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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三十章再用屍腐 文 / 紅粟

    第一百三十章再用屍腐

    燒烤晚宴,依舊在花園裡的桂花樹下舉行。

    這次,卻沒有佈置大的圓桌,只是隨意的佈置了幾把椅子,幾個小几。隨意的放了些點心小菜和粥類。卻沒再放酒。

    燒烤架子,是李虎去狼毒花取來的。當李虎將一整套的燒烤用具,放在連翹的眼前,她不得不在心裡佩服,唐紫真在這些細節之上,思慮的還確實周到啊!

    連翹從森林裡,只是順帶著,捎了幾隻山雞和幾隻野兔回來。沒想到,侍藥小饞鬼要吃燒烤,她也只得再次運起極致的輕功,來到森林中,她佈置的麻醉藥陷阱裡看看。

    沒想到,還真讓她得了一隻岩羊,並且又有幾隻山雞野兔之類的進賬。

    她又順帶著,捎了幾條毒蛇回來。

    既然燒烤一次了,不豐富些,似乎有些對不起,那幾個小饞貓期待的目光呢!

    燒烤的香氣,和著繚繞的煙火,在鳳棲閣的上空瀰散開來。

    侍藥拉著糖糖,眼巴巴的看著連翹手持鐵簽,將那浸了作料的肉串在在炭火上,熏烤,烤到七成熟的時候,刷上一層油,撒上適合各人不同的口味的作料,一串串外焦裡嫩的肉串,終於烤製成功了。

    李虎曲奇還有幾個小侍,有模有樣的在一旁學著。連翹示範了幾次,當她們能夠熟練地操作時,她也就功成身退,去照看那幾罐毒蛇山雞羹,也就是傳說中的「龍鳳會」了。

    起初,綠意和糖糖還有些矜持,但是,不一會兒,也被侍藥帶壞了。大口的嚼著烤肉,喝著美味的蛇羹,一個個如同饕餮在世,卻哪裡還有一份淑男形象。

    連翹看著幾個夫郎的貪吃形象,卻渾不在意。她此時正愜意的,靠坐在遠離人群的,一個小型的躺椅之上,望著已經半缺的月亮,思緒卻已經飄遠。

    既然想要弄全國連鎖的藥行,僅僅只是憑一時的熱情還是不行的。她必須好好謀劃一下。雖然,這個生化醫藥乃至營養學,都是天才的女人,最最討厭的就是商場的蠅營狗苟,但是,她此時卻不得不放棄原來的生活原則。

    不過,她想得不是如何自己去做,而是想著,找那些人,去做哪些。最好所有工作,都有人勝任,她也還是只負責藥物的研發和配製就好。

    但是,就目前這個情形來看,這樣美好的日子,似乎離她還是比較遙遠的。

    正思索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劃過夜空,在她的身側一晃,已經進了房間。

    她看向那煙火繚繞處,只見眾人仍然自若的吃著肉串,喝著美湯,居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有一個外人,已經闖入了他們的生活範圍。

    連翹輕笑著搖搖頭,其實,有些時候,人活的比較糊塗,反而更好。人一旦活的太明白了,也就太累了。

    比如她自己!

    她起身,走到燒烤爐旁,取了些肉串,端了一碗蛇羹。與在座的人,打了個招呼,緩緩的走進房門。

    一樓的大廳裡,一個黑色的矯健身姿,正如一柄上古名劍,挺直地立在窗前。

    連翹將手上的食物,放在茶几上,很是隨意的坐在了一旁:「凌,這是我們烤的肉串。你來嘗嘗吧!」

    那個挺立的身影,微不可察的微微一僵,隨即轉回身來。眼光望向靠坐在沙發上的連翹,本應那般嫵媚妖嬈的眼睛,卻只有冰冷和凌厲。

    連翹輕輕一笑,有些潑皮的說道:「這個可是獨家僅有的,錯過了,凌不覺得可惜麼?呵呵,還是,凌怕我在這些東西上下毒呢?」

    黑衣人嘴角微挑,一個很冷的譏諷的笑,涼薄的飄了過來,那一雙長腿,卻也在這譏諷的笑後,邁了過來。

    很是優雅,但也稍稍有些僵直的,在沙發上坐了。

    伸手取了一支肉串,慢慢地開始品嚐。

    連翹很想翻翻白眼兒,那樣斯文秀氣的吃法,實在不太合適用在吃燒烤上。煙火氣息如此濃郁的吃食,也只有那種最恣意,最隨便的吃,才能相稱,相反的如凌這般斯文秀氣的吃法,就有些像是一個芭蕾舞演員,穿著舞蹈軟鞋,在大田里揮汗撒肥的感覺了。

