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章 血色的浪漫…… 文 / 泡泡可樂罐
夜問忠向學校搞了個病假，在給領導的假條上寫著很簡單的理由：『上班累了，休息幾天。』
「那個，老夜，你好歹也是個系主任，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點。你這一走我到哪找人帶你那門課去？」分管教務的一位副校長語重心長的對夜問忠說。大腹便便的他難得向人說話這麼謙遜。原因不外乎有二，一是夜問忠的教學水品的確很好，在學生中很有威望，教出來的學生動手能力很強。二是望著夜問忠那個身板，他怎麼估算著自己也惹不起。所以雖然有時候心中對夜問忠的做派有些不爽，但是口頭上從來都不曾有過半點不敬。
「愛批不批……」望著手中拿著假條臉上陰晴變幻不定的校長，夜問忠哈哈一笑。隨口說了一句。
「你！老夜，你也太過分了，總得給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一點面子吧！難道憑借你的關係隨便弄個什麼發燒感冒，頭疼腦熱的病假證明就那麼難？你多少弄的像樣子一點，我也好和總務科有個交代啊。你也是老同志了，面子上的這點工作你都不願做，你這簡直就是瞎扯淡嘛，不行不行，這個頭不能開，最起碼你要給我弄個感冒的醫院證明來，否則我……」副校長怒了！他夜問忠敢這樣干簡直就是拿自己不重視！極度的不重視！這事要是傳出去了，那他以後的工作還怎麼開展？那他的臉還往哪放？他還怎麼勾引年輕漂亮的女教師？
「不批？那我就逼你批！」晃了晃斗大的拳頭。夜問忠回身瀟灑的關上了校長室的門……是從裡面關上的。
一陣『辟里啪啦~匡彩彩……』的聲音過後，在辦公樓眾多老師的悄悄觀望下，夜問忠面帶微笑的拉開了校長辦公室的房門，瀟灑的拍了拍手。
敢像他這麼幹的，全校也就他夜問忠這麼一號了……
「打攪了！副校長，你看我最經身體不適。渾身都沒什麼力氣，既然你好意的一定要批了我的假。那我就回去休息幾天吧，只要身體一好立馬回來上班！絕不耽誤教學工作。給您添麻煩了…」夜問忠恭恭敬敬的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大聲的說著漂亮的場面上話……
「咳！咳！…好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咳…咳！去吧，回家好好休息，早點養好身體，你可是我們學校的教學骨幹啊。千萬要保重自己，有什麼要求就和學校提，能辦的我們一定辦，過幾天我組織老師代表全校教職工去你家看看，好了好了，去吧去吧……」副校長在辦公室內單手扶著被夜問忠打碎的眼鏡，很有耐心的，語重心長的帶著明顯的官腔說道……
回到家中休息的夜問忠這兩天他哪也沒去。
帶著家裡養的小狗遛彎回來的夜問忠，此時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讀報紙，邊上茶几上擺著一盒拆開香煙，沏著一杯香茶，茶香裊裊，碧綠的嫩尖，在水中緩緩的飄蕩。好一派休閒的摸樣。唯一有點煞風景的就是同樣擺在茶几上的那把夜陽健留下的92式手槍……
肚子有點餓，夜問忠習慣性的看了看手錶，手一抬起來，見到空空的手腕，一拍腦門，手錶給兒子拿走了，難怪這麼不習慣呢。表倒是不缺，夜問忠回到書房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塊老式的機械表，細細的擦掉了上面的灰，擰了擰發條聽了聽。
「嘿！還成……」夜問忠樂呵呵的像是找到寶似的對著牆上的電子鐘對上了時間，手錶戴在手上後，還不忘有事沒事的研究研究。顯然是對這塊老『上海牌』表很是滿意。
估摸著也到飯點了，有些餓的夜問忠從廚房的食品櫃中翻了點餅乾和火腿腸出來，站在陽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家裡養的一隻『雪納瑞』小狗，留著矮人老爺爺一般的小鬍子，聞著味道就跑過來了。腦袋親暱的蹭著夜問忠的腿，小尾巴一個勁的搖。
「哈哈！你也餓啦，來，咱爺倆一起吃點。」夜問忠哈哈一樂，掰開點餅乾和火腿腸丟在地上喂小狗。
