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新的時代(大結局) 第十三章 魚死網破（一） 文 / 逐沒
曾經，林寶駒就在這個巨大的神秘光團之中見到月楚的「魂魄」，如果月楚還在世的話，或許以她的智慧和經歷能夠給林寶駒一些啟發，但是現在一切都只能靠林寶駒自己了。
聽月楚說，這個靈脈深處的光團是能夠將人的生命烙印都吞噬的東西，而這個光團以外的黑暗之中，潛伏著靈獸無常，也是吞噬力量極其強大的靈獸。
換著以前，這個地方肯定是讓林寶駒望而卻步的禁地，但是今天卻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林寶駒。以修為而論，林寶駒此刻不僅僅是領悟了靈力九術之外的境界，能夠自由地控制和改變自己的體質，而且腹腔內的那個神秘小星系，能夠自行吸收一切力量，然後提供給林寶駒，讓林寶駒的力量每一分鐘都在不斷的增強。
兩頭無常從黑暗中衝了出來，因為無常沒有視野，即使是聖光獸，它們也敢冒險吞噬一下。
林寶駒對於黑暗中的無常並無好感，就在兩頭無常張開大嘴準備將他吞噬的那一剎那，林寶駒的身上猛地爆出一團銀光，兩記遠古符咒準確無誤地落入了無常的腹腔，這兩個遠古符咒都是代表著「暗」的力量，毫不費力地切開了無常的肚子，並將無常身體內所蓄積的力量全盤吸收。
若是論吞噬力量，無常雖然厲害，但是卻遠遠無法跟林寶駒腹腔內的那個星系相提並論。
直到兩隻無常的身體都完全乾癟，林寶駒才放過了它們，然後昂步向那個神秘的光團走了進去。
那個神秘的光團遠遠看起來並不大，但是真正進入之後，才發現也是一個廣袤無垠的空間。
自從進入那個光團之後，林寶駒就感覺到四周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在吸收他身體的力量，甚至要將他的靈魂從身體裡面拽出來一般。不過，這些無形的吸力當然奈何不得林寶駒，不僅如此，林寶駒腹腔內的那個神秘小星系還在不斷吸收來自四周的力量。
但是這個空間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靈獸也沒有其餘的生物，只有白茫茫的柔和亮光。
林寶駒索性展開騰術，不斷地在這個光團之中亂穿梭，終於最後林寶駒看到了一個令他感興趣的東西。
一隻眼睛出現在光團之中，跟林寶駒在天脈界見識過的那只巨眼有些相似，不過沒有那只巨眼大，只有一棟普通的房屋那麼大。
但是所幸的是，這隻眼睛並沒有動，看起來好像是一件死物。
這隻眼睛的眼球是一個黑色的空洞，跟這裡的光亮形成鮮明的對比，空洞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好像是一個神秘莫測的通道。但是林寶駒不用思索都知道這個空洞通向什麼地方，必定是天脈界無疑。
也許就是利用這個神秘的通道，巨眼能夠輕易地窺探人類世界，而且能夠向這裡輸送更多的生命力。正如巨眼所說，這叫做生命播種，通過增強靈脈的生命力，產生更多的生命體。
至於天脈界的那些聖光獸，它們之所以要不停地採集秘金，就是因為秘金其實也是存儲生命力的介質，它們會按照巨眼的意願，通過天脈將秘金輸送到目的地。秘金通過通道進入靈脈之後，就會在靈脈和靈獸的分解下變成純粹的生命力。而人類和其餘的生命體死亡之後，進入黑暗世界中，最後所蘊含的力量將會在黑暗世界中被巨眼吸收，然後轉化成為天脈界的秘金金礦。所以，這完全是一個循環的過程，所有的生命體都在這個循環當中。
至於那些不死或者很難死掉的護靈人，就會被引誘到天脈界當中，淪為聖光獸的奴隸，直到累死為止。巨眼對待所有的生物，的確都是一視同仁，他不會認為一個人類就比一隻螞蟻高貴。
林寶駒讓走地鴨通過精神力探測了一下這個神秘的通道，果然如同他猜測的那樣，通道的另外一邊就是天脈界，借助走地鴨的精神力量，林寶駒甚至能夠依稀地看見天脈界的一些景象。
「轟！~」
忽然大腦一陣轟鳴，林寶駒的精神力彷彿碰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嚇得林寶駒和走地鴨連忙收回了所有的精神力，呆呆地注視著那個黑暗通道。
幸好，並沒有什麼東西從那個通道裡面衝出來。
「希望那只該死的巨眼並沒有察覺到什麼。」林寶駒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被巨眼給發現，否則一切可能就因此而完蛋了。
「無論如何，先毀滅掉這個通道再說。」林寶駒想到，這個地方沒有秘金來封堵通道，林寶駒只有想辦法將這個通道毀滅掉，而且這似乎也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轟！~」
隨著一聲巨響，漆黑的通道終於垮塌。
