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年前兩百七一章 教訓 文 / 橘子奏鳴曲
這麼一部戲到達了盈利線是什麼意思？就是再演下去就能賺錢了！雖然說賈鴻漸他們這麼一個劇投資遠不如歷史上陳沛斯的《陽台》等戲，但是這就跟電影一樣，電影也是分大製作小製作的。大製作上億美圓也可以拍，而小製作呢那也可以拍。就像是歷史上美國出過的一個超低成本佳片——《這個男人來自地球》，那就是只用了一萬美元作為成本，在美國拍出來了一個很不錯的電影！最後票房跟投資一比那也是投資回報率相當相當讚的！大製作有大製作的賺頭，小製作當然也有小製作的賺頭！也許賈鴻漸他們這個話劇不會大賺特賺，但是在總投資只有3萬人民幣的情況之下，賺個幾萬人民幣甚至幾十萬人民幣都不是什麼事兒！如果這麼一個劇是學生自己們創作的呢？哪怕就算賈鴻漸他們拿走一半的利潤，剩下的一半給他們分一下的話，那每個人也可以分好幾萬呢！到時候差不多等於一下子就收入了普通人一年的收入啊！這日子不比之前辛辛苦苦的想要考進專業院團而不得的日子好過多了？
沒錯，這麼一個戲剛開始的時候讓來當觀眾的導演系學生們看的非常爽，而在看完之後，他們可是紛紛的忍不住就開始幻想他們的戲能夠跟劇中人物的戲一樣火爆，而再看到了賈鴻漸的戲這麼火爆，他們真的就覺得照著這麼做就可以無敵啊！是的！他們現在可是百分百的感受到了賈鴻漸大神的樣板作用了！沒錯，在他們看來，賈鴻漸這麼一個戲那其實很容易做啊！這麼一個戲說白了，其實不就是取材自學生的生活麼？而上戲的導演系學生們，那不是天天在過著學生生活麼？要是從這裡面取材的話，只要做的差不多點。那是不是也可以學著賈鴻漸的這麼一個戲公演？到時候哪怕就算沒有賈鴻漸這麼一個戲火爆，就算只有一半，那也很不錯了啊！
的確。賈鴻漸這麼一個戲排的，本來就是為了讓學生們能夠有一個方向！本來他設定的這麼一個扶植計劃。那就是為了讓學生們能夠從他們自己的生活中來取材，專門做成針對學生觀眾設計以及演出的話劇！這樣的話劇當然不會說很複雜，能夠簡單易行的賺錢自然是最好的。咱現在就是要薄利多銷啊！他也不指望說這麼一個扶植計劃能讓多少導演系的學生成為百萬富翁千萬富翁，但是至少說讓人家努力個一場下來能整個幾千塊錢？這樣起碼有一個不錯的回報吧！這不就是慈父賈鴻漸對於上戲學生們的愛麼，這不就是他想做到的麼！
就在導演系的學生們紛紛開始嘗試幾個人組成一個小團隊，然後開始磨合的進行頭腦風暴什麼的想故事弄劇本的時候，陳沛斯的戲也要公演了。這陳沛斯的《托兒》這麼一部戲，那跟賈鴻漸的是如此的不同。如果說賈鴻漸他們的戲是一個講述學生故事的「超輕量級」戲劇的話，那麼陳沛斯他們的就是成年人的一種「輕量級」的喜劇！這《托兒》在上戲裡面公演的時候，那也是吸引了不少學生，不過吸引的人數倒是沒有賈鴻漸的戲公演時候多，可是相對來說，更加的吸引老師們！
沒錯，這陳沛斯在國內那可是算「喜劇之王」了，以前他在央視演小品的時候，他說自己是排行第二的，趙麗蓉老太太和趙本山敢說自己是第一？更不用說改革開放之後。第一部喜劇電影那就是陳沛斯和他家老爺子一起拍的！這歷史功績放在這兒呢！而且再說了，當年陳沛斯為了拍喜劇電影，在80年代遭受了多少非難。在當時拿國家撥款拍片然後虧錢被認為是藝術的舉動。但是自己籌資拍片賺錢，這就是讓藝界覺得不齒的！為了這麼一個事兒，陳沛斯和他家老爺子這麼爺倆作為開山怪，遭受了多少罵名？而且從84年的第二屆春節聯歡晚會開始，這陳沛斯就開始跟老搭檔朱時茂上台表演小品了，從小品領域來說，這倆也是開山怪級別的！
再到了90年代，這陳沛斯自籌資金拍攝了《飛來橫福》這樣的喜劇類電視劇，那在國內也是首開先河啊！而且作為戲劇同行。誰都能看出來陳沛斯無論是在表演上，還是在喜劇構思上。很多時候都是遠遠超越國內同行的！這麼一個開山怪級別的「藝術家」現在受到賈鴻漸的邀請出來弄話劇，這怎麼不讓老師們想要來看？必須被吸引啊！因為這陳沛斯簡直就是學院派的典範！陳沛斯身上的無實物表演的技巧什麼的。那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別的！還有那小眼神，小動作，簡直就是可以讓學生們照著學的！
