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0 九轉玄功 文 / 不萌不俏
「主人,是你出現幻覺了吧?」
老骨頭戰戰兢兢的問道,因為主人的這種失控情緒在很久之前出現過一次,他可是受教了。
自從時空扭轉回到商朝之後,主人總是全身籠著一絲憂傷,以前雖然也不笑,但不似現在這般眉頭緊皺,眼神遊離。
「沒有,是真的,我能感到她在這個時空,只是剛剛的觸碰讓我明白原來一直找不到她的原因是因為,她應該被封在某個結界之內,所以我才沒有找到她。
老骨頭,我不能等了,我要催動女媧石的力量找到她。」
老骨頭一聽當即作出反對,「主人,萬萬不能呀,先不說女媧石的力量如此強大你的身體承受不了,再者你現在受了傷,對推動女媧石所消耗的靈力來說形同登天之難,所以以老骨頭之見,還是等您傷好之後在稍作打算。」
風澤對著千年沉香木的桌子大力的拍了一下,「不能等了,我剛剛看到她全身佈滿鮮血躺在地上,我這兒疼,疼的活不下去,我無論做什麼,初衷都是不希望她損傷一分一毫。
如果她死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捂著胸口,說道『這兒疼』時,重重的用拳頭錘著胸口。胸腔中「砰砰」跳動的心臟,像是被無數帶刺的籐蔓纏繞一般,找不到頭找不到尾,輕輕撕扯,就被刺兒刺得死去活來。
越掙扎,越緊,越緊,刺兒就刺得越深。
外表看不見流血,但內裡已經傷痕纍纍。世上沒有比折磨心更為殘忍的刑罰,如若是滿盤皆贏,受著這些罪過也倒無所謂了,如若是輸了,他唯一不忍的的就是心尖上的她陪自己受罪了。
老骨頭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在心裡叨念著他不能說出口的話。
主人真是糊塗,一個凡塵女子竟比得上自己的長生不老,再者是女媧大神的委以重任,這個天下才是他的目標。
現下的權宜之計就是穩住受重傷的主人,他可不想主人再次受傷,女媧大神怪罪下來,自己可承受不起。
眼珠子一轉,接著回答:「主人,老骨頭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如果您真的想催動女媧石的力量也可以,但是你不顧及自己,也不顧及女主人看到為她受傷的你,內心愧疚、難受嗎?
你這不是在傷害自己,是在傷她。」
老骨頭是個聰明的靈物,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沒有誰比他更瞭解風澤的軟肋。
聽了他的話,風澤心中掂量著,確實如此,如果再像之前那般輕易動女媧石的力量,怕不只是認錯人這麼簡單了。
如果不是那次,自己又怎麼會跟蘇狸搭上邊呢?
風澤收回思緒,對老骨頭說道:「我先閉關數月,你先派全族人繼續追查她的下落,如果還是沒有消息,待我閉關傷癒之後,你不必再勸阻我,我必定會催動女媧石的力量找她,我說過,為了她我會不擇手段。」
望著語氣堅定,眼神決絕的風澤,老骨頭歎了一口氣,這又是何苦呢?不論哪個時代、時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地位尊貴的,位列仙神位的,可主人為何就要在女主人這棵樹上吊死呢?
只要他一句話,還不是任何女人都能做蛇族的女主人嗎?這女人到底有著什麼魔力,怪不得惹得女媧娘娘如此不高興。
像是這樣想了,可是嘴上還要說:「是,主人!」
再說玉鼎真人見本來如畫屏般的洞口消失不見,替代它的是如尋常山洞一般的洞口時,他掐指算了算,然後撫著辮子胡輕歎道:「看來此事成了,謀事還是在天時地利人和呀!不然過去的歲月裡,怎麼不見成功呢?」
說完抬腳跨入洞中,洞中景致與原來絕無差別,只是這片空曠的土地不再是心魔滋生的地方。
其實,為何選蒙美俏入心魔之地,或者說為何她的進入使心魔之地徹底消失,答案源自與她相逢片刻的人的力量如何。
現在看來,確實不一般。
心魔的力量被那人的力量阻擋,瞬間破裂,而那人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反擊,故跟蒙美俏說道,那個人會受傷。
不過,再怎麼說敝處也不如好處,他們應該想過,雖然可能只有片刻的時光,至少對他們來說實屬不易,不然蒙美俏為何這般著急,又為何膽小也甘願赴這心魔之地。
雖然他沒有將心魔反噬她這一危險告知與她,但心裡明白不會的。
相愛的人是不會被反噬的,被反噬的人都是愛錯了人,比如說那人。
被反噬的結果因人而異,沒有法力的變得法力高深,有法力的變得沒法力,像他就是法力被如數吸走的受害者,沒有之一。
玉鼎真人閉上眼睛,不去想著這事情,簡單地說了句:「終於過去了,該來的還是要來。」
