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四章 別樣繾綣1 文 / 蘇沫沫1
第七十四章別樣繾綣1
蘇凝惜始終微笑著,如果不是受過旋御森這樣的調教,她肯定會像一個傻瓜一樣被南宮北寒甜死人的溫柔和狡猾給蒙騙,哼,都是不安好心又善於偽裝的男人!
「在床上。」她說的是實話,此刻的她,就趴在床上蹺著腳丫子聽音樂看報紙,好不愜意!
電話被人給奪過去,旋御森氣急敗壞的咆哮,「女人,別想騙我,張總那裡我翻遍了!」
「我說在他床上了嗎?」她咯咯的笑。
『砰』的一聲,耳邊炸響,捂著被噪音糟蹋的耳朵,蘇凝惜正欲掛掉,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手機從哪個角落裡被撿起來了,南宮北寒咒罵了一句什麼,試探的『喂』了一聲,然後故作可憐,「女人,你男人剛才拿著槍威脅我……」
「區區一把槍,你會放在眼裡?」蘇凝惜明顯不信。
南宮北寒乾笑一聲,招供,「嘿嘿嘿,當然了,還給了我一個相當誘人的條件,你我他3P啊,我抗拒不了,所以就勉為其難的騙了你,我就知道你聰明得很,不會說出來的,哈哈,我們是不是很有默契?」
「狼狽為奸!」竟然聯合起來騙她!
「喂,女人,言歸正傳了,明晚是北冥的演唱會,要不要去?」
「可以去嗎?」
「不可以!」
「……」蘇凝惜心頭剛剛竄出的火苗一秒鐘之後又被澆熄,這男人真是欠扁!
「如果你求我,我答應悄悄帶你去,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安全得很!」
「怎麼求?」警鈴大作,此男非善類!
果然,一開口就臭氣熏天,「你那裡進去過多少人,還夠緊嗎?」
「!」
他一怔,繼而哈哈大笑,「我等著你來Fuch,我甘願被你騎,來吧,小蕩婦!」
如果可以,蘇凝惜真想用手機砸爛他的臉,不管他是美是醜,在她心目中,他就是從茅坑裡爬出來的臭東西,哪裡都臭,身體臭嘴巴臭牙齒臭,「我原諒你不諳英文的精髓,讓我翻譯給你聽!那兩個詞的意思是,快滾你的蛋!」
她真誠的祈禱,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十點差十分鐘……
他的電話如期而至,聲音平靜幽然,在她耳邊縈繞、旋轉,「凝惜,在哪兒?」像是認命,像是恐懼,像是擔憂……
「在公司。」
「連洗手間我也沒放過。」
「在酒吧。」
「綠紅酒吧被我翻了底朝天。」
「在我家。」
「我進去拜訪了,你爸在看報紙你媽已經睡了。」
心裡『咯登』一下,她緊張的問,「你跟他們說了什麼?」
「我說我路過,順便進來看看他們女兒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去了你的臥室,看了你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光屁股的,小腿兒肥嘟嘟的,跟豆豆有得一拼……」
他的口氣極盡寵溺,她的胸口被石頭重壓,再也說不出話來,在二人之間飄蕩的,除了他們淺淺的呼吸,似乎再也沒有別的……
「我幾乎找遍了全世界,還是沒有找到你,每去一個地方我都在問自己,我這樣傻傻的在幹什麼,我為什麼要找你,為什麼我的心裡想的念的就是你?你知道嗎?我發現,這個遊戲玩過頭了。」他的聲音象融化了的巧克力一層層的浸染進人的心底,它勢必要將人的靈魂,**和心志緊緊裹住,讓她無法呼吸……讓她想要落淚……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她不得知,她也不願意深究……
「你害怕了嗎?」
「是,我的心在遠離原來的軌跡……」越走越遠,越陷越深,他無法把握了!
「那就不要繼續找了……你聽……」她將音樂開大了一個音階,Long笛與黑管的管樂重夢幻組合,交疊在輕柔的鋼琴上,順記憶穿針引線,副歌中穿插一段凝人和聲,剛巧呼應著全程串場風鈴聲,迷霧般的帷幕,帶人回溯到孩提時代那段年幼無助但卻也無憂無慮的時刻,落花無聲、流水淙淙、雀鳥啾啾,從大自然而來的氣息沁人心脾,鎮靜人的情緒,鬆弛人的身心……
「是我平時最喜歡聽的,這麼說,你在我們的臥室。」他苦笑一聲。
「一直都在。」只是他剛才太生氣了,竟然把這熟悉的音樂都給忘記了,如此冷靜異常的男人,在她面前總是這樣衝動這樣難以自抑,是好事?是壞事?
良久,他幽幽長歎,「那麼……這場遊戲,我主動叫停了。」叫停的是遊戲?還是他對她萌生的那麼一點點曖昧?那麼一點點情愫?那麼一點點愛意?
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不允許在感情上背叛葉心雅,他也不允許自己設定好的人生出現無法估量的意外,他不允許被未知因素操縱他的理智,他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為生活為工作為家人,她蘇凝惜只是一個過客,短暫停靠之後,她終究是要離開的!
「好。」蘇凝惜欣慰的點頭,一瞬間,痛得難以自持,心裂欲死!
酸楚洶湧如潮淹沒雙眼,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潔白的被褥上,一滴,一滴,一滴,如斷了線的露珠……
不自覺用手一抹,原來……淚已滲滿臉頰。
睡覺之前,他沒有回來。
她聽了一晚上的班得瑞輕音樂,是他喜歡聽的,也是她極為需要聽的,她需要安撫自己聒噪的靈魂和內心,她不能讓自己再失去什麼了,她已經夠可憐了,青春沒了,孩子沒了,這僅剩的自尊再也不能被人隨意踐踏了,他不能,別人也不能!
她在曙光裡醒來,窗下有汽車喇叭一直在響,她折起身體,來到未關的窗前,她看見了那個黑衣廖闊的身影,他倚在車旁,長臂伸進去一下一下的按著喇叭,眼睛卻看向虛空之處,似在沉思,似在等待,他的姿態像是受到某種困擾,臉上帶著清清冷冷的酷冷,淡淡定定如明月般可望不可及,即使這樣,她還是看到了他青青的眼底那掩飾不去的倦意,她注視著他,研究著他,他似有所感的抬頭,他咄咄逼人的冷硬面目,如碳火般的記憶席捲而來,昨晚那一襲切斷感情的話語之後,她以為他不會再理她,她以為從此大家成為路人,他昨晚也沒有回來,那麼,現在,一大早的他又在她窗下幹什麼?
她主動問了一下,「幹什麼?」
「你下來。」
「今天週六。」她準備去購置一些衣服,衣櫃裡那些能穿的已經該撕的被撕,該扔的被扔了,再不去買就沒辦法見人了。
「我需要加班。」他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也去?」
他點頭。
「我去能幫上什麼忙嗎?」如果能,她是不會偷懶的,可棘手的是她就一隻菜鳥,能幫得上才怪!
「快點!十分鐘夠不夠?」他臉上寫滿了催促,就如同等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耐性告罄。
看了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和衣冠不整的樣子,她提議,「你上來等唄。」
「我上去你就下不來了。」面無表情,可幽深的眼底卻掠過一片戲謔之色。
面色酡紅,她把腦袋縮了進去,嘴裡喃喃的罵著他死性不改,可是對於他的話卻也不敢懈怠,一路小跑著來回穿梭在臥室和盥洗間,十分鐘多一些些,她總算來到了客廳,豆豆和周阿姨還沒有起床,她著急的吩咐管家給她打包,抓了飯盒急匆匆的向外面的男人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