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99章 坦白從寬啦 文 / 泡泡可樂罐
「……額，她們也來啦。好好，女孩子都對吃比較講究，讓她們選吧，咱們先說咱們的……」老余主任放下手中的紙巾喝了一口茶說道。
「夜老師，我今天來主要是找你的，但是因為前些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讓老易隊長代我約你一下，你不會介意吧……」稍事休息了一下，老余打開了話匣子。
「您還是叫我小夜吧。」夜陽健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謙遜說道，自己跟老余也沒什麼大仇恨，就因為自己脾氣上來不由分說就把人家車砸了，說人家開日本車也有點太牽強了，路上開日系車的人那麼多自己也沒砸過幾輛。
「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說。另外根據校長的指示，我把我所知的學生幫構成告訴你，希望能對你有個幫助……」老余想了一會兒從哪兒起頭，很少抽煙的他從兜裡掏出煙來，遞給老易和夜陽健……
夜陽健和老易互相對視了一眼，開始等待下文，老余主任在整理了半響思路後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老虎幫，也就是那些學生其實就是低級馬仔，成員主要是一些家庭條件不太好，但是家人又望子成龍，所以想辦法花錢，找關係送進北海中澳國際學校的人。」老余主任點著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
「這些人在進入學校後，基本上都經歷了一系列的打擊，比如因為家庭條件不好，或是自己學習不行，被有錢家的孩子們恥笑或者羞辱。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久而久之這些人就自發走到了一起。不為其他，一開始單純的目的就只是為了不受人欺負。你也知道一群家裡有錢有勢，身穿名牌的闊少爺大小姐們，想欺負幾個沒錢沒背景的學生是一件多麼讓人憋屈的事情……」老余主任猛抽了幾口煙語氣有些惆悵。
「這夥人為了不受人欺負，在學校裡整天四處打架，因為心中有怨氣，所以下手特別狠，久而久之在學校裡就打出了一些名氣，那些家裡有錢的少爺和小姐們其實都是繡花枕頭，平時都仗勢欺人，但是一旦真的有人敢玩兒命不知輕重的敢向他們宣戰，那麼他們其中大多數人都會像孫子一樣的乖……」老余主任有些鄙視的說道。
夜陽健和老易在一邊點了點頭，他們能想像到老余說的事情，同時也能肯定事情的真實性。
「一群人在一起不能總是打架吧！作為聯絡感情，整天吃吃喝喝是少不了的。學生幫以前的收入來源，其實就是在學校裡收一點象徵性的保護費，來滿足抽煙喝酒吃飯之類的開銷。這些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和普通人一樣，也都渴望著名牌衣服，高級手機等等……當有一天他們意識到自己在學校裡已經成為了一股勢力的時候，有一夥社會上的人找上門了，也正是他們把金錢的意識，灌輸給了這些家庭條件本來就不太好的學生們。那個人說能提供條財路，於是就有了後來學生幫在學校裡販賣·毒·品的事情……」老余主任一口氣把老虎幫的背景和發展史統統倒了出來。
「這人什麼背景？」夜陽健和老易聽的聚精會神，他們感覺抓住了一跳很重要的線索……
「那個人叫高旗，北海黑·道的一把手，以販·毒為生，手下有眾多馬仔，北海太陽落日之後所有的娛樂場所都歸他管。表面上實力雖然很強，但其實也只是個高級馬仔。而他背後還有一個大老闆，至於是誰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從高旗的實力應該能看出這個背後老闆的能量……」老余主任彈掉了手中的煙頭，報出了一個名字。
「等等，老余主任，我想問你，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的？」夜陽健眉頭一挑的問道，為什麼一個學校的教導主任會知道這麼多的內幕？
「我也有他們的好處，我的車……還有房子！是我默許了他們在學校內為所欲為的……」老余主任歎了一口氣深深的埋下頭說道……
「這……」夜陽健和老易聽了都為之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學校的教導主任默許販·毒分子在學校進行毒·品交易行為？這算是監守自盜自毀江山嗎？
「我知道我很可恥，我知道你們一定看不起我對不對？我今年58歲了，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我在這個學校工作了快半輩子了，從一開始的一所破敗的普通學校一路擴建和改造，直到一點點發展成現在的綜合性國際學校，我也是看著這個學校一點點建立起來的人啊！以前的那麼多年我一直都恪守著著教書育人的師德，但是時間久了，人也就產生了惰性，看著學校內人來人走，我漸漸開始追求名利而不再立志於教學！直到有一天高旗找到我，威逼利誘的讓我對學校裡的事情睜一眼閉一眼，我才……我才上了這艘賊船啊！這幾年我私下收了不少的好處，這些外在的物質吞噬了我的本性，我原想著再撈兩年退休就可以享清福了，可是昨晚那個跳樓的學生卻讓我忽然醒悟了過來！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下去了！我親手造成的過失我要親手去彌補他！」老余主任說的激動，手握著拳頭捶胸頓足，一副老來失節的摸樣……
