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也治不好 文 / 席月暢暢
第一百四十二章也治不好
聽到她的話,夏初音的腳步微微的停止了一下,心莫名的有些失落。
「呵……」她故意輕蔑的笑,然後冷冷的說,「你也幫我轉告他,不僅僅是我的家裡,任何地方,任何一個角落,我都不想要見到他,一看到他的臉,我就想吐!」
「是,少夫人,我會幫你轉告!」冰凝微微地聽領命。
夏初音皺緊眉頭,煩躁的說,「不要再叫我少夫人!」
「對不起少夫人,這件事我無法做到!」
「不要跟著我!」
「少爺讓我送你回去!」
「用不著,我自己會走回去!」夏初音低吼的說著,大步大步的往前走。
冰凝的腳步突然的停止,對著她的背影恭敬的低頭,面無表情的說,「那麼少夫人,請你慢走,路上小心!」
夏初音的眉頭皺的更緊,更快的走著,並大吼,「不要跟著我!」
冰凝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然後突然的轉身,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轎車。
轎車裡
閻之赫坐在駕駛座上,一直看著夏初音的身影,看著她皺眉,他不自覺的也皺起眉頭,看著她生氣,他也跟著生氣,他的一切情緒波動都隨著她走動,就好像是被同步了一樣。
「咚、咚、咚!」冰凝敲了三下車窗。
閻之赫按動按鈕,車窗自動的落下。
「少爺,你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經轉達給了少夫人,我想少夫人應該是往回家的路上走了!」
「嗯,好!」閻之赫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喉嚨一陣發癢,開始咳嗽一起來,「咳咳咳……咳咳……」
「少爺,你可能是昨晚受風了,還是回去讓醫生給你看看吧!」
「我沒事!」閻之赫逞強,命令的說,「你以後多要跟著她,我要無時無刻都掌握她的行蹤!」
「是!」冰凝領命,微微的皺眉,有些擔心,但還是聽從的退下。
車窗又自動的上升。
閻之赫啟動引擎,雙目看著遠處夏初音的背影,然後慢慢的開動車子,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嗽的聲音似乎加重了,身體也一陣陣的發冷。
這是感冒了?還是發燒了?
無所謂,反正也沒有人再關心他了……
夏初音拎著行李箱,走在馬路上,肚子咕嚕嚕的不停響著,卻是沒有心情理會。
閻之赫那算是什麼意思?
不會再來?那道歉呢?昨天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居然就這樣拍拍屁股算了?該不會因為喝醉酒的關係,他連昨晚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吧?
為什麼不出現呢?他不是那麼不可一世,那麼霸道嗎?
難道……他真的放棄了?
夏初音的心情越來越低落,心臟猛然的一個抽痛,她停下了腳步,抓著自己的心。
她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覺得傷心,覺得失望?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嗎?平平淡淡沒有任何人打擾,而且她才不想要見閻之赫的那張臉,她討厭他,恨他,她……
自己真的變的怪怪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呼……」她用力的深呼吸,然後大步的向回家的路走。
沒有地方可以去,又身無分文,她真的沒有辦法了,只能回那個家裡。等賺夠了錢,最起碼要賺出路費,然後再……離開。
大步的向前走,總覺得有些詭異,好像身後有人跟蹤她一樣。
是誰?
她猛然的回頭,看到的是不停行走的路人,還有車輛,並沒有異常的現象,難道是冰凝嗎?她躲在暗處跟著她?
算了,也許是多心了!
她轉回頭,繼續大步的向前走。
黑色的寶馬車上
閻之赫傾倒的身體慢慢的直起,從前車窗上慢慢的露出自己的頭。然後繼續的看著夏初音的背影,無盡的思念浮現在他的心中,痛了一片!
緩緩慢慢的伸出手去抓她的影子,但是心裡卻是想要下車,衝到她的面前,緊緊的抓住她。但是他又不能,只害怕會再傷害到她。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會愛一個人愛到這種地步。
愛……
「呵……」他輕聲的笑著,他的心還能再愛一個人,是應該感到慶幸,還是應該感到可笑。
「夏初音……我到底該怎麼辦?」他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的說著。
明明近在咫尺,但是卻又像是遠在天涯,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她抓住,不是抓住她的人,而是她身體裡的那顆心……
真的是糟糕透了,他居然……愛瘋了!
慢慢的路程,整整走了一個小時才走到居民樓的大門口。
雙腿好累,好想休息!回家後要洗個熱水澡,去去昨晚留在身上的寒氣,然後在吃飯,她記得家裡還有一些米,最後就是找工作了,不管是什麼,只要能賺錢就行了。
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吃飯,睡覺,工作……週而復始!
只是從前是為了媽媽和年年,而現在是為了自己。
盼望了期望了渴望了七年的生活,在得到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空虛,人的心……真奇怪!
嘴角勉強的掛著笑容,然後走進了大樓裡,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拿著鑰匙的手,卻是忽然的停頓。
在這扇門的另一邊,就只有空空的房子嗎?閻之赫真的不在了?不再來了?
