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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4章 懲罰 文 / 明月生涼

    杜雲哲臉色鐵青的坐在自己的汽車裡,只覺得心口被一塊石頭堵著,悶悶的讓人不舒服,只要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是季藍明晃晃的笑臉。

    季藍回到劇組的時候杜雲哲已經離開了,看著他剛剛坐過的位置,季藍心裡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忍不住的小聲嘟囔:「明明是探班怎麼就走了呢?」

    他與歐陽琪到底是什麼關係呢?自從他們結婚的第一日開始,這個女人就在他們的生活裡不斷的出現,真是讓人生厭。

    天色擦黑,劇組收工的時候,眼睛亮晶晶閃著興奮的杜一航就跑了過來:「嫂子,咱們出去玩啊?我帶你去兜風。」

    季藍歪著頭看著杜一航認真的說道:「上次被杜雲哲抓回去的事情,你忘記了嗎?」

    杜一航的臉色微變,眼睛裡一副後怕,但仍舊不服氣的說道:「這次咱們不去酒吧,咱們晚回家一會兒就說劇組收工比較晚不就成了。」

    「他今天來探班了。」季藍的一句話就打破了杜一航的小算盤:「所以……」

    「所以還是回家。」杜一航苦著一張臉說道。

    季藍好笑的點了點頭,有些疑惑滿臉孩子氣的杜一航在戲裡怎麼可以演繹出那麼冷酷深情的角色。

    丙然,杜雲哲早早在家等著他們,杜一航不禁有些後怕,偷偷的看了一眼季藍,今天如果回來晚是鐵定要被杜雲哲給教訓的。

    「哥,我們回來了。」杜一航壓制住自己新來的小心思,笑嘻嘻的坐在了杜雲哲的身邊:「聽說你今天去劇組探班了?怎麼沒給我帶點好吃的?」

    杜雲哲眼神淡淡的掃過杜一航就直接落在了季藍的身上,她似乎是渴壞了,到了家一句話不說就直接拿了瓶飲料坐在距離杜雲哲最遠的沙發上喝的很是認真。

    季藍的手有些微微的發顫,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杜雲哲今天的眼神與平日的冷淡相比多了些怒氣,可是為什麼呢?

    在季藍皺著眉頭仔細揣摩杜雲哲心思的時候,杜雲哲卻是在想那飲料有那麼好喝嗎?為什麼這個女人喝的如此專注?

    杜一航察覺出客廳了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順著杜雲哲的眼神自然就看到了窩在另外一張沙發上的季藍,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哥,你覺得我們的戲拍的怎麼樣?」杜一航實在不忍心看到季藍在杜雲哲灼灼的眼神下跟那個飲料瓶子過不去,所以就想著找個話題分散一下杜雲哲的注意力。

    杜雲哲瞥了一眼杜一航:「還好。」

    「你有什麼建議嗎?」杜一航看著杜雲哲一副不願跟自己說話的樣子,猶自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

    簡短的回答很符合杜雲哲乾脆利落的性子,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而且讓提出問題的人覺得自己問的可真是多餘。

    「上樓!」杜雲哲將手裡的報紙合上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淡淡的扔下了兩個字就朝著樓梯口走去。

    杜一航看到季藍疑惑的看著自己不由得聳了聳肩,很是無奈:「說的肯定不是我。」

    季藍將手裡早就被自己揉搓的沒個樣子的飲料瓶子顫顫的放在了桌子上,咬牙站起身跟在了杜雲哲後面。

    不知道為什麼,杜一航看季藍的樣子,總覺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季藍就知道杜雲哲在片場沒跟自己打招呼就走人肯定是窩著火呢,可是她也沒做錯什麼事,總不能讓她去直接將歐陽琪扯開吧?

    季藍一直低著頭跟在杜雲哲後面,進了房間也麼察覺到杜雲哲已經停了下來,所以……很不幸,季藍直接的撞到一堵肉牆上。

    「你怎麼這樣笨?」杜雲哲皺著眉頭說道,聲音雖然依舊冷淡,卻是比剛才好了許多。

    季藍揉了揉被撞的酸痛的鼻子,眼淚都要被撞了出來,忍不住的嘟囔:「誰知道你會突然停下來。」

    杜雲哲的一隻手撐在門上就將季藍環在了自己的懷裡,鼻端是她淡淡的髮香:「茉莉花的味道。」

    季藍一愣,隨即明白他說的是她洗髮膏的味道,她愛極了茉莉的淡清香。

    「我去探班了。」杜雲哲盯著季藍的臉蛋,聲音忽地又有些冷了:「你去了哪裡?」

    季藍心裡暗暗叫了聲苦,就知道這個男人一言不發的離開劇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這個事情也不能全怪她的吧?

