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千六百六四章 假象 文 / 橘子奏鳴曲
賈鴻漸這邊跟卡森伯格最後幾番交手之後，討論出來的結果就是裝作心理價位在2000萬美元之內都是可以的。這樣下來，就等於是一部電影五百萬的授權費用，假設投資一個億，而票房是2億左右，總體那還是能夠一部電影賺個三千萬到四千萬美元的——別忘了還要分給華納一部分的發行費用呢！但是如果給華納感覺投入的資金量更低呢？像是去年也就是2000年暑假時候上映的第一步《x戰警》那投資實際上才7500萬美元啊！賈鴻漸他們為什麼要讓華納猜想他們夢工廠要投資上億美元呢？
賈鴻漸他們可以裝作他們要拍的蝙蝠俠四部系列，每部投資5000萬美元左右，這都只能算是中低成本影片了吧？然後票房給弄到一億美元左右的這麼一個「中產階級」票房，難度不算超級高吧？畢竟像是《臥虎藏龍》、《毒品網絡》這些電影都馬上要到過億美元票房了！蝙蝠俠片子票房過億還過的去吧？要知道97年的《蝙蝠俠與羅賓》這麼一個大爛片，那票房都是一億美元剛出頭呢！只不過是因為找了州長以及喬治克魯尼等等名演員，所以導致收不回成本！如果這倆人給開了，就能省下來4000萬美元的成本！這差不多回本甚至小賺一點了！
而賈鴻漸他們5000萬投資，如果一億票房，分給院線3000萬左右，那麼稅前票房就是7000萬。再分給華納1000萬左右的發行費用，那麼賈鴻漸他們還有6000萬左右，這最後還能賺一千萬啊！如果各自交各自的稅，那的確是能小賺一點的——宣傳成本那潛規則都是算在整體成本裡面的！所以這麼一偽裝的話，那起碼看起來還是挺合理的！
因為夢工廠畢竟是個小公司，雖然斯皮爾伯格也拍大片兒，但是除了經營斯皮爾伯格的片子之外，那就是代理和製作各種中低成本影片了，就像是獅門影業之類的中小型公司一樣。這樣得一個中小型公司，通過精打細算的投資。來一部電影賺個幾百萬一千萬的。積少成多的賺錢，的確也是好萊塢經常能見到的路子。畢竟小公司的資源和能力比不上大公司，要跟大公司一樣的一部電影賺個上億美金基本不太可能！
而且賈鴻漸他當製作人的那麼一部《唐僧》的片兒呢，還在後期製作。還沒上映呢。同時這片兒還是在中國拍攝的。大家不太明白這片兒未來票房是多少。這也可以理解！外加賈鴻漸他們之前操作的《臥虎藏龍》、《記憶碎片》等等，都是小成本影片，小票房影片。所以讓華納以為他們就是要賺小錢，還真可以！
不過這麼做的一個結果呢，反而有可能讓華納懷疑他們的實力。人家華納平常還要賣蝙蝠俠玩具呢，還賣蝙蝠俠動畫片兒和漫畫呢，人家不能讓賈鴻漸他們拍出來一個太過於低劣的蝙蝠俠片子啊！想了想之後，賈鴻漸決定撒謊一下——對華納聲稱他們夢工廠呢，是看中了李安拍文藝片兒的能力，而且看到了李安的片兒還能進入奧斯卡。而李安本人對蝙蝠俠很有興趣，所以賈鴻漸他們想要讓李安來拍一個文藝一點的蝙蝠俠，主要突出蝙蝠俠的那種作為黑暗騎士的心理活動，突出那種心靈的糾葛……然後通過這種另類的方式來賺小錢賺口碑！簡而言之，就是把商業片兒當成文藝片兒來賣！所以這樣一來，應該華納會認為口碑還是有一定保障的吧？這樣他們不至於說不同意簽訂合約吧？甚至賈鴻漸腳著都可以加入一些類似nba的什麼3+1合同之類的條款——人nba裡面的3+1合同一般說的是三年合同外加一年延長合同，但是延長合同可能是球隊選項或者是隊員選項。也就是隊員或者球隊旅行合同3年之後，覺得彼此不適合了，可以跳出合同直接分手！
賈鴻漸腳著這種條款呢，可以設計成跟票房相關的？比如說一次性付清版權費用，然後後來每部電影給華納的發行利潤少於某一個數值，亦或者是總票房少於一個億或者8000萬美元，這華納就可以收回版權？這樣的條款一定程度上保證了華納的利益，同時呢也可以讓他們摸不太清楚賈鴻漸真實計劃？
現在開始跟華納談判的談判專員呢，那當然就是按照賈鴻漸和卡森伯格的意思來的。就是專門跟華納表示自己就是小公司小製作，就是靠著蝙蝠俠的版權小賺一筆，然後放心吧，絕對不會砸了蝙蝠俠招牌的。怎麼能夠保證不砸招牌呢？暫時考慮是用李安這樣的文藝片兒導演來拍。具體的劇本賈鴻漸正在和李安他們私下裡交流，純粹是利用友誼在討論著如何把蝙蝠俠拍的有口碑還能小賺一筆……
