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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4 夢境中的死亡 文 / 不萌不俏

    他傷的太重,幾度暈厥都被我大聲呼喊回魂,感覺捉住他的雙手上的負重越來越大,緊緊貼在地面的腹部如刀絞的疼痛感逐漸加深。

    風澤再一次從昏厥狀態中慢慢睜開眼睛,虛弱無力的對我說:「快放開手,聽話!我不會有事的!」

    目光鎖在他一張一合的嘴上,整個唇部因失血過多而顯得乾澀、蒼白,唇邊的鮮血雖不在向下滴落,但由於顏色因水分被蒸發而略顯暗紅,讓人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但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此時他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已經爆裂,可以清晰地見到骨肉相處的連襟。

    血不止不住的向懸崖下的海裡滴落,我順著風澤的身體向下瞄了一眼,無數的魚群在下方來回游曳跳躍,等到著風澤新鮮的血液來滋補他們的小身軀。

    那可是蛇王的血,等等想到這,我才記起那個蛇族靈物——戒指。

    「風澤,戒、戒指能不能救你?」有些激動,順帶著驚喜的表情結巴著問風澤。

    風澤沒有理我,只是鬆開那只帶有戒指的手,將其放在心臟處,嘴裡不知道念叨什麼咒語。只見戒指發出一陣綠色光芒,頃刻間一透明結界將風澤團團罩起。

    結界將風澤慢慢的托到地面上,平穩的著地之後這才消失。

    我趕緊扭過身子看著他的傷勢,由於他穿的黑色褲子沒有細瞧,所以不知道其實他全身的皮膚都爆裂開。

    我的手停在他的身子上方,始終沒有撫上他的身體,我怕不小心弄疼他。

    看著此時的風澤,不覺喉間有股滾燙燒灼的異感,心間翻騰著酸澀,眼淚繼續流著。

    他眼睛微閉,從薄唇間吐出:」你沒事吧?」說完,頭一沉便昏了過去。

    從風澤佈滿鮮血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他的手機給醫院打了電話,我很疑惑醫院說馬上到,難道有目擊者報警了?

    果不其然,沒有三分鐘救護車、警車就相伴而來,風澤被一副擔架抬上了車,我也隨著一起到了醫院。

    將風澤送往手術室之後,我的腹部開始疼痛難忍,隱約覺得有一股液體順著腿部流,低頭一看白色的襪子被一抹鮮紅的液體快速沾染著。

    還未等我喊「救命」,就被醫生們送到急診室,此時我的心痛大過腹痛,孩子一定不能有事,一定。

    還未等我詢問,其中的一位醫生對其他人說道:「孩子可能會保不住,快送入手術室。」什麼?孩子保不住了,不可能的,那可是蛇王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扯著最後一絲意識對他們說道:「拜託你們一定要保孩子。」說完意識就模糊了。

    我不知道這是個夢還是我腦海裡的混亂意識。昏迷了之後意識也跟著消失,再次恢復意識卻感覺不到我自身的存在。

    就像電影裡切轉畫面一般,我看見一個身著一襲淡粉衣裙的古代美女癱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那男人滿臉鮮血,雙目緊閉,一隻手垂在地上,怕是早已魂斷九霄,不知怎地,我莫名的有些感傷。

    再看那美人一臉淚痕,憐人的模樣快把自己哭碎了。將頭靠在男人的臉上,雙唇上下張合不知道在對著男人說些什麼,我意識裡飛速閃現出風澤昏迷時的畫面,心就像被揪住了一般,為什麼我的心會這般痛苦?

    許是離的有些近了,聽到美人嘶啞著聲音說道:「風澤,你醒醒呀,我是你的俏兒。你死了我怎麼辦?」我頓時呆住,她說什麼?那個滿臉鮮血的男人是風澤?不會的,不會的,這不是風澤,風澤不可能會死的。

    這美人也不是我,那男子也不是風澤,一定是我的錯覺,一定是。

    我將眼睛閉上,想離開這個地方,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吸入。

    我的眼睛緊閉,不敢張開,我怕看到不想看到的情景,突然一陣急促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裡。

    隱約有金屬撞擊的聲音,還有鐵架車輪子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還有一些急迫的腳步聲。

    最重要的是有人聲,是那種處於緊張狀態的交談聲。

    「失血過多,胎兒保不住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中年女音。

    「哎,已經三個月了,可惜了!」回復的是清脆略帶惋惜的女音。

    兩道聲音的相同之處就在於略帶傷感。我抓住關鍵字「胎兒不保」、「三個月」細細思量一番,該不會是?

    被這幾個字刺激到的大腦支配著眼睛瞬間睜開,可是眼前卻是漆黑一片,怎麼會呢?我分明聽到聲音了。怎麼眼前一片漆黑,原本的那些聲音統統消失不見,只有無聲的靜謐替代陪襯著這漆黑的空間。

    心中無數的疑問卻沒有一個答案,突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響徹整個黑暗空間,「哇哇哇哇」

    聲音來自四方,我找不到確切的位置,突然一道光照在我的眼睛上,瞬間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在喚我:「大萌子,快醒醒!」

    我睜開眼睛,看到林爽一臉憂心的伏在我身邊,感覺鼻子裡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讓我想起那兩個女人的對話。

    猛地抓著林爽的手問:「我的孩子呢?」林爽將她手蓋在我的手背上,語氣溫柔的我說道:「孩子沒事,你別緊張!」

    瞬間,我鬆了一口氣,原來那都不是真的,難道是在做夢?可是第一個次的夢境花面好真實,難道

    風澤我搖了搖頭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

    開口問林爽:「風澤呢?他是不是死了?」說完眼淚就不自覺得留下來。林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哎,別擔心,他沒有死,只是還在昏迷,醫生說傷勢較為嚴重醫生說你還不能下地。」

    聽到風澤還活著我內心的喜悅頓時高漲,沒有繼續聽林爽說下去,就將被子掀開,準備起身去看風澤。

    確實我無法下去,我連站都站不穩,拗不過我的林爽,只好將我放在輪椅上,推著去風澤的病房。

    看到「重症監護室」五個字,我的心如刀絞,腦海浮現風澤奮不顧身救我的畫面。

    推開門之後,裡面全站著清一色的一聲,個個面面相覷,見我來都低頭哈腰的打招呼。

    我的目光落到滿身繃帶的風澤身上,還未等我問病症,主治醫生就開了口:「夫人,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完用眼神光支開了他身後的醫生團隊。隨後將目光落到林爽身上。

    林爽懂她的意思,沒有像往常一樣鬧脾氣,反倒是知趣的離開。

    就剩下我們二人,主治醫生開了口:「夫人,我沒見過像boss這樣的沒有生命體征卻皮肉還在翻新著人。」

    沒有神明體征?那皮肉還能翻新著?新陳代謝不是活人的標誌嗎?這樣說來,風澤肯定是活著的。

    我沒有跟他解釋,只是說了一句;「一定要保密,你先出去吧。」聽了我的話,主治醫生帶著一絲惆悵出了病房。

    我想,風澤是蛇王,所以跟人不一樣,他肯定不會死的,那個夢只是我的擔心所致。

    此時躺在病床上纏滿繃帶的風澤就像是木乃伊,偶爾聽見像是撕開布料的聲音,我想他應該實在自我修復吧。

    事實如我所料,到了第三天風澤真的醒來了。

    他遲遲未醒,害的我這三天一直在想著那個夢,因為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真是好難受,絕不像是一般所想而做的夢,因為夢境太真實了,有一種逃不開的身臨其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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