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十一章 嫉妒之火 文 / 席月暢暢
第六十一章嫉妒之火
仔細的想一想,七年前他也是突然的就抱回了天賜,當時他再去查的時候,已經什麼線索都沒有了,到底天賜的媽媽是誰,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難道他又想重演七年前的事情嗎?
還是不肯相信,他能在一晚上就變出一個流著閻家血液的孩子!
「好,我就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招!」他低吼著說。
閻之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得意的說,「你就拭目以待吧!」
說完,他就轉身走出房門,將房門打開的時候,看到潘慧就站在門口。臉上的笑容瞬間的消失,稍微驚訝了一下,但是卻又冷漠的大步走開。
讓她聽見也好,她也該認清自己的立場了!
「慧兒……」閻俊輝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潘慧。
潘慧抬頭也看著她,難過的臉上硬撐著笑容,說,「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路過,所以……」
她只是想過來看看而已,卻沒想到會聽到他們這麼驚人的對話。
「慧兒……」閻俊輝又叫了一聲,然後走到門口,蒼老的手放在她的肩膀,和藹的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一定會你成為閻家真真正正的兒媳婦,也只有你,才有資格做我閻家的兒媳婦。」
「爸……」潘慧泣聲,淚水簌簌的落下。
閻俊輝的手向上,摸著她的頭,安慰的說,「乖孩子,我會處理好所有事,放心,放心吧!」
「嗯!」潘慧乖巧的應聲,但是雙手卻是緊緊的握住,狠狠的咬住自己的牙。
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後,她學會的……是反擊!
閻之赫走出書房後,就直接走出了閻家的大門。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突然的響起。
將耳機戴上,然後冷冷的說,「什麼事?」
「少爺,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現在要把資料送給你嗎?」
「啊,那件事我已經都知道了,資料就不必送來了,你還是暫時不出現比較好,而且我要你幫我查另一件事。」
「少爺請說。」
「到底是什麼人指使夏初音接近我,目的是什麼?都要高給我盡快查出來。」
「是,少爺!」
閻之赫掛斷電話,然後直接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被接通,傳來魍魎陰冷的聲音,「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我要你現在就去把那孩子給我帶來,記住,要毫髮無傷的帶回來,不能有任何差池!」
「是,殿下!」
「還有……」閻之赫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不要驚動其他人,尤其是夏初音!」
「是,殿下!」
電話再一次掛斷,閻之赫將耳機摘下,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一抹邪惡。
自己的女兒突然失蹤,她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真想看看她那張倔強的臉變的慌張無措的樣子,一定會很有趣吧?
「夏初音……」他輕聲叫著她的名字,然後狠狠的說,「你只能是我的東西!」
景家別墅
景軒,夏初音,還有呂紅妝,三個人都站在客房的門口,眉頭緊緊的蹙著,各自沉默。
「到底是怎麼回事?」呂紅妝突然的問,雙目看向景軒。
直覺告訴她,他一定知道內情。
「我也不知道!」景軒迴避的回答,不去看她的臉,而是轉頭擔心的看著夏初音。
「你不知道?」呂紅妝疑惑的重複。
「這麼突然發生的事情,我為什麼會知道原因?而且我已經叫白叔去查了,如果你也想知道的話,就靜靜的等消息吧!」衝口而出的話,不自覺的叫白明塵白叔,而他其實擔心的,是如果被夏初音知道了,她一定又會把所有的錯都攔在自己的身上。
他現在是她的未婚夫,她的一切事情都要由他來處理,她只要安心的等待做新娘就好了,所以不能讓她有不必要的負擔。
終於能堂堂正正的幫助她了,莫名的,心中有股高興的衝勁。
「卡嚓!」房門在這個時候打開,呂紅妝和景軒的對話被打斷,三個人都看向站在門口的醫生。
「醫生,怎麼樣了?他沒事了吧?」夏初音最先開口,臉色蒼白的看著醫生。
醫生點頭,「嗯,子彈已經取出了,幸好沒有傷到內臟,所以並無大礙,只是失血有點過多,只要好好的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聽到醫生的話,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夏初音還是有些慌張,向房內張望,隱隱看到躺在床上的喬一彥。
「當然可以,但是病人的麻醉還沒有完全退去,要再等一會才會醒來!」
「謝謝醫生!」夏初音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就走進了客房。
景軒邁出腳,剛想要跟進去,但是呂紅妝卻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命令的說,「你先跟我來!」
景軒轉頭皺眉的看著她的臉,然後有轉回頭看著坐在床旁的夏初音,皺眉將門慢慢的關上,跟著呂紅妝走向了書房。
書房
「有什麼事?」門剛剛的被關上,景軒就急匆匆的問。
呂紅妝大步的走到書房內的沙發前,坐下,挺直腰板看著他說,「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沒有其他人了,你可以說了吧!」
景軒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她那張莊嚴的臉,開口說,「既然你已經把景氏交給我了,就不應該再過問這些事情?還是你不相信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現在是在景家的宅子裡出事,你覺得我能不過問原因嗎?」
「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因為我還不確定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不想妄下判斷!」畢竟那個懷疑的對象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雖然他們現在的關係有些微妙,但是永遠都抹不掉,他們是朋友的關係。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假的。
「連對媽媽都不能說嗎?」呂紅妝換了一個立場,繼續追問。
「對不起!」景軒依然守口不說。
「好,既然你執意不想說,那我就不追問了。接下來……就讓我們談談你和夏初音的事吧!」呂紅妝將矛頭指向了夏初音,美麗的雙目犀利的看向他。
景軒的眉頭微微的蹙起,堅定的對視著她的眼睛,說,「剛剛在宴會上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不是她,我會終身不娶!」
「你有沒有考慮過說這句話的後果?如果今天那一槍打中的不是喬家少爺,而夏初音的話,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的這句話,我們景家有可能會後繼無人!」
「但是事實並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初音她現在也安然無恙!」景軒理直氣壯。
「你都沒有考慮過如果嗎?」
「我有考慮!」景軒鏗鏘有力的說著,雙目堅毅無比的看著她,說,「如果今天中槍的是她,如果她真的因為中槍而死了,那麼我會陪她一起死,這就是我的決定!」
呂紅妝震驚的看著他,半響都沒有從他剛剛說出的話回過神。
「瘋了……你一定是瘋了,居然因為一個女人而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你真的是瘋子,難道一點都沒有考慮過我嗎?一點都沒有考慮過景家的將來嗎?居然被一個女人迷惑成這幅摸樣,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這個逆子,瘋子……給我好好的清醒清醒吧!」呂紅妝大聲的吼著,激動的站起身,伸出自己的手,用力的打向他的臉。
「啪——」清脆的聲音,在書房裡迴盪。
這還是第一次,她動手打了自己最寵愛的寶貝兒子!
