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二十章 誰能賜我,浮歡錦年5 文 / 蘇沫沫1
第三百二十章誰能賜我,浮歡錦年5
「怎麼,你看上這些老頭中的誰了?」
熟悉的諷刺的尾音,她一聽,立即火冒三丈,推開他起身就走,卻被他一把抱住,「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
蘇凝惜沒好氣道,「反正你又不是針對我,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跑來這裡專門撫慰一個脾氣暴躁又變化無常的大孩子,也不想把時間用在對付你的那群瘋狂的愛慕者,喏,據說這是你的袖扣呢,給你過目一下。」
「是嗎?」旋御森接過來,不屑的撇撇嘴,就好像這東西跟他掛鉤是侮辱了他的身份,順手就要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卻被蘇凝惜當作寶貝一樣奪過來,「別扔別扔,貌似很貴,可以賣掉換錢。」
「你這女人,我很窮嗎?」言外之意,身為我老婆,你這麼替我省錢也太寒酸了吧?
「我窮啊。」蘇凝惜趕緊叫屈,紅著臉不情願的嘟噥著,「前天陪兒子去世紀遊樂園,門票都是他出錢買的!你沒看到那賣票人是怎麼看我的,就好像我榜了一個小大款一樣,很丟人現眼耶!」
旋御森笑了,「嘿嘿,你就窮著吧,這樣你想跑哪兒都不能跑,我和兒子也不用麻煩著去追,多好!」
一句話,似乎又挑起了那敏感的話題,蘇凝惜心裡一動,看他神色正常,她也沒有再說什麼,最終,袖扣還是被他沒收了過去,他有些工作需要繼續,而她,不願意坐在這裡安安靜靜的看報紙,也不願進去睡覺,就溜了出來,華華她們恰好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看她出來,趕緊聚攏過來,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若有所思的在她唇上看了又看,一臉的奸笑,「嗯嗯,腫得不輕啊,看來沒少在裡面受到蹂躪。」
蘇凝惜羞紅著臉摸了一下,有些彆扭的開口,「華華。」
「小的在。」
「旋御森和我……那個那個方面,呃,你這麼色的人肯定能聽得懂,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你覺得我比他,更那個……不行一些嗎?」
話音剛落,華華立刻不留一絲餘地的大聲嘲諷,「那還用問?你和他簡直不是一個層次的!嘻嘻,就因為不是一個層次的,也許才能配合得融洽啊,你想想,兩個人如果都是頂級高手,誰也不服誰,誰也不讓誰,每個人都想壓倒對方想讓對方臣服,這怎麼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呢,所以,安了,你就是天生被他制服的料!」
蘇凝惜臉色紅了又白,變了又青,最後,囁喏了一句,「道理是這樣沒錯,可是這相當的傷自尊啊!」
「被這樣優秀的男人愛著,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啊,你別不知足啊!」
腦門被她拍了一下,蘇凝惜撫了撫,「你們呢?也是被制服的料兒嗎?」
「那怎麼可能?」
「我們可是新時代的女性!」
「對啊對啊,怎麼可以被男人牽著鼻子走?」
「是啊是啊,絕對要佔據主攻的優勢地位!」
你一言我一句,她們暢所欲言,絲毫沒有顧慮到旁人的感受,仰著脖子激情慷慨的發表了一番聲明之後,猛然才意識到蘇凝惜瞬間蔫了的神情,她們立刻換上了乾巴巴的笑容,「小惜啊,你看吧,我們是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女人呢,就要有不同的策略,反正兩口子在一起啊,一個太強一個就會不由自主的弱下去,我們旋總是強勢的男人,我們倆也是傳說中的女強人,你呢,就是那個柔柔弱落的賢妻良母型的,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嘻嘻嘻……」
「你們……」蘇凝惜捏了捏額頭突突直跳的血管,真是要被她們給氣死了!
「你就認了吧!」
「對!從了吧!」
兩個女人,一個狼一個狽。
終於,她從唇裡吐出兩個字,「滾吧!」
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她聽到這種鬼言論,她雖然承認自己是弱勢一方,但是傻瓜也知道強勢一方是人人都想做的,唉,她早該有這個覺悟,可是,奈何總是不能夠硬著心腸做到,而且,她們說得沒錯,旋御森這種人呢,似乎天生就該是被人服從的對象,而她,悲兮慘兮,恰好栽到了他的手裡,認命吧!
當天晚上,她跟著他去了下沙路的公寓,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嫌棄她家的隔音效果太差,蘇凝惜雖然沒有直接接到鄰居的投訴,但是偶爾下樓遇見,他們總是拿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她,而且,那裡面所要表達的意思太明顯,擺明了就是說,看她這麼柔弱的女孩兒,怎麼也想不到晚上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用斗量啊,蘇凝惜那個尷尬啊,多少次讓他小點動靜,他一概不聽,這下好了,被人嘲笑不說,萬一以後因此被人聯名上訴遭到驅逐,她就丑大了!將這個擔憂給旋御森說了,希望他能夠考慮一下她的難處,不要把這種二人的私密事鬧得人人皆知,誰知道,聽完之後他卻說得極其的張狂,「很好,我們再接再厲!不收到驅逐令誓不罷休!」
「你是不是故意的?」司馬昭之心!
「天知道!」他笑得高深。
她搖搖頭,有他這種風靡的男人,她想低調做人都辦不到。
週六的上午,是蘇凝惜最為嚮往的賴床時間,身邊那人似乎因為什麼事情一大早就離開了,在她耳邊說了一些什麼話她完全沒有聽到,依稀聽到他的手機一直催命似的在響,肯定是公司又有了什麼突發事情吧?這樣想著,她伸手去抓鬧鐘,已經十點鐘了,在起床和不起床之間猶豫了良久,最後卻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看到那號碼的時候,蘇凝惜瞬間呆滯,他?!
有些難以置信的接起,「南宮北寒?」
「小傢伙,知道你懶,所以挑了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沒想到竟然比原來更懶了,月兒這點肯定是跟你學來的。」
心頭一暖,時隔多年,他竟然還記得她的習慣,對她的稱呼還是那麼隨意那麼讓人懷念,想起丹麥一別,他們的確有夠久的時間沒有見面了,他的聲音,無論經過多少風霜多少時日,依然歷久不變的磁性悅耳,好聽得很,唯一跟以前不同的是,收了銳利的鋒芒多了經世的歲月沉澱,像是大哥哥一樣的關切,柔柔的暖暖的,熨貼著身體的每一處神經,一時之間,眼窩有些濡濕,聲音啞啞的,帶著剛睡醒的惺忪和慵懶,「你回國了?」
「沒有。」
似乎受到了她的感染,對方也沉默了很久,低緩的問,「還好嗎?」
「好。」
又是相對無語。
最後,還是他率先驅散了這樣讓人充滿感激和莫名傷感的氣氛,語氣裡帶著一抹戲謔,「聽說最近你把北冥整得很慘?」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很不開心。」
淚水不知怎麼就淌了下來,心裡有不明的委屈在擴散,「這麼多年不打電話,終於盼來了卻還是專門來罵我的。」不是責怨,卻讓聽者不免有了負疚之感,縱然是無情冷酷的男人,聽到之後也會不由自主的軟了心腸,愣了一會兒,他不由得彎了唇角,寵溺的語調帶著唏噓的感歎,「大哥我怎麼捨得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