夕陽下一人一狗就這麼在陽台上樂哈哈的嚼著方便食品。
門鈴響了一下。隨即傳來了鑰匙轉動開門的聲音。夜問忠卻依舊在陽台上嚼著餅乾逗弄小狗，恍然不覺。
門打開了，一身職業裝的楊萍拎著大大小小許多的塑料袋探先進一個腦袋來。雪納瑞小狗立刻屁顛顛的搖著尾巴迎接女主人去了。
「老公你在家啊！剛才怎麼不開門呢，我手裡拎著好多東西呢，你也不幫忙提一下。小笨笨，你也餓了吧，來摸摸頭先……」放下手中提的東西，楊萍摸了摸小狗的腦袋，衝著夜問忠嗔怪了兩句，小女人的姿態盡顯，哪裡像是個在檢察院系統工作的女強人。
「哦，剛才在陽台上，沒聽到。晚上咱吃什麼啊？我和笨笨都餓了，剛才一起啃火腿腸呢…」夜問忠笑呵呵的從陽台走近客廳，順手接過老婆手裡的塑料袋，隨手翻了翻問道。
「都是你愛吃的菜，我下班晚，想給你做點牛排吃，菜市場的肉攤大都收檔了，我特地開車跑去好遠的家樂福才買到的新鮮漂亮的牛肉呢。」聽到丈夫嚷嚷餓了，楊萍微笑的說，順手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換上了一雙可愛的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
「赫~！好多年沒做牛排給我吃了吧，今天啥日子啊？結婚紀念日？話說老婆雖然你菜做的一般。但是這個牛排嘛，做的的確地道！我敢說西餐廳的廚師都比不上你的手藝好。哎！虧得你是在家做份量足。要是擱西餐廳，就你這個手藝沒三份我可吃不夠，哈哈……」夜問道說笑著，好爽的哈哈大笑。眼角隱隱的有些濕濕的東西。
「其實我一直很喜歡做菜啊。我就愛做給你吃，做給兒子吃，可是你總說我手藝不好，兒子也這麼說，哎~！當個好老婆怎麼就這麼難呢？」楊萍有些委屈的一歎氣。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從小住老爺子那邊，周圍都是大學夜市繁華的很，兩個老人家又捨得給孫子買吃的，臭小子嘴巴叼得很，甭理他，我可沒說過你手藝不好啊。老婆你可不帶這麼冤枉人的啊。」夜問忠趕快推卸責任外加表忠心。
「得了吧你，當初就是信了你這張嘴才會被你騙了，結婚之後才知道你這麼霸道！那麼多臭毛病，哼~」楊萍嘴巴秀氣的一撅，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天地良心……!當初是你追我的！」夜問忠單手撫著胸口，另一手做宣誓的虔誠狀，語氣悲天憫人又有點信誓旦旦的搖頭說道。
「不許說！臭美，我擰死你。做飯去了，不理你了……」楊萍嬌怒的狠狠擰了夜問忠的胳膊一下，把夜問忠疼的直抽氣之後提著買回來的原料走進了廚房。小狗也屁顛顛踏著盛裝舞步人五人六的想跟進去，卻被楊萍一腳送了出來。
夜問忠臭美的站在廚房門口顯擺了一下自己強壯的身軀，見楊萍正在專心做飯沒理他，只得灰溜溜的自己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看報紙。
「好香啊……」不一會，一股黃油煎牛排的肉香味就濃濃的從廚房飄了出來。夜問忠嗅了嗅鼻子，肚子更餓了。既然晚飯吃牛排，那怎麼能沒有酒呢？
一屁股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夜問忠翻箱倒櫃的從客房的床底下找出了一瓶灰濛濛的紅酒。仔細想了一下，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什麼人送的。不過既然是送來的酒，那酒就絕對不會太差。夜問忠懂茶，懂煙，懂白酒。但是對紅酒知識卻極為有限。什麼82，95之類的他也只是聽說，壓根鬧不明白到底有啥不同，反正喝嘴裡都和紅糖水一個味兒，也不怪頗有小資情調的楊萍總說他是個大老粗……
「老子就是粗！老子從來就是個粗人！好粗好粗！這輩子都細不來！哈哈……」夜問忠看著手中的紅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來著這麼一句，然後咧嘴一笑。
「老公，你傻笑什麼呢？」正在廚房裡精心準備晚餐的楊萍聽丈夫在客房裡傻樂，不由得伸頭出來嘟囔的了一句。聞著香味，一直蹲在廚房門口的小狗搖著尾巴『旺旺』的叫了幾聲，幾欲衝進廚房，楊萍狠狠的一把關上了廚房的門，小狗只得繼續可憐巴巴的蹲在客廳和廚房之間的過道裡，委屈的伸著舌頭聞肉香。……