景軒的頭微微的向右,左臉瞬間就浮現出幾道指痕。他慢慢的轉會頭,雙目依舊是堅定的看著她,再一次開口說,「媽,對不起,但是……我真不能沒有她!」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這麼執著?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的嗎?是從迷戀上她那張美麗的臉開始的嗎?還是從第一次被他拒絕開始的?
已經找不到喜歡上她的源頭了,但是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現在真的很愛這個女人,已經愛到了無可自拔無可救藥的地步。
不能沒有她,沒有她的話就像是一個人失去了自己的心……會死……
呂紅妝怒火沖天的瞪著他,他的兒子從幾時開始變的這麼認真了?一直都以花花公子為名,一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麼執迷不悟了?
「啊……」她深深的歎氣,搖搖晃晃的坐回沙發,用手扶著自己的疼痛的額頭,沉聲的說,「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景軒看著呂紅妝失望的臉,眉頭也不自覺的皺起,知道自己讓母親傷透了心。
轉身慢慢的走到門口,將書房的門打開,但是腳卻遲遲的沒有走出去,而手也是緊緊的握住了門把手,忽然輕聲的開口,他說,「媽,我知道你很擔心景家,也很擔心我,但是請你允許我再任性這最後一次,我以後都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他說完這句話,回頭看了一眼呂紅妝,眉頭微微的皺著,然後大步的走出房門,將門關上。
「卡嚓!」
聽到關門的聲音,呂紅妝那張高貴的臉,突然的破裂,露出疲憊的模樣。
獨自養育了十幾年的兒子,竟然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十六年前,在景軒爸爸死的時候,她在他的墓碑前發過誓,會撐起整個景家,會將景軒養育成優秀的繼承人,會讓景家的香火繼續延續,會讓靜靜的只有他們母子二人的房子裡,多增添一些快樂的聲音。
但是為什麼事情總是不如人願呢?她努力的十六年,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女強人,每天都穿著沉重的戰甲高傲的目視著所有的人,告訴他們就算景家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也可以撐起一片天。可是現在……她覺的好累!
「浩明……」她呢喃著景軒爸爸的名字,淚水緩慢的掉落。
高貴的盔甲……瞬間破碎!
客房
夏初音坐在床旁盯著喬一彥慘白無血色的臉,眉頭緊緊的皺著,心中一直壓抑。
到底他是什麼人?照片是哪裡來的?為什麼要救她?
好想問他好多好多問題,但是卻又忽然的不敢問出口。因為怕他會說出有關那個少爺的事情。
那個人的事,她一點也不想知道,更確切的說是不敢去知道。她怕會被他發現她們母子還在台灣,更害怕他會對年年下殺心。
她是老鼠,他是貓!
要躲藏一輩子才能獲得安全,要不然……
「嗯……」喬一彥輕輕的呻吟,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模糊的視線慢慢變的清晰,他看到了夏初音那張美麗的臉。
嘴角微微的勾起笑容,他說,「你沒事吧!」
夏初音猛然的一愣,然後皺著眉頭,大聲的說,「你是笨蛋嗎?現在是你躺在床上,我能有什麼事?」
「呵呵……」喬一彥輕笑,笑的很開心。
「虧你還能笑的出來,我都快被你嚇死了!」夏初音緊緊的皺著眉頭,一臉的抱怨。
「我笑,是因為我開心啊!」喬一彥的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但是卻意外的好聽。
「有什麼好開心的?」夏初音不解,都中槍了還開心,這傢伙是有自虐傾向?
喬一彥看著她的臉,大膽的伸手出自己的手,撫摸著她的臉,說,「因為你終於不抗拒我了,總覺的就像是坐飛機一樣,『嗖』的一下子就讓你來到我的身邊,所以……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