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零二章碧蓮初承露 文 / 紅粟
第一百零二章碧蓮初承露
連翹嘴角有一個小小的弧度彎起,她卻沒有回頭,只是停住了腳步,淡淡地發出一聲:「嗯?」
身後的小身影用手拽了拽連翹的衣襟,張了張嘴,卻不能發出半點兒聲音,只能用憤恨的目光死死的瞪著連翹瀟灑俊逸的背影。
連翹也彷彿剛剛想起了這一層,眼睛裡含著趣味盎然的笑意,慢慢轉回身子。
那個抓著她衣襟的小人兒,正微仰了頭,用一雙烏黑如黑鑽的眼睛,盯著她。見她回頭,那雙眼睛微微瞇了一下,竟然低下頭去。
連翹看著小人兒的表情,心裡覺得有趣兒,也不催促,只是任他抓著自己的衣襟,淡然的看著,他究竟要些什麼!
小身子低頭略一尋思,頂著一頭蓬亂頭髮的小腦袋,再次抬起,眼睛也同時再次的盯住了連翹。
張張嘴的同時,用自己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連翹興味的挑了挑眉梢,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些。
「怎麼?這麼快就開始求我了?」不得不說,此時連翹臉上的笑容,很容易讓人聯想起白雪公主的後媽皇后。
這個情形,小叫花顯然也看到了。他的眼裡瞬間被怒火和怨憤佔滿。他不再動作,但是那只抓住連翹衣襟的小黑手,卻一直沒有鬆開。
連翹望望那個由於生氣,鼓起的小臉頰,以及那雙因為怒火,更加明亮耀眼的黑色雙眸,微微一樂,「你確定要我留下來?」
小叫花不動,當然他也不能說話。
連翹又一次笑笑,而且這次的笑容比剛才的更加燦爛,眼睛不再盯住小叫花,而是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記得,一會兒,小蜜就該將浴桶和熱水送過來了。如果你實在願意,那麼,我也就不嫌棄你髒了,也就勉為其難的,陪你一起洗」
連翹的話還沒說完,抓住連翹衣襟的小手,驀地鬆開,同時,那個小身子,也轉身朝向了軟榻的裡側,給連翹留下了一個亂蓬蓬的後腦勺。
「呵呵」連翹好心情的笑笑,伸手在小叫花的後背上,輕輕拍了拍,「不要我麼?那我可走了?」
說完,連翹不再等小叫花的表示,自顧的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抱了這個孩子路,她的身上,都沾滿了黑灰了。她也該回去洗洗了。想到調皮溫柔的侍藥深情繾綣的綠意,連翹的嘴角的笑,變得如春風般溫暖。
在連翹的身後,那個小叫花驀地想起,自己想要恢復聲音的要求,居然被那個惡女人給混忘了,不由生氣的望著已經關閉的門,用力的將身下的枕頭,擲了出去,同時,他的喉嚨裡也大聲的喊出「老女人!惡女人!無恥的」
話沒喊完,他的一隻小黑手,已經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的聲音,是什麼時候恢復的?
思想轉圜間,背上那幾下輕拍,驀地出現在小叫花的腦海!
呃,那個女人,如此高超的施毒術,真真高絕到了極致。他再這般大聲辱罵她,她會不會?
這麼想著,小叫花乖乖的溜下床來,手軟腳軟的撿了枕頭,有緩緩的挪回軟榻之上。
只是,他的心裡,在他自己也沒注意的地方。有一點點的溫暖和安全感,似乎正緩緩的蔓延狼毒花獨立的小院。
一樓餐廳裡,曲奇和曾威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一家人,包括無憂,都坐在一樓的客廳裡,等著連翹回來用餐。
連翹笑嘻嘻的從門外一步邁了進來,「嗯,都等著我呢!呵呵,好香啊!來來,我們吃飯!」
坐在沙發上等待的眾人,見連翹進來,都站起身來。
綠意抬眼看看連翹,微微笑了笑,侍藥直接給了連翹一個白眼兒,而糖糖的一雙大眼,卻是滿含著霧氣,癡癡地望了過來
連翹下意識的覺得,這房間裡的氣氛不對啊!