「沒事！」夜問忠高聲回了一句，拿著酒回到客廳，找了塊抹布擦掉上面的灰塵，見到楊萍關上了廚房的門，靈機一動，計上心來。飛身撲進雜物間，再次翻箱倒櫃的折騰了起來……
片刻後，夜問忠滿意的拿著手裡剛剛找到的一大把東西吹了吹灰塵。眼珠子一轉回頭嚷嚷了一句。
「老婆，我下樓買包煙！」說罷鞋子都沒換，穿著拖鞋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飛奔出了門。
「哦，晚飯一會就好了，別去太久。」楊萍在廚房裡應答著。
連走帶跳的奔到樓下，夜問忠跳上車扭著鑰匙發動了汽車，以及其狂暴的姿態直接掛上二檔絕塵而去，一輛大紅色的『雪佛蘭』家用三廂小轎車極為誇張的在小區不太寬的路面上以80公里的速度轉彎加速，引得不少下班回家的小區住戶紛紛側目……
「老婆，你說這大忠子教書之前是不是職業車手？咋看他汽車摩托車都玩的這麼牛b呢。」一個老鄰居站在陽台上對自己家媳婦說道。
「切，人家大忠在大學就是教汽車和工程機械的，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一張駕照學3年。」鄰居家的媳婦翻了翻自己的丈夫白眼說道。
「我……」某鄰居語塞中……
夜問忠駕車一出小區，還沒上直道就一腳猛烈的剎車，刺耳的剎車手引得更多的人側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車禍了。
夜問忠一腳剎住車後立刻火急火燎的跳了下來。目標！小區門口不遠的一處花店。
「老闆老闆！來把鮮花！」還沒進店大嗓門的夜問忠就嚷嚷了起來。
「呦…這不是夜哥嗎！買花啊。要什麼花？送誰啊？是給楊萍嫂子的吧。呵呵，我給你介紹介紹……」花店的老闆娘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離異單身女性，剛才正帶著店裡的幾個女店員一起分揀鮮花呢。忽然聽店門口一陣急劇的剎車聲，一個壯漢就衝了進來，起先幾個人都是嚇了一跳，隨後看清來人就是小區裡的老熟人夜問忠之後才莞爾一笑。這個豪氣男人，買個花都這麼大動靜。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你忙你的。」夜問忠直接就蹲在地上手忙腳亂的從裝花的花瓶中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花，三把兩把的抽出六七隻鮮花來，一把就攥在了手裡。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百元大鈔，直接丟在了吧檯上，轉身就要出門。誰知他剛邁出一步眼睛一掃，瞄到了一邊花架上的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水晶玻璃花瓶，柔和大方的線條以及黑寶石一般閃爍的底座讓他很是滿意，從口袋裡又掏出一百塊會，一轉身又丟在了吧檯上，一把抓起花瓶就跨出了門去。
「夜哥，錢多了，找你錢！……」花店老闆娘和幾個小姑娘很是錯愕，見夜問忠丟下錢就要走，老闆娘這才想起來要找錢。其實夜問忠買的花和花瓶家在一起還不到100塊錢。受到夜問忠的影響，漂亮的老闆娘也急忙從吧檯抽屜裡開始抓錢準備找給夜問忠……
「不用了，老婆在家做飯，趕著回家浪漫一下，時間不等人……」跳上沒有熄火的汽車，夜問忠邊說邊掛檔開車沖了回去，等花店老闆娘追出來的時候卻連夜問忠的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娜娜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買花的。剛才我還以為是搶劫的呢，呵呵。」一個女店員笑著對愣在店門口望著馬路的老闆娘說。其他幾個小姑娘也都聚到店門口望著一甩尾衝進小區裡的紅色小轎車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
