顯然有更好的東西要拿出來了。
沈泥猴踱了幾步，道：「古武界，從華夏文明一開始，便已經出現。它的歷史就等於我們華夏文明的歷史，在很久之前，華夏大陸靈氣濃郁之時，古武界一直無比繁榮昌盛。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代，古武界的勢力已經萎縮到極點，在明處幾乎已經看不到古武界的人存在。」
「數千年的演變，古武界分化為大大小小幾十股勢力，當年我兒年輕氣盛，得罪了某個古武門派，被其下黑手殺死。那個門派有虛勁高手坐鎮，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沈泥猴氣得咬牙切齒，張默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沈老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就可以了？」張默沒好氣地哼道。
「你？或許可以吧。虛勁，對於很多修煉古武之人，都是無比強大的存在。就算整個古武界，也沒多少個虛勁強者。虛勁，對很多修武者來說，都是不可到達的極點。殺我兒子的修武門派就是古武界少有的擁有虛勁高手的門派，所以，我一直想報仇，但都沒有任何辦法。直到我知道了你，我才重新找到希望，或許，你可以達到那層境界，並且幫我報了這個仇。」沈泥猴的語氣透出幾分狠辣，目光始終鎖定著張默的身子。
「不管我能不能成就虛勁，有些問題我很想知道答案，為什麼你會擁有靈犀訣的虛勁篇？我師父白老頭到底和你有什麼過節？」第一個問題是他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他想問已久的。
「過節倒是談不上，只不過，我和他之間，可能這輩子都做不了朋友。我和他都是靈犀門的弟子，不過，我的殺人稍微比他高點。我是靈犀門這一代的掌門，所以才會擁有靈犀訣的化勁篇……」
「掌門？你在開什麼玩笑！就憑你區區暗勁，也能當掌門？」張默語氣頗有些不屑，沈泥猴明顯在吹牛皮。
沈泥猴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頭道：「誰告訴你，我一直都是暗勁的呢？在很久之前，我的修為比白展飛還要高，否則我也不會得到掌門之位。我兒子被他們殺了後，我去找他們報仇，卻沒想到，仇沒報成，反而受了重傷。若不是我有軍委的身份，恐怕早就交待了。古武界雖然強大，但也不敢和國家機器相抗衡的。修為跌落後，我也沒了再去報仇的想法，直到有一次，我去找白展飛時，看到了你……」
「什麼？你曾經去找過白老頭？我怎麼不知道？」張默睜大眼睛看著他，一臉惑色。
「你當然不知道，當時你還處於昏迷狀態，不知道很正常。當時我也沒怎麼太看好你，但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看上了你，決定教你醫術。正因為這樣，我才得出了結論，你的潛力絕對非凡。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花了五年，你便達到化勁。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你達到虛勁毫無問題。當年我的實力，只是初窺虛勁，資質有限，無法達到更高境界。虛勁篇在我手中，也只是浪費而已。」
沈泥猴歎了一口氣，話語之中滿是無奈，他頓了頓，道：「正宗完整的虛勁篇其實只有掌門才能修煉，所以你一直無法接觸到。白展飛性情孤傲，我給他虛勁篇，他卻不接受。所以，只能由我交給你。唉，我也想通了，不管你願不願意幫我報仇，我們靈犀門還是得發展下去，我門下沒弟子，只能將一切都交給你，希望你能將靈犀門發展下去吧。」
沈泥猴的語氣頗為誠懇，張默聽他這麼一說，一下子就糾結了。老而不死是為賊，這老頭也太賊了。
他歎了一口氣，晃了晃那本虛勁篇，轉身朝門外走去。
「我先走了，等我修煉到那一步再說，別再給我搞什麼麻煩事，真特麼頭疼。」張默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沈泥猴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顫抖的手按在棺材上，看著張默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
沒過多久，張默便回到平大，進了宿舍，剛準備喝杯水，放鬆放鬆，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勁風。
他輕鬆一閃，便躲開那一擊，沈雨惜一下子撲到沙發上，甩了個大馬趴。
張默瞥了她手中的大棒子，忍不住喊道：「你這丫頭也太凶殘了吧，犯的著這麼偷襲我麼？」
「扶……扶我起來，哎喲喂，我腰閃了……」
沈雨惜一手扶著腰，殺豬般地痛叫著，張默一頭黑線，伸手將她扶起來，輸入一股內勁，揉揉她的細腰，很快，沈雨惜的疼痛便消失不見。
沈雨惜被他這麼揉著，原本滿腔火氣消失不見，臉上露出一絲羞紅，道：「你剛才跑哪去了？你是我的保鏢，難道不知道我現在很危險嗎？」
「和你在一起，我才危險呢，剛才差點就被你打死了。」張默拿開手，靠在沙發上，長呼一口氣，道：「沈大小姐，可能以後我都不會來這了，你安全了，不會有殺手再來殺你了。」
沈雨惜聞言，一下子殺了傻了眼，驚叫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背棄承諾？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張默倒是被她嚇到了，嘿嘿笑道：「你這麼緊張幹嘛？這麼不想我離開？你不是非常討厭我麼？」
「哪……哪有！我只是更討厭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再說，我怕死，怕死還不行嗎？你一走，誰來保護我？要是再來一個s級殺手，還有誰能擋得住？」沈雨惜的臉頰紅得更厲害，說話也有點結巴。
張默心中歎息，看來自己還是太吸引人了，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了他的吸引力。唉，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身不由己，沒辦法呀！
「唉，我並不是想背棄承諾，而是你真的安全了。從今以後，地獄之吻的追殺結束，你不必再擔心那麼多，我也可以功成身退，結束這份工作了。沈大小姐，以後沒我在，你也能安心睡覺，不用擔心我偷偷溜進房對你做什麼了。嘿嘿，是不是很開心？」張默嘿嘿笑道，沈雨惜看著他，漸漸地，她的眼眶紅了，淚水難以控制地流下來。
「張默，你就這麼不想留在我身邊嗎？我……我恨你！」沈雨惜聲嘶力竭地大叫一聲，拉開門，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