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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決鬥 文 / 紅粟

    第一百八十二章決鬥

    但是,連翹又旋即開口笑道:「你是可以愛他,也可以追求他,只不過他已經明確的拒絕你了,這個是事實吧?你也可以知趣些退下了。即使我現在還沒有娶他,但是我們已經定下了婚約。我們互相喜歡對方,我不會捨棄我們的婚約,他也永遠不會背叛我,而去跟別人。當然這裡邊包括也不會跟你。」

    連翹的話說完,女子的臉已經漲紫,兩隻眼睛大睜著,狠狠的盯著連翹,彷彿要將連翹撕碎一般。

    「達巖,她們都是外鄉客,你不要再勉強了。這邊還有好幾個很漂亮的男孩子呢!」從人群裡走上來另一個女子,開始輕聲規勸激動地朋友達巖。並且,說著話的同時,眼睛已經盯到了木蓮忘塵和凌等人的身上。

    「男孩子害羞,他明明喜歡我,剛才接了我的歌,還接了我送給他的信。」達巖並沒有理會同伴的勸阻,仍舊梗著脖子,怒視著連翹。

    「信?我沒有接她的信!」靠著連翹的糖糖出聲辯解。

    本來是快樂的歌會,他和侍藥也只是貪玩,卻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此時不止是紅了臉,更是委屈的含了滿眼的淚,卻隱忍著不讓它流出來。

    女子面色微變,指著糖糖手裡拿著的樹葉,對眾人說道:「你的手裡還拿著呢,怎麼說沒有接?你剛才還回了兩片樹葉給我呢!」

    「不,我不知道」糖糖急忙忙扔了手裡的樹葉,眼淚也終於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連翹憋了半天,終於知道了癥結在哪裡。不是女子不識好歹,也不是自己和糖糖有什麼,而是雙方的風俗和看法有些差異罷了。

    想到這裡,連翹也就放了心。她將懷裡抱著的孩子遞給綠意和侍藥,伸手將糖糖攬進了懷裡,輕聲的安撫道:「糖糖別哭,不怪你。是我們不懂人家的風俗。我們道個歉也就是了!」

    糖糖在連翹的懷裡漸漸地止住了哭泣,輕輕點點頭。

    連翹捧起糖糖的臉頰,用手帕將他臉上的淚痕拭乾,這才微笑著轉過頭來,對著達巖,更是對著她身後的一干村民說道:「我和我的夫郎初來乍到,不懂你們的風俗和規矩,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們多多原諒」

    「哼!」達巖卻顯然並不領情,漲著紅紫的臉龐,瞪著連翹,狠狠的出聲說道:「我要和你決鬥!」

    達巖的話音落下,她身後的眾多少男少女,同時發出轟然的叫好之聲。那些臉龐上的笑容和興奮,明顯的表明了達巖足以讓她們自信和驕傲。

    連翹一行人聽到達巖的這句話,卻是異常的安靜。

    幾個人相視的眼睛裡傳遞著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女孩子瘋了,她在自尋死路!

    就連在連翹懷裡抽噎著的糖糖,此時也忘記了哭泣,他睜著一雙水亮的大眼睛,看看達巖,又抬頭看看身邊的連翹,眼中的詫異和焦急,卻在看到連翹一臉的笑意,感覺到連翹在他背上的輕拍後,心中一安,這才放鬆了下來。

    「你確定要和我決鬥?」連翹攬著糖糖,輕拍著他的脊背,微笑著輕聲說著,彷彿在談論什麼天氣,竟沒有絲毫被邀請決鬥之人該有的緊張。

    「當然,你以為我達巖是在開玩笑嗎?」達巖的語氣很是強硬。

    「呵呵,好。」連翹說著,眼光更是看向了達巖身後的幾個女子。依舊是笑如柔風:「這幾位男子也都是我的未婚夫郎,你們是不是也有人要和我決鬥的?想要決鬥的就一起報上名字來,我一併奉陪!」

    「什麼?」達巖身後一直盯著木蓮的一個女子,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連翹,眼睛裡的一汪柔情,也在剎那間轉變成了驚異,隨即又轉為了怒火。

    「你做人怎能如此貪心。這些好男兒,怎麼會甘心給你一個人做夫,你還是放了他們吧!」

    女子的話成功的引起她身後眾多女子的附和,同時,也讓那些本來很是注意連翹的男孩子,更是冷了臉,傷了心。如此俊美的女人,居然已經娶了那麼多的夫侍。這讓他們又如何不傷卻芳心一片!