莫名的心裡又湧出那股失落,然後將鑰匙插進鑰匙孔,將門打開。
「媽媽——」
「媽咪——」
年年和閻天賜站在門口,異口同聲的叫著她,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後左右各一人的抱住她的腰。
夏初音愣愣的站在房門口,熱淚湧現,並未低落。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過不准他們跟來了嗎?為什麼要這麼不聽話?可是,她卻在抱怨的同時開心的想要哭出來。
沒想到打開這扇門後,並不是空空的房子,還有人等著她。
看著左右的一兒一女,她聲音哽咽的說不出話。
年年狠狠的瞪著閻天賜,生氣的說,「你放開啦,這是我媽媽,不准你碰!」
閻天賜也瞪大雙目,看著他說,「這也是我的媽咪,我為什麼要放手,我不放!」
「放手啦,你這個假洋鬼子,是媽媽不是媽咪!」年年矯正。
「我不放,我知道你嫉妒我出過國,嫉妒我會英文,我就是要叫媽咪,媽咪媽咪媽咪,怎麼樣?」
「你……好啊,居然敢跟我搶!」年年突然的生氣,伸出自己的小短腿,踹他一腳。
「臭丫頭!」閻天賜的怒氣也衝了上來,同樣也伸出自己的腳。
「你要幹什麼?」年年突然說話,制止他的動作,然後又牙尖嘴利的說,「你可是男人,打女人你不覺得丟人嗎?而且我是你的妹妹,我比你小,你要讓著我才對。」
「你……」閻天賜伸出去的腿,沒辦法繼續,只好悶悶的收回。
「嘿嘿!」年年得意的笑,「既然入了我夏家的門,就要懂我夏家的規矩,不准再叫媽咪,要叫媽媽,不准再擺架子,要懂得謙虛,不准欺負妹妹,要懂得謙讓。這裡媽媽是老大,妹妹是老二,你只能做老三,你的唯一任務是,服從服從絕對服從上級的命令,所以快點把你的爪子放開,去給媽媽還有我倒杯茶,記得茶別放的太多,會苦,也不能放的太少,會沒有味道,如果不會的話就慢慢學,被水燙個十次八次的保準你能手到擒來,快去快去,咋這麼沒有眼力價,杵在著幹什麼呢?本少爺!」
聽著年年如背書一樣流利的話語,閻天賜和夏初音都愣住了。
這算什麼?他這個堂堂閻家唯一的繼承人,還是她的哥哥,怎麼就成了一跑腿的小二?
鬼才聽她的呢!
剛剛已經收回的腿,再一次的伸出,沒有任何猶豫的踢了一下她的腿。
「你……居然敢踢我?膽兒肥了?」年年暴怒。
「你活該,對長輩沒大沒小,我是你的哥哥,教育你是我的職責,而適當的體罰也是教育的方針。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還分大小,看來你這封建的理念我也要好好的幫你調整一下,還有,如果要喝水,就自己去倒,順便多倒兩杯,這叫孝敬長輩,you/know?」經過了多次的拌嘴,閻天賜已經學到了什麼叫反抗。
他就不信他這一個英國皇家學校的天才兒童,會說不過一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臭丫頭。哼!
「你……」年年指著她,氣急了。
閻天賜仰頭得瑟著,說,「你什麼?你咬我?」
不但學會了反抗,還會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中國的學問果然博大精神,這個比喻太貼切了!
年年被氣死了,怒火已經冒出了三丈之高。女人啊,一急了,就會動手,所以……
抓住他打著發蠟的頭髮,腳快速的伸出,上下其手,打打打,不停的打!拔拔拔,把到他沒毛!
「哇——哎呀——疼死我了,你這個臭丫頭!」閻天賜怒氣,也伸手的打了,完全放棄了男人謙讓的尊嚴。
什麼叫紳士?他呸!管不了那麼多了。
看著兩個小鬼打在了一起,夏初音驚訝的愣住,一時間的失神,束手無策!
「臭丫頭,放開我,我的髮型都被你弄亂了,你知道我弄了多久嗎,你賠的起嗎?」閻天賜囂張的吼。
「假洋鬼子,我就是不放,我要拔光你身上所有的毛,讓你變成一個真真正正名副其實的『禿子』」年年手上的力道加重,用力的抓,恨不得把他的頭髮全部扯下來。
「臭丫頭,別逼我,我可要出手了!」閻天賜狠狠的說。
「來吧來吧,who怕who啊!怎麼樣?我英文也不賴吧?假洋鬼子!」年年得意的說,囂張的不可一世。
「你!」閻天賜氣急了,放開抱著夏初音的手,就向她衝過來。
年年的嘴角邪惡的勾起,看著他傻了吧唧的衝過來,她只是抬起自己的貴腳,並沒有太用力的踢向他小小的某處!
「啊……」閻天賜突然的一聲痛叫,兩隻小手捂著身下,倒在了地上。
「耶!」年年高高的舉起自己的手。
她勝利了,果然贏到自後的人是她夏年年,哦耶!
可是突然……
「砰——」夏初音終於出手,重重的打在年年的頭上。
「痛!」年年揉著自己的頭,仰頭看著夏初音,委屈的說,「媽媽你打我,你居然為了他打我,你不喜歡年年了,哇嗚……嗚……」她開始擠她的金豆子。
夏初音皺著眉頭,一副嚴母的姿態,說,「你怎麼能欺負哥哥呢?你們要好好相處才行。」
「明明我比他小,媽媽你偏心!」年年哭的更加厲害了。
夏初音的眉頭更加的皺緊,不再理會她,蹲下身去扶躺在地上的閻天賜,擔心的說,「沒事吧?很痛嗎?」
「痛死了!」閻天賜故意說的嚴重,讓她關心自己。
夏初音手腳無措,也不好伸手幫他揉,只好皺眉說,「過一會就會好了,我抱你去沙發躺一下!」
「嗯!」閻天賜點頭,伸出自己的雙手。
夏初音將他抱起,閻天賜故意緊緊的偎在她的懷中,偷偷的看著擠眼淚的年年,嘴角得意的笑著,然後調皮的伸出舌頭。
年年看到他得意的樣子,生氣的直跺腳。
媽媽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