臉上的笑容不變,心思卻飛快的轉了數個圜。一想之下,除了自己帶回個小叫花,似乎也別無他事了。
連翹並不明說,伸手將態度最惡劣的侍藥,一把拉起,對站著的眾人笑嘻嘻地說道,「你們先吃,我身上弄得很髒,讓侍藥幫我去換換衣服。」
連翹說完,不等大家回話,逕直攬住了微微掙扎的侍藥,快步的向著樓上走去。
望著兩人消失在樓梯轉角的身影,綠意依然帶著淡淡的笑,伸手扶了無憂,又朝著南曲笑笑,邁步走向餐廳。
見綠意如此,眾人不再等待,也都隨了綠意,向著餐廳走過去。只有糖糖的大眼睛,一邊走著,還不自覺的,抬眼望向樓上
連翹將侍藥半摟半抱的帶回房間,侍藥的小臉頰仍然氣的鼓鼓的,同時,也漲的粉紅粉紅。
「藥兒」連翹扳住侍藥的小肩膀,望著低頭不屑搭理她的小醋罐兒,柔柔的喚了一聲。
侍藥並不回答,執拗的將臉扭向一邊。
連翹在那紅艷艷的蘋果臉上,輕輕印下一個淺吻,「藥兒,呵呵,這麼氣鼓鼓的,都成了小青蛙了!」
下一刻,連翹伸手將侍藥打橫抱起,在他的一聲小小的驚呼中,邁步走進洗手間裡獨立的浴室。
這是一個類似日式洗浴的浴室。有專人負責全天候供應熱水。
連翹邊走著,已經將侍藥的鞋襪脫掉,將他的一雙玉足,釋放出來。微涼的感覺,讓侍藥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接著卻只是將臉更深的埋進連翹的胸膛。
侍藥的心在狂跳,他的一顆心被狂喜和悸動填滿,更加了一些些緊張和無措。
連翹將他從懷裡挖出來,低頭在他的額頭輕輕一吻,把他輕輕地放進了浴池。旋開水龍頭,溫度剛剛好的溫水,汩汩地流淌而出。
連翹俯上侍藥的耳畔,低聲輕喃,「藥兒,水溫可好?」
侍藥被腳下的溫熱,驚得睜大了眼睛,看著正在流淌的熱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回首望了望身後站立的連翹,小臉上的激動和羞澀,已經大部分被好奇所替代。看到連翹一個鼓勵寵溺的笑,又急忙忙的轉回頭去,將一雙小手,伸到水管下,感受溫熱水流淌過手心的觸感。
侍藥的孩子心性,讓連翹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誰讓自己招惹了年齡這麼小的孩子呢?
她看著那個由於被水洇濕,更顯的玲瓏嫵媚的身影,心裡的火熱再度竄起。雙手輕輕地將自己的衣服剝落,只剩下一套小小的褻衣褲。
「藥兒」
聽到連翹微帶沙啞的呼喚,正在玩水的侍藥,小身子微微一顫。其實,他又何嘗不明白,連翹將他帶到這裡的用意,但是,期待盼望了許久的他,畢竟沒有經歷過。面對這樣的情形,他更是無措至極。他伸手玩水,也不過是借此,掩飾自己的慌亂而已啊。
連翹將抓在手裡的衣服甩到浴池之外,一隻手臂,已經將侍藥圈進懷裡。
侍藥只能微微僵硬著身子,任由連翹將他扳轉過來,任由她的溫熱欺上他的柔軟芳香,在他的雙唇上廝磨品嚐,又任由她的舌,撬開他的兩排編貝,探入他的口中,品嚐他的芳香,邀請他的舌,與她的一起,糾纏共舞
任由她將他放倒在浴池之中,帶他一起攀上那極致快樂的巔峰
糾纏中,不知是誰,將那淡碧色的浴簾拉攏。浴簾上不時的有水珠濺上,引起陣陣顫抖。那浴簾上刺繡的朵朵碧荷,也彷彿承了雨露,一朵朵格外的嬌艷,似有清冽的荷香,正暗暗襲來
**初歇。
一隻光潔瑩白的手臂,從浴簾後伸了出來,從衣架上取了一條寬大的浴巾,下一刻,連翹已經抱著侍藥從浴池裡,邁了出來,一條大大的浴巾,將兩人包裹到了一起。
連翹低頭看看一臉嬌羞的小人兒,正軟軟的窩在自己的胸前,心裡的柔軟更甚。她俯身在他緊閉的眼瞼上印下一個輕吻,帶起他的一聲小小的輕吟。
她的嘴角漾開一個好心情的笑容。大踏步的走出浴室,走向她那張加大的軟床。
綠意還沒有回來。
連翹心裡掠過一絲笑。那個小人兒,定然是察覺到了什麼,這才躲在了外邊。只是,她得想個辦法,不能總在要一個的時候,就得讓另一個躲到外邊啊!
兩男同侍?
連翹的心裡,因為自己的這個小小的想法,而惡寒了許久。那個,她好像還做不來吧?
只是,不久之後,她卻打破了自己的這個堅持。當然,這是後話。
連翹將侍藥輕輕地放到軟榻之上。由於浴巾的糾纏和牽絆,連翹的身子,也隨之滾到了榻上。出浴後,滑膩的肌膚觸感,讓連翹剛剛止歇的**再次氾濫,成災
連翹從榻上起身,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也就是現在的亥時初了。這在喜歡早睡的古人來看,已經是深夜了。
饕足的連翹,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小人兒,此時卻不知在何處躲避。她俯首看看已經累到昏睡的侍藥。那潔白光膩的脖頸肩膀上的點點淤紫,臉上一陣發熱。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也有著化身為狼的潛質,而且,經歷了綠意,如今又將侍藥吃了個乾淨,連一點兒骨頭渣渣也沒剩下。
她伸手將薄被往上拉了一下。這才穿衣,著鞋。她還得先把那個懷著三個月身孕的孕夫找回來。
連翹輕手輕腳的從房間裡出來,直接奔向無憂的房間。想來,綠意可以去的地方,也只有無憂這裡了。
輕輕地敲門。
門後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再次,輕輕地敲門。
門後仍然是寂靜一片。一絲動靜也無。
連翹的心裡,升起一陣不安。無憂的功力已經解了一部分,雖說只是極小的一部分,但是,一般的人,應該已經不是他的對手。而她感覺到的,狼毒花裡的暗衛,那些武功雖然可以制服無憂,但是,那些人似乎只是在於保護這個獨立的院子。至於會不會管無憂和綠意離開,連翹心裡可是著實地沒底。
連翹平復了一下心思,再次的抬手,輕輕地敲門。
還是沒有應答。
就在連翹想要轉身離開之時,無憂房間的門,無聲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