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五章 真我 文 / 飄零幻
第五章真我
有時候，人的氣質可以在瞬間發生質變，那種變化足以讓任何人瞠目結舌。
至少，現在的方晴就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原本一個總是帶著疲倦與幾許頹廢色彩的傢伙，突然間身上猛然爆發出這種銳利的氣息，彷彿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
是了，就是這種感覺，之前的林清寒就像藏於鞘中的寶劍，所有的鋒芒都被劍鞘遮掩了，而這一刻，這把劍卻終於脫鞘而出了！
（心魔沒想到，居然真的再次遇到這玩意了，唔，或許，也和我踏入了槍技領域有關，按照老頭的話，這種境界上的質變，本來就是極有可能產生心魔的！）
魔由心生，自從到達了這個異世界起，林清寒的心中就已經埋下了心魔滋生的土壤，儘管在表面上依然表現的若無其事！
凱瑟一戰，再加上神秘青年，茜菲背後勢力，這些壓力不知不覺間讓林清寒有種窒息的感覺，如果換了一般人可能早就崩潰了。
疲倦，再加上這些壓力帶來的氣息，讓林清寒不覺間陷入了一種迷茫的心境中，也恰就是所謂的心魔！
這如同當初第一次殺人之後，帶來的心理衝擊一樣，若是不能徹底渡過，實力就再難寸進！如普通人那種依靠時間來麻木不同，到了林清寒這次層次，若是無法想通，就根本不算渡過了心魔！
最可怕的是，這些東西事先不會有絲毫的警兆，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將你拉入深淵！
就像這次如果不是方晴提醒，林清寒也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反應過來。
一念之間，瞬息萬變！
撥開了重重迷霧，真我重新甦醒，帶來的變化無疑是巨大的。
心魔是恐怖的，然而，渡過心魔之後帶來的收穫也無疑會讓人嫉妒。
雖然不至於說立刻跨越聖域的障壁，但是卻同樣為精神力帶來了巨大的質變！
雖然依然是九級的強度，但是細節的變化卻遠不是之前可以比擬的了，打個比方，就像是從一斤棉花蛻變成了一斤精鐵，雖然依然還是一斤，但是其中差別卻是天差地遠。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林清寒較有興趣的打量著方晴，「小丫頭，你不怕麼？」
「我怕什麼？」方晴不屑的撇了撇嘴，旋即想起了什麼，大聲喊道，「喂，不許叫我小丫頭！」
「嗯，好吧不過，你真的確認麼？換稱呼的話，也許唔，你真的確定要我換稱呼麼？」輕輕掀開簾子，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車外的情況，林清寒回過頭來笑著對方晴說道，「一會如果有人衝進來，我可能會跑哦，你真的不怕？這些人說不定會做什麼哦。」
「呸，大色狼！」方晴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沒看見本小姐也是七級的高手麼？」
「唔，差點忘了，小丫頭也還能折騰幾下。」林清寒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微笑道，「不過，似乎又有很多人趕來了呢，這次領頭的人可能就有九級的實力哦。」
雖然看似是在信口亂說，但是這卻的的確確是事實，以林清寒強大的精神力，又經過了這一次的蛻變，感應到附近的情況並不算什麼難事。
「不准叫我小丫頭！」忽視了林清寒後半句話，方晴恨聲說道。
「我說了，如果你確定不讓我叫你丫頭，我可以換種稱呼的。」林清寒依然微笑著說道。
「不叫丫頭叫什麼？」
「呃，你可以發揮一下你的想像力。」
「看清楚了，我那裡像小丫頭了？懷疑你的眼光！」
「呃，好吧那麼，就算是我眼光有問題吧，小丫頭~~！」
「不准叫我小丫頭！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笑著伸手在方晴腦袋上敲了一下，林清寒長身而起，悠然說道，「好了，小丫頭，看樣子，我得出去清理一下垃圾了。」