    不等連翹說話,靠著連翹站立的侍藥已經發話:「你胡說什麼!我們的妻主是我們自己選擇的,你怎麼敢在這裡挑撥我們的夫妻關係。想要讓人喜歡,就做個強者。哪怕就像達巖一樣擁有勇氣。不然,只會說風涼話,我們更加看不起你!」

    說著,侍藥的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懷中。

    綠意一臉平靜,伸手止住了侍藥正要動作的手,緩緩說道:「我們夫妻們走到一起,都是情之所至,沒有什麼人強迫。你們就不必在此糾纏了。若真的應了你們的決鬥,傷了你們,倒讓我們心裡遺憾,更是打破我們遊山玩水的心情。」

    「呵呵,」連翹無視對方被兩個男人氣黑了臉的女子,高興地對著兩個男人嫣然一笑,「意兒和藥兒說的好。」

    「哼,誰說我們不敢決鬥?我們就一起和你決鬥了!」達巖身後的女子更是叫囂起來。

    「好,」察覺到幾個男子疲倦的神態,連翹已經連應付她們的心思都沒有了。

    轉身對著一旁一直看戲的讕言命令:「將東西都收拾了,送客。孩子們都困了。」

    「是!」讕言和其他四個車婦忍著笑,上前勸眾女子離開。

    「我們為什麼離開?這裡是我們的公屋。也是我們過夜的地方!」達巖身後的一個女子高聲喊道。

    連翹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眼光也掃到了一旁的五柳身上。

    「主人,我忘了說了。這公屋是客人和婚前男女共同居住的地方。」五柳被連翹冰冷的眼神盯了一個激靈,急急忙忙的解釋著。

    客人和未婚男女共同居住?天,還真的應了連翹的那個想法了。這裡就像現代的景頗族一樣,未婚男女的生活很是隨意。

    未婚的男女晚飯後就沒人管束,都到這個公屋裡對歌,看好之後就可以定情,然後各自發展,也可以到野外進一步的談情,加深彼此的感情。

    只是沒想到,她連翹今天也來湊了一個熱鬧。

    「回馬車!」

    想通了,連翹的臉色也已經緩和下來,那一貫的微笑,也再次浮上了唇角。

    「你們想跑?」達巖此時卻猛地問出這麼一句。

    「呵呵,你看我們像要逃跑的樣子麼?我們只是回車上休息,明天一定奉陪。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派人來看著我們。」

    連翹好笑的搖頭,憑她們,還值得她連翹逃跑?別說是她們,就是再厲害的人物,只要連翹應下了,又怎麼會跑,笑話!

    一直沒有說話的木蓮此時也對著一干女子輕蔑的哼了一句:「就憑你們?也配!」

    達巖身後的女子氣不過就要上前,卻被達巖一把攔住。她既然發出了邀請,一切就要到決鬥之時,一較高下。她雖然沒有決勝把握,但是,她也不屑對著一個男人下手!

    當第二天,連翹領著一行人來到她們決鬥的場地,也就是村寨的打穀場上是,看到全民出動的場面,她才知道,這個決鬥居然如此吸引人。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子走上前來對著連翹笑道:「我是這七村十三寨的族長。達巖是我的小女兒。也將是未來的族長。我女兒喜歡上了你的夫郎,我們很高興。我這個女兒各方面都很出色,卻一直沒有看好的男兒。如果這位客人可以放手,我願意出十壺金沙和兩斗珍珠。」

    「呵呵,族長真的讓我很驚喜啊!」連翹有些吃驚的看看對方,同時輕笑出聲。

    靠在連翹懷裡的糖糖,雙手死死的抓住連翹的衣襟,憤恨的眼神盯住這個什麼族長,堅定的說道:「就是連翹放手,我也決不會留下。你們即使強行留下,也只能留下一具屍體。」

    「呵呵,」連翹察覺到了糖糖的不安,緊了緊摟著他的手臂,輕聲說道,「糖糖,你什麼時候對你的妻主這麼沒信心了?我們家裡是你管賬的,難道不知道,我們會缺那麼一點兒東西?還是你覺得,你的妻主不足以打敗對手?」