    「我看你與歐陽琪聊的很好,我……」季藍咬著舌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心裡的感覺。

    杜雲哲的陰鬱了一天的心情卻因為季藍的這句話突然的好了起來:「你在吃醋?」

    然後,季藍就說了一句讓自己後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的話。

    「恰好沈牧騫來了,我就陪他坐了一會兒。」

    杜雲哲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整整一個下午,他的腦子裡都是季藍微微仰頭衝著沈牧騫笑的燦爛的樣子,這個女人竟然還敢說這話,這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沈牧騫?」杜雲哲咬牙重複了這個名字,聽這語氣竟然像是想將這人給生吃活吞了一般:「你很喜歡跟他聊天?」

    杜雲哲記得第一次帶季藍參加聚會的時候,她就與沈牧騫聊的很好。

    後來季藍回憶起這天晚上與杜雲哲的對話,深深覺得自己當時絕對是腦子進水,真是不怕被杜雲哲給修理。

    「嗯,他的很多話都讓我受益匪淺,我覺得我還很多地方需要請教他。」季藍眨了眨眼睛,老實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杜雲哲的手暗暗握緊,眸子裡的火焰也開始燒了起來,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在惹他生氣嗎?

    「沈牧騫教了很多拍戲的道理,我覺得很……」

    還不等季藍將話說完,霸道的吻就將她的話堵了回去,杜雲哲惱怒的狠狠的蹂躪了一番季藍的的嘴唇才鬆開,恨恨的問道:「還要說嗎?」

    季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痛的嘴唇,疑惑的看著杜雲哲:「你在生氣?可是為什麼呢?」

    杜雲哲冷冷的掃了一眼季藍:「你覺得看著你跟其他的男人談笑風生,我會覺得很有面子?」

    「可是你跟歐陽琪……」

    「她什麼都不是!」杜雲哲鬆開季藍,冷冷的說道:「你跟她比什麼!

    杜雲哲冷著一張臉坐在床上,衝著仍舊靠著門發呆的季藍喊道:「你,過來!」

    如果可以,季藍是想打開門跑出去的,杜雲哲本來就是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人,幾天更是奇怪的很,好像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冒著冷氣。

    可是,季藍仍舊是皺著眉頭咬牙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站在杜雲哲面前怯怯的問道:「你……」

    「脫衣服洗澡!」杜雲哲掃了一眼季藍,冷冷的說道,這個女人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如果不給她點教訓,只怕以後還會做出什麼別的惹火自己的事情了。

    「啊!」季藍吃驚的看著杜雲哲,原本白皙的臉頓時便的通紅,雖然兩個人已經將最親密的事情做了許多次,可是聽著杜雲哲如此赤果果的話,季藍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事情的最後結果就是不管季藍如何的臉紅心跳,最後在杜雲哲的冰冷氣息的威懾下將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最後……季藍因為承受不住杜雲哲一遍遍的所要竟是暈了過去。

    杜雲哲滿意的看了看昏睡在身邊的季藍,滿意的揚了揚嘴角,伸手為季藍蓋了一下被子,慢慢閉上了眼睛,不多會兒的功夫就酣然入睡。

    當暖暖的陽光灑滿房間的時候,季藍終於是醒來,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扇動了幾下,慢慢睜開了美麗的眼睛,眉頭微微皺起,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是被重卡碾壓過一般酸疼,好似每一寸骨節都被人給揉捏碎了一般。

    都是杜雲哲那個傢伙!

    季藍在心裡暗暗埋怨,又扯了扯被子,這才察覺出不對勁兒來,往日她每天睡醒的時候,杜雲哲一般都已經起床了,可是今天……

    微微側過頭,季藍看到杜雲哲的一張俊臉在自己的面前放大,驚的想要大叫一聲,只是在這聲音還沒出口之前就被她緊緊的摀住嘴巴擋了回去。

    如果將這人吵醒,只怕不是什麼好事情。

    季藍糾結的看了看杯子裡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腦袋四處的看了看,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扔在很遠的地方。

    「你怎麼大早晨的就唉聲歎氣的?」杜雲哲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正糾結的想死的季藍,涼涼的說:「又不乖了嗎?」

    季藍愣了愣,像是看你怪物一般的看著杜雲哲,這充滿寵溺的話真的是從杜雲哲這個整天一副冰塊臉的嘴裡說出來的嗎?

    她幻聽了嗎?

    然而更讓季藍意外的是,杜雲哲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揉搓了一下她原本就有些亂糟糟的頭髮:「你該起床去劇組了。」

    「你……你怎麼了?」季藍張嘴結舌的看著杜雲哲,其實她是想問杜雲哲是不是吃錯藥了,只是這話終於是沒敢問出口,昨天晚上的懲罰可是足以讓她長個教訓了。

    杜雲哲淡淡的掃了一眼季藍,這個女人可真是奇怪,自己對她好一些,她竟然還不習慣!

    「今天第一場戲就是你的,你不會忘記了吧?」杜雲哲看過劇組的工作時間安排,所以對於季藍的戲份安排很是清楚。

    季藍終於是臉色緋紅的坐起了身,只是讓她在杜雲哲的面前光著身子去穿衣服嗎?她還真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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