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十四章 文 / 席月暢暢
第六十四章
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躲在角落裡,一直偷聽的小小身影……
酒店
夏初音照顧了喬一彥一個晚上,疲憊的身體和驚嚇過度的神經一瞬間的鬆懈,困意源源不斷的席捲而來。
景軒本來打算讓她留在別墅裡休息,但是她放心不下一個人在酒店的年年,所以一大早就兩個人就開車回到了酒店,但是走到房間門口,兩人都驚訝的愣住。
看守的保鏢呢?他們去哪了?
景軒慌張的拿出房卡將房門打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房內地面上的保鏢。夏初音驚慌的跑進房,挨個房間的尋找,但就是找不到年年的聲音。
怎麼會不見了?難道又被那個人帶走了?他到底想幹什麼?還想要威脅她什麼?
景軒看著她的驚慌的臉,腦袋裡想到的卻是另一個人——閻之赫!
昨天的槍擊事件恐怕也是他指使的,但是他現在綁架年年,目的又是什麼?
「年年有危險,我要馬上去找她,說不定她還在這附近!」夏初音慌張的說著,就快速的向房門口走。
景軒幾個大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說,「年年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夏初音怔怔的轉回頭,看著他說,「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她會沒事?你知道是誰抓了她?」
他剛剛的語氣,就像是知曉一切一樣,堅定沉著。
「告訴我,是誰抓了年年!」她追問。
景軒緊緊的皺著眉頭,遲疑的開口說,「我也不清楚,但是上次年年被抓走時,並沒有受到傷害,我想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要點點的命,所以你不用緊張,她不會有事,他們如果另有目的的話,一定會聯繫你!」
聽著他的話,夏初音輕輕的點了點頭。
對,他說的對,如果是要殺年年的話,大可以在這裡下手,而她失蹤了就證明年年她沒事,他們一定是另有目的,所以定會聯繫她。
但是還是無法安心,因為媽媽現在還在醫院不省人事,她怕年年她……也會像媽媽一樣!
景軒看著她越來越泛白的臉,用力的抓著她的手,將她帶到臥室,將她按在床上,他溫柔的笑著說,「你先休息一下,我保證,年年她一定不會有事,等你一覺醒來,我一定讓你看到年年平安無恙的站在你面前。」
「真的?」夏初音不相信。
「嗯!」景軒用力的點頭,堅定的說,「我發誓,這樣可以了嗎?」
夏初音的心稍微的安定了一點,輕微的點了下頭,躺在床上,然後閉上了雙目。
景軒看著她的睡臉,眉頭緊緊的蹙起。
猛然的將手握緊,他大步的走出房間,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夏初音忽然的睜開了雙目,然後從床上坐起,將自己萎縮成一團,陷進無盡的恐懼中。
年年……她真的會沒事嗎?
寬敞華麗的走廊裡,景軒拿出手機,快速的打通了閻之赫的電話。
「喂?」興致勃勃的男中音在手機裡響起。
景軒猛然的皺眉,開門見山的說,「年年呢?馬上放了她!」
「年年?那是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閻之赫語句裝傻,但是語氣卻是故意刁侃。
「我知道是你抓了她,而昨天晚上的事,也是你幹的!」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就要問問你自己了,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殺初音?為什麼要抓年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景軒怒吼著質問,氣憤的青筋在額頭爆出。
「呵……呵呵……」閻之赫在電話裡輕笑,然後繼續裝傻的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打電話沒有其他事,那我先掛了,我可是很忙的,拜拜!」
他說完,就掛斷電話,手機裡傳來長長的『嘀嘀』聲。
「閻之赫——」景軒咆哮,恨不得此刻將他碎屍萬段。
為什麼他要做到這種地步?他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嗎?
閻家別墅
閻之赫悠閒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邪笑著將手機掛斷,然後一邊撥下夏初音的手機號碼,一邊拿起一旁的紅酒,愜意的品嚐。
「嘀——嘀——」
「喂?」
電話很快的被接通,而且明顯她的聲音帶著驚慌的色彩,讓他不自覺地開始幻想她此時此刻的模樣。
「在幹什麼?」他興致勃勃的問,又抿了一口高腳杯中的紅酒。
「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手機裡突然的一陣沉默,大概三十秒後,夏初音驚慌失措的說,「年年……你知道年年的下落?」
「我豈止是知道,還知道是誰抓了她!」
「是誰?」
「就是我!」
「什麼?」夏初音驚訝,「你抓年年幹什麼?你根本就不認識她,為什麼要抓她?」
「很想知道原因嗎?呵……」閻之赫的嘴角邪惡的弧度慢慢增加,「明天早上,記得準時來上班,不過千萬別被人發現你是女人,要不然你的寶貝女兒可就要……」
他話說到一半,立刻將電話掛斷!
酒店
夏初音愣愣的坐在床上,耳朵聽著手機裡的嘀嘀聲,手突然的鬆懈,手機掉落在柔軟的床上。
年年是被閻之赫抓走的?他為什麼要抓年年?難道是因為先前在醫院他說的事嗎?他是想拿年年威脅她嗎?
現在該怎麼辦?如果他再一次提出做她的女人,那她……要怎麼回答?