    呵呵,那似乎除了讓人惡寒之外,再不會有其他感覺了。

    連翹心裡做如此想,卻並沒有出聲糾正。畢竟,能讓這樣一個冰冷的人物,張口吃東西,已經是難得了,她可不想,讓他好不容易對自己建立起來的信任,被自己幾句多餘的囉嗦和苛求,給破壞了。

    今後,她們似乎還要在許多時候合作呢!

    凌確實只能算得上是品嚐。他細嚼慢咽的吃了兩串,就不再碰了,卻將一碗蛇羹,喝了不少。

    連翹看著他放下手中的食物,很是隨意的倒了一杯香茶,遞過去。

    看著他喝了。這才開口說道:「凌,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要問你。」

    凌有些訝異的回頭,看向連翹,冷淡的聲音問道:「什麼?」

    「我想知道,二皇女是什麼相貌?」連翹說完,看看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接著補充道:「你是見過她的吧?」

    凌看著連翹,點點頭,隨即說道:「個子中等,身材中等。模樣也只能算中等。」

    連翹聽著他一連三個中等出口,下巴幾乎跌到地上。她很是努力的才讓自己的下巴,仍舊與她的上頜咬合在一起。

    尋摸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有些顫巍巍的問道:「我只是想知道,她今日可曾回京?」

    凌的眼神裡有一抹訝異閃過,卻仍舊輕輕地點了點頭。「回來了,三天前。秘密回京。」

    連翹這次乾脆伸手扶住了下頜,以免自己一不小心,鬧個下頜脫臼,她可不敢保證,就侍藥那等二把刀的正骨醫生,是不是能不讓自己的臉型改變。當然,還在入門期的曲奇,她就更不做考慮了。

    「關於二皇女葉繁胥,凌能給我介紹一下,她的詳細資料,呃,身世麼?」連翹很是自覺的,將習慣性用語做了修改。

    說完,她就用手拄著下巴,望著這個冰冷的似乎沒有一絲溫度的男人。

    凌眼神望著連翹,又似乎,那眼光早已經越過她,看向了遙遠的某一處虛空。略略思索了一下,他開始陳述:「二皇女,名繁胥,字瀟然。是君侍李氏香君所出。甲午年誕。至今未曾婚娶。被封為鎮南王,駐守南疆徐城。」

    連翹聽到這裡,不容他繼續說下去,接過話頭再次問道:「那南疆的徐城,是否與南翼接壤?南翼國的情況如何?」

    凌又再次沉吟片刻,接著說道:「徐城為寒煙與南翼搭界三城之首。更是貨物進出之門戶。

    南翼生產珠寶,並有金礦。很是富有。加之,她南臨南海,沿海更是盛產珍珠。是大陸珠寶金子和珍珠的主要產地。現在是六十四歲的女皇德曦帝在位。南翼只有一位皇女。現年二十二歲。稟性柔弱,不足為懼。」

    連翹這次沒有出聲阻止他講話說完,並且,直到凌說完,並再次將眼光看向連翹,她還沒從自己聽到的信息裡,掙扎出來。

    那個南翼國,她還以為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附庸國,沒想到,居然是個大寶藏。還好,現在三大國都互相牽制,還不能有國家,能夠拿出精力來收拾南翼,不過,如此肥沃富饒的地方,而且又只是一個弱小的國家,又有哪個強國,不是垂涎三尺呢?

    一旦,她們騰出手來,這第一個想要收到自己懷裡的,一定會是這南翼國吧?

