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十六章 殺人狂魔 文 / 席月暢暢
第五十六章殺人狂魔
可是為什麼會有照片?又那麼巧合的姓喬?
「你……怎麼了」喬一彥看著她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
夏初音回過神,撇開視線,不去看他的臉。
不想回憶到以前,不想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不想認識這個男人,想要逃走,快點逃走。
「我失陪了!」她說著就轉身,但卻又被拉住了手。
「等等!」
「你想幹什麼?」夏初音驚慌的想要甩開他的手,但他卻死死的抓緊。
看著她一臉的慌張,喬一彥也慌張的說,「不,我只是……只說覺得你好像很抗拒我,所以我想問你,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是真的想要跟你交個朋友,可能是我剛剛太冒昧了,但是我……」
「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喬一彥的話。
兩個人同時看向聲音的方向,景軒大步的向他們走過來,紅色的跑車停在他身後不遠處,眉頭緊緊的皺起,走到他們兩個人的面前,看著喬一彥說,「怎麼是你?」
「啊,軒,好巧啊,居然在這遇到你!」喬一彥對著他微笑。
景軒的視線向下,看到他們他緊握著她的手,猛然的不爽,低吼著說,「還不把手放開,你想牽到什麼時候?」
聽著他的話,喬一彥突然的放開手,抱歉的說,「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夏初音一臉的慌張,腳不自覺的向後,躲在景軒的身後,然後視線低低的看著地面,說,「我先走了!」
「我送你!」景軒轉身,手不自覺的攬過她的腰,一邊走一邊回頭說,「我先送她回去,晚上打電話給你。」
喬一彥看著他們兩個人坐上車,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溫和的臉突然的皺眉。
她既認識閻之赫,又認識景軒,而且還說自己說男人,但是舉止明明就透露著女人的氣息,看來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在病房的門被打開的時候,他清楚的聽到了閻之赫的咆哮,難道……她真的是她?
低頭看著皮甲裡的照片,眉頭依然皺著,但是嘴角卻微微的笑著。
多麼美麗的女人啊,在那一瞬間,她單薄的背後好像隱藏著透明的翅膀,如果真的能再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他就沒有遺憾了。
醫院
閻之赫躺在病床上,雙目緊緊的閉著,卻是沒有睡著。潘慧坐在床邊,拿著水果刀,細心的為他削蘋果,將蘋果切成一塊一塊的放在盤在裡,然後拿出一塊放在他的嘴邊,微笑著說,「吃塊蘋果吧。」
閻之赫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幾下,然後沒睜眼,平靜的說,「回去!」
「我才剛剛來,你就讓我走?」
「我不想看到你,快點回去!」
聽著他無情的話,潘慧臉上的笑容忽然的蕩然無存。從剛剛她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睜開過眼睛,就像他從昏迷中醒來時一樣,連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她就那麼惹他討厭嗎?那至少也要告訴她,她做錯了什麼,讓他會這麼討厭她吧?
「剛剛你跟夏秘書都說了什麼?」她突然的問。
「這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她會那樣跑出去呢?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快點給我滾出去!」
潘慧美麗的臉突然的憤怒,瞪著他微微還有些憔悴的臉,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她突然的心一橫,俯身吻上他的唇。
她是他的妻子,他們兩人結婚七年了,可是這還是第一次……接吻。
感受到唇的碰觸,閻之赫猛然的睜開了雙目,大手突然的一推,輕鬆的將她推開,但是因為動作過大,腹部猛然的一陣劇痛,他感受到血又一次流出。
「砰——」潘慧被他推倒在地上。
她深深的低著頭,全身都在發抖,一滴淚掉落在地面上,她哽咽的說,「我們不是夫妻嗎?只是碰一下都會覺得厭惡嗎?寧可喜歡男人,都不碰我一下,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閻之赫平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他輕聲的回答,「因為你是他選的兒媳婦,所以要抱怨……就去找他!」
他?