陳沛斯的這麼一個劇，雖然說起來整體觀影的人數不如賈鴻漸這邊，但是那被好評的程度可是一點都不差！這麼一個《托兒》中，陳沛斯自己親自當了主角，那種表現了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吸引，然後又氣又恨，但是同時他又跟人家談了幾萬美元的合同，好幾十萬呢！一下子就陷入了要錢還是要老婆的境地！中間各種陳沛斯典型的搞笑手法，那真是讓兩個小時的話劇演出過程中，爆笑不斷啊！來看陳沛斯這麼一個喜劇的老師們，那是對陳沛斯的劇各種好評，甚至評價都不亞於給賈鴻漸的評價——估計這還是給賈鴻漸面子，不好意思說在他們眼裡陳沛斯的戲比賈鴻漸的好。不過對此賈鴻漸是一點都不在意的，他玩兒戲劇真是玩兒，就是偶爾玩票這麼一次而已，他又不是真的自己要進入這麼一個行當，而且又能第一次做的不比陳沛斯這麼一個開山怪級別的人物差太多，這已經是相當高的評價了好麼！
說不好聽的，人家老陳多少年的經驗了，賈鴻漸才多少年的經驗啊！人家老陳79年的時候就在人家老爹的指導之下開始拍電影了，而且當時就在專業電影廠裡面拍戲了，這都快30年了好麼！人家那是什麼經驗？雖然陳沛斯也是半道出家，雖然他也沒受到過專業的科班教育，可是人家有個專業人士的老爹，可以手把手的教他，甚至像是《兒子》系列電影那都是老陳老爹的主意，人家老爹親自帶著兒子一點點拍，一點點的指導兒子！所以哪怕大家都是半道出家的，可是一比起來賈鴻漸只比人家差一些，這已經是非常大的成就了好麼！說不好聽的，在趙本山都比不過陳沛斯的時候，賈鴻漸怎麼就能一下子比得上呢？
話說回來，這賈鴻漸和陳沛斯的戲那在上戲可真是好評不斷，而在他們的影響之下，這上戲導演系的學生們，真是紛紛結對子的組成了各種「劇團」就開始嘗試著自己弄劇本。這些到老師那
那裡登記造冊的「劇團」就基本上有20個了！而這20個劇團呢，那也是都要自己弄劇本自己排話劇。而且恰巧的是，他們都沒有選擇陳沛斯那種風格的戲劇，而是繼續選擇了賈鴻漸風格的！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們是學生啊！學生能多瞭解成年人的世界？能多瞭解社會？肯定沒有陳沛斯瞭解，所以這些學生天然的就覺得自己是沒辦法弄出來陳沛斯的《托兒》那樣的好劇本的！
而另外一方面，賈鴻漸弄的劇本則是更加的符合學生們的實際。如果說要做話劇給全校甚至全國的同齡人看，那學賈鴻漸以大學生為主角，以校園為背景，這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所以大家紛紛偷懶的都選擇了這麼一個背景，然後在這麼一個背景上，紛紛的開始考慮自己要弄什麼樣的戲，然後他們一個個的團體之間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明明戲的創意還沒多少呢，卻一個個的都生怕別人「借鑒」他們的創意！不過這些學生們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其實他們的創意哪怕保密的很好，很多時候也是撞車的！
為啥？因為他們都是學生，他們的生活軌跡基本上都是類似的，現在在學校的生活環境也類似，受教育經歷也類似，面臨的狀況也類似！又設定了差不多的劇情背景，那麼能想出來的創意其實翻來倒去的就那麼幾個！而這樣一來不是自然容易撞車了麼？這要是賈鴻漸是他們其中的一員的話，那他絕對會在自己的劇團裡面要求大家一定不要做學生生活背景的東西，一定要做其他的背景的東西！為什麼？因為他賈鴻漸知道，別人肯定做的都是學生生活背景的！而要在大量同類產品裡脫穎而出，就絕對不能做的跟別人的東西都一樣！
否則的話按照市場角度來說，差不多的產品同時上市了十來款二十款，任誰都會審美疲勞啊！而審美疲勞了就代表大家都混不好啊！在這麼一個情況下，如果有一家提供的產品跟別家的完全不同，那就很容易吸引人了，對吧？很多時候做產品真的不能只看自己家產品的好壞，還要看同行的襯托！同行跟咱做的都幾乎一模一樣的時候，咱做的再好都沒用！只有同行他們都一樣，就咱家不一樣，有了這樣的襯托咱才能牛起來！可是學生們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們不懂。對此呢，賈鴻漸也沒有準備提前說清楚。他想要通過這麼一個事兒，給學生們一個教訓！也是通過這麼一個事兒讓學生們懂得，商業市場可真不是隨隨便便拍腦袋想個主意就好混的！市場上可不是只有你一家可以提供這種產品，還有很多同類競爭者的！所以要賣的好，必須要有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必須要有咱家能提供但是別家提供不了的東西才行！