    說完,連翹也不理會在場的人眾,捧起糖糖的臉,笑嘻嘻地說道:「你個小東西,居然對你的妻主這麼沒信心,該罰!」

    話音未落,雙唇已經向著糖糖的紅唇覆蓋上去。

    糖糖被驀地吻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大睜著雙眼,楞住了。

    「閉上眼睛!」

    連翹好笑的輕喝,讓糖糖的臉頰迅速的竄上兩抹殷紅,那大睜著的眼睛也終於緊緊地閉了起來。

    霸道而又纏綿的一個法式熱吻結束,糖糖的小身子,已經軟倒在了連翹的懷裡。連翹再次在他顫抖的眼瞼上印下一個輕吻,好心情的對著黑了臉的達巖母子,和那驚呆的山民們笑笑說道:

    「這個男子是我的夫郎,雖然沒過門,但是,我們卻是兩廂情願。只是,今天達巖妹妹也喜歡上了他,我也沒有辦法。只有應了達巖的決鬥。不過,拳腳無眼,一會兒決鬥中,我若傷了達巖,還請各位不能計較。」

    「呵呵,你怎麼那麼肯定會贏?要知道,達巖可是我們村寨中最勇敢的女人。她能獨身戰勝一隻獵豹!」

    連翹向著出聲之人看去,一個與達巖年齡差不多的女子,只是身形更加魁梧,眼角臉龐無處不彰顯著一種彪悍和力量。

    「呵呵,好,達巖傷了我,我也無話可說。」連翹臉上一片輕鬆。

    她早已經探查到了,達巖雖然勇敢矯健,卻沒有絲毫內功。她真的不想傷了這個印象還不錯的女子。只是,如何才能不傷她又能讓她心服口服呢?這倒是很傷腦筋的事啊!

    看著達巖自己上場,連翹微挑了挑眉毛,笑著說道:「你們一起吧!完了事,我們還要趕路。」

    聽了這樣的話,達巖眼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致。一言不發,手裡的腰刀已經舉起,向著連翹直直的砍了過來。

    連翹輕輕一歎,手心裡已經凝聚的一片冰片。只不過,她現在已經可以自如運用身體的毒性。此時的冰片完全是無毒的了。

    達巖身影未曾近身,連翹的手一揚,冰片甩出,達巖手舉著彎刀,雙腿奔馳著,卻就那樣一個形象,固定在了當場。宛如一座塑像。

    場中人不能動,場周之人也無人說話,更沒人鼓掌!全場一片寂靜。彷彿都被連翹這麼輕鬆詭異的手法,給震駭住了。

    連翹輕輕一歎,緩緩走向達巖。此時,達巖身後不遠的人們似乎猛地意識到了危險。連翹可是在出手前說過傷了不能怪罪的話,此時,她要幹什麼?難道竟想趕緊殺絕不成?

    幾個達巖的好朋友壯著膽子,從人群裡向著連翹跑來。連翹的素手再次輕揚,幾個女子同樣的固定在了當地。

    場周的人群情激憤,達巖的母親,那個族長卻伸手止住了眾人的哄怒。兩眼通紅,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連翹一步步地朝著達巖走去。是達巖看好了人家的夫郎,又是達巖主動地提出決鬥。這決鬥中傷了死了本就各安天命,不得提及仇恨之類。她這個一族之長如果連這麼點兒規矩也不遵守,也就不值得村寨中人敬仰,更沒有什麼立場處理今後村寨中的事務了。

    就在場周山民們的緊張注視中,連翹已經走到了達巖的身前。此時她一臉淡然的表情,看在一干人眼中,已經完全是兩種意思。

    越是淡然,越讓山民們膽寒心顫。這個人即將取人性命,卻能這般平靜淡漠,那麼還有什麼能讓她動容?

    而連翹身後的一干人則很是放心的默默看著。本來,這場決鬥在他們的眼中,就絲毫沒有什麼懸念,一行人甚至連今天要走多少路程,中午去哪裡停留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也不過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連翹的手輕輕舉起,周圍的山民緊張的發出一聲驚呼,膽小的男孩子甚至閉上了眼睛。爹爹們摟緊了懷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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