「亡羊補牢雖然為時已晚，但是你現在撥亂反正的勇氣也還是值得讚賞的……」老易深深的看了一眼老余，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個老兵有著自己獨特的價值觀，是非對錯心中自有一把尺子。
「易隊長，謝謝你的理解。夜陽健，雖然我並不喜歡你，但是我敬重你，你可以為了一個學生命都豁出去不要，你具有老師應該具有的品質！今天我在辦公室內聽說了你昨天晚宴上的事跡，雖然其他老師因為這事都對你嗤之以鼻，但是我知道你有一顆金子一樣的心！希望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和關係為了我們學校和那些孩子們做一點事！拜託了！」老余主任這番話看來是發自肺腑，一邊說著一邊雙膝從椅子上滑下借勢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這麼大把年紀了給兩口後輩下跪，熱的周圍食客和行人們一陣側目，也不知道是在下跪還是不小心從椅子上摔倒了跪在地上。
「以前多有得罪了，請接收我的歉意。」夜陽健趕緊扶起了地上的老余主任語氣十分真誠的說道。
「真的嗎？那我謝謝你了，希望我這個覺悟的還不算晚……」老余主任接著夜陽健的手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坐回位置上。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老易也有點惆悵的問到。
「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都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怕有個三長兩短的，高旗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我做了這麼多年老師，不說桃李滿天下，各個系統中的學生還是有不少的，他不敢動我……」老余主任雙肩一聳一副生死有命的樣子。
「如此我就放心了，本來我還怕挖出蘿蔔帶把泥，要是因為這事情把你毀了，我會有點過意不去的……」夜陽健叼著煙瞇縫著眼睛說道。
「不礙的，東方校長仁義，我再過兩年就退休了，她應該不會不念這點舊情直接把我開除回家的。放手去做你的事情吧，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我這個糟老頭子就不在這裡打攪你們的雅興了，夜老師，我這個老頭子再跟你多一句嘴『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老余主任歎了口氣，拍著夜陽健的肩膀說道。
「唉，你也別多想了，我答應以後不管怎樣都不難為你就是了，還剩兩年就退休了，好好工作吧……」夜陽健有些惆悵的說道，那一瞬間他彷彿看見了老余的一生，一個日益蒼老的人逐漸在物慾橫流的社會裡迷失了自己，當他幡然醒悟，依舊還是那個一心為了學校和學生的老先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幾個字深深的敲在了夜陽健的心頭，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老頭子還有點人情味。
「哎呦，這麼巧，余主任也在啊？夜老師邀請了你也沒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在這裡會不會妨礙你們男人談事情啊？要是麻煩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吧……」只不多會阿嬌和張柏芝就手拉手的回到了座位，兩人見到老余主任先是愣了一下，張柏芝隨機立刻說道，跟天真的阿嬌不同，這是一個八面玲瓏的女人，知道什麼場合說什麼話，見座位上三人似乎在聊什麼重要的事情，立刻就打算起身告辭，有些事情女人在場是不方便的……
「別拘束，別拘束，我剛巧路過這裡，見易隊長和小夜老師在這裡就隨便過來聊聊，不叨擾你們聚會了，我這就走了，再見……」老余主任也不由分說站起身來轉身沒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得~請客的恩公跑了，今晚只好我來請了，哈哈，我還沒發工資呢，可沒什麼錢啊，大家手下留情……」夜陽健擺明了說自己沒什麼錢，所以晚餐也比較簡單，四人落座，隨意點了些新鮮的海鮮，時令蔬菜，小吃和啤酒。吹著海風，聽著周圍的喧鬧倒也別有一番情調。從內心來說，夜陽健對於大排檔是很偏愛的。
「想不到坐摩托車兜風那麼刺激……」張柏芝很知趣的沒提剛才老余的事情，喝了一口果汁說道。他那紅艷艷的嘴唇咬著吸管慢慢的轉動，夜陽健突然覺得好冷。
「那得看誰騎車，假如是老余主任騎著摩托車帶著你兜風。那麼，嘿嘿……」夜陽健笑了笑，看到張柏芝越來越有發情的徵兆，立刻開玩笑似的澆了她一盆冷水。
張柏芝在腦海中幻想了一下老余主任騎摩托車帶著自己兜風，頭上用來『地方支援中央』的那幾根長髮隨風舞動的情景，差點沒把早飯噁心出來。
「小夜老師真愛開玩笑……」阿嬌想了想也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