他是閻俊輝嗎?是他們的爸爸嗎?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他冷漠的說著,雙眸還是一眼都不願看她。
潘慧眼中的淚水簌簌的掉落,她慢慢的從地上站起,然後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閻之赫,他的雙目再一次閉上,無情的傷透了她的心。
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口,然後將門打開,看著早已經回來的喬一彥。
「慧慧……」他輕聲的叫她。
「表哥,我先回去了!」她的聲音還是有些哽咽,嘴角輕輕的勾起,然後馬上放下,轉身一步一步疼痛的走著。
喬一彥看著她的背影,然後轉頭看著病房裡的人,大步的走進去,將門重重的甩上。
「砰——」
聽到聲音,閻之赫忽然的睜眼,看著喬一彥的臉,微微驚訝的說,「你怎麼來了。」
「不想看到我嗎?怕我把你的事說出來?」他一臉的正經,溫柔的笑容早已消失。
「如果你想說的話,七年前就已經說了,而且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敢說出來的話……會死的很慘!」閻之赫輕聲的說著,目光看著他的臉,瞬間的殺氣騰騰。
「你不用威脅我,當年你用一座破舊的宅子換回我們喬家的產業,我很感謝你,所以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你這樣對我的表妹,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呵……」閻之赫輕蔑的笑,「在結婚的時候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訴過她,我跟她結婚只不過是做做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她成為我真正的妻子,她那時候答應的很痛快,但是沒想到才七年而已,她就變的這麼貪心,一次又一次的想盡辦法來誘惑我,看來我要慎重的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換一個更加乖巧的『花瓶』,在家裡擺放比較好!」
「是因為她嗎?」喬一彥突然的說。
「你說誰?」閻之赫不解。
「就是剛剛從這裡跑出去的人,雖然穿著一身的男裝,雖然說自己說男人,但是那張臉實在是太像了,而且又這麼巧跟你認識,所以我猜測,她……是不是七年前的那個女人!」喬一彥將一切推理都上順理成章的說著。
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相像的兩個人?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的臉,簡直就像是克隆的一樣。
閻之赫的雙目突然的鋒利,瞪著他說,「我的事情,你最好不好插手。」
「我不會插手,但是如果我追她的話,應該也什麼問題吧?」
「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考慮一下結婚的對象了,所以……」
「她不行!」閻之赫厲聲拒絕。
「為什麼?」
閻之赫犀利的雙目狠狠的瞪著他,字字句句堅忍不拔的說,「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喬一彥對視著他的眼神,溫柔的俊臉上微微的笑著,似是以柔克剛的對抗著他,張開自己的兩片薄唇,他說,「你的女人……應該說潘慧吧!」
紅色的跑車上
夏初音怔怔出神的坐在副駕駛座,景軒開著車,時不時的轉頭看一下她的臉。
「你怎麼了?」他皺眉問。
「沒事!」她呆呆的回答。
景軒突然的皺眉,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旁,然後轉身看著她說,「到底怎麼了?之赫他跟你說了什麼嗎?還是做了什麼?」
夏初音怔怔的搖頭,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底出了什麼事?」景軒的聲音變大,著急的質問。
夏初音緊緊的皺著眉頭,轉頭看著他,忽然的問,「那個喬一彥,他……」
「他怎麼了?」景軒疑惑,為什麼會突然問他?而且他們兩個人剛剛是在幹什麼?認識嗎?
夏初音支支吾吾的模樣,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說,「他……以前……是不是住在喬宅?」
以前他說過,他認識喬宅的人,而且他剛剛好像也認識喬一彥,所以他應該很清楚。
景軒被她問的一愣,怔怔的回答說,「沒錯,他就是那間宅子裡少爺!」
少爺?
一聽到這個詞,夏初音驚慌的又問,「那他八年前是不是住過那裡?」
「他一直都住在英國,從六歲開始就沒回過台灣,而八年前他家在英國的生意有嚴重的危機,所以他一直忙著處理家族的生意,根本就沒辦法抽身回國!」
不是他嗎?
夏初音驚慌的臉上,一瞬間的鬆了一口氣。果然她猜測的沒錯,那個少爺並不是喬一彥,如果是他的話,她就要馬上離開這裡。永遠都不會忘記他說過的那句話,如果被他找到的話,她和年年都要遭到殺身之禍。
但是,為什麼他會有那張照片?
景軒看著她怪異的身影,腦袋不自覺的聯想到她曾經說過的話。難道她懷疑是喬一彥把她關在喬宅的?可是……
「初音,你八年前,真的被關在喬宅整整一年?在七年前才被放出來?」他不自覺的問。
「你還是相信我?」夏初音輕聲的說。
「不,不是!只是我一直都住在喬家的旁邊,但是我真的沒有看都有人住在裡面。」
「你只是沒看到有人,但是你有親自去裡面檢查過嗎?就當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但是那顆櫻花樹是怎麼回事?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是我親手種下的,是我在八年前親手種下的樹!」
忽然的回想到多年前的記憶,他曾經無數次的出入過那個地方,確實……從未見過有櫻花樹。
那棵樹,是七年前突然出現的,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不要在想以前的事了,過去的,我不應該再提的。對了,我媽媽怎麼樣了,找到了嗎?」她剛放下的心情,又一次緊張了起來。
景軒也甩開多餘的幻想,認真的說,「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真的?」夏初音緊張的抓住他的手。
「放心吧!」景軒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啟動了引擎。
酒店
「媽媽——」年年看到夏初音,連忙的飛奔過來,緊緊的抱住她的細腿。
看到她被警察抓走,她還在想要怎麼救她出來,沒想到媽媽這麼快就出來了,她的完美劫獄計劃就這樣華麗麗的泡湯了。
「年年,你沒事吧?」夏初音蹲下身,緊張的看著她。
年年搖了搖她的小腦袋,說,「我沒事呀,有事的是媽媽吧?」她晶亮的大眼睛看向她身上的血。
對啊,她還沒有換衣服,被小孩子看到她這樣,一定會被嚇到吧,可是她哪有時間換衣服,她都快急死了。她好害怕,在她換衣服的幾分鐘裡,媽媽是不是就會出事?而現在的同一時間,媽媽是不是也正面臨著危機。
忽然的一直大手放在她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然後景軒說,「先去換衣服吧,不會有事的,不要太緊張,等你換好衣服了,說不定就有消息了。」
夏初音轉頭看著他。
景軒微笑,說,「快去吧,衣服我已經叫人幫你準備好了,你順便洗個澡,讓自己放鬆一下!」
「嗯!」夏初音微微點頭,然後向浴室走。
年年看著媽媽走,她也笑嘻嘻的說,「既然媽媽要洗澡,那我也……」
景軒一把抓住她的小辮子,說,「你不准去!」
「為什麼?」年年高高的撅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