她現在是景軒的未婚妻,昨天晚上的宴會,今天各大報紙雜誌電視上已經都刊登了,全台灣的人恐怕都已經知道她是景軒的未婚妻。已經有了這樣的身份,如果他還是逼她的話,要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
「年年……」她呢喃。
「卡嚓!」房門突然的打開。
景軒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她現在的姿勢,疑惑說,「你怎麼了?」
「啊……沒事,只是睡不著!」夏初音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才剛剛訂婚,她就對自己的未婚夫撒謊,她果然不配跟他在一起,她根本就不配做他的新娘,她只會給他找麻煩而已。
如果昨天可以重來就好了,重來的話……她會拒絕!
景軒見她低著頭,以為她是驚慌過度,兩個大步走到床邊,然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你放心好了,年年不會有事的,剛剛我已經查到她在什麼地方了,我會派人把她找回來,你很快就會跟她見面了。」
「嗯,我相信你!」她輕聲的說著,任由他抱著自己。
景軒卻是疑惑的皺緊了眉頭。
如果是平常的她,應該會慌張的問,年年在什麼地方,更會衝動的想要去找她吧?可是為什麼她現在這麼安靜?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
「初音……」景軒輕聲的叫她。
「嗯?」她應聲。
「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問。
夏初音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說,「沒有!」
景軒的眉頭再一次的皺緊。心中斷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她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到底是什麼事?他疑惑的回想,眼睛不經意的看著掉落在床上的手機,眼睛突然的瞪大。
「初音,就算睡不著,也躺下來休息一下吧,你昨晚就沒睡,而且最近幾天你都在醫院照顧伯母,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你的身體會吃不消,要是年年回來,看到你這樣,她會擔心你的!」景軒輕柔的說著,將她的身體溫柔的放平在床上,而一隻手趁機拿起床上的手機。
夏初音看著他一臉的體貼,心口處開始隱隱作痛,硬撐出笑容,說,「嗯,我知道了!」
不想再讓他對自己這麼好,不想在看到他那張溫柔的臉,再多看一眼她的心就會痛的馬上爆裂。
將雙眼閉上,緊緊的閉上。
到底該怎麼辦?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景軒看著她將雙眼閉上,俯身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後坐在她的身邊,說,「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你安心的睡吧,一有消息我就會馬上叫醒你!」
「嗯!」夏初音疼痛的應聲,額頭被吻的地方開始灼熱發燙。
景軒看著她,大概等到十分後,他在拿著她的手機翻看。果然,剛剛她接通了一個電話,而且是閻之赫打來的。
他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
該死!絕對不能讓她搶走他的未婚妻!
伸出手,他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夏初音感受到手上的熱度,猛然的將手抽回,藏進了被褥之中,而雙目並沒有睜開,繼續若無其事裝睡。
景軒驚訝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一瞬間的失神,然後看著她的臉,揪心的痛開始發作。
為什麼要躲開?
我們……不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嗎?
晚上,閻家別墅
年年被關進了一個房間裡,窗子和門都被鎖上,將她囚禁了起來。
電視上看多了這樣的情節,知道敲門沒有用,大叫也沒有用,她安靜的坐在床上,清秀的雙目緊緊的皺著,不停的想辦法。
天色越來越暗,夜幕越來越漆黑,原本靜悄悄的閻家別墅突然傳來大聲的慘叫聲。
「哇啊啊啊啊……我的肚子好痛……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把我抓起來也要給點東西吃啊,你們是想餓死我嗎?嗚嗚嗚嗚……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救命啊……虐待兒童啊……救命啊——」
年年躺在名貴的地毯上,捂著自己的肚子不停的打滾,大喊大叫的聲音嘹亮的響起。
「卡嚓!」房門忽然被打開。
年年的嘴角微微的邪笑。
「小小姐你沒事吧?我立刻就去叫大夫來,請你忍耐一下!」一直守在門口的黑衣保鏢慌張的起身。
「嘿,大叔!」年年突然正常的說話。
黑衣保鏢猛然的轉身,驚訝的看著站在身後的年年。
年年對著她齜牙微笑,然後拿起從衣架上拆下來的一條鐵棍,快狠準的打在黑衣保鏢身下的重要部位。
只見黑衣保鏢的臉色猛然的發情,五官糾結的扭曲在一起,然後捂著下面倒在地上。
年年抓準時機,雪上加霜的再給他一下,打在他的頭上,他立刻暈倒。
蹲下身,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糾結的臉,然後搖頭說,「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她的視線一路向下,看著他雙手捂著的某處,歎氣的說,「你幹嘛要多長一塊肉!哎……可憐噠!」
她起身,一蹦一跳,哼著小曲走出了房門。
沒想到那個爛男人就找這麼一個不中用的人看著她,難道真的把她當做普通的小孩子了嗎?還是另有陷阱呢?
管他呢,反正他絕對不敢傷害她,畢竟她可是她血濃於水的孩子。
偷偷摸摸的走在閻家的別墅了,可是這裡居然像迷宮一樣大的不可思議,走的她的兩條小細腿開始發酸發痛,最後卻完全找不到方向,連樓梯口在哪裡都不知道。
真糟糕,如果有個地圖就好了!
煩躁的坐在地上,悶悶的歎氣皺眉。
「小小姐,請不要坐在地上,如果您生病的話,我會被少爺責罰的!」
突然的聲音響起,年年嚇的抬頭看著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雷霆。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跟蹤我?」她指著他,驚慌的問。
「保護小小姐的安全,是我的職責!」雷霆死板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