不久後,他緩緩睜開眼睛,將目光放在空曠土地的中間,只見蒙美俏安靜的躺在那裡。
他疾步走上前,檢查一下蒙美俏有沒有受傷,還好外表沒有一絲傷痕。不過,他還是連連搖頭,心裡一聲歎息,怕是內心已經被折磨壞了吧。
玉鼎真人席地而坐,一隻手伸到道袍的袖中翻了好久,終於從道袍裡拿出一顆褐色豆粒大小的丹藥,在鼻前聞過之後,翻著白眼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顆應該是九轉仙靈丸吧!」
說完,將他稱之為『九轉仙靈丸』的藥丸放進蒙美俏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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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能有一柱香的時間,蒙美俏的手指動了一下,緊接著從她嘴裡含糊不清的發出:「風澤」。
未等玉鼎真人聽得真切,只見蒙美俏眼睛突然睜開,大叫:「風澤!」緊接著又嗖的一下坐了起來,同時還是伴著「風澤」二字從嘴裡發出。
沉靜片刻的蒙美俏,轉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玉鼎真人,情緒馬上變得激動:「師父,我見到他了,真的見到他了。可是我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一句話就不見了。」
玉鼎真人知道她心裡的苦,自古以來又有哪段感情不是飽經挫折的,所以感情要不得,唯有參悟道法才是真理。
「徒兒呀,這心魔之地是不是很難熬?」
蒙美俏想也沒想就說到:「比起我的思念之痛,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玉鼎一本正經的做著鬼臉,「徒兒,為師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們出去之時指日可待。」
聽了玉鼎真人的話,蒙美俏才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記得玉鼎真人說過道法心經被某人扔到這裡,還有關於自己未來的一個物件。
那它們到底在哪裡,自己只是瞧見了一個光亮的石碑,至於關於道法的書籍並沒瞧見。
帶著疑惑問道玉鼎真人:「師傅,你是不是又騙了我,我都沒瞧見這兒哪有什麼道法的書籍,和你說的什麼物件?」
玉鼎真人雙手撫平面部因為做鬼臉而產生的褶子痕跡,歎息一聲:「哎,徒兒,為師沒有跟你說過,師父本來不是一個人嗎?」
「那你的意思是算上你那個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且無緣的老相好嗎?」
本來情緒激動,面帶悲傷的蒙美俏被玉鼎真人面部不間斷的表情給緩解,她心裡明白,這些年若不是有這麼個逗比師父,自己早就會鬱悶而死。
玉鼎真人乾咳了一聲,語氣不悅的反駁著:「額額,我先糾正你的話,既然無緣怎能被稱為老相好?還有為師說的不是她。」
蒙美俏看著玉鼎真人的表情從千變萬化的鬼臉到一本正經,心情突然好多了,暫時不為與風澤短暫的相逢而惋惜痛心。
「那師父,那人是誰呀?」
玉鼎從地上起身,朝著四周看了看,將目光停在洞上方的一個位置上,「它,不能稱之為人,算是個精靈吧。」
「它是個書精。」頓了一下,伸手指向他目光停留的地方,緩緩開口說道。
「啊,妖怪呀!師父你與妖怪為伍呀!」失口吐出這幾個字,蒙美俏意識到自己的話中帶著一絲譏諷,她都嫁給妖怪了,還有什麼資格譏諷別人。
「此言差矣!他是我的精氣與神志所化,說白了就是我腦子裡的蛔蟲!」
蒙美俏還是不明白玉鼎真人跟他說這些做什麼?只是目光隨著玉鼎真人手指向的地方看去。
只見洞的頂部石縫之中鑲嵌著一顆藍光四射是的水晶石,蒙美俏好奇的問著:「那個就是書精?」
玉鼎真人沒有回答她,只見他將眼睛閉上,嘴裡念叨:「急急如玉令,此時不現身更待何時!」念完,從頭上取下他的玉簪朝著空氣中書寫起來。
只見原本透明的空氣中顯現出四個甲骨字的燙金流體,蒙美俏一字一字的念叨:「九、轉、玄、功」。
片刻間,洞頂牆壁上的藍色晶石化做一道藍光,鑽進這四個字中,頓時變成了一個藍色長方體的水晶書籍模子。
玉鼎真人伸出手臂,攤開手掌,那本水晶書籍便落到他的手掌心處。
之後將那玉簪重新插入髮髻,蒙美俏這才看清,原來那隻玉簪是個筆,只不過不是毛筆,倒像是復古的鋼筆,原因因為鼻尖處是金屬片所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