「去，你懂什麼，這才是真男人！」聽著店員的調笑，漂亮的花店的女老闆這才收回了追望的眼神，微微一笑。回頭白了幾個僱員小姑娘一眼轉身走進了花店。一低頭卻見雪白的地板磚上，幾點鮮紅特別的耀眼。
「我們做女人的，假如這輩子真有人能這樣對自己一次，那就是值了……」看著地上夜問忠剛才急急忙忙抓鮮花時，被玫瑰花的尖刺劃破手掌滴落在地上的兩滴殷紅的鮮血，花店女老闆愣了愣神，口中喃喃的說。幾個女店員先是注意到了老闆娘的不尋常，待搞清了情況之後，一個個默默不語的立在那裡，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幾點殷紅，若有所思………
夜問忠表面是個不拘小節的豪放漢子，實際上他卻比自己的兒子更懂得什麼事浪漫，這種男人的溫柔只為懂他的人綻放……
回到樓下的時候夜問忠有意的減慢了車速，安安靜靜的把車停好，抓起鮮花和花瓶，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把鮮花插在了花瓶裡，悄悄的跑去衛生間給花瓶裡裝上了一點水。小心的擺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又轉身去儲物間拿出了剛才找出來的東西。
那是家裡為了停電而準備的簡簡單單的幾把蠟燭。
幾乎是家裡所有漂亮點的茶具都被夜問忠拿了過來，小心的擺在客廳的各處，忙碌了一會之後，夜問忠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去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拿出了一套開始換……
關著廚房門的楊萍正在做菜，忽然透過磨砂的廚房玻璃見到客廳裡的燈一下都滅了，還以為是保險絲燒了，但是一看廚房的燈還亮著，也就沒在意，估摸著估計是燈泡壞了，夜問忠一定會去處理的，也就沒放在心中。
她口中輕柔的哼著小曲，專心的開始擺放餐盤上的配飾，幾朵絢紫色的蝴蝶蘭花和一點點翠綠色的蔬菜作為盤飾，讓整個用來承裝牛排的餐盤看上去很有品位和檔次。
她擺的很用心很用心，用心到在意每一個細節，她在意花瓣的位置，方向，在意蔬菜和花朵上的水珠。一切的一切，她都那麼用心的擺弄著，生怕有一點還沒有完善和完美的地方，這事做給自己丈夫吃的晚餐，一切都要完美。哼著小調的楊萍微笑的弄著手邊的晚餐，眼角卻有一絲淚花的閃動，因為她知道，這樣的機會不多了，老公是個大老粗，從來就沒怎麼浪漫過，這也許是最後一次，就讓這一切成為自己死前最美好的回憶吧！
猛的，楊萍感覺自己的眼眶快要被淚水溢滿了，她輕輕的抬起手想用手抹去那些快要斷線的珍珠，卻不自覺的將它們滴落在了餐盤的蝴蝶蘭花上，晶瑩剔透的淚珠滴落再散開。映襯著蘭花美的霎那間讓人窒息，楊萍越口中依舊哼著甜美的小曲，靜靜的微笑，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因為抽泣而走音，儘管這一切是那麼的難……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客廳的燈依舊沒有亮起。
「老公，燈泡還沒換好嗎？要開飯了哦。」輕輕的拍了拍腮幫，換上了一個甜美而堅強的微笑，亦如她小時候面對殘酷的訓練時那樣。端起精心烹製的兩盤牛排，楊萍用腳尖輕輕的踢開廚房的門……
「…………lalala……lalala……loveingyou……」一陣輕輕的女聲音樂從客廳中傳了出來，淡淡的，懶懶的，帶著一絲沙啞而高亢的海豚音，這是楊萍最愛的那首經典的英文情歌《loveingyou》……
一點…兩點…三點…客廳裡慢慢亮了起來，一盞盞臨時製作的蠟燭，閃爍著他們溫柔而又堅強的光芒。火焰閃爍間，整個熟悉的客廳變得朦朧了起來。跳動著火苗的滴落的蠟燭淚，猶如在哭泣那即將幻滅的生命和愛情……
客廳的大理石桌上擺放著一隻高貴的水晶玻璃花瓶，嬌艷的紅玫瑰，淡雅的白玫瑰，溫馨的黃玫瑰。七八隻玫瑰有些隨意的插在花瓶中，花瓣上閃爍著明亮的水珠，在燭光的映襯下，晶瑩的猶如鑽石一般閃耀，淡淡的玫瑰花香溫馨而又濃烈的漂浮在客廳中……
