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千零七八章 好奇 文 / 橘子奏鳴曲
這麼一個戲讓老戲骨陳保國感覺真是大開眼界了！
陳保國3年前拍過《大宅門》這樣的電視劇史上排名靠前的「史詩」級別的影片，那經歷不可為不豐富。可是拍這麼一個賈鴻漸的片兒，那還真是讓他開了眼界了。在拍攝之前，他只是聽說過賈鴻漸這麼一個新人導演，雖然外界把這賈鴻漸吹的很牛，不過陳保國是一個不怎麼看報紙的人，基本上也不攙和這些媒體啊炒作之類的事兒，所以他也不知道賈鴻漸到底水平怎麼樣。可是這麼一合作之後，在一看到了劇本，再加上聽說了劇本就是賈鴻漸一個人寫的之後，這陳保國服了！因為光是看這麼一個劇本的話，那絕對是一個人性剖析的佳作啊！
這麼一個戲並沒有單純的小規模展現什麼社會因為網絡而發生的改變什麼的，也不是單純的就講述了這麼一個故事而已，而是真的把情節都細化到了精神分析的層面了，真是一點點的刻畫出來了人性的變異！可以說，在這麼一個戲裡面，沒有一個人的形象是面具一般符號化的，每個人那都是有每個人的故事，每個人都是活生生的！而賈鴻漸就是要讓這麼一群活生生的人展現出來怎麼因為網絡的影響而讓他們變了！這種慢慢變的過程那真是太真實了，可以說從人性變化再到最後的大矛盾大衝突，這之間的發展簡直就是水到渠成一般！在這種情況下這麼一種探究人性的電影那演起來真是舒服！
對於陳保國來說，其實真正最舒服的一點。那就是賈鴻漸拍戲之前，就已經把每一個人物哪怕是配角的「人物生平小傳」發給了大家。像是他陳保國，就拿到了李栤栤角色父親那麼一個角色的小傳。在這麼一個小傳裡面，那真是講述了這老頭兒一輩子的經歷，把他的人生基本上都寫了出來。在這種情況下，那要演戲真是太舒服了！要知道80念叨末演《神鞭》的時候，這陳保國演的是混混「玻璃花」這麼一個角色。這角色一個眼睛失明了，陳保國在戲裡為了扮演這麼一個失明的角色，那愣是戴上了一個磨出來的小玻璃片！
在當年那國內可是沒有什麼隱形眼鏡的，所以只能用玻璃片兒來代替。就為了這。陳保國一隻眼睛的視力都被磨得下降了不少！但是戲本身從來沒說過這角色到底是怎麼眼睛失明了一隻，怎麼腿瘸了一條的，而陳保國那就是在做功課的時候補完了這些東西，接著跟導演加台詞。才把這些生活細節裡的小東西都給加到了劇本裡。甚至他還為任務增加了什麼吸鼻煙、玩兒扇子等等一系列的習慣。那真是把這麼一個角色給演活了！
讓一個演員來做這些補完。那其實是挺累的一個活兒，必須思考很久才行。但是賈鴻漸這麼一個主創，那就是讓演員拿到了劇本的時候。就直接看懂琢磨透了就可以演了啊！所以從這點來說，賈鴻漸這麼一個新人導演那做事兒真全乎！別的導演編劇什麼的，可是近乎沒人能做到這種地步的！所以從這角度來說，那賈鴻漸創作起來多認真？所以從認真的角度來說他就覺得挺開眼界的了這賈鴻漸不單單是給了這麼「小傳」而已，他還做了n多的事情讓大家感覺到了他的認真和細緻！
比如說這賈鴻漸每天早上那都要跟各個演戲的演員談各種要演的戲，要先瞭解演員怎麼想的，聊他怎麼想的，讓大家都充分溝通了，瞭解了互相之間的想法了，這才會慢慢的開始每天的拍攝。從這點來說，這真是省了多少事兒啊！這樣ng鏡頭什麼的就少了很多很多了，畢竟導演和演員之間互相溝通了，導演執導演員想要怎麼演，而演員也知道了導演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畫面，於是這拍起來不快麼？同時賈鴻漸還學老謀子找美工把分鏡頭劇本那都是畫成了漫畫一樣的格子畫，所以很多時候給演員一看，這演員就知道要怎麼演了！這溝通效率相當的高！
甚至最後拍攝現場裡面，那賈鴻漸也認真的就像是強迫症一樣。他讓每個人都要在自己喝的礦泉水瓶上寫一個紙條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樣一來就不會面臨到什麼大家的水放到了一起，結果看著一瓶開過喝了幾口的水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這種事兒。從這點上來說也許有點認真過度，但是真的省水！而且拍完戲了，這賈鴻漸還身先士卒的拉著劇組人員一起打掃現場，那真是拍完了之後現場比拍之前還乾淨的趕腳！這種事兒全國幾個導演能做到？光是衝著賈鴻漸這種認真勁兒，陳保國就覺得賈鴻漸這新人導演前途遠大！