「哪來的老傢伙？嘿，居然有九級的實力，讓我來會會你！」一道青色的光影瞬間出現在了老人的面前，硬行救下了剛剛那個領頭的七級傢伙。
老人的面色終於凝重了下來，「小子，帶小姐走！」
「走？走哪去？」九級那人冷笑了一聲說道，「還有個小姐麼？剛好，一起送回去給領主大人！」
「放肆！」老人氣的身體隱約有些發抖，隨即想到了什麼，重新平靜了下來，淡然說道，「你們最好祈求上天不要做一些蠢事，否則，那代價不是你們付的起的！」
淡然掀開簾子，林清寒悠然從車中走了出來，掃了老人一眼，懶懶的撇了撇嘴，「雖然很想扔下你走人，不過，我這人最討厭欠別人人情，剛剛小丫頭幫我渡過了心魔，這些垃圾我幫你打發了就是。」
也不等老人回答，林清寒將視線轉到了那些人身上，淡然說道，「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
在凱瑟掀起了滔天巨浪，如今到了東方帝國，就算再掀起漫天血雨又如何？
憑什麼血腥殺戮，若是不喜，殺了又如何？
去偽還真，現在的林清寒再沒有什麼可以束縛，傲然立於天地之間。
（天心不足，我心補之！憑什麼事，我說行，便行！）
「三！」淡漠的聲音緩緩傳出，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冰冷！
漫天的叫囂聲頓時響起，然而，在那一襲青衫面前，卻終於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
「二！」林清寒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淡漠而冰冷，作為一個頂級的槍手，這種冷漠早就成為了一種平常不過的事情。某種程度上說，比真正的殺手也不逞多讓！
方晴不知什麼時候也掀開了車窗的一角，靜靜看著窗外這一切，眼中閃過了幾許有趣的光芒。
叫囂聲已經逐漸低了不少，不過，依然沒有人選擇退步，雖然聲勢駭人，但是，對面這青年身上的的確確只有七級的氣息卻是不爭的事實，這樣一個人能翻起什麼大浪來？
何況，後面的來馬上就要到了，若是被這麼幾句話就嚇跑，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一！」淡然數完最後一聲，林清寒緩緩掃視了一下眾人，輕輕抬起了右手。
「我本仁慈，卻奈何屠戮蒼生！」微微歎息了一聲，紫色的光芒瞬間浮現，銀白色左輪無聲的出現在了林清寒的手上。
青色的身影瞬間如同化身成了一道詭異的光影，那一襲青衫不出的飄逸灑脫。然而，這飄逸的身影帶來的卻是死亡的吐息！
清脆的槍聲毫無停息的響起，如同演奏著什麼動聽的曲目一般。
「移動射擊！」
自魔獸森林一戰後，這無雙的槍技終於再次展現在了世人的面前，只是，代價卻是無數鮮活的生命！
死神吐息！
如同當初凱瑟時，那些人所說一樣，這樣的攻擊，根本就是死神的吐息，那是毫無憐憫屠戮，冷漠到骨子中的冰冷！
槍聲停息的時候，周圍除了極少數距離遠的人以外，儘是屍體！
鮮血無聲的染紅了大地，淡淡的血腥味緩緩迷茫整個空中。
不止是這些士兵，就連老人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此可怕的殺戮即便是他見慣了生死也不由有些膽寒。
若是這樣一個人想要殺自己，恐怕也就是瞬間的事情吧？
（這就是真正的他麼？或者說，這就是那種一直以來讓我感覺到危險氣息的來源麼？他到底是什麼來歷？不行，這件事必須要稟報少爺了）
懶懶的抬頭看了一眼遠處殘餘的一些人，林清寒轉身重新回到了馬車上，連回頭再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這些天以來的沉悶似乎都殺戮徹底消散了！
到現在為止，這一次的心魔終於算是徹底渡過了！
嘴角重新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林清寒較有興趣的靠在車廂上，看向方晴道，「小丫頭，不要亂看哦，這些東西可不適合你這種未成年少女。」
視線轉到小傢伙身上唔，從頭到尾，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就沒有從零食堆上抬起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