一席合體的黑色西裝，內襯著白的雪亮的意大利式襯衫，夜問忠很隨意的扎上一個黑色的領結，倒是很有些紳士風範。帶著謙虛的微笑立在桌邊，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妻子……
燭光搖曳，唱機中的音樂不停的播放著，端著兩份牛排走出廚房的楊萍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驚呆了……
夜問忠調整好步伐，堅定而有力的上前，接過楊萍手中的精緻的晚餐，轉身先放在桌子上擺好。
亦如在部隊時那樣瀟灑的一個轉身，隨後一手伏背，另一手向前微微一欠……
「我美麗的妻子，您願意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嗎？」一聲寬厚的聲音在楊萍的耳邊響起，夜問忠帶著他這個年紀特有的，成熟的聲音溫柔的對自己的妻子說道。
「夜問忠！你這個全世界最笨！最傻！最老粗的男人！」楊萍哽咽的罵了一句。不爭氣的淚水，再也無法隱藏，芊芊的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楊萍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終於，她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愛上這個中國男人的原因。自己的丈夫絕對不是個不解風情的大老粗，而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男人，而這番浪漫他也僅僅只曾對自己綻放過這一次……
不過僅是這一次，楊萍覺得自己已經死而無憾了……
夜問忠向前探出的那隻手上隱隱的有些血痕，楊萍當然知道這些傷痕是如何造成的，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舉止高貴的微微的一欠身。
「我尊敬的丈夫，請吮許您的妻子，為了您準備的浪漫夜晚，更換一件與之相匹配的禮服。請您稍等……」深深的一禮，楊萍先是退後兩步，之後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楊萍輕盈的身影閃入了臥室，看來穿衣打扮是需要些時間的，其實夜問忠最擔心的還是楊萍會不會躲在房間裡感動的哭上一兩個小時。那自己站在這裡豈不是蜘蛛網都掛上了？自己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這麼一直微微彎著腰伸著手吧！自己兒子沒準還能堅持個一兩個小時。自己要是這麼弄，明早起床不腰肌勞損才有鬼。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夜問忠慢慢的嗅著牛排的香味。嘿嘿一笑。看來自己還是包刀未老啊。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當場就給媳婦拿下了……
「兒子總結的的『五浪真言』還是很有用的嘛，恩！不愧是我兒子，青出於藍啊！看來以後找個兒媳婦的事情不需要我*心啦！哈哈哈……」啟開桌上的紅酒，夜問忠爽朗的一笑，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裝模作樣的搖了搖又聞了聞，吧唧了嘴微微喝了一口……
「味道還不賴嘛！嘿嘿，很適合做毒酒！」仰頭一口抽乾杯中紅瑪瑙色的酒液，一滴淚水順著腮邊滑落了下來！
（7000字！可樂寫這章的時候抽了好幾支煙，我不能再造成遺憾了，對於這樣的章節我是發自內心的想寫好。不過因為文筆的約束，可能沒有預想的效果好。本章歷時1小時37分，一氣呵成，沒有修改，也不分章了。就當是呈現給各位讀者一個完全的畫面吧。可樂一直很想寫好夜問忠這個角色，因為這個角色的原型就是我的父親。一個鐵錚錚的漢子，只是我父親可能不懂什麼事浪漫，所以可樂在書中安排了這麼一段，也算是替我父親緬懷一段過去吧！替他懷念懷念那個我還沒出生前，差點成為我母親的人……還是那句老話：可樂的書，有情有義，有血有淚。）——有票砸票，沒票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