對此，華納雖然還有疑慮，但是不得不說他們還是勉強接受了夢工廠的這種說法！至少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是符合邏輯的！不過因為賈鴻漸他們號稱是找了李安，這華納到是一下子有點刻意的拖延談判進程了。因為他們想知道這李安到底有沒有水平！雖然說李安的片子之前在好萊塢還算是小有名氣，可是他之前的片子票房都不咋樣！而這次呢，顯然是李安第一次票房比較好的文藝片兒！而且這個文藝片兒還進入了奧斯卡了，這肯定讓華納的高層們覺得，拖幾天看看奧斯卡結果啊！如果李安到時候只是一個提名的話，那可能就證明李安水平也不咋地，那華納可能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就要提前審查夢工廠這邊提交的劇本。而如果李安獲得了一兩個獎項呢……這說不定就不用審查劇本了！
華納的這種拖延，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來緣由。只是每天亂七八糟的拖延時間，對此剛開始賈鴻漸他們搞不懂，但是很快賈鴻漸就搞懂了——因為奧斯卡頒獎典禮臨近了！他作為《臥虎藏龍》的製作人，卡森伯格已經通知他要準備晚禮服和獲獎感言什麼的了。奧斯卡這邊那真是沒有提前洩露得獎名單，不至於說怕演員什麼的到時候不到或者沒準備，就提前洩露告訴人家的。作為提名作品相關人員，準備這些事兒那都是應該的！卡森伯格怕賈鴻漸沒經驗，所以還專門告訴了他，還讓他告訴諾蘭別忘了也準備好！所以賈鴻漸突然靈機一動就想到，華納這是不是等著奧斯卡出結果呢？
仔細想想還真可能。要是他是華納的話。他也要看看這李安到底咋樣啊！這就跟面試一樣，就跟考試一樣，不知道對方水平到底咋樣，這怎麼能放心把公司的經典電影版權交給對方呢？在以前中國又不是沒有電影被提名過！！《大紅燈籠高高掛》、《霸王別姬》這些大陸影片那當年都是打到過今天《臥虎藏龍》的高度的。那都是進入了最後五強提名的！那都是在最後最後的獲獎環節敗北了！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被提名了並不代表就是如何如何牛掰了！如果非要說被提名了就牛掰了。那麼張一謀是不是也可以被賈鴻漸拉來拍《蝙蝠俠》了？人家也是被提名過的導演啊！人家張一謀也被提名過兩次啊！
這玩意兒就跟高考一樣，充分的顯示了社會的現實。過了就是爺，就是狀元。所有的付出就都值得。但是如果過不了，那管你什麼再多的付出都直接全盤否定。這就是現實的社會，這就是功力的社會，沒有什麼溫情脈脈的地方。雖然猜到了對方可能是等著奧斯卡結果，但是賈鴻漸他們這邊也不可能說完全就放棄了談判，直接等著奧斯卡出結果。人家那邊跟咱划水，咱也就對著划水唄！反正大家都是在洛杉磯，談判多簡單的，連出差費用都不用出！
這邊划水劃了幾天，賈鴻漸在葉靜的幫助之下也找了商業街上面知名的裁縫鋪子定制了手工西服，順便還準備好了演講稿，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等著奧斯卡頒獎典禮開始了！葉靜給賈鴻漸挑的禮服呢，說白了就是黑色三件套——黑色褲子，黑色西服加黑色領結，外加黑色皮鞋和白色的襯衣。這麼一套穿法看起來好像很老套，但是本身男性衣服，而且還是比較隆重的禮服就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顏色可以選。
女人可以穿各種造型的禮服裙子，男人就是西裝，甚至更隆重一點就是燕尾服。雖然西裝是在除了黑色以外還可以選擇白色的，不過賈鴻漸在國內穿白色的可以，在美國這邊穿白色的反而不太好了——怎麼說咱都是黃種人，跟一幫子白皮膚的在一起，然後自己還穿白西裝的話，很容易就顯得臉色蠟黃蠟黃的，還不是那種所謂健康的小麥色，反正就是有點不太上相，特別是跟別人站一起的時候。所以葉靜很細心的給賈鴻漸選了黑色的衣服，這樣起碼能襯托的賈鴻漸白一點，帥氣一點。
除了衣服之外，這妹子對賈鴻漸的髮型也動了修理的心思，專門帶著賈鴻漸做了一個三百美元的頭髮——還是在葉靜之餘順便讓髮型師給賈鴻漸打理的。為什麼葉靜也要打理？很簡單，因為要帶家眷去啊！要知道奧斯卡之後，那還是有各種各樣派對。比如說夢工廠因為有兩部片子被提名了，所以準備了一個不小的派對慶功會。如果成功得獎了，那就是慶功會，如果沒成功，那就是派對。賈鴻漸總不可能把葉靜一個人丟在家裡，然後自己玩兒到半夜再回去吧？乾脆不如帶著一起去得了！而且據說奧斯卡這邊還有一個「都市傳說」在——不帶家眷一個人去的，那基本就是炮灰！基本上得不到任何獎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