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酒樓 文 / 木木點頭
抬起手，看著手中的劍，只是接觸空氣的這段時間，已經開始生銹了。
卓不凡發出意味不明的微笑，一股勁氣從他的手中傳進佩劍，只見劍身寒光一閃，然後劍身上的銹生成的更快了。
很快，劍身上就附滿了鐵銹。
這時，在東方的天際，黎明已經劃破夜霧，冉冉升起，卓不凡瞇著眼看著這日出，似乎有些不適應。
最後，卓不凡把劍插在地上，雙臂長大，揚起頭，使勁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帶有一絲泥土的芳香和早晨的朝露。
「這感覺真好！」
被封幾十年，卓不凡感覺到從來沒有一刻有現在的這麼好。
半響，卓不凡停下這個動作，拿起那把現在已經生銹的鐵劍，卓不凡開始向城裡走去。
他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
看著眼前的酒樓，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這裡的生意完全沒有受到昨天晚上城中的李園的那場大火的影響。
卓不凡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肚子都已經咕咕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沒有吃過飯菜了，似乎就連那味道他也都不記得了，只是記得吃飯是最幸福的事情。
卓不凡走了進去。
酒樓裡的小二完全沒有因為卓不凡寒酸的模樣而不讓他進去，只因為在這酒樓裡的客人大多都是南來北往，裡面的小二也就見多識廣。
卓不凡的衣裳雖然破舊，但是可看出原本就是上號的絲綢做成，手中的劍雖然生銹，可他的主人給人一種氣質，那是一種自信，不在乎一切，似乎所有的應該理所當然一般。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卓不凡一進來就扔了一錠銀子給了那個小二。
「小二，把你們店裡的所有好菜都給我端上來，酒也是。」
有錢好辦事，那小二馬上喜笑顏開，連忙招呼卓不凡到樓上去。
一上樓，卓不凡就看到有一老一少兩個說書人，老的那個拉著二胡，而小的那個則是一個小女孩，而開口說書的正是這個小姑娘。
「話說那小李探花救了心上人林詩音之後，回到了李園，可是那各刀派和不甘心，對林詩音下了天下四大奇毒之一的桃花盡放春亦殘……」
卓不凡一聽說的是小李飛刀的故事，特別是林詩音中毒也是沒幾天的事情，這些說書的消息還真靈通。
不過本來只是隨意看一眼的卓不凡馬上就看向那個老頭。
等那個老頭發現的時候，卓不凡就已經收回了目光，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孫老頭突的渾身毛孔一寒，他感覺似是被一頭遠古巨獸盯住了一般，他馬上不動聲色的向周圍看了看。
不過卓不凡已經收回目光，他當然發現不了。
卓不凡來的這家酒樓正是天機老人隱藏說書的那家。
卓不凡被小二引到一戶靠窗的桌子。
而孫老頭雖然看到了卓不凡，但是他也沒有注意，因為在他的眼中，卓不凡太普通了，只是卓不凡手中的那柄生銹的鐵劍讓他看了一眼之後就沒興趣了。
給足了銀子，這家酒樓的效率還是蠻快的。
沒一會兒，卓不凡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菜。
至於卓不凡吃不吃的完，那就不是酒樓所考慮的了，只有客人出的起銀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聞了一聞這滿桌子的香氣，卓不凡感覺到自己都快忍受不住了。
拿起筷子，卓不凡先吃了一口菜。
然後就是風捲殘雲一般，卓不凡吃菜的速度完全嚇呆了站在一旁的小二。
而這時孫老頭還在不動聲色的仔細打量著酒樓中的一切。
小二的傻樣當然引起他的注意了，他也看了看，然後就發現了為什麼店小二就那麼傻在那裡。
因為他也看到了卓不凡那吃飯菜的模樣，就像是餓急了的人一樣。
這不是在吃飯，而是在拿著生命在吃的架勢，太嚇人了。
孫老頭也開始仔細觀察卓不凡，不過這一觀察，反而讓他嚇了一大跳。
因為他在卓不凡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氣息，就像這個人完全不在一樣，可是他明明看見這個人。
他又看了看卓不凡放在桌子上的劍，那是一把已經銹的不能再銹的鐵劍，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那麼你一定會感覺到那劍上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可見，這把劍上沾了不少的人血和人命，這是普通人和一般的江湖中人察覺不到的，只有像孫老頭這樣的絕頂高手才能發現，才能感覺到。
而就在這時，卓不凡突然抬頭，對著孫老頭笑了一下。
孫老頭更是被卓不凡這突然的一下嚇了一跳。
「他發現我了？」
這時他也不過確定卓不凡有沒有發現他，不過他已經確定這個人是一個高手，甚至可能就是剛剛他感覺到的那一個。
回過神來的孫老頭馬上又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發現自己又忘記了卓不凡的相貌。
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孫老頭雖然老了，但是他對於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不可能出現剛剛看過就忘了的情況。
然後他又向只不過看去，這時他才注意到卓不凡的一頭灰白色頭髮，孫老頭震驚不已，因為他一直就沒有注意到卓不凡的這頭頭髮，相信酒樓裡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
這樣的頭發出現在一個年輕人的頭上，竟然沒能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酒樓裡的這麼多的客人，難道都是瞎子嗎？
就連他第一眼看向卓不凡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
這些都讓孫老頭心中發毛不已。
他剛要凝神細看，突的，卓不凡抬起了頭，舉起酒杯，對著孫老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卓不凡對著站在旁邊的小二說道：「小二，給那位說書的老人家一壺酒。「
然後又扔了一錠銀子給了店小二。
小二似乎才反應過來，說道：「客官，要不了這麼多。「
「剩下的當賞你的！」
店小二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就是看到卓不凡出手大方，好伺候好了等卓不凡賞錢，不過剛剛卓不凡的吃相到是一時嚇住了他，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時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了。
「謝謝大爺的賞！」
然後他馬上跑下去準備酒了。
而孫老頭看到卓不凡舉杯對自己的那一下，就知道卓不凡是真的發現自己了，也是有些僵硬的點點頭。
這時店裡的夥計馬上送來了一壺好酒，拿給了孫老頭。
「孫老頭，你的酒！」
孫老頭奇怪道：「我沒有點酒啊！」
「是對面的那位大爺請你的！」
夥計眼神示意了一下對面的卓不凡。
孫老頭拿起酒，對卓不凡虛空碰杯，而卓不凡也是舉杯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