但是就在通道垮塌的時候，林寶駒忽然接收到了巨眼的意識，那聲音對林寶駒說道：「林寶駒，你真是太低估了我的智慧和能力，從你進入這裡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你的存在。幸好你也沒有讓我失望，因為你替我做了一件事情，替我收割了這裡的生命。」
「不可能，不可能。你休想能夠騙到我，我知道這裡的靈脈深處，就是跟天脈連接的地方，只要這個通道毀掉之後，你就休想能夠探知我們的信息了。我知道你無法接受生命收割的過程，所以我讓你親自動手來做這件事情。」巨眼的話讓林寶駒異常的驚駭。
「當然，也許我一時半會感覺不到你們的存在，但是我問你，如果你將自己手臂的血管堵住，結果會是什麼呢？」這是巨眼最後留給林寶駒的意識。
「不可能，不可能。冷靜，趕緊冷靜下來。」林寶駒對自己說道。
巨眼最後的一句話讓林寶駒深受打擊，因為如果真如巨眼所說的，人類世界的靈脈只是一支血管的話，那麼天脈界的天脈才是主動脈，切斷了和主動脈的聯繫之後，血管裡面的血液就無法流動、更新，那麼也就意味著，人類和所有的生物都會消亡，而且是逐漸的進入慢性死亡。
相比之下，也許這種慢性死亡更加的可怕，也更加的殘忍。
但是如今通道已經坍塌，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林寶駒只能祈禱心中的可怕猜想並不會發生。
林寶駒發瘋一般地衝出了那個光團，異變終於發生了，亙古流動的靈脈竟然停止了流動。
黑暗深處的那些靈獸也忽然停止了動作，它們感覺到了靈獸停止流動，它們也開始害怕了。
但是更加害怕的是林寶駒，看見這些詭異的情況，他猛地衝出了靈脈，向著豐都城的方向飛掠去。
天地間的生機在逐漸消褪，樹木無精打采，空氣異常的沉悶，飛鳥和野獸都不安地低鳴著。
「發生了什麼事情？」丹青生看見林寶駒臉色有些不對勁，關切地問道。
林寶駒急得眼睛一紅，說道：「師傅，完了，一切都完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感覺到到處都瀰漫著一種古怪的氣氛，連我們這些護靈人的靈力波動也有些不太對勁。」丹青生說道，「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靈力流動有異常。」
「都怪我，都怪我。」林寶駒急道，「我切斷了靈脈和天脈界的聯繫，才會導致這個結果。原來在靈脈的深處，果真是有一個連接天脈界的通道，我為了不讓巨眼窺探到我們，就將這個通道給毀掉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說著，林寶駒將前往靈脈深處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丹青生，包括巨眼最後跟林寶駒所說的話。
「寶駒，你要冷靜。」丹青生聽完林寶駒的話，雖然自己心頭也很擔憂，但是卻表現得很冷靜，「寶駒，即使真如巨眼所說的，我們都會慢性死亡，這也不是你的錯，因為你也是為了大家著想。況且，現在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你冷靜的想一想，而且集合我們大家的智慧，未必就不能應付眼前的局面。」
聽丹青生如此說，林寶駒終於逐漸冷靜了下來，然後說道：「如今靈脈已經不再流動了，可能所有的生物都感覺到了這個變故，所以到處的氣氛都不太對勁。我們只是一味地想著切斷和天脈界的聯繫，卻沒有想到，切斷聯繫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說到底我們的智慧真是無法和巨眼相比，甚至，可能他早就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了。」
「無論你說的那個巨眼是什麼東西，你始終要相信命運都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的。」丹青生說道，「就算他說我們必死，我們也要掙到最後一口氣。」
為丹青生的情緒所感染，林寶駒點頭說道：「沒錯，即使到最後一刻，我們也不會低頭的！不過，眼下我們能夠用什麼辦法呢？」
「一個人的血液如果停止流動，那麼身體就會壞死，所以我們必須想出辦法讓靈脈重新開始流動起來。」丹青生分析道，「也許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不過我們這裡有這麼多的護靈人，我們一起進入靈脈，然後到你所說的靈脈深處，憑借我們大家的力量和智慧，總是會有應付辦法的。」
似乎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林寶駒留下四個尤魯人看守天工神殿，然後帶著眾人進入了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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