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四章 夜父！夜問忠…… 文 / 泡泡可樂罐
h市的天，灰濛濛的。
「唉~！回家看看吧~！」夜陽健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從車站的移動營業廳了一部手機，播出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我是楊萍，請問你是哪位？」夜陽健老媽那略帶慈愛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老媽，是我，小健……」夜陽健躊躇了一會說道。
「啊！小健？！你回來啦！在那呢？在那呢？在車站嗎？要媽媽來接你嗎？怎麼換號碼了啊？回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晚上想吃什麼？回來多久？………………」夜陽健的老媽楊萍，在電話那頭機關炮式的開火了。夜陽健有一種感覺，老媽嘮叨的火力比小日本的點50機炮要厲害的多……他翻了翻白眼，把電話拿離耳朵邊上，按照以前的套路等待了一分鐘………………
看著野戰手錶走過了60秒，夜陽健重新把電話放在了耳朵邊上……
「…晚上回來吃飯嗎？還是和朋友出去喝酒啊？幾個人回來的？有戰友一起回來嗎？要過來一起吃飯嗎？要是一起來，我就多買點菜。晚上要喝什麼酒？白酒？啤酒？和你爸說了嗎？你爸………………」
滿頭黑線的夜陽健再次把電話拿離耳邊，看著手錶又走過了一分鐘……
「老媽水平又進步了……」夜陽健歎了口氣。
「就這樣說定了，你先回家來，我馬上開車回去。路上買點菜。你真的不要我接你嗎？那好吧，你是大孩子了，老媽放心你！晚上見！~~~」夜陽健呆呆的看著手裡已經被掛掉的電話……
「看來這幾年老爸沒少遭罪啊~！」笑呵呵的背起包，開始找出租車……火車站附近出租車總是很多。夜陽健不著急，也沒和別人搶車，就在一個沒什麼人的路口站定，過了一小會，就有空車來了……
「嗨！哥們去哪啊？哦！西邊啊，我正好順路去交班，坐我車吧。打表，我幹活從不蒙人~~」一個胖胖的司機停下車，笑呵呵的說。
夜陽健也沒說什麼，就開打車門坐了進去，車開動了。
「哥們，去哪？」出租車司機問道……
「西苑…」夜陽健報出了一個地名。
「哥們，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吧！」司機笑了笑說道，夜陽健離家幾年，部隊裡的人又來自全國各地，無聊的時候夜陽健學會了很多方言，但是自己一直堅持說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因為指揮任務的時候良好的溝通是成功的關鍵。
「恩……」坐了很長時間的火車，夜陽健也有點疲倦了，恩了一聲算是應付。看著這座自己離開了三年的城市，他默默的想著什麼……
「哎。~還是第一次來h市吧！，這大哥可要說道說道了，我們這個城市可漂亮了呢。民風又淳樸，物價低廉，高校眾多，漂亮mm也多，最適合你這樣的單身小伙子居住了……」出租車司機侃起了大山……凡是司機都能侃。誰要是得了自閉症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開兩年出租去……
司機一邊侃著，一邊熟練的駕駛著車子，在高架橋上不停的穿梭著……
夜陽健笑笑沒說話……
「到了哥們，就這了。要我送你進去嗎？哦~這門口保安好像不讓出租車進，80快謝謝……」出租車司機七拐八繞的終於開到了目的地。
「這裡有20塊錢，您拿好……」夜陽健笑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20塊錢遞給司機。
「20？！你沒搞錯吧！表上是80快！你不給錢？我告你去！另外告訴你，我道上兄弟可多的很……」司機看著夜陽健手裡的20快錢，立刻原形畢露，惡狠狠的說。
「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當兵剛回來，身上只有20快，多了真沒有。我就納悶了，你在我家小區門口前的高架橋上來迴繞那麼多次幹什麼。呵呵！…民風淳樸啊，你還真好意思要。80塊？你給我啊！…我還尋思著找人搶一點呢……」夜陽健笑呵呵的用本地話說。反手從腰後摸出了戰術刀，用舌頭輕輕一舔……
司機臉都綠了，收了錢，開著車就跑了……
夜陽健緩步上了三樓，門沒鎖，彷彿是有意為了等待某人而留了一條縫，
推開父母家那扇熟悉的門，只見父親夜問忠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夜陽健進屋，點了一下頭放下報紙，笑著站了起來。這是一個很壯碩的中年人，虎背熊腰，甚至比此時剛退伍的夜陽健還要壯一點……
「回來啦，見到你帥爸，也不表示一下你激動的心情？……」夜問忠笑呵呵的問。夜問忠說話一向是這種風格。
「呃…那什麼，爸我回來了…」夜陽健很氣悶，他在部隊的時候苦練身體，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回家之後，能超越那個幼年時在他心中，壯如一座小山的父親。可是，三年之後，他發現，自己還是失敗了，老人家似乎還是比自己壯了一點……「這老頭子究竟是怎麼練的？這麼壯？」
「怎麼樣？老爸保持的還不錯吧，呵呵，你別以為你打什麼主意我不清楚。再練練吧，就你這小身板。想超過你老子，難啊……哈哈，你帥爸我是一般人嗎？…」夜問忠一見夜陽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揚了楊碩大的拳頭，隨即哈哈大笑……
廚房裡傳出了炒菜的聲音，老媽楊萍似乎還在忙，桌子上已經滿滿噹噹的擺上了十來個菜。都是夜陽健小時候最愛吃的……
夜陽健望向廚房，習慣性的打了個戰術手勢詢問。夜問忠一愣，隨即也回了一個戰術手勢，夜陽健點點頭。隨後忽然笑了笑。連和老爸交流都打戰術手勢。自己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普通的生活啊。
放下背包，夜陽健摸出一盒特供，打開了分給夜問忠一支，夜問忠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接過，點上火，父子二人就坐最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起來……
「事情你大伯和我說過了。」夜問忠品著煙慢悠悠的說。
「啊！…你都知道了。」夜陽健一愣，自己吃人被強制退伍可不是小事情，大伯就這麼和自己的父親說了？那不是純粹在自己家裡丟個炸彈嗎？大伯是不是瘋了？夜陽健此時有點記恨大伯夜問天了。
「沒什麼，這種事情可能一般的人難以接受，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能接收，60年自然災害的時候，你爸沒少見到這樣的事情。再說當時情況緊急，我覺得你處理的很好……」夜問天抽著煙說道。彷彿此事在他看來實在是很平常。
「…這麼說…你…你也吃過？……」夜陽健試探性的問，他自己這個老爸，從小給他的印象一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去你的，你當你帥爸都跟你似的飢不擇食？想當初我和你大伯偷雞摸狗打牙祭的功夫一般人可學不到。才不會搞到你那一步呢。哇哈哈~小樣……」夜問忠笑著把桌子上剩下的大半盒特供摸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夜陽健一愣神…媽的！這動作怎麼那麼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