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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六十八章 若愛如初1 文 / 蘇沫沫1

    第二百六十八章若愛如初1

    她慌了,忙不迭的攔在他面前。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這樣的一出所震驚了。

    旋御森厭煩的看她一眼,側過身體要擇步而去,蘇凝惜情急之下扯住了他的衣袖,「我等你很久了,給我十分鐘!我們需要談談!」

    旋御森揚了揚眉,隱忍了一會兒還是抬頭看向那中年男子,有些無奈和薄惱的神情苦笑,「陸總,那我就不遠送了。」

    「不送!不送!您忙!」生意場上的人,好在反應是最為敏捷的,男人的眼光在他和蘇凝惜之間掃了一眼,哈哈大笑著揮手,華華代為送行。

    人剛離開,他隨即脫掉了那層溫雅柔和的偽裝,週身都像是長滿了冷颼颼的冰碴,凜然冷漠得不容人接近,質問酷寒的眼神瞪著她放在他衣袖上的纖纖玉手,她還沒來得及縮回,他便大力將她拂開,動作乾脆利落毫不遲疑,不帶一絲一毫的舊情,淡淡的看她一眼,隨即轉身返回。

    她跟進來。

    他深陷在皮椅裡,翻看著桌子上堆積的文件,根本把她當作了空氣。

    當她鼓足勇氣要開口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然後,熱線不斷,她站在桌子旁,無所事事的搗鼓著自己的手指,幾乎是每個幾秒鐘就抬頭看看他,男人慵懶愜意的用手撫著額頭,修長的指尖觸摸著自己光潔的額頭,時而大笑時而皺眉時而沉思時而上弧著唇角,每一寸的表情變化都在她腦海裡完好的保存了起來。

    有時候,這個男人很像水,溫柔似水,氣質似水,笑容似水,可是這個水會在瞬間成冰,冰不僅可以將人刺得遍體鱗傷,還能殺人。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穩重成熟男性的低音,彷彿交響樂裡為整部樂曲打底的大提琴,是最不起眼,卻是一切浮華樂章的根基,一聲一聲,最是安撫人心……她聽得太多,看得太多,眼睛竟然不知何時痛澀難耐,體內的酸楚積攢得多了,便破壞了神經和平衡,搖搖欲墜間,生與死的夾縫裡,格外刺激……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彷彿身體也冷透了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將她拉回現實中。

    「啊?」她不解地抬起頭,乍然撞進他含笑未去的眸子,那神色似若有若無地關切,又似與她隔絕著三千里河山只冷眼凝睇,無心分辨,她瞳子一低再抬睫的時候,他已經調離了目光,繼續低頭忙自己的事,唇角微勾,諷道,「心神恍惚,神遊天外,你來找我,就是要給我看你這幅半死不活的尊容嗎?」

    「我回了一趟家。」

    她的話,讓他眸光驀然一晃,然後便恢復了常態,沒有作聲。

    「那個臥室,跟天堂一樣……」美好得不夠真實!就算在那張床上睡了一晚,這具凡人之軀卻感染不到那唯美的意境,心還是清冷一片,人還是獨身一個,他,還是在她觸手不及的地方,遙遙冷目相望。

    她還沉浸在回憶中……

    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抬腕看時間,用筆端敲了敲桌面,提醒她,「蘇凝惜,十分鐘到了!」

    心底那根由全身所有最敏感的神經末梢糾結而成,永不能被觸及的絕痛心弦,在那一剎,忽然就斷了,她俯身過去,隔著浩瀚寬廣的原木桌面,倉皇又吃力的捉住他的手,許下承諾,「我可以等你!」

    手指甫一接觸,他便抽出,薄櫻似的唇瓣吐出幾個字,「不必!」

    鮮少的主動,竟然遇到這樣被人嫌惡的待遇,粉頰上頓時泛過尷尬的紅暈,侷促不安的想要逃跑,矛盾和掙扎讓她差點將嘴唇咬破,最後,又不得不命令自己,堅決不能再退縮,她嚥下胸口湧上的苦水,委曲求全的問他,「那你想讓我怎樣?」

    「我讓你怎樣?」他挑眉,戲謔的表情帶著幾分殘忍幾分冷意,顯然,對她的問法非常不滿意,蘇凝惜皺了皺眉,聲音有些沙啞,「那好,御森,我這樣問,接下來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原諒你?然後呢?」他嗤笑,對她的提議一點兒興趣都欠缺。

    「我……我會把自己交給你……」在他森然含笑目光的注視下,她竟然有些語無倫次,似乎這個時候她把自己打包送給他,已經不足以讓他回心轉意,似乎她本人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捨棄的不要的東西,他又有什麼理由重新張開懷抱,回收一個殘次品?

    這個男人,只要他開口,他的每一句話都敲在她心口處最柔軟的地方,讓她根本無從抗拒,她的鬥志她的提防都被他瓦解得乾乾淨淨,而現在,已經用不著他開尊口,他的表情,便回答了一切。

    她心神潰散,無力的點頭,「那好,我辭職!」

    他張開眼眸,那麼淡那麼輕的看著她,隔膜得彷彿她與他之間兩米見外的距離是無法跨越的陰陽兩世,隱著煩躁的瞳子黑亮得煞是讓人無法對視,臉上幾乎露出一種與多年紳士形象完全不符的森然冷笑,那樣的神情宛如一個王在看一個膽敢犯上的臣子,傲慢得如此自如,「隨你。」

    她微微苦笑,上帝用這樣的俊美來包裹一名男子,他的確是理應傲慢的,上帝讓她欠他一次就要半生來償還,他的愛理不理她也能夠理解,所以,拿出包裡已經準備好的辭職信,放在他桌子上。

    走到門口之際,耳畔幽幽的飄來一句,「今天,如果你是一心一意的為我而來,就不會將這東西放在身邊。」

    她驀然回頭,他的指間,拈著那薄薄的信封。

    「……」

    一切言語都成了辯解,她再也無法開口了。

    纖弱的身體差點失力跌倒。

    放在門把的手略一施力,她就狼狽不堪的置身門外了。

    人行道上樹梢碧綠蒼翠的葉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直到走遠以後才驚覺原來自己忘了取車子,已懶得回頭,依舊信步前行,風過,入身仍覺一絲夏季的悶熱,她下意識扯了扯領口,疾馳的車輛偶爾從身邊飛過,輾起一抹幾抹呼嘯。

    徒步穿過十字路口,精品店,咖啡廳,車站,便利店,一路上那麼熟悉,似乎上一次踏過這條青磚路才在剛才,恍惚中似乎一切一切,才剛剛發生在昨天,當被身邊川流的人潮驚回神來,才發覺原來已換過時空多少年。

    既然已經辭職,慧科就再也跟她無關了,明天,她不需要再來這裡上班,意識到這個,她又重新走了回去,取得車子,回到家來,整理下心情,就開始將以前的求職簡歷拿出來,張貼在人才網上。

    到得晚上,左右輾轉難眠,天氣甚是悶熱,她考慮著明天要不要去買一台空調,以度過這個炎炎夏日,這個時候,熟悉的鈴聲乍然響起,看到那個名字的瞬間她喜不自勝,立刻正襟危坐,輕喚一聲,「御森?」

    「臥室裡的東西少了。」

    「呃……」

    「還回來!」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沉聲命令。

    「那個玉琀蟬是北冥送我的,我……」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厲聲打斷她的解釋。

    她沉默。

    他一字一句道,「我再說一次,給我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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