就這麼一系列的印象，那真是讓陳保國覺得賈鴻漸不同一般國內的導演。雖然賈鴻漸只是一個新人，但是這工作的水平那真是超出國內平均水平太多了！光是這劇本寫的深度寫的內容，光是快一個月寫出來的劇本就這麼好了，就甩出了其他編劇幾條街了，要是如果給幾個月時間讓賈鴻漸慢慢來琢磨來寫劇本的話，那賈鴻漸的劇本要強成什麼樣子？要知道有的好劇本那真是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寫出來的！作為導演賈鴻漸雖然可能並不那麼藝，可是他明確的知道自己要什麼樣的畫面，所以拍出來的東西哪怕不說是頂級，但是起碼也不是平均水平，那也是水準之上的東西！從這些點來說，陳保國真心服賈鴻漸！
這是必須的！咱賈鴻漸天天在國外跟頂級導演以及天賦異稟的導演們一起合作，這還學不到一點先進的東西麼？他怎麼資質駑鈍，那也能學的比一般的國內導演、編劇什麼的強不是？這麼一個片兒拍好了之後，賈鴻漸拉著剪輯師進入了剪輯室，一個禮拜之後剪好了，一方面發給了廣電的去審查，一方面這賈鴻漸那又信心十足的帶著片子來到了影協。他來影協當然就是為了給李寬等人看一下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影協選送電影代表大陸去奧斯卡，那都是需要李寬來拍板的，不管怎麼說，人家在理論上在名義上還是賈鴻漸的「領導」，所以人家再尊重咱，咱還是要走一下過場，還是要稍微尊重一下人家，讓人家有一個當橡皮圖章的機會，有一個拍板的機會。他提前先給李寬打了一個電話，說了這事兒了。人家李寬當然各種開心，畢竟賈鴻漸這也是尊重了他的領導地位嘛，還是把最後拍板的機會給他了嘛，畢竟還是在表面上表現的好像他李寬不拍板，這麼一個戲就不會取代《搶劫大演習》成為代表中國角逐奧斯卡的片兒了一樣。
賈鴻漸要帶著片子來影協播放的事兒，那很快的就從李寬的嘴裡傳開了。本來李寬最早是叫人把影協的小放映廳趕緊打掃一下，好讓人家賈鴻漸來了以後有一個乾乾淨淨的環境可以放片兒。將誒過呢這麼命令一下之後，很快影協內部的工作人員們都知道了賈鴻漸要帶著片子過來放的事兒了！這可是讓大家太好奇了！要知道大家以前基本上都是在電影圈兒混的人，甚至現在有的人也是在主業供職影協的情況下照樣副業在電影圈兒裡面混呢。大家之前不是都聽說了賈鴻漸這麼一個片兒的劇本寫的很牛掰麼？現在聽到了這賈鴻漸要帶著電影來影協放映了，他們能夠不好奇不想看？
於是乎他們一個個的那就去找李寬說情啊，就像跟著李寬他們後面一起蹭一下福利一起看一下啊！甚至人家都表示了李寬大老爺跟賈鴻漸在最前面坐著，他們只要後面看著就行，甚至自帶小板凳過去坐在邊角看看都行！對於這種求情，那李寬也就基本上應允了。於是當賈鴻漸來了這影協要放映片子的時候，只發現能做二三十個人的小放映廳裡面擠進來了五六十口子啊！很多人那都是真的自帶板凳過來在邊邊角角一放然後就坐在那邊準備看了！「賈導啊，別介意，大家都很渴望看到您拍的片子，您之前劇本我給他們大概的講了一下，他們都欣賞的不行……」這李寬倒是挺會做人的。
既然李寬都這麼說了，賈鴻漸不可能做壞人啊。而且他的片兒又不是什麼別人不能看的東西，怎麼還會藏著掖著呢？所以他也乾脆就點頭了。他這一點頭，當時全場就「喔！」一聲的歡呼了起來了！全場的人那都是喜氣洋洋開心不已面帶喜色，彷彿能看賈鴻漸的片兒真是多麼幸運的事兒一樣！那麼當他們看了這麼一個片兒之後會有如何的反應？當然是反應相當好了！賈鴻漸花了這麼大精力這麼認真拍出來的片子能差麼？甚至換一句難聽一點的話來說，國內有幾個人拍電影是跟他這麼認真的？更不用說的是，賈鴻漸這麼一個片兒裡面還有老戲骨撐著！很多時候一個片子可能本來拍的並不算是超凡脫俗的優秀，但是在有了戲骨的演繹之後，那就可能一下子畫龍點睛了，一下子就超凡脫俗了！本身像是老謀子出名的《紅高粱》那就是有了江的表演才一下子畫龍點睛了！所以這麼說起來，賈鴻漸拍的這麼一個片兒，那更是當然會有一些超凡脫俗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