    思忖片刻,連翹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她遺忘了,而凌也沒有提及。

    「連聖醫再無他事,凌是不是可以告辭了?王爺府中,或許有事。」凌的話,讓連翹驀地想起,自己遺忘的是什麼了。

    她抬眼看向凌,問道:「木庾信,你們知道多少?」

    挺直身子,正欲起身的凌,在聽到這個問話時,輕微的一頓,回首看了連翹一眼,開口說道:「木庾信,南翼國國師。是祖傳五代的護國國師。在南翼,權利不亞於女皇。並且,可以直接確定儲皇。南翼國金礦寶石礦,已經沿海的珍珠貿易,幾乎全部被她控制。南翼國,可以沒有女皇和皇族,卻不能沒有國師木家!」

    「哦?」連翹雖然知道,木庾信在南翼的權勢不會小,但是,卻沒想到,會是如此一番情形。這根本就是無冕之王。一個暗皇嘛!

    沒想到,她這幾個夫侍,居然個個都不是什麼簡單血統啊!這麼想著,連翹的眼光,不由得在眼前這個女裝男人身上,打了個圈。

    心裡也略微有些惡意的揣測著,這個人和那個幾乎同樣面貌的人,是不是真的有些聯繫?如若那樣,他們的身世,似乎也不可能太過平凡了吧?

    連翹的眼光在他的身上巡睃片刻,終於在凌一道冷冰的眼神掃過之後,略略收斂。隨之,她也站起身來。

    「我寄存在你們王府的客人,請帶我轉告孝王,我已經收回寄托的請求。她有什麼動作,盡可以使出來了。」

    凌略感詫異的瞥了連翹一眼,點點頭,用眼光詢問了連翹一眼。在看到她輕輕頷首之後,只是人影微晃,房間裡,已經失去了那個黑色的挺拔矯健的身影。

    連翹看著剛才他吃過的燒烤,隨手撈了一串,狠狠地咬了一口,用力的咀嚼著。心裡卻在暗暗思忖:明明是完全相同的兩個身影,兩張臉,為何僅僅只是氣質不同,竟讓人絕不會錯認呢?並且,更會讓人有時會完全忘記了兩人的相同呢?

    依據連翹學得很棒的遺傳學和基因生化學,她甚至可以肯定的做出判斷。這兩個人是同卵生雙胞胎的可能性,幾乎可以達到百分之百。

    只是,他們之所以完全不認識,並且,還有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身世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將這一連串的疑問甩掉,連翹走到屋外。她突然想起,這些燒烤的肉類,起初不會覺得飽,可是及到有了飽脹感,往往已經吃撐了。那幾個男人的身體脾胃都弱,她可不希望,他們吃積了食,還得讓她給他們緩慢調養。

    但是,當連翹走出去,其他人還好,侍藥,卻已經吃的太飽了。不得已,連翹只得著人燉了冰糖山楂,給他消食。

    並且,令連翹心裡稍感安慰的是,夜裡,她會和侍藥繼續練功。那練功最是消耗體力,她也就不再過多的擔心了。

    一夜練功完畢,天濛濛亮的時候,侍藥已經將赤炎金蝶幫助他的九陰玄機功煉成。連翹的九九還陽功,也已經練到了第九重。

    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明晚,她們就應該合體共同修煉了。

    此時的侍藥,終於體會到連翹每日裡精神奕奕的感覺了。像他每天補眠都不能擺脫的疲累感覺,都在神功大成之時,全部消失了蹤跡。

    他很是興奮的隨了連翹一起來到郊外。

    這次連翹沒有親自去捉毒物,而是將那血梔子驅逐了去尋找了。她則帶著仍舊不能熟練運動內力氣息的侍藥,在樹梢,竹枝之上,鍛煉他的膽量和協調能力。

    等到血梔子驅逐著一干毒物回來,侍藥已經不需要連翹牽著,也可以在枝端飛掠了。小東西很是新鮮,也很興奮。在那樹梢竹枝之上,不停的跳躍不已。

    連翹這裡看著金蝶赤炎蝶舞終於吃飽,飛進赤炎盒中。正要看著玄冰進食,卻只聽得卡嚓一聲,侍藥已經從樹端跌落下來。

    剛剛煉成神功的他,居然毫無提氣拔高的意識,只是慌亂的大喊著,任由身子下墜。連翹有些好笑的飛身掠起,在他堪堪落地的剎那,揚起手裡的解下的腰帶,將他纏將過來,摟進懷裡。

    一陣輕哄安慰之後,侍藥才敢再此下地。

    卻在下一刻,他又一次不服輸的躍上樹枝,去折騰他的輕功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天色已經大亮。

    連翹攜了已經能夠自如飛掠的侍藥,快速的回到城裡。

    東方的太陽,在萬丈紅霞的接應下,爬上了天空。秋日的陽光,很是溫暖,也很是乾淨透亮。碧空如洗,有微涼的秋風吹來。幾片黃葉墜落。

    秋深了。

    剛剛將一個無病呻吟的皇族,打發了出去。連翹有些窩火。門外還有那麼多人等著醫治,那個非得說自己長了什麼不治之症的皇族,卻硬是插了一槓子。還囉囉嗦嗦的糾纏了近半個時辰,最後連翹不得已,給她了一枚忘情丹,讓她忘記了前塵往事,這才將她打發給她的家人。總算打發了出去。

    被她糾纏的口乾舌燥的連翹,清洗了手,倒了一杯茶,消火。

    卻見門房處,負責登記的人,匆匆的走了進來。

    看到連翹的臉色不善,她很是有些發怵。卻在連翹的目光看過來時,不得不顫巍巍的將手上拿著的登記名冊遞了上去。

    連翹並沒有停下喝茶的動作,眼皮也沒抬,平靜的問道:「看你急成這副模樣,是有什麼危重的病人麼?」

    門子擦擦額頭上的汗,偷眼看看連翹,纏聲回答道:「沒有太過危重的病人,不過,有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嗯?特別?」連翹嘴裡含著一口茶,問的有些含糊。

    「她強讓我將她的名字報上來。說主子您與她是老相識了。定會立刻安排相見的。」門子看著連翹已經皺縮到了一起的眉毛,略頓了頓,嚥了嚥口水,接著說道,「她還說,如果您要是不見她,她就將,她就將」

    說道最後,門子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不敢將那句話複述出來。

    「彭!」連翹手裡的茶杯頓到桌子上,一張俏臉,已經是冷厲一片。眼神掃過,房中的幾個小廝,都是一個大大的寒戰。那個門子更是幾乎跪下去。卻因記得主子曾經勒令,在她這裡,不許下跪,違者重罰。這才強力勉強著支撐。

    「說,她說將我的醫館如何?」連翹雖然臉色難看,說出的話,卻是意外的平靜。

    但是,房中之人,卻不由得帶了一身的寒意。雖然她們並不是都見過連翹動武。只是,聽見過的人講來,那可是鬼神泣的恐怖。她們可是沒人敢去觸這個霉頭的。

    門子無處可躲,只得哆哆嗦嗦的回答:「她說,她說你要是不立刻見她,她就要拆了咱們家的醫館!」

    此時,連翹聽到了全部,反而似乎不再生氣。而是帶了一絲冰冷的笑。看向門子,紅唇輕啟,一個很是溫柔的指令,從她的嘴裡,發了出來

    「去,就用兩包屍腐吧!」

    那個門子雖然想過,此人惹怒了主子,定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但是,是屍腐啊!那種讓人片刻成水的毒藥啊!

    門子有些呆楞。她沒想到,自己的一些話語,居然會在不久之後,讓那個女人和她的懷有身孕的夫郎殞命。

    門子略一思忖,乍著膽子,顫聲回道:「主子,那人的夫郎,似乎已經懷有身孕,是不是也要一起?」

    「啊?身孕?」連翹的怒氣,明顯消退了不少。但是,她卻仍舊未改變命令,「去吧!」

    門子抬眼望望那個平靜的嬌美面容,卻不敢再次多嘴。匆忙的起身,對著連翹行個禮,退了出去。

    連翹回首,想要喝口茶水,卻因眼光不小心掠過桌上那張登記